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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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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搂着因放纵而疲惫的在中直到他呼吸平稳地睡去,申佑承起身坐到窗台边,微微打开了窗户,深夜的风有些凉,申佑承果着上身却并不在乎,他栗色的发丝被风吹得凌乱,思绪也随之翻飞。
      解决了自己的欲望,他这才有心情好好地思考圭贤的问题。
      申佑承此人,从来就没有私生活需要检点这种概念,向来秉持着你情我愿就可以在一起这样的想法,在他看来,所谓的你情我愿并不一定需要爱慕,对方想从他这里获得什么,而他给得起,这种交易最能好聚好散,比如他和金在中之间。些许的爱慕,或者说只达到好感的程度,会让他觉得舒服,但太多太浓烈的感情是很麻烦、一不小心就难以收场的东西,过去并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例子,因为得不到他的回应而轻生,因爱生恨做出过激的事情,但最终都败在了申佑承冷漠的态度之下——他不会有任何回应,因为他根本不在乎。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从失落到绝望到死心,最后不得不放弃。
      所以申佑承就不再招惹这些难缠的家伙了吗?
      当然不是。申佑承是何其我行我素的人,别人的难过失落与他何干,他依然会遇到感兴趣的就勾搭,合得来的就玩一阵,分开的时候也从不拖泥带水。但却多了个心眼,绝不轻易动自己身边的人。他的人脉甚广,但要说亲如兄弟的朋友,也不过就那么一二十个人,对于这些人他很重视,毕竟他只是感情淡漠,并不是没有感情。
      而圭贤呢,恰好就在这么一二十人之中,是他认可的“弟弟”,正是因为重视,正是因为在意,他并不想让圭贤因他而受到伤害,他不相信自己会给出圭贤想要的感情,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多冷漠有多薄凉。掐灭了烟头,申佑承单方面为圭贤的表白做出了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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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中醒来时,天才蒙蒙亮,他撇了眼床头的电子表,五点多了,是该起床了,他今早还有通告。
      一夜放纵的身体疲惫又餍足,并不充足的睡眠让他有些头疼,他揉了揉额角环顾四周,并不意外申佑承已经不在了,在中捡起被丢在椅背上的衣服,将扣子一粒一粒扣上,裸露的肌肤细腻白皙,或许是顾及他现在的艺人身份,申佑承未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任何痕迹,这样很好,不用他花心思去遮掩。
      在中昨夜只带了手机过来,确认了下手机没有未读消息,他先回了自己房间一次,和他共用一间房间的昌珉还在呼呼大睡,昌珉一向爱睡懒觉,昨天喝得有点多今天又没有通告自然不会早起,在中了解昌珉的习惯,因此安心睡到早上才回房间。换了件衣服,洗漱好,在中通知经纪人来接他。等着经纪人到来的闲暇,在中点了根烟,打开手机习惯性地检索起“东方神起”每个成员的消息——烟是他从申佑承那顺来的,公司为了维持他的形象,早已明令禁止他吸烟。
      挨个将成员们的名字都检索了一遍,直到检索到他自己,在中眸色暗了暗,与其他成员相比极低的检索数让他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闷闷的。输入“东方神起”,关联到的艺人首先是“有天”“允浩”,“俊秀”“昌珉”的名字也排在前列,明明他也是组合的一员,他的名字却连关联前十都排不上,即便他拼死拼活地接通告,人气也不见上涨,这种做尽了努力却改变不了什么的挫败感几乎要将他压垮。深深吸了一口烟,在中将烟屁股狠狠掐灭,打开窗户让房间里的烟味散去,不然经纪人来了又要挨骂了。
      真想能多逃避放纵一会儿,然而天亮了他还是要回到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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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通告是晨间电台,电台PD给了东方神起两个名额,又点名允浩必须出席,本着捧一带一的原则,公司便决定由在中跟着允浩一起去赶这个通告。
      这几乎就是赶通告时PD与公司间暗中达成的默契了,PD只要有组合中人气最高的成员出席吸引收视率即可,多给出的一个名额到底谁会来制作方并没有那么在乎。而公司方也多了一个选择权,可以让次捧的成员再积攒些人气,也可以让认知度不高的成员借着光混个脸熟,突然红了也不无可能,演艺圈中到底怎么才会红很难说,有时只能说机缘巧合。在中相比其他成员认知度不高,但这种跟着主捧成员混通告的机会比较多,只是作为陪衬,虽说花更多的时间赶通告,得到的镜头却寥寥无几,始终没有一个好的机会能红起来。
      在中坐在保姆车上,内心不由叹了口气,他不如允浩周全稳重,不如有天温润谦和,不如俊秀直率专注,不如昌珉乖巧可爱,他对自己的角色定位都是有些茫然的,更不用说要在哪方面突出表现自己了,或许这就是他始终没获得关注的原因吧。连自己都难以说出自己的闪光点,又怎能奢望别人注意到他呢?
      在中还在自我反省时,经纪人上了车坐上了驾驶位,随口和他打了个招呼,系上安全带就准备发车。
      “等等,不等允浩一起走吗?”在中有些奇怪,明明允浩也在酒店里,难道他们两人赶同一个通告,还要分两部车过去吗?
      “允浩和有天会去的,我们回SM。”
      在中心中一颤,强烈的不安感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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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SM偌大的会议室里,边上坐着的都是平日难得一见的理事们,正是这些人做出了SM的每一个重大决策。身处这样的环境,在中却没感到一丝一毫的激动或喜悦,这些人正在讨论着事关他的决定——
      由于金在中的人气过低,对组合的发展没有太大益处,东方神起的金在中是就此退出,还是更换成员?
      理事们还在争执,一方觉得维持现有成员就好,人气已经稳定,也没有必要授人以柄说什么SM公司抛弃原来的成员,只需寻个身体不适的缘由自行退出就好,另一方则并不苟同,认为还是需要补充一名新成员正好也带来一些热度话题与新鲜感。
      讨论还在继续,他们说了些更多的什么,在中已经听不进去了,自己在组合中不起眼是事实,自己的人气低迷是事实,公司试图让别的成员带动他的人气没有成功也是事实,正是这些难以反驳的事实让他连抗争的话语都说不出。
      不论他曾经有多努力,不论他暗中有多自责,也不论他有多么想继续走下去,现在无论在他们的哪一个选项里,日后的东方神起中再没有金在中了。
      心,渐渐地沉了下去。
      在中麻木地坐着,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有哪位理事问了他一句什么,但他没有听清,身边的经纪人急忙扯了扯他的衣角,重复道:“在中,理事刚才和你说,退队的话会给你一笔补偿金,不会让你吃亏的,快谢谢理事。”
      在中用力扯了扯嘴角,扯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喏喏开口:“谢谢理事……但我不想退队,能不能……”
      “……再给我一次机会。”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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