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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唯一不让黛玉出门的理由已经光明正大的被妃儿驳回,如今只能让身边的大丫鬟琥珀去喊黛玉过来,而在下手坐的王夫人则打起了自己的主意。
王夫人看了看妃儿,心思不动声色地转了几转,她想着紫苏是这水罄国数一数二的大商家,近来来甚至一跃成为皇家的皇商,甚至把家底雄厚的薛家也抛在身后,薛家虽然如今还供着皇家的用度,但是很明显薛家在皇宫的份额被紫苏抢夺了,而王夫人想着自己在宫内的大女儿,心下就有了计较。
“凤哥儿,这月的月钱收齐了吗?”王夫人笑着问她的内侄女王熙凤。
“除了三两家,已经是收齐的八@九不离十了!”王熙凤和王夫人一搭一唱,让贾母不由地有些生气,真是小家子气,王家也是大家族,怎么这儿媳妇目光这么短浅,贾母想的更是长远,她要的是整个林家都握在她的手上,而不是每月几千里银子。
贾母对于林黛玉家的家底,心中自是有有一份帐的,这几千两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呦,看妃儿粗心的,王姐姐,这是黛玉这个月的开销,三千两,这银票你可数好了!”妃儿笑着把银票拿出来递给凤姐,“老太太,这年底了,我们东家的意思是想和黛玉一起过个节,这额外的一千两是我们东家的一点意思,还请老太太收下!”
“这老身可不能要,既然你们东家想接黛玉出府,要是黛玉同意,那老身就不留黛玉了。”贾母笑着说道,她可不会为了一千两堕了自己的名望。
“老太太,林姑娘来了!”门外的翡翠打起红绯色帘子说道。
“黛玉给老祖宗请安!”林黛玉进来先给贾母问了安,然后才起身给王夫人问安。
“玉儿,来外祖母这里坐!”贾母挥手把林黛玉招到自己跟前,“紫苏的东家想接玉儿出府,可能还要留着玉儿过年,玉儿是怎么想的?”
黛玉看了看贾母,又看了看妃儿,“妃姨,今日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
“你莞姨陪着你袁姨呢!”妃儿笑着说道。
“袁姨来京城了吗?”林黛玉听妃儿提起袁熙,很是高兴。她如今已经十一岁了,自是和小时候不同,这些年身边有鲍嬷嬷教导,自是明白袁熙在背后对她有多大的帮助,此时听袁熙来了,黛玉怎么可能不开心呢。
“你这小没良心的!”贾母一看黛玉这表情,自是知道黛玉的意思,她也不做恶人,“外祖母这过年,身边就只有一个玉儿了。”
“外祖母!”黛玉一听贾母的话,一时有些无措,看着妃儿的表情就有些难为情。
妃儿可不会让黛玉把拒绝的话说出口,“老太太这是哪里的话,这外面谁不知道老太太膝下儿孙众多,再说黛玉我也只是接出去过年而已,老太太就不要伤感了。”
黛玉一听这话,觉得也对,外祖母有这么多姊妹陪着,少自己一个该是无碍的,“外祖母,玉儿过完节就会回来日日陪着您的,直到您烦了为止!”
贾母看着怀中撒娇的黛玉,微笑着说道,“你这没良心的孩子,既然你想去就去吧,只是一点,不准去了紫苏还像在家里一样使小性子,没得让人笑话。”
黛玉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贾母的话,贾母满意的拍拍黛玉的手,转而对身边的鸳鸯说,“去库里拿给黛玉新做的衣服来,再拿些金裸子来!”
“老祖宗,玉儿有钱呢!”黛玉笑着说道。她现在自己的小私库都有好几万两呢,每年妃姨送来的一万两根本就用不完,现在全在雪雁跟前收着呢!
“老祖宗知道玉儿有,这可是老祖宗专门给玉儿的,出门在外,要给丫鬟小厮打赏的!”贾母笑道,她也知道林如海定是把财产托付给紫苏了,贾母知道,这定是有百万两之多。
“玉儿谢过祖母!”林黛玉也不再推辞,长者赐不敢辞。再加上她向来对这些黄白之物都没什么概念。她自己是知道的,不算给琏儿哥哥的三十万两,父亲留给自己的还有一百二十两,这还不算庄子和历代林家主母的嫁妆。
“妃姑娘,那老身就把玉儿交给你了,要是玉儿有不对的地方,还望你们多多包涵!”贾母笑道。
“林姑娘是我们紫苏的恩人之后,我们自是会好好照顾姑娘的,这一点老太太尽管放心!”妃儿笑道。
“那老身就安心了!”贾母笑道,“玉儿,去让紫鹃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带着你嬷嬷和你的奶妈妈一同去吧,有这些人照顾你,外祖母才安心!”
“嗯!”林黛玉笑道。“外祖母尽管安心就是,玉儿定会好好的!”
“林妹妹这是要去哪里?”妃儿刚要开口让黛玉不用收拾行囊,该有的她早就备好了,就听见一个男声响起。
妃儿看着眼前男子,不由地心下厌恶,想必这就是主子嘴里的宝玉了,她这些年里也没少给贾府跑,这还真真是头一次碰到宝玉,看着宝玉和黛玉熟络地说话,妃儿心下更是觉得主子说的都对,黛玉就只有这么一个玩伴,难免日后会把宝玉当成青梅竹马来看待。看来这些日子要黛玉多多见见其他的男子了。
江湖人士没那么多规矩,妃儿自是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对,看着宝玉还在那里拉着黛玉左一句舍不得有一句妹妹去了我多孤单,妃儿实在是忍不下,于是说道,“老太太,时候不早了,我得今早回去了,我们东家还等着黛玉一起吃晚饭呢!”
“这位姐姐是哪里的?”宝玉听声转身看向妃儿。
“想必这就是宝二爷了,你可以跟着黛玉叫一声姨,这声姐姐,我是不敢应的。”妃儿笑道,“今日时间不早了,改日再来叨扰老太太!”说罢,妃儿就站起来辞行。
“宝玉,我改日就回来!”黛玉笑着对宝玉说道,“妃姨,我们先去我的院子吧!”
宝玉纵是不舍,但在妃儿面前也不好说什么,竟是愣愣地看着妃儿拉着黛玉离开。直到妃儿离开,宝玉才喃喃道,好俊俏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