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Chapter 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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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妈妈。嗯，吃好了！”
“当然有乖乖听话啦。”
“嗯……”
柳莲二敲了敲门进来准备日常辅导功课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羽生凉一边和电话那边的女性通着话，一边坐在椅子上卷着自己的发梢。
做出这个动作，说明她现在有点不安。
“当了班长，进了学生会……挺好的！虽然工作比较多，但莲二哥哥也在学生会他会帮我的，所以没问题。妈妈你好好工作就是了。”
“嗯嗯，是有点寂寞啦。所以你回来要好好补偿我……那就这样！要注意休息啊！”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长长地松了口气，靠在了椅背上抬头看到了他。
眨了眨眼，刘海因为倒着看的关系而分散开来，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她嘻嘻笑了笑，张开手，颇有些撒娇的意味，“莲二哥哥！”
“嗯。”莲二走过去，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把书册放在了桌子上。
书桌上的文件夹和课本作业笔记本有些杂乱地堆在一起，文件夹露出的页面正是学生会交代的工作。为了锻炼一年级，再加上确实事多，一上来就给他们两个足够多的工作，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还习惯吗？”
“嗯——还好！”凉伸了伸懒腰坐直，一本正经地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我和久城分工还是ok的啦！”
久城翔……莲二默念着这个名字，嘴角不动声色地微抿。
“你和他关系挺好的样子。”
“诶诶？我没提过吗？小学时刚从东京转学到神奈川的时候他是班长，然后还挺帮着我的……人还不错的那家伙，”想了想还是省略掉真正熟起来的原因，“那会还挺合得来……他也进了立海大附中，也是他们班的班长，共事的时间多嘛。”
这么说，还真的是不知不觉和那家伙越来越熟了。
凉心想，不过他今天提起真田前辈……难道是因为以前那件事？啊……那真的有点……她扬了扬眉，忍不住笑了。
这个表情当然逃不过莲二的眼睛。他怔了怔，“你很开心呢。”
“啊啊，哈哈哈，是这样的，那会我不是在真田前辈家里学剑道嘛，妈妈工作的时候真田爷爷怕我遇到危险，就让真田前辈来接我放学……然后当时为了什么我忘了，总之是久城追出来想拉着我，真田前辈以为他要对我做些什么……啊现在想想还真有点对不起他，白被真田前辈打了一拳，哎应该和他道歉的。”
“……”
莲二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看了一眼书桌，又看了看凉，从心底涌出一股说不出的复杂感。
凉注意到了他的叹气，“莲二哥哥怎么啦？诶你难道也被真田前辈打过吗？”
“……目前还没有过，以后也不会有。”对方的重点意外找的让他有些好笑，伸出手习惯性地拍了拍凉的脑袋，莲二选择了回避这个问题，摊开书本做好辅导的准备，“先自己看看，有不会的再问我吧。”
凉那段时间的事，他一点都不知道。别说弦一郎了，说不定他知道的都没有精市多。虽然有想过问问两个挚友，但还是放弃了，毕竟这种事当事人不说，从别人那里知道终归是不太合适的，就等凉愿意跟他讲吧。
……不过凉的确现在有在放下一点点讲给他听，这样就够了。
她在慢慢前进。也在靠自己走出来，知道这点就能安心了，如果太急的话反而会越弄越糟。
凉歪了歪头，张张口想说什么，手机不适时宜地又响了。
她侧过身去看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愣了一下。她咽了咽口水，有些犹疑地拿过手机，摁下了通话键，放在耳边，“……喂喂，爸爸？”
另一边传来一个宽厚温柔的男子声音，“小凉？打扰到你了吗？”
莲二也有点吃惊，他安静地坐着，思考自己要不要先回避一下。但与此同时凉向他抛来拜托的眼神，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怎么会呢？倒是爸爸，都那么晚了……你工作没事吧？”
“嗯没事的。你发给我的短信我都看了哦，一直没怎么回复真的很抱歉。也一段时间没听过你的声音了，所以想干脆跟你打个电话。小凉听上去很不错呢。”
久笠尚也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愧疚，凉无意识地咬了咬下唇，“嗯……爸爸你别这么说。我理解的，别放在心上。”
莲二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凉看了他一眼，拉住了他的手，莲二安抚似地握了握，虽然两人只相差一岁，但随着年纪的增长，男女的成长区别也显示了出来，女孩的手和自己的比起来太小，自己能完全轻松地覆盖住她。
“嗯挺好，学校里有莲二哥哥在嘛，还有之前提过的真田前辈幸村前辈，都蛮照顾我的别担心啦。”
凉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眨了眨眼，摊开少年的手，试探性地握着四根手指，然后伸着手指在少年温暖的手心里比划着，抬头对他笑。
莲二无奈地回以一笑默认她的举动，带着宠溺。
凉感激撒娇地继续握着他的手，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鼓起了勇气，“……那个爸爸？清久哥哥还好吗？”
对面沉默了几秒，“……嗯，比之前好了。抱歉啊小凉，清久那孩子还是不太愿意开口说话，但是学校还是有好好去的，也很配合。”
父亲的声音里有着无法忽略的疲惫，“再等等吧……清久只是还没法想开，等想开后他肯定会跟你联系的。”
“好。”
不知道该说什么，凉只能乖乖点头。“……那就这样！也很晚了，爸爸早点休息吧，替我跟清久哥哥问好。”
“晚安，小凉。要照顾好自己。……啊还有莲二君？你也在吧？”久笠尚也自然地开口，仿佛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少年的存在，“小凉就拜托你了。”
被点到名的莲二微怔，身体僵了僵，随即认真地点点头，“我知道。”
从小他就知道久笠尚也感觉非常敏锐……这点久笠清久像极了他的父亲。
凉怅然若失地拉了拉头发，合上手机。
啊不好。
又露出这种表情了。多半是因为刚才的对话里父亲一次也没问过母亲这点让她难受了。不做点什么的话她又要进入死循环。
“……说起来，下周一是迎新会。”
他思考着转移话题，“凉你还没决定要加入什么社团吗？”
“啊……完了，我又忘了。”
开学之后每天都太充实太忙了都忘记这件事了，其实仔细想想开学也没多久……这日子过得都有点糊涂了。欸，难道她是他们班唯一一个还没选好的？
“这是有学分的，别忘啊。如果觉得辛苦抽不出空也可以参加同好会，相对轻松些。”莲二温和地提醒道。
“嗯……迎新会上看看吧。久城那家伙好像是钢普拉制作同好会的，真没想到那家伙有这方面的兴趣……”凉小声嘟哝，“不知道亚希学姐是什么社团的。”
“宫城？她是网球部和美术部的。”
“诶诶，原来当经理也算的吗！”
“嗯，立海大网球部的经理可不好当。”莲二嘴角微微扬起，跟凉解释，“虽然由我这么说有点奇怪，立海大网球部是王者嘛。想自愿当经理的人不少，所以是由部长向学校推荐人选的。宫城和精市是同班同学，又是学生会的一员，精市从各方面都很认可她。”
不过也是公认，宫城的做事能力和认真负责的态度是所有人都承认的。
“……亚希学姐好厉害。还是美术社的……”
“宫城的作品经常拿奖的，你可以留意一下名人栏，学生会室以前的期刊也有。”
凉睁大眼，鼓起腮帮然后瞬间泄气，“呜哇亚希学姐真的好厉害……又漂亮可爱又开朗，人又那么好，学习也好，画画也那么好，太完美了嘤嘤！”
对比了一下自己，凉更悲伤了，“差太远啦——亚希学姐有那么那么好！”
“宫城是很好，但你也很好啊。”莲二无奈地哄着她。
“莲二哥哥你老把我当小孩子！好想要亚希学姐那样的姐姐啊——莲二哥哥我看你们还挺搭配的！真的！”
“又胡说。”柳莲二有些哭笑不得，想了想还是决定解释清楚以防一直被误会，“我和宫城只是普通朋友，很多地方都聊得来，就像你和久城君吧。而且……”
——“宫城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比起刚才还是这句话更有冲击性，凉瞬间整个人都惊呆了，“诶诶诶诶诶诶？？？”
嗯……这事应该早就不是秘密了。跟宫城亚希告白的人不少，也都被拒绝了，这个就是拒绝的理由，虽然绝大部分人都不确定那个人是谁就是了……
而小部分的人都是知道的，比如他。
当然这是别人的私事，他不能更深一层说了。
反观凉，跟丢了魂一样，还在纠结着“那么好那么好的亚希学姐喜欢上的人到底何德何能啊可恶太羡慕了那个人到底有多帅多好啊”，不由得心累地扶额。
“所以你别再误会我和宫城了。”
“呜呜呜呜莲二哥哥我好希望你能找到好妹子啊！可惜亚希学姐……不过没关系！你一定还能找到更好的女孩子！”
“……你别说的我跟失恋了一样，”莲二抬手轻轻一敲凉的额头，“还有也别再给我随便搭配女生，我现在对这些没有兴趣。”
“女朋友是网球？还是说莲二哥哥你其实有那方面的……”
“没有。”知道她想说啥立马否决得斩钉截铁。
这个人真是让人无力。
莲二觉得自己的好脾气有的时候也面临着快崩的情况，到底迟钝到什么地步啊……偶尔会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有足够的耐心等待下去。
“唉……”
“……嘤嘤。”凉失望地趴在桌子上，莲二哥哥这个样子让她怎么办啦，她可是真的很想给莲二哥哥找个好妹子哦？真的哦？？一点也不配合。以后好妹子都被别的好男人抢走那就晚了怎么办！
担忧着对方的未来，凉抬头看着他。
说实话，莲二哥哥其实长得真的很好看啊！虽然没有像幸村前辈那么倾国倾城，但清秀文雅，有种古典和风气息，再加上性格温和亲切，嘛也有可怕的地方就是了……可是怎么可能没有女孩子喜欢他嘛。
想起柳父以前的玩笑话，凉耸了耸肩叹口气，认真地握紧拳。
“看来可能只得等我长大以后嫁给你了。”
“……欸？”
莲二怀疑自己的听力是否被折腾出了问题。
“叔叔说的嘛，他说‘如果多年以后莲二还没成家没女朋友，小凉愿不愿意嫁给他和他过一辈子呀？’想想说不定只能这样了！”凉很认真地在考虑，“如果莲二哥哥不嫌弃我的话，我是没意见的！”
——爸爸，你到底都跟她说了些什么啊。莲二更加头痛了，虽然不抱任何希望但……“凉，你知道结婚是什么意思吗？”
“？？就是两个人在一起？？”
“……”不能反驳这个解释但是很明显她的确是没明白具体的意思。忽然莫名觉得有点累，莲二伸出手按着后脖颈压了压按摩，看着眼前少女茫然又认真的眼睛，终究是想不出什么回应的方式，只能习惯性地揉揉她的头发。
——“那，也得等你长大后再说啊。”
语气里却带了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和柔软。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Chapter 1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