9、第九章 热河行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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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在北京至古口外兴建了十七处行宫，避暑山庄就是其中最有名的一处了。
在这个时候还不叫避暑山庄，而称热河行宫，因为行宫坐落在承德皇帝出巡时的住所，所以也名承德离宫。它始建于康熙四十二年，四十七年初步建成。
说到这儿几有一个故事了，在康熙四十二年，康熙与皇后、皇子、诸大臣来到热河下营，这里优越的地理环境深深吸引了他。承德四周群山环抱，南北景色兼而有之，繁茂的大树直通天际，其中点缀着奇岭怪石。宛如弥勒佛一般的罗汉山，袒胸露腹憨态可掬地注视着承德。距承德十公里的双塔山更是一景，人们出于不同的视角可以看到双塔山变幻多姿的不同景观。由于这里气候及地理条件也使康熙甚为满意，这里天高云淡，地势开阔，气候凉爽，特别适合消暑。此地南近北京，来往方便，奏章可快速到达，于皇帝处理军国大政无误。另外，又北邻蒙古，蒙古未出痘的王公来觐见皇帝也很便利。在诸多条件俱佳的情况下，康熙决定修建热何行宫。
避暑山庄景最奇,风摩岭上望东睨。
罗汉山高人尽见,磬锤峰大话非虚。
□□石儿向南卧,德汇门前热水溪。
鸡冠挂月三千丈,僧帽连云数百余。
朝阳双塔藏仙子,元宝穴内长灵芝。
“格格，这里好美啊！”羽儿躲在我背后羞怯地看着周围的美景。
“有什么美的，说你们这群人孤陋寡闻就是孤陋寡闻，这里虽美但是景致与世界上其他更美的地方相比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不过最主要原因的是我对这次的游行被逼的而不满，所以再美的景致在我眼里也变丑了。
“这么说格格去过很多地方了？”
“呃？”我一怔谨慎地看着她，一步一步逼近，她见我恐怖的样子吓得一步一步向后退，“你是不是当了额娘的间谍了！”我提高语气以达到恐怖的气氛。
她胆子本来就小，被我这一吓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格格饶命，是福晋命奴婢看着格格，若格格有任何动静就马上禀报福晋。”
“她给你什么好处？”额娘果然买通了我身边的人，看来我得先解决了这个“间谍”再说了。
“福晋答应奴婢过几年给奴婢的弟弟安排一份差事。”
“果然！”我不屑地瞟了她一眼，故作伤心的说：“有的人在利益面前便忘了当初是谁将她从地狱里拉上来的，恩将仇报啊！”
然后我抽出腰间的手绢，抹着干干的眼泪“哭泣”起来。
“格格，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她见我“伤心”了，哗啦哗啦泪珠如线一样落了下来。
“那你知道该怎么跟额娘说了吗？”
“是的，格格。”带着哭腔回答着：“格格在房里刺绣、弹琴……”
等她说完抬起头时，我已经在房间里睡着了，夏天人不但特别容易肚子饿而且特别困哦。
夜晚群星荟萃，我站在皎洁的月下吸收着月光的精华，没有乌云的遮挡，没有被破坏的大气层，星星明亮地让人产生遐想，我想家了。
或许三百年后，我的父母和信陵也在仰望着相同的月吧！
“十六叔！”这时从树后传来一阵清脆的女声，我好奇转过身，这声音很熟悉。
树后的人也慢慢走出来，当我看到熟悉的身影时一道电流直击中我的背脊，我已经说不出话了，感觉有几只乌鸦飞过了头顶，周围的风也呼呼呼的吹着，让我的寒毛直直竖起，或许京城真的是太小了。
“怀……怀恪姐！”她张大了嘴吧终于吐出了三个字打破了我们之间的震惊。
“言零！”我长长吐出一口气叫出了她的名字，然后噗嗤一笑。
她也放松了，抿嘴笑了起来。
“你是谁啊？”她带点戏谑的问我。
“那你又是谁？”我更不服输，她先回答了我再说。
“好，我是皇五子胤祺的长女爱新觉罗言零。”她一挑细眉：“姐姐你呢？”
我听到她的真正身份后心如同被小石子大进平进的湖面，激起层层波浪，“我是皇四子次女，也是唯一的女儿爱新觉罗怀恪。”
“我的堂姐姐，对吗？”
我笑而不语，点点头。
“那么你说的你那未喜欢乱定婚的玛法也就是当今的皇上喽！”
“你说你的玛法也和我的玛法一样，那么我们的玛法是……”
“是同一个玛法！”她立刻高兴大喊朝我跑过来，我也奔过去拉着她的手臂。
“怀恪姐！真想不到我们竟然是堂姐妹耶！”她高兴的拉着我一蹦一跳，我感觉得出她实在太高兴了。
“是啊言零，我也没料到，如果当初我们早点说破就没这么麻烦了！”在这种情况下我能说什么呢，只能说京城实在太小了，本以为言零只是个满官的女儿，没想到她竟然是我的堂妹，身上和我流的是一样的血。
“怀恪姐，我还要给你介绍一个人哦！”她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让我一片茫然，她走到刚才的那棵树后面拍拍手说：“十六叔，出来了！”
这时从树后漫步走出一位头戴金边帽，身着坎肩的男孩，只见他稚气为脱，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四处转着，一副典型的奶娃娃气质，似乎与我差不多大的年纪，刚才言零喊他十六叔，难道是十六阿哥胤禄。
“言零，他就是十六叔！”我明知故问，言零经常提起她有一个和她年纪一般大的叔叔很和得来，而且还经常在一起玩，难道就是他？
“是啊！”言零拉着十六叔走过来：“他就是我经常提起的那个调皮的叔叔，不过本来我想给你们做媒的，没想到这个愿望是不可能实现了。”
看她一副失望的表情我笑了一下戏谑地说：“感情如果我不是皇孙女，你难不成还要我当你的婶婶那！”
“哦！”她睁着大眼睛天真的点点头。
“这小丫头整天就知道动歪脑筋，我还怀疑她是不是得了和皇阿玛一样喜欢做媒的病！”十六叔拍拍言零的头。
“我只是想肥水不流外人田而已，怀恪姐这么优秀，我哪料到她就是自家人啊！”到现在言零还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可是如果这件事被传开来那不知会闹出多大的笑话呢，到时候全京城的人都会把言零吊在城门口狠狠笑一顿。
“幸好是我的十六叔叔，否则我不会被你算计了。”我两手抱着胸看不惯她那副无辜的样子。
“对了怀恪姐。”她突然走近我似乎有什么事要和我说，“你不会到现在都没见过皇玛法吧！”
我点点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别说是我是一个皇孙女了，就是连一些皇孙都没见过康熙，不过他可真是忙得连自己的子孙们都没法去看，就更别提什么亲情了。
“我猜也是这样。”言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对我说：“三天后皇玛法和我的玛嬷以及你的玛嬷会在行宫内设宴，到时候就算我不带你去，德妃娘娘也会带你去的。”
“什么，这么快！”言零的话语惹来我的一阵惊呼，我本以为至少也要过十几天再说，那料到三天后我就要见到千古一帝的康熙皇帝。
“其实这次的设宴也是别有深意的。”一直不开口的十六叔说了话。
我和言零奇怪的两两相望，什么意思，不就是吃顿饭吗，能有什么“深意”。
“我是听李公公说的。”然后眼神落到我的身上，“他说皇阿玛的这次设宴似乎是专门为见见四哥的女儿而设的。”
话一出口我吓得几乎要晕过去了，“为见……见我？”我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起初我也不信的，皇阿玛怎么可能专门为见一个皇孙女而设宴，不过……”视线略有警备的望了我一眼，让我浑身微颤起来，“刚刚才知道言零口中经常提到的怀恪姐就是你的时候，我算是明白皇呵玛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为……为什么。”我发现我浑身竟在冒冷汗，难不成他知道我的身份了，种种不安的揣测让我紧张极了。
“因为你很特别。”
“耶？”刚才的紧张全被他这一句话给赶跑了，转念一想他们怎么会知道呢，他们只是一群凡夫俗子又不会读心术，我紧张个什么劲啊，八成是我教言零的那些武功让他起疑罢了，我就实话实说，是师傅教我的。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言零在一旁听得糊里糊涂不满地问我们，但是没有人回答她。
三天后，热河行宫
设个宴也这么麻烦，看来这种宫廷集体出游我想我以后还是不要再来得好，所有人都到齐了，就缺那位主角康熙了，坐在上面的那位中年美人应该就是宜妃了，果然是天生丽质，四十已过还如三十少妇一样清秀可人，恩宠不衰，言零说宜妃为康熙生了三个儿子，可是个个都没有好下场，其中就包括言零的父亲，想到这儿我的心也一阵紧缩，言零就是我的妹妹和朋友，清朝的公主个个都是短命，言零少说也是个郡主，她的情况会好些吗？
“皇上驾到！”随着太监一声高亢的嘶鸣我们都站起来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异口齐声，我则低下了头讽刺一笑，封建制度的恶习。
“平身，赐座！”随着康熙的一声令下，众人起身：“谢万岁！”
好老套的台词，我不禁在心里嘀咕着，坐着的我只能默默的低着头不敢“窥视“容颜，只知道康熙在上面讲了一大堆话，可我一句也没听清楚，直到——
“德妃，听说老四家的闺女也来了，带上来瞧瞧！”
“是皇上！”
我似乎有点儿惊讶，只间玛嬷要我走出来，于是我遵照了玛嬷的意思从座位上下来，手紧紧握着，指甲几乎险进了肉里，头上的汗滚大滚大流下来，一步一步几乎走在针毡上一样艰难，耳边的只有汽笛的响声，可见当时我又多么紧张。
“怀恪给皇玛法请安，皇玛法吉祥。”
“你叫怀恪对吗？”康熙意味深长的俎嚼着我的名字好像听过似的，不过这也正常，好歹我是他的孙女，我的名字她多多少少也应该听到过，“宜恪守吾言以无负，果然好名字。”康熙龙心大悦，接着说出来的话让我不得不吓死。
“抬起头让朕瞧瞧老四家的闺女长什么样。”从座位到请安我始终低着头，康熙可不让我如愿，到是他的声音有几分耳熟。
“是，皇玛法。”我的声音格外生硬，让玛嬷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知道我这次来热河行宫是被逼的，所以也只有她注意了我的语气与平日的不一样。
我毫不犹豫的抬起头，直视到康熙的脸，哑然……
康熙也瞪大了眼睛，想张嘴却只能动动，什么也说不出。
站在一旁的李德全更是夸张，人差一点就歪到在了一边，头上的帽子都歪斜了。
三人都在石化中……
或许是玛嬷机灵，直接有些夸大其词的说：“皇上怀恪长得很不错吧！”
呆久了的康熙终于回过神来，勉强着笑容尴尬极了：“是啊，老四的女儿果然不同。”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那个和我一样姓金的爷爷？是历史上著名的康熙皇帝？是我的玛法？他身边的跟班？是李德全？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我又要感叹一句，京城真是太小了！
于是整个设宴我都在揣揣不安中度过，几次都偷偷看看康熙和李德全，不愧是演戏场上的老手，知道我这个大逆不道、口出狂言的人也是皇室中人竟然也能神态自若，我记得我当时说什么清朝也会同明朝一样灭亡，还在他们的面前展露了我的武功……不该说的都说了，不该做的都做了，恐怕我的头连一百次都不够砍吧，想到这儿我真该找个地洞钻进去，对我来说面子可比命还重要，我宁愿康熙一刀砍了我也好过他问东问西的。
晚上，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康熙派李德全秘密召见我，死定了，看来该来的还是得来了。
李德全来的时候还在我这儿串门子的言零也惊异万分，于是我简单地将我溜出府遇见康熙的事说了一下，她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路上李德全一句话也未说，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我，搞的我浑身发麻，但是我还是得好好想想待会儿应该怎么回答康熙。
“怀恪参见皇玛法，皇玛法吉祥！”我两手扣在腰间腿弯弯一曲。
可是康熙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似的只顾自己低着头一个劲的批奏章……滴答、滴答、滴答……旁边的西洋钟表一分一秒的走着，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我还保持着原有的姿态，老天这真的是世界上最艰难的哑剧了，幸亏我还有些功夫底子，不然恐怕我早就重度中暑去见阎王爷了，但是我额头上的汗已经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身上湿成了一片，的确紧张极了。
两个时辰后，康熙似乎批阅奏章累了，抬高手伸了个懒腰，原来皇帝也会有失态的时候，这时他终于注意到了我，邪疑的眯起了眼睛，我更为我的生命感到担忧了，他刚刚的动作全被我一览无疑。
“你是什么来的。”炼狱中冷冷的声音穿刺着我的耳膜，我几乎要倒头一蒙，说实话我的确坚持不住了，维持同一个姿势两个时辰又是在心惊胆战中度过，摇摇晃晃怎么也站不稳了，人都要虚脱了，可是我一定要坚持，我还想在清朝多玩几年不想这么早拜拜啊。
“回皇玛法，，怀恪来了两个时辰了。”你什么时候让我起来啊，我的头好晕啊。
他也注意到我的不对劲，说：“你先起来吧！”
“谢皇玛法！”我福身站起来终于感觉好多了，头也不怎么晕人也没刚才那么紧张了。
“两个时辰，恐怕一般的人早就一头栽倒在地了，你到是一声不吭坚持下去。”语气中带着几分斥厉。
“回皇玛法，怀恪从小身子骨强，所以小站难不倒怀恪的。”的确难不倒，我看你是故意给我难堪吧。
“是啊，这点‘小站’怎么会难倒怀恪呢？”
好像不太秒，他的声音里充斥着不满，对我的不满，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玛法请恕罪。”
“朕有责怪过你吗，起来吧。”
“是，皇玛法。”我微颤着站起来。
“这不是真正的你。”精明眸子中闪过睿智。
“皇玛法？”我不解的望着他。
“朕不想再和你绕弯子了，现在你就说说你为什么会有那么……”一道凌厉的目光向我射来，“朕想知道为什么你能轻易打败朱三太子带来的高手。”
什么？他的话犹如当头一棒打在的我的脑门上，连忙问：“上次那些黑衣人是朱三太子的人？”
“是的。”平平淡淡的两个字让我如被炸弹轰一声吓蒙了。
我连着好几个踉跄，不敢相信，简直不敢相信，我打败的那几个人竟然是朱三太子，他们是我亲手捕获的。
“你没事吧！”康熙站起来看我的样子十分激动，不免担心。
我转过身，“为什么？我亲手抓了朱三太子！“”
“你……原来是这样？”他坐下幽幽的说：“这恐怕就是你当初对朕直言不讳的原因了。”
我一脸迷惑。
“当时你的惊事骇论真的是另朕佩服，一直可惜你不是男儿身，朕总是感觉你虽然有高深的学识和精辟独到的看法，”
“……”
“现在你可以告诉朕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武功了吗？”
“是我师傅教我的！”坚决不定的语气让我自己也愣了一下。
“哦？”他凌厉的目光似乎可以看穿我整个人。
我抬起下巴，“怀恪的师傅或许是高人，也或许是怀恪天资聪颖，所以学得好。”
“是吗？”高深莫测瞟了我一眼。
“怀恪曾救过皇玛法一命，所以皇玛法不会为这些事来怪罪怀恪的。”
“呵呵！”他轻笑了一声：“果然伶牙厉齿，想想你当初你的那群大道理将朕说得哑口无言的时候朕就应该意识到了。”
“那您又为什么一个人带着个不会武功的太监出宫。”我其实在明知故问，他出宫应该是为了太子的事而烦心，我想知道十三叔的妹妹十五公主在他的心里是什么地位，太子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为何他一定要在几个月后再废太子。
“唉……”他无奈长叹一口气，“朕的家事烦心啊，是太子让朕烦心。”
“呃？”怎么会事我还以为他会多绕几个弯子再走进我设的陷阱里，为什么他这么快就可以对一个才见面三次的人开始泄露心中的烦忧，“太子？”
“这种事在皇室中已不在是秘密，朕想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我点点头。
“那你认为应该怎么办呢？”他期待地看着我，希望我能说出一个另人满意的答案。
“怀恪资历浅薄，恐怕……”如果我把我的意见说出来，说不定你会马上叫人把我给砍了，我才不干呢。
“你放心说吧，朕不会怪你的。”下了口谕，等的就是这个，可别怪我贬低你宝贝儿子了。
“皇玛法。”我福了福身，“您可以暗中给太子爷半年观察他的一言一行，若他表现良好承认自己的错误，那就继续让他当太子，若他还继续这样，就……”说到这时我偷瞄了他一眼，只见他的脸色变的铁青铁青，呵呵，还是保命要紧。
“说下去！”
冰冷的声音徒然想起，我颤了一下：“就——废——太——子——”一字一句几乎从喉咙口硬咽出来的一样。
啪！粗掌狠狠击在了御桌上，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咚一声跪在了地上。
整间屋子只听见愤恨急促的呼吸声，几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你起来吧，说下去，不要停，朕要知道为什么？”
“是，皇玛法。”我站了起来开始毫无顾忌的讲起：“皇玛法，古有隋炀帝强占宣华夫人，怀恪想太子既然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能下手，那么对带庶母也应该……”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骘。
我不禁暗吸了一口凉气，果然！“此其一；太子胤礽常在自己宫里摆酒席，和侍卫喝个大醉，主仆不分，毫无帝王之魄起，将来如何领导万民治理国家，此起二；皇玛法在下令整顿国库时，太子自己下令让所有官员在十年内还清国债，这样必会遭到某些官员的不满，这样的储君还为登基就不得人心，将来会成怎样如何预知，此起三；太子于通州私建宫殿，花费国库四十万两，理当处死，但是……”皇玛法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我偷偷观察了康熙的脸色，的确不怎么好看，但我还是得继续说下去。
“太子现在的生活就如此奢侈，就如当年的隋炀帝一样只顾自己的享乐，命令人命开凿运河，搞得民不聊生，此起四；太子……”
“够了！”康熙紧握着拳头狠狠咆哮着。
“皇玛法？”我担心的问了一句。
“朕没事！”他慢慢平静下来，手撑着额头示意我，“太子为什么会这样？”
“皇玛法……”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现在面对我的只有一个父亲听完第三者对自己从小精心培育的接班人无情的批判，他找上我应该是看中我直言不讳的个性了，但是为了能顺利说服他我给他测试太子的建议，我还是得继续说下去。
“回皇玛法，怀恪只能给您五个字。”
这时他抬起头惊异望着我。
“溺爱出逆子！”没有任何的犹豫，真真实实的五个字，清清楚楚的五个字，正正确确的五个字。
他的眼眸明显颤动了一下。
“您对太子的爱已经超限了，这种爱已经不再是真正意义上的爱了，您只知道如何像只大老鹰一样将自己的孩子包裹在温暖的翅膀下面，不让他们受到任何风吹雨打，他们有时想展翅高飞，可是您怕他们危险不让他们过去，从此他们也变得胆小怕事。小鹰想吃什么您就给他们去捕捉，然后让他们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他们从此变地娇弱和任性，想要什么您就给什么，就算他们做错了事也当什么也没发生，从来没有想过要给他们一点教训。他们每日只知道读书，您剥夺了他们的童年，特别是太子早起晚睡，可是即使是这样您却望了一项最重要的教育……”我有些激动的看了他一眼，说：“那就是教他闷如何做人。”
空洞的眼神变得迷茫。
“您只知道让他们文武双全，却忘记教他们如何做一个踏踏实实的人，想象一个空有财富却心地狡诈的人只想着通过不正道的手段获得不义之财，但是相反一个目不识丁的但忠厚老实的庄稼汉子就懂得如何靠自己的双手一步一个脚印来创造自己的财富……”我说了很多很多，但也没有忘记偷看康熙的表情。
经过我的这番话后他敞怀大笑，“当初见你这么有才华想在今年选秀的时候将你指给朕的皇子皇孙，但是朕万万没有料到你也是皇族中人，知道刚才的设宴上朕在想什么吗？”他微挑起眉问我。
我歪着脑袋不明白。
“朕再可惜了朕的那群子孙们没有福气了！”
“呵呵！”我尴尬的笑了两声，他们的确是没有这个福气了。
但是我还是有好多问题，为什么十六叔会说康熙再这之前就注意到我了，难道我的事露馅了，但是怎么想也不可能，康熙召见我时闭口不提早已注意到我的事，而且他哪来的本事，算了想那么多干吗，既然来到了热河就好好享受吧。
自那次后康熙就经常招我去参加各种设宴，我也渐渐融入了这个复杂的大家族，我见到了言零常提起的她那个文静的妹妹含芬，她这个妹妹的确是让我跌破眼镜，一个像野山上的猴子整天像外跑，一个像温室里的牡丹娇弱不堪，无论是个性还是相貌都南辕北辙，有的时候我真怀疑她们是不是一个爹生出来的。
皇十四子允禵，那位抚远大将军，意气风发，不同凡响。
当然我也见到了太子，真是貌似潘安，他长得绝对是一等一的帅哥，至少在康熙所有儿子中是最出众的，但是一个人光有皮相又有何用，不过他的确是文武双全，骑马射箭样样精通，文采出众，可惜人面兽心，品德极差，性格暴躁，只要一看他的那双眼睛就会知道他这个人有多狡诈，最可怜的还是太子妃石氏，过几个月就要废太子了，希望她能挺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热河行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