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说男主太渣》憨咩

111、里番05

　　库洛洛再次出现在这个小屋里，正好是2011年2月14日。进门就看到喝得烂醉的希莎。
　　“这种欢迎的方式还真是奇特啊！”库洛洛捏着下巴看着浑身酒味的希莎，摇了摇头。
　　“呐，你来干什么？”希莎醉眼朦胧的捂住脸，“你不是死了么？为什么还会出现？”
　　“你当我是谁？”库洛洛踢开脚边的酒瓶，坐在沙发上。
　　“装逼犯到哪儿都是装逼犯！在梦里都是！”希莎气呼呼的嘟囔着，她坐起来，靠着沙发，用力的挥舞双臂，“别以为我看不见就不知道你是谁！”
　　“我是谁？你说说看。”
　　“奇犽，你以为我认不出你来么？我靠鼻子都能嗅出来是你！不用看的。”
　　“我一直以为自己把气味隐藏得很好啊。”
　　“呵呵，愚蠢！越是把自己的气味隐藏得好，特征就越是明显嘛！”
　　“这就是你的结论？”
　　“怎么了？你不承认？你还想怎么装？”
　　“我承认，怎样，不承认，又怎样？”
　　“不要总是用反问来回答我的问题啊混蛋！”希莎忽然尖叫起来，“你永远是对的，你永远不在乎我的看法，在你眼里我永远是笨蛋是蠢货，那你干嘛还老缠着我？随便我再怎么蠢怎么弱，你管我去死？”
　　库洛洛看着歇斯底里的希莎，没有再说话。
　　希莎开始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向库洛洛那边爬：“阿奇，别丢下我，真的，别丢下我。爸爸丢下我，妈妈也丢下我，我只剩下你了，你不能就这么丢下我不管，你不能……”
　　库洛洛抱着手看着希莎爬上他的膝盖，搂着他的腰把脸上的眼泪鼻涕往他怀里蹭，像个刚找到主人的小狗，依旧没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希莎抬头，这才想起自己看不到，于是晃悠悠的站起来，跨坐到库洛洛的腿上，摸索着去解他的衣服，“你不是喜欢这样？我现在满足你，求你，别……”
　　库洛洛叹了口气，一掌劈晕了神志不清的希莎。借酒装疯什么的一点都不好玩。
　　第二天希莎在床上醒来，揉揉自己的脑袋，摸索着走进浴室，彻底洗刷了一番，什么都没穿就走出来。走到客厅她忽然对着沙发的方向出手，之后很简单的被握住手腕，按倒在沙发上。希莎愣住了：“你还没走？”
　　“我是谁？”
　　“库洛洛。”
　　“我为什么要走？”
　　“看到那样的我，不恶心么？”
　　“不要试图把你的观点放在我身上。”库洛洛松开手，拉着希莎站起来，“还有，强化系当不了好演员，你的演技太差了。”
　　“对不起。”希莎老老实实的道歉。
　　“换好衣服我们去吃饭。”库洛洛又坐回去，摆出等待的姿势。
　　“好。”希莎乖乖的回去换衣服。
　　这次去的是一个私密性很好的餐馆，没有大厅，只有包间。等待上菜的时候，库洛洛很严肃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自认并没有对你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
　　“我……我怎么了？”希莎的手指无意识的摆弄着餐叉，虽然看不到，还是低着头，分明就是心虚。
　　“其实揍敌客家的那件事，你心里一直没有放下。”
　　“呵呵，你想太多了。我只是……”
　　“你闭嘴听我说。关于奇犽你也一直没有想开过。你很伤心，可是你知道，他们都已经死了，你什么都做不了。所以你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你跑到荒僻的地方自己一个人住，自我放逐，可是你又无法放弃自己的本能……你求助的电话，本来是要打给我的么？”
　　“我是随便拨的……”
　　“所以你在我接通电话的时候，有听出我是谁么？”
　　“呵呵……”
　　“你只是本能的想要找人帮忙。”
　　“我不想被困在那里。”
　　“你潜意识里想要被伤害，但本能要求你拒绝伤害，所以你的表现才那么矛盾，被人欺负到面前都束手无策，却能在关键时刻出手伤人。”
　　“被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自己快要人格分裂了啊！”
　　“你以为你的精神状态很正常么？”
　　“我以为自己只是还在心理恢复期……”
　　“昨天，你根本就没有喝醉吧？”
　　“啊……今天的天气可真好。”
　　“你是不是觉得，如果我将错就错对你做了什么你的心里可以觉得舒服一点？”
　　“鲁西鲁叔叔我错了。我忏悔。”
　　“还有今天早上。”
　　“我现在下跪的话，您能不再说这个话题了么？”
　　“接下来才是我要和你讨论的重点。”
　　“是，是，您继续说。”
　　“在你眼里，我是个怎么样的坏人呢？”
　　“诶？我可从来没觉得您是坏人啊叔叔请看我诚恳的眼神！”
　　“昨晚如果我没有阻止你你会做到哪一步？”
　　“黑历史啊我错了，真的，请不要再说了……”
　　“其实我不介意你把我当坏人，甚至利用我都没关系，但是，你同样容忍那些小混混伤害你。”
　　“抱歉，把您和那些小混混放到了同样的高度，太侮辱您了……我现在自杀谢罪来得及么？”
　　“顺便说一句，我不否认自己是个强盗，但我并不认为自己是个坏人。”
　　“对不起我……诶？”
　　“怎么，你不认同么？”
　　“额……不，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我只是破坏了属于别人的规则而已。”
　　“额，这样已经可以算……”
　　“规则是人制定的，是要求人遵守的。我也是人，我也可以制定规则不是么？”
　　“话虽然这么说……”
　　“我制定的规则就是，弱肉强食以及，利己主义。”
　　“听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虽然不太懂。”
　　“简单的说就是我只为自己而活，别人的一切我都不在乎；还有就是，只要我足够强大，我可以要求一切我想要得到的东西并且得到它。”
　　“额……我不知道要怎么评判……”
　　“不需要评判，其实你和我是一样的。”库洛洛笑着拍拍希莎的手，“我做过的事情，你也做过，只不过程度不及我而已。”
　　“我有么？”希莎目瞪口呆。
　　“杀人？抢夺？哪一样你没做过？”
　　“可我是有原因的……”
　　“现行法律规定，没有任何人可以以任何理由夺取他人性命。你没有执法权，不是执法者，即使对方是恶行累累的通缉犯，你也不应该杀了他的。”
　　“好吧，原来我和你是一样的人。”
　　“可是，我们这种手上鲜血累累的人现在却坐在高级饭店一边等餐一边将这种话题当做谈资来闲聊。”
　　“因为我们都是坏人？”
　　“因为我们足够强力，可以打破法律的约束。”
　　“所以我们还是坏人吧？”
　　“所以我们比普通人拥有更多的自由。”
　　“我现在头有点晕，信息量太大了我一时接受不了。”
　　“你其实已经认同我的说法了吧？”
　　“额……我只是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我确实和你都做过类似的事情，杀人什么的，可是我不觉得自己是坏人……可是……”
　　“可是你还是觉得我是坏人，对吧？”
　　“我……没……”
　　“你认为我是坏人也没有关系，我只是阐述一下自己的观点而已，你可以不接受。”
　　“我不接受的话，你会打我么？”
　　“我从来不用暴力手段强迫他人接受自己的观点。”
　　“哦，那就好。”
　　“不接受我的观点的人都已经死了。”
　　“哈？”
　　“呵呵，开玩笑的。”库洛洛笑着帮希莎把掉在桌上的餐叉捡起来，塞回她手里，“吃饭吧。”
　　希莎笑起来：“没有原因的话，你会不会杀人？”
　　“年轻的时候我做事比较随性，杀人不论原因的。”
　　“现在呢？”
　　“现在我依然年轻。”
　　“bubu——前阵子你还跟我说你老了，心软了。”
　　“我年轻与否，我们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来试验，比如昨天晚上——”
　　“啊啊，如果我现在下跪求饶，你能忘记昨晚的事情么？”
　　“绝对不能，昨晚我深深的感受到了来自你的侮辱。”
　　“如果你觉得不满意的话，我可以自杀谢罪。”
　　“自杀倒是不用，你还欠我一个人情，那么轻易的死了我岂不是很亏。”
　　“好吧，我又错了。”
　　非常美味的一顿饭，以及，非常心塞的对话。希莎和库洛洛都十分满意。
　　“如果你真的想让我对你做点什么，明确的提出来也许更容易达到目的哦！”库洛洛说这句话的时候，刚好吃下最后一口甜点。
　　“真的很抱歉。”希莎严肃的认错，诚意十足，“我以后会注意的。”
　　“你不愿意过多的替别人着想，这无可厚非，但并不是每个人都像奇犽那样，愿意配合你玩游戏，装疯卖傻什么的，只对年轻人有效果哦。”库洛洛拍拍希莎的头，语重心长，“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希莎低着头没有再说话。
　　从饭店出来，他们分道扬镳。
　　看上去库洛洛似乎就是来找朋友叙旧吃顿饭的样子。
　　希莎对此很困惑，她想不通库洛洛为什么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想不通的事她一般都会放弃追根究底，这次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