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Chapter 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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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学生会在筹备学园祭的前期工作，那边运动部一年一次的中学体育盛会也开始了。
这个人到底起得有多早啊……居然比有约的她还早。
周六的早晨，凉颇有些无奈地点着包包，笔记本，笔，阳伞，水杯，纸巾，嗯嗯应该没问题。
虽然挺想去看看莲二哥哥他们的比赛，但现在还是正事比较重要……反正立海大肯定没问题啦，小小的一个地区预选赛，后面还有都大会，关东大会和全国大赛呢！有的是时间看比赛。
和柳父柳母打了招呼后，凉就挥挥手出门了。
她打开手机，一页页地翻着联系人列表，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后心里一动。说起来也好久没联系过他了，不知道他还好不好，如果踩点后还有时间去看看他吧。
这么想着凉很快编辑完了短信发送，等了十来秒没有回应她收起手机，继续往前走。
慢慢走到了约定的车站，凉环视了一圈没发现久城的身影，离约定时间还有五分钟，不急不急，她拿出手机看了眼屏幕，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哦对哦……他现在应该也在地区预选赛？那是没啥时间回复她。可惜了。
叹了口气，凉合上手机。
“嗨，凉，你来得真早。”这时带着笑意的少年音忽然从耳边响起，吓得凉条件反射把包砸过去，然而对方眼明手快地挡住了。
“久城！你不要吓人好不好！”看清了来人凉翻了个白眼，这个人真讨厌！
“抱歉抱歉，是我不好。”久城好脾气地道歉，“等等请你吃东西补偿吧。”
“你以为我这么好哄吗！”凉真的是拿久城没办法，说实话她对久城这种类型太不擅长了，就像跟幸村前辈一样，完全猜不透。
久城笑了笑，抬腕看了眼手表，“嗯正正好好八点，我们出发吧。”
看着因为刚才的猝不及防生理反应涨红了脸的少女让他心情格外好。逗她真的很有意思，久城心里暗暗下了定论。
羽生凉真的和之前不一样呢，但每次都能给人带来惊喜。
果然是因为有柳前辈在身边的原因吗……。
***
从神奈川到东京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再加上头一次去冰帝，从地下铁下来后地图导航勉勉强强在九点半之前赶到了。
之前查阅资料的时候就已经有所了解，实际上站在冰帝门口还是让人吃了一惊。
和立海大的庄严完全不一样的豪华，装潢风格一看就是贵族学校。
“有钱真好。”凉看了一分钟，断言道。
“立海大也很有钱啦。”
“是不一样的有钱法！”
“哈哈是是。”久城耸了耸肩，和门口盯着他们的警卫出示了学生证和来访理由，警卫细细观察了一番，拨了个电话，然后示意他们稍等一会。
两个人有些懵逼，但还是乖乖地等在门口。
大概不到十分钟，远远地就可以看到从教学楼跑出了一个少年，他径直朝门口跑来，头发是温暖的栗色，很熟悉的颜色，约莫176左右，在这个年纪也是相当能给人安全感的身高。
“你们好，是立海大的久城同学和羽生同学吗？”他站定，稍稍整理了呼吸，笑着抬起头打招呼，绿色的眼睛里漾着温润，“我们在电话里说过话，我是冰帝的三年级生宫城直弥，请多指教哈。”
他一边让警卫打开门把两个人迎进来，“不好意思今天地区预选赛，其他人都去观看比赛了，我负责带你们吧。”
这个人……这个人就是……“亚，亚希学姐的哥哥？”
“嗯？是的。”宫城直弥听到妹妹的名字笑意又加深了几分，“亚希有发短信跟我说过你们的事，是非常优秀的后辈呢，很高兴终于见到了本尊。”
“是前辈过奖了。前辈才是，听说了很多前辈的事，非常佩服。”久城鞠了一躬回礼。
“哪，哪有！过奖了！”凉这才后知后觉地鞠躬，哇啊啊这个人就是亚希学姐的哥哥，兄妹俩真的好像啊，给人感觉都很舒服。
“不用那么拘谨啦，随意一点。”宫城直弥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那么就让我带你们逛一圈冰帝学园吧，请跟我来。”
宫城直弥不愧是宫城亚希的哥哥，性格非常亲切也幽默，也一点也没有学长架子，很快就让两个一年级的小朋友放松了下来。
他尽职尽责地带久城和凉参观冰帝，把各个地方配合着学园祭企划讲，讲得清晰易懂。
“好啦，大致就是这样，我觉得这次的联合活动很有意思，可能之后我也会来立海大一趟踩点踩点，顺便做一下我的本职工作。”直弥眯着眼，捏捏手笑，一副期待的表情。
“宫城前辈的本职工作？”凉眨了眨眼。
“嗯，我还是新闻部的，这次活动的报道我肯定要好好写啊。”直弥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也快到中午了，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
这倒是把两人问住了。虽说凉之前住在东京，但其实这块她也没怎么来过，她家离青春学园更近些，事实上哥哥清久读的也是青学，她都不清楚更别说久城了，凉有些抱歉地看了一眼久城，后者看出了她的为难，微微一笑表示无所谓。
直弥也看出来了，他爽朗地笑了几声，“嘛你们难得来一次，请你们吃学校食堂总不好，大哥哥带你们出去吃吧，下午我也想去地区预选赛拍拍照片。”
“那就麻烦前辈了。”凉想了想也没有别的办法，和久城眼神交流了一番，不好意思地默认了。
***
宫城直弥选的店铺还不错。
这个人和他的妹妹确实非常像，是个爽朗的好人，就算是初次见面也能让人不知不觉中对他亲近起来信任他，就像秋季里清爽的风，令人安心。
于是三个人很快熟了起来，不知不觉聊了聊家里的事，并且交换了联系方式。
“说起来宫城前辈为什么会来东京读书呢？”神奈川和东京虽说不远，但怎么想都不太方便。
“嗯怎么说呢，各种各样的原因都有，最主要的是想锻炼一下自己的独立性吧。”宫城直弥思考了两秒笑着说，“我毕竟是男人，又是个哥哥，要早点规划好自己的生活才行，爸妈也能省点心，还能成为让妹妹骄傲的哥哥。”
“而且嘛……我不想让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所以想尽量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
两个一年级的小朋友面面相觑，“这还真是了不起。”久城不由得感慨，明明这个人也不过大自己两岁，却已经那么果断自立。
凉听了心里别有一番滋味，哥哥啊……
自家那个哥哥，如果也能这么想就好了……不，事到如今，她又哪来的资格那么说哥哥呢。
“哈哈谢谢，对了，你们两个认识仁王雅治吗？”直弥似乎看出了些什么，很快把这个话题略了过去。
“……？宫城前辈是说网球部的仁王前辈吗？”久城想了想，是有这个人但是不熟，只是听过名字和看过照片的程度，听说也是个不好惹的人……
“啊，他，莲二哥哥的队友。”那个他说过要小心的帅气前辈。
“哈哈，雅治对你们做什么了？”看着两个小朋友皱起眉，直弥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后脑勺，“那小子住我家隔壁，从小一起长大的，也算我半个弟弟了，其实那家伙心眼不坏就是喜欢捉弄人。如果中招了你们可以和我说或者直接和亚希说。”
两人赶紧摇头否认，直弥又哈哈笑了起来，忽然跟想起来什么似的，“话说……不知道能不能麻烦你们一件事？”他从随身包里拿出一个包装好的小盒子，“可以代替我把这个给亚希吗？”
“当，当然可以！”
“那就太好了，因为这周我可能都没时间回家。”直弥如释重负地把盒子交给了凉，“你就和亚希说这个是夏给的，你和雅治一人一份。”
凉伸出手接过盒子，小心翼翼地把它放进了自己的包里，“交给我吧！”
“谢啦小羽生，说起来之后你们有别的计划吗？”
“啊……有的！我想回家看看，宫城前辈就不用顾虑我了。久城君的话……”
直弥愣了愣，他看了眼久城，后者看了看身边的少女抿嘴一笑，“……我不放心让凉一个人，我陪她一起去吧。请前辈放心，等我们回到神奈川后我会给你发短信的。”
“嗯好的，那你们路上小心点。”直弥安心地眯了眯眼，看向两人的眼神多了几分若有所思，这两个孩子在交往吗，气氛挺微妙的。嘛不过也不关他的事，“小羽生家是离青学比较近吧，外面就有电车可以去青学哦。”
***
再三感谢过直弥，两人坚持把自己的那份饭钱付给了他之后就告别来到了外面等电车。
没等几分钟电车就来了。人不是很多，但也没有位子，两人只能站着。久城找到了比较空的地方，把凉喊了过去。
下午的天气比起早晨来更为炎热，两人额头上都有不少汗，再加上车厢封闭有些微微的胸闷。凉从包里拿出了水杯拧开喝了口水，然后从另一边的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久城。
“谢谢。”久城自然地接过，从里面抽出两张叠了两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把剩下的纸巾还给了凉，在看到对方的表情时他笑了笑，“小凉怎么啦？”
“……”她太不擅长应对这家伙。凉无奈地叹气，“……其实你不用陪我的。”
“嗯……可是不能继续麻烦宫城前辈了，而且我确实是有点担心你，你可是女生，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如果实在介意的话就当我还你那时的人情吧。”
“那时？噢……”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久城说的那时是指什么，凉又沉默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久城从少女脸上看到了几分忧伤和淡淡的笑意，可能是在回忆什么，但都是瞬间而过的情感，很快少女就抬起头对他回以一笑，“谢谢你，久城，你真的是个好人。”
？？？？于是他被莫名其妙发好人卡？
这个人也实在是让人有点捉摸不透。
距离也不远，下车的时候大概又步行了几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
是个非常安静的住宅区域，偶尔能听到几声狗叫和鸟叫，但总得来说非常安静，空气里有股熟悉的花香，应该是附近的爷爷家里院子种的花，小时候和哥哥很喜欢经过那个地方。
今天周六，可能大部分人都在家休息吧，路上没有多少人。凉怀念地循着熟悉的路走着，脚下的触感是那么让人怀念。她伸出手拂过旁边的墙壁，慢慢往前走。
久城一直非常安静地跟在少女身后，他似乎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了什么，但还是选择了缄默不语。
再往前走二十步，左拐尽头就是她原来的家。
凉抿着唇，脚步也有些急促了起来，她最后几步几乎是跑了过去，有些眷恋地摸了摸门牌上的久笠，随即抬头环视这个地方。
两年没回来了，还是和记忆里没有区别。院子里的木架上面绕着几抹绿，那么宁静和平，带着岁月静好，就像过去的每一天，父亲在一边画画，她和哥哥在木架下面的桌子上写作业玩游戏，累了就把书本收拾好，爸爸会去准备下午茶，然后三人坐在一起欢声笑语。
……现在好像没有什么人气。
爸爸可能去出版社了……哥哥？也许是出门了？
就算是在家，哥哥也不会开门的吧。
意识到这个事实凉心里一痛。她站定，深深地看了一眼深红色的门，吸了一口气后嘴角上扬，她看了眼身后的少年，用尽量轻松的语调笑道，“好像都不在，走吧。”
“嗯。”
聪明如久城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继续保持沉默。
感受到了这个氛围，凉大大地张开双臂然后用力合掌，发出了响亮的声音，“啊啊啊——”她发泄了一下伸出手拍了一下少年的肩膀，“你别那个表情啦！”
“……嗯，正如你所见，我本来姓久笠，我父母离婚啦，我跟妈妈，妈妈调职，所以我才从东京搬到了神奈川。”
“我还有个上高中的哥哥，他跟爸爸就在这里。现在好像不在！”
“然后啊，啊对，莲二哥哥，就是柳前辈……他以前住我家对面，喏，就在那里，”她指着对面那家房子，“在我之前，他也是因为父母调职他跟着搬家去了神奈川。我妈妈和他妈妈一直都关系很好，我们从小就玩在一起了。”
“所以也是缘分啦。”闭上眼，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和哥哥在院子里玩好，她听到了对面的动静，兴奋地冲出家门，就能看到那个棕发的小少年背着网球包。
她用稚嫩的声音喊他，那时候的小少年也比较开朗，不是现在的内敛稳重，还会对她招招手，灿烂地笑着回应。然后她跟父亲哥哥告知一声就匆匆换鞋跑去跟在莲二身后，像个小尾巴。回头的时候还能看到父亲和哥哥无奈却宠溺的笑容，要她路上小心。
是从什么开始再也找不回这种时光了呢。
但是唯一的庆幸就是来到神奈川后，把那时候的小少年找了回来吧。
想到莲二，凉忽然心口又是一揪紧。和刚才的痛感不一样，虽然也有点痛，但却让人不由得安心下来笑出声。
好想回去见他，立海大肯定赢了，之后的比赛一场都不能拉呢。
“……柳前辈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呢。”少女刚才的表情变化都被久城看在眼里，他也被对方的情绪所感染，扬起了笑意。
果然她能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有柳前辈在啊。
“嗯是啊，他就像我的哥哥一样，我最喜欢他了！”
……虽然她现在好像还没意识到。
久城无奈地推了推眼镜，往后的日子……不得不说很让人期待呢，作为一个看戏的人来说。
***
在附近的商业街逛了一圈，还去了以前就读的绿川第一小学看了看，买了点东西后时间已经是接近四点，于是两人踏上了回神奈川的路。
一路上凉都非常开心，她买了waterwish的草莓千层和隔壁阿姨的鲷鱼烧，住在神奈川后她都没找到那么符合口味的草莓蛋糕和鲷鱼烧了，回去后和莲二哥哥一起吃吧。
下了地下铁，回家的路上提着心心念念的东西凉忍不住哼起歌来，坏心情似乎早就被一扫而空。
这次东京之行收获真的很大诶，虽然爸爸和哥哥不在但也早在预料范围内，唯一的遗憾可能就是没能联系上那个人吧。
仿佛感知到了她这个遗憾，包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凉愣了愣，立刻把袋子轻轻放在地上，迫不及待地打开包拿出手机。
[发件人：贞治哥哥]
[主题：非常抱歉才回复。]
[不好意思，在地区预选赛没有看到，我们错过的几率是99.87%了，真的很遗憾。但看到小凉联系我我非常高兴，你还好吗？如果不嫌弃的话下次来再告诉我吧。PS.我想小凉怀念waterwish的草莓千层和雪村阿姨的鲷鱼烧几率是97.63%，下次再来我请你。]
凉抿紧唇，有些微微地颤抖，她再次读了一遍短信，内心有种异样的雀跃，在重读ps的内容时她竟有种想哭的感觉。
太好了他还记得！
“凉？”久城侧头，疑惑地看着少女，“怎么了？”
凉抬起头，激动得无法言语，她捂着心口，感受自己心脏砰砰直跳的声音，闭上眼，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狂喜。
“今天！！真的非常谢谢你！！久城！”她说出口的时候眼眶也热了起来，凉握住少年的手，声音里也有些许哽咽，“谢谢你陪我。”
“……？不用和我那么客气。”看到少女这个反应久城倒有点不知所措起来，许是很少看到异性这种表情，他试图安慰安慰，抬起手想拍拍少女的后背，但在看向身后的瞬间僵硬住了。他拍拍少女的肩膀，示意她往后看，“凉。”
凉转过身，棕发少年背着网球包，就站在离她没几步的地方，少年看上去在这已经等了有些时间，手上拿的矿泉水已经只剩三分之一，对上她的眼神，少年抿了抿唇，对她点点头。
“啊。那我失礼了！下周见，久城。”凉反应过来，放开久城的手，鞠了一躬，“谢谢你。”
“下周见，凉。”久城理解地笑笑，看着少女感激地对他点头提起地上的袋子跑了过去，还对他招招手告别，他也举起手回以招呼。
张开手掌，手心里还有细汗。
哎……柳前辈也是很不好惹呢。回想起刚才那一幕，久城更加无奈了。和之前一样，柳前辈果然和那个幸村前辈，真田前辈一样都是立海大的三巨头，无形中就魄力十足。
“莲二哥哥！你怎么会来？”
“今天的比赛结束得比预期还早，想着你也差不多该回来了。”柳莲二自然地去接少女手上的袋子，看到牌子的时候了然地笑。“我就知道你会去买的几率是97.63%。”
呜哇这个熟悉的数字，果然不愧是教授和博士啊，所以你们到底是怎么推算出来的。
凉内心默默地吐槽了一句，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今天很开心呢。遇上好事的几率是94.82%。”
本来还挺担心以她的性格应该会回去，很大可能性会遇上难受的事，看来是没有……也可能是因为有人陪着的关系吧。
他摇了摇头，把脑海中浮现出的刚才那一幕给驱散，“冰帝怎么样？和久城君拿到好的数据了吗？”
“哈哈哈我和久城又不是你，不过是拿到啦，”少女哈哈笑着，她现在有满肚子的话想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她拉着少年的手臂，“总之你听我说，亚希学姐的哥哥好帅啊！”
柳听着少女兴奋的汇报，只能无奈却宠溺地笑着附和。
现在还不是时候。
现在还不是时候呢。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Chapter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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