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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剑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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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溟哥,等等我——”
“快点,小云,兰妹妹说有好吃的给我们。”
“等等我呀,墨溟哥——”
两个布衣少年在乡村小道上一前一后地奔跑着,渐渐远去。
“墨溟哥,你爹娘都去世了,我的爹娘就是你的爹娘,以后你住我们家吧。”
“……小云,谢谢你。”
夕阳下,两个布衣少年两眼相望,眼里都有真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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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座坟前,一少年跪于坟前,另一少年立于他身后。
“小云,不要伤心,伯父伯母泉下有知,定不希望看到你整日消沉。”
“墨溟哥,我知道……”吸吸鼻子,少年起身,抬头望向天空,天空一片苍茫,偶有飞鸟掠过。“以后我只有墨溟哥了。”
“嗯,我也只有小云。”
少年转身,望向墨溟。“今后,我只与墨溟相知相随!”
“傻瓜。”墨溟拍拍他的肩,转身走到一悬崖处,望向层峦叠嶂。
少年立于他身后,固执地说:“我清云只愿和墨溟: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傻瓜!”墨溟笑道,“这话只能对你以后的媳妇说。我们是兄弟。”
“……是吗?我们是兄弟……”
少年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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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后
一纯阳弟子装扮的男子立于悬崖之颠,远处是层峦叠嶂,风吹乱了男子的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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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阳派新立掌门,众多江湖人士受邀前去观礼。于是,华山脚下的某镇,来了许多江湖人士。客栈更是人满为患,这不,少林寺的几个和尚就因走得慢,连客栈的柴房都没得住。于是一行人,只好露宿野外了。
夜晚,和尚们席地打坐,倒也随遇而安。月至柳梢头,一小和尚起身,去一树丛后方便。片刻,他正欲往回走时,忽然有道黑影一闪而过,只觉得一道墨迹在眼前闪过,他便失去知觉趴倒在地。
月光下,一道墨色的身影出现在和尚的“尸体”前。
翌日,众多江湖人士拿着拜贴上了华山,进了纯阳门派。
纯阳弟子们早已整齐的排排站好,身为贵兵的江湖人士们也各就各位~
纯阳现任掌门,立于上位,他身侧各站了一男一女弟子。
吉时一到,那一男一女来到掌门面前,双双跪地。
人群中,有纯阳弟子小声议论:“二师兄真是好命啊,今日不但继承掌门之位,还娶了如花似玉的小师妹为妻。”
“如果不是大师兄意外身亡,怎会轮得到二师兄。再说……小师妹其实衷情的人是大师兄……”
“喂,你们小声点!”
那边,一男一女跪拜师父后,受到各位江湖人士的道贺。真是男的英俊潇洒,女的貌美俏丽。
正当喜气洋洋之时,突然有一少林和尚一棍袭向“二师兄”。
所有人诧异,望向那突然冒出来的小和尚。小师妹娇叱一声,挡在二师兄身前,问道:“你这小和尚好没礼貌!”
和尚正眼都不瞧下小师妹,只望着那刚继任的“纯阳掌门”。
“贫僧法号无语,听闻纯阳门下高手如云,又以二弟子清云出类拔萃,如今继任纯阳掌门,贫僧只想与施主切磋切磋,讨教下武学绝技,不知施主以为如何?”
小师妹想说什么,清云摆了摆手阻止,回首望向师父,师父稍一点头,清云笑着对和尚抱拳。
“既然如此,清云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打得是火天朝热,其他人看得是心惊肉跳。竟不想一个小和尚竟然功力也很高,与清云几乎是平分秋色。
突然,但见清云猛地一击,小和尚跪倒在地。清云跳至他身前,慢慢地收了剑。不料竟刷来一道墨迹,一道黑影自小和尚的身后闪现,阵阵杀气直逼清云。清云连连后退,与那黑影打了起来。
“二师兄!”那小师妹见突然出现的人影袭击自己的师兄,便拔剑跳去助阵。其他纯阳弟子也都拔出了武器,静观其变。
黑影与两人斗了几个回合后,忽地跳出圈子,静立于老掌门的不远处,而清云和小师妹也回到了老掌门身边。
“你是何人?为何来此闹事?”清云喝斥。
那人一身墨衣,长发披散,负手而立,静静地站着,便有一股冷漠傲然的气势。
“在下万花谷墨溟。”那人的声音低低的,却让所有纯阳派的弟子都大惊。
“墨溟?!那不是……大师兄?!”小师妹惊呼。可是,大师兄怎么会成了万花谷的人。
“万花谷远在秦岭,此次并不在受邀之例,不知兄台来纯阳,欲意何为?”清云上前一步,沉声说道。只是他垂于身两侧的手,不觉得发抖。(视频抖得出来么。。= =)
“清云,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真忘了我这个与你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墨溟抬起头,露出一张俊逸的脸,却也是所有纯阳弟子熟悉的脸。
“真的是大师兄?!”其他人议论。
“大师兄不是在一年前失足掉下了万丈悬崖……”
“是啊,那时候,二师兄整日郁郁寡欢,他们以前可是一起拜在纯阳门下的……”
老掌门又惊又喜地问:“墨溟?你没死?可又为何成了万花谷的人?”
墨溟朝老掌门一行礼,慢慢道来:“这倒要问问清云了。当日他推我下悬崖,定以为我尸骨无存了吧?”
“什么!?清云!可有此事!!”老掌门厉声问。
自墨溟出现后,清云就特别沉默,更没有阻止墨溟发言,甚至是让墨溟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在老掌门和其他纯阳弟子的质问眼神下,他慢慢的上前几步,忽地笑了笑。
“真好,墨溟哥,你没有死。”
“让你失望了,小云。”墨溟说,“一年前,师父说要在你我之间选一人继承掌门之位,更要将小师妹嫁于下任掌门。你当时说不会跟我抢,却一转身,便把我推下了悬崖。我与你自小一块长大,对你从不设防,你竟如此歹毒。如果不是万花谷的谷主采药经过崖底,救了我的性命,今日我便不能站在此处揭穿你的罪行了。”
清云叹了一声,对师父说:“师父,大师兄说的句句属实。确实是我把大师兄推下了悬崖。”
“孽徒!你为掌门之位,竟不顾师门之义?!”老掌门大怒,其他弟子也都愤怒。就连那些江湖人士各各都摇头鄙视。
小师妹也是一脸不信,看看大师兄,又看看二师兄。“二师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和大师兄的感情一向不是最好的吗?”
清云望向小师妹,说:“如果没有小师妹,二师兄就不会害大师兄了呢。谁让师父要把你嫁于下任掌门。”
小师妹一脸不解。“二师兄?”
清云抬头望天,呢喃:“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墨溟深深地望着他,背在身后的手不禁握紧了。
“墨溟哥,你自小便比我聪明。不管我怎么努力,都赶不上你。师父虽说要在你我之间选一个做下任掌门,其实他更意属你。如果我什么都不做,一年前,你便是新的纯阳掌门,也与小师妹结成连理枝了。可是……剩下我怎么办呢?”
“小云你……”
“所以……我只好……杀了你!”清云倏地取下背后的剑,猛地冲向墨溟。
墨溟急急取出腰间的判官笔,迎向清云。
两人身影相交。
在所有人以为有一场恶斗时,清云却缓缓倒地。
“清云?”墨溟呆了。
“二师兄?!”小师妹向前跑了几步。
其他人震惊。
墨溟蹲下身,问:“为什么?”
清云咳了几声。“为什么要自寻死路吗?墨溟哥……从以前,你就总是走得比我快,我怎么追都追不上。我把你……推下悬崖后,我以为能够……追上你了,可是……你又跑在我前面了。我确实是个傻瓜……怎么可能与你相知相随……”
“我们……是兄弟……”
“是啊……我们是兄弟……所以……我有些累了。墨溟哥,对不起……我不想追了……”
“小云!?”
墨溟慢慢起身,抬头望天。脑中不禁回想年少时的天真无邪。少年小云总是追在他身后,唤着:“墨溟哥,等等我……”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尾声
此后,墨溟带着清云的尸体,回了万花谷,用一种防腐剂,保持着他的身体,然后日日对着那尸体发呆。
也许有一天,睡美人会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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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最后。。。。
那昏迷的小和尚,在寺庙醒来,一脸莫名:“哎呀,我怎么啦?头好痛啊!”
旁边一师弟和尚说:“无语师兄啊,几日前你被鬼上身啦!那万花谷的某男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能藏在你的身体里,控制了你的神智。”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和尚一脸怕怕,不断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