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羽齐飞》神观

18、第 18 章

　　我抱着他瘦小的身体在医院的走廊上飞奔。医生，救救我的小羽！

　　终于，他安然无恙地躺在了病床上，医生说只是皮外伤，在加上低血糖才会昏倒的，休息一下就能醒。我在床边看着他的脸，那粉红的嘴唇曾被我无数次地吻过，而现在却青紫青紫的。

　　突然，我发现他的眉头皱成了一团，嘴里含糊地哼着：“浩宇哥，我头疼，哥，哥，别走，我难受……”我的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瞬间就会决堤。我紧紧握住他的手，在他额头上吻了又吻“小羽，我不走，哥一直在你身边，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病房还有另外两个病人，看到我的举动都投来诧异的目光。我已经无心理会。小羽，快点醒过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买了点云吞，打了包提着回到病房。其他人都没在，只看见小羽正靠着床头坐着，眼睛看着窗外。我犹豫了一下，走到他面前。

　　“饿了没？吃点儿云吞。”说着将饭盒递到他眼前。

　　他看看我，又看看饭盒，居然别开了头。

　　“怎么？不爱吃？”我明知故问。他使劲儿摇了摇头，几滴水珠飞溅开来。

　　我搬过他的头：“吃点儿。我喂你。”我说这些话的时候都面无表情。

　　“张嘴！”我象喂小孩那样将汤匙塞进他的嘴里，可能太用力了，他的头被迫朝后仰了一下，呛到了汤水，他开始拼命地咳嗽。我赶紧站起来拍他的背，拍着拍着，听到了啜泣声。低头一看，他身下的被子已经湿一大片。

　　“小羽，你不用瞒我了，其实王西露都已经告诉我了，但我还是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我不是个笨蛋，昨夜将前因后果联系起来仔细一想，我也大概了解了一二。现在我在诈他，让他自己告诉我。

　　果然，他瞪着大眼睛看了我半天，不可置信地问我：“她已经说了么？”

　　我点点头，平时磨练的演技现在派上了用场。

　　他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我，嘴唇微微张了张，有用牙齿紧紧咬住，流下两行泪水。

　　“哥，其实王西露说得对，爱你就是应该让你过得好，我知道你因为我而丢了工作，你不开心，还每天对着我笑，我心里难受……”

　　“就为了这个！你要离开我去找那个变态？！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要去相信那个女的！”

　　“哥！……我怕，王西露会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我怕你会象陈叔那样……我怕呀！”他哭着被呛到，又狠命地咳嗽起来。

　　四下无人，我一把将他揽入怀中。

　　吻他的脸，吻干他的泪，也拌着自己的。他无力的肩膀承担了多少不属于他的负担，脆弱的心掩埋了多少痛苦的秘密。小羽，为什么你还是活得这么苦？我答应过让你快乐的，但是非但没做到，还又一次地伤害了你的心。

　　“小羽，告诉哥，跟我在一起的日子你快乐么？”哭过了，我捧起他的小脸儿，认真地问。

　　他看着我的眼睛，使劲儿点点头。

　　“我也是。那就行了，不要管其他人的任何话，工作可以再找，再找到一个你，太难了。”我抚着他的头发，坚定地看着他。眼看天雷勾动地火，门突然开了，原来是护士来进来打针。

　　我们隔着护士的身体不停地看着对方，我的两腿之间已经涨得难受。

　　“护士小姐，他什么时候可以出院？”焦急地，我询问着，眼睛依然没有离开小羽的脸。他同样渴求地望着我，我已经开始幻想他在我身体下面时的样子。

　　“现在就可以了，去办个手续就行了。”……

　　关上房门的一刹那，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小羽细心地拉上了窗帘，屋中的光线很合适。亲吻着，我们双双跌入软软的双人床。我迫不及待地举起他的双腿，他顺从而又激动，眼睛里满是迷恋和期待。

　　“还疼么？”我心疼地揉着他后面，小小的孔洞已经被我弄得发红。

　　“哥，没事的，我还没问题……”他红着脸抓住我的手。

　　我想起了那个男人的暴行，心里一酸。

　　“哥，你怎么了？”

　　“没有，没什么。小羽，你明知道那个男的是个变态为什么还去找他？难道不会换个人？”我故意问道。

　　“哥，你是开玩笑的么？”他警觉地坐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

　　“不是，给我认真回答！”我故意板起脸吓他。

　　“我，我……”他窘迫得不行，狠狠咬着嘴唇，又快要哭了。

　　“好啦，哥明白，哥全都明白！”我重新将他拉回怀中。有些事情不需要解释，小羽，难为你了，哥真的欠你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