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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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裹里是一个双面镜。我打开，过了一会儿，里面出现了潘西的身影。
“潘西？”
“德拉科，好久不见，你还好吗？”潘西神色有点疲惫，眼神却很坚定。我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我和她真的很像，一样无知幸福的少年时期，一夕巨变，被迫成长。
“如你所见，你呢？”
“帕金森还在，我就很好。”
“你让达芙妮把这个交给我，有什么事想对我说吗？”
“我要嫁人了，你知道吧。”
“是的，德国的贵族。”
“是啊，五十岁的老贵族。”潘西讽刺地笑笑，“我曾经以为，我会嫁给你的。”
我没说话，潘西对我的情义我一直都知道，只是我对她并没有同样的心思，所以无法给予回应。但是，就算没有爱情，潘西是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朋友，永远不会变。
“当时黑魔王要我们交出波特，所有人都没动，只有我动了。现在黑魔王失败了，每个人都骂我是叛徒，爸爸又进了阿兹卡班，没有一个人能帮我，我除了远嫁，还能有什么办法挽救帕金森呢？”
“潘西，我知道的，你当时是因为，你爸爸在黑魔王那边，你除了同意交出波特，没有别的选择。”
“是啊，你知道，这就够了，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潘西努力扬起嘴角，想像曾经一样骄傲地笑。
“德拉科，娶了阿斯托利亚吧。”
我心里一沉，没说话，潘西也没再说下去，沉默了很久，她才继续开口：“她喜欢你，我很早就知道了，所以虽然我和达芙妮是好朋友，我却一直看她不顺眼。可是德拉科，现在娶了她吧，她是个好姑娘，很温柔，是马尔福家女主人的好人选。”
我还是沉默。潘西叹了口气：“就算黑魔王没有失败，你和波特也是不可能的，现在这个样子，你还在奢望什么呢？”
我瞪大眼睛，原来，我一直不敢正视，不肯承认的心思，是波特吗？其实早就察觉到了的吧，所以才会避免往那个方面想，现在这样被人赤裸裸地揭开，即使是青梅竹马，也让我感到窘迫。我慌慌张张地合上了双面镜，逃避似的甩开。
潘西，潘西怎么会知道？
真是讽刺啊，食死徒和救世主。德拉科，你还在奢望什么呢？你的未来，早就已经决定好，为马尔福而活不是么？我捂住眼睛，遮挡住不应该属于马尔福的软弱。
第二天清晨，阳光从窗户撒入，落在我身上。我慢慢放下手臂，因为保持那个姿势一整夜，现在一动，一股酸涩从手指涌向全身，我咬着牙，等最难熬的感觉过去，才站起身，打开双面镜，想最后再见潘西一面，可是，无论怎么呼唤，那边也没有回应。我知道，潘西是毁了她那边的镜子了。也好，两个食死徒之家的人，还是不要有过多接触，潘西这样，对我们彼此都是最好的选择。
我取下脖子上跟随我多年的护身符，让猫头鹰带给潘西。你结婚了，总要送你礼物吧，我叹口气，举起魔杖，击碎了桌上的双面镜。潘西，希望你幸福。
不久，传来了潘西嫁人的消息。我抚摸着潘西退回来的护身符，心里的无力感更重。潘西你，是打定主意，不愿留下英国的一点痕迹吗？也罢，牵扯太多，你如何在德国安心呢？我把护身符和碎掉的双面镜放在一起，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给它们一个消隐无踪，而是和波特给我写的信件放在一起，锁进抽屉，施了一个永久禁锢咒，然后，走出了卧室。今天，是霍格沃茨放假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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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瘦了。”老格林格拉斯吻了吻小女儿的脸，爱怜的摸摸她的头，指着我给她作介绍，“这是德拉科马尔福，你一定早就认识了吧？哈哈，小马尔福先生可真是友善，得知你今天放假，竟然要求和我一起来接你，利亚的面子可真大哦。”
我看到她偷偷看了我一眼，于是给了她一抹自认为最亲切的笑容，果不其然，得到了格林格拉斯小姐的红云一朵。
“好了，我们先回去吧，你姐姐可是准备了好多你爱吃的菜等你呢。”老格林格拉斯牵着阿斯托利亚往出站口走，我带着微笑跟在旁边。我知道老格林格拉斯在偷偷观察，于是将背挺得更直了。
就在出站口的刹那，一个声音让我顿住了脚步。
“德拉科！”是波特，他脸上是傻乎乎的笑容。“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我努力忽略内心的躁动，用冷冰冰的声音回答。不过在瞟到后面的金妮韦斯莱后，又觉得自己刚才问了一句废话。波特和韦斯莱在六年级的时候就好上了，现在也已经订婚，除了来接自己的未婚妻，还能是干嘛呢？
金妮韦斯莱的眉头皱的很紧，眼神带着厌恶，和她的哥哥一样让人讨厌。
“哈利，你什么时候和马尔福关系这么好了？”她问。
“我说过，他救了我的。金妮，你怎么和罗恩一样，总是对他有偏见呢？”
“好了，现在招呼打完了，我们也该走了吧，妈妈说她做了很多好吃的等我们回去呢。”
我不想再听下去了，他们的“我们”，就好像我是个多余的外人一样。不过，我自嘲地笑笑，我本来就是外人啊，还在奢望什么？
“等一下。”波特转过头，拉住我。我可以挣开的，只要一步，我就能离开这个站台，离开这两个人，可是我没有，我带着无法启齿的微薄的希冀，看着他。
“德拉科，罗恩和赫敏这个周末结婚，你要过来观礼吗？”
“哈利！”韦斯莱紧紧抓住波特的长袍，满脸都是不可思议，那样子蠢得要命。
我看着他们的亲密，羡慕韦斯莱的蠢。即使我们现在隔的这么近，我也依然无法触碰到你。
“不去。”我丢下两个字，没有任何迟疑地离开了。就这样吧，忘掉这个人，就当，从未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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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格林格拉斯家的晚餐很愉快，我适当地开一些小玩笑，让阿斯托利亚一直红着脸。老格林格拉斯暧昧地看着我们，脸上的胡子随着笑声不停抖动，气氛和谐地就好像，我已经是他们家的一份子了，除了达芙妮。她早早地就用试礼服的借口离开了餐桌，阿斯托利亚好像对她的不在场很不满意，不过老格林格拉斯并不在意。看着达芙妮的背影，我有点犹疑，她和潘西那么要好，那么，她也知道吗？
出门的时候，达芙妮主动提出要送我。
“德拉科，这是你的选择吗？”达芙妮的表情很严肃。
“是的。”
她叹了口气，“我不管你曾经有过什么想法，在你决定和我妹妹在一起之后，我要你保证，对她的忠诚。”她紧紧盯着我的眼睛。
“马尔福最重视的是家人，我会忠于我的妻子，爱护我的孩子。我以马尔福的荣誉起誓。”
达芙妮苦笑了下，“所以，是忠于妻子，不是爱上妻子，更不是爱上利亚对吗？”我没说话，“罢了，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你是，潘西是，利亚也是。德拉科，虽然我是莉亚的姐姐，可是我也是你的朋友，我是希望你幸福的。”
达芙妮的语气很真诚，我笑了，“会的。”然后走出了格林格拉斯家。在穿过那面墙壁时，我隐约听到了一声叹息。
我告诉了妈妈，我要追求阿斯托利亚的事。妈妈很高兴，一直问，前两天是不是就在和这位小姐约会。我脸色一僵，没说话，假装默认。她暧昧地眨眨眼，开始张罗着给我做礼服。
“亲爱的，作为绅士，是不能让小姐感到难堪的，一身新衣会让她看到你的重视。想当年，你爸爸追我的时候，可是每天都换新衣服的，就算是在霍格沃茨，只能穿校袍，你爸爸还是会想办法在细节上做不同的纹路。”
“那就拜托妈妈了，我当然没办法像爸爸那么浪漫，妈妈可得好好帮我筹划。”我讨好地给妈妈捶捶肩，不意外看到她满意的笑脸。她唤来琪琪给她拿最新的服饰册子，忙忙碌碌，却带着笑。我觉得一切都很值得，妈妈的笑脸，和马尔福的荣盛，是我最想守护的东西。而阿斯托利亚，一定可以和妈妈相处融洽，我对此很确定。
我放心地走进了书房，准备和格林格拉斯的合作事宜，所以没有看到，在我转身的那一刻，妈妈眉间的忧愁。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