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皇宫》琅琅

9、第 9 章

　　凉亭一叙，我就成了娘娘们的包打听皆送货员，娘娘们总爱做一点小点心之类的经我之手送给皇上，以表贤惠。
　　而我当然欣然接受，因为皇上并不喜欢吃这种小点心，它们自然就落进了我的口中，何乐而不为呢？
　　看着迎面走来的人，可见我又要换角色了。
　　“奴婢见过丽妃娘娘！”屈膝弯腰！
　　“恩，清儿呀！”酥软的声音在对待我们这些下等人时，变得有点刻薄傲慢。
　　“是！”听候吩咐喽！
　　“皇上接到本娘娘送去的东西，有怎样的反应啊？”有点迫不及待，却仍摆着姿态。
　　“皇上龙颜开怀，直夸娘娘心细手巧！”这就是所谓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其实皇上连看多懒得看，更遑论开怀与夸奖了。
　　“是吗？”大喜，得意忘形喽！
　　“奴婢绝无半句虚言！”我不是君子，对我期望别太高。
　　“恩，清儿，你好好伺候皇上，有什么事记得及时转告本娘娘，好处是少不了你的！”收买人心，不过那股鄙视的味道太明显。
　　“谢丽妃娘娘，奴婢一定尽心为娘娘效力！”喜笑颜开，好好扮演着见风使舵的角色。
　　“翠儿！”她一唤，在她的一堆随从中走出一个宫女，递给了我一个篮子，唉，也不枉我卖力演出，报酬来了。
　　“要说什么，你应该明白吧！”她语带警告。
　　“是，奴婢会说这是丽妃娘娘见皇上日理万机，感叹自己无能为力，只有亲自做一点一点心，希望皇上别太劳累，身体要紧，丽妃娘娘愿为皇上解一份忧！”如果皇上想听的话，这个丽妃表现欲太强了，迟早会让皇上起反感的，暗叹在心里，表面仍是一副惶恐恭敬样。
　　“恩，不错，可要记牢了，喏，赏你的，下去吧！”递了一包碎银给我，咯咯笑两声，傲慢的吩咐着。
　　“谢丽妃娘娘赏赐，奴婢告退！”万分欣喜的接下赏银，以她要的样子完美的演绎着，不想淌浑水，我乐意牺牲着。
　　在离开丽妃的视线后，随意的把玩着手中的一包碎银，这就是古代的银子吗？皱了皱眉，一包石头放在身上都麻烦！
　　“你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走狗了？”无预警的响起了一个声音，让我惊魂未定，当看清来人，只有猛拍胸脯的份，他刚刚说什么来着，走狗？呃，虽然那是事实！
　　“王爷，她们不会希望我另类存在的！”如果有，那么也会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个世上，我只是顺应她们的想法罢了。
　　他皱着眉看着我，“你真的很令人费解，依你这么说，你在人前是扮演着你该扮的角色，那么在本王面前呢？也是扮演着另一个角色吗？”他的话语隐含愤怒，他是不是感觉自己被耍弄了呢？那可是一项大罪名了，我可担当不起。
　　“不，对于她们来说，奴婢只是个奴婢，如果有例外的话，是她们所不能容忍的，而对于王爷来说，您偶尔的纵容，会让奴婢表现自我，而不至于丧命，只因，您们喜欢着这份特别，而她们却要忌惮！”女人永远也只会为难着女人！
　　“你的世故与透彻总让本王无力招架！”或许是满意着我的解析，他声音平稳了下来，再一次提到了我的世故与透彻，是吗？我只不过比你们这些古人多一点见识罢了。
　　“奴婢的世故与透彻也并不常见啊！”必要时，我是活跃的。
　　“是啊，只有在说服本王时才会被搬出来！”有些自嘲，有些宠溺，亦有些得意，无论是谁，皇上也罢，王爷也罢，他们都是从小孩长成的。
　　“王爷，这乃不得已也！”如果他不难缠，我犯得着说吗？这句话，不敢讲也！
　　“是吗？让本王痛了几天也是不得已啊？”音乐暗示什么，一惊！不会是那次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吧！不安的瞄了瞄他下半身的那个部位，那个地方好像是很脆弱的，不会一撞不振了吧！那可罪过大了。
　　“王爷，您没事吧？”吞了口口水，生怕听到否定的答案，真的撞坏了，我可赔不起！
　　“清儿，如果你知道你自己还是个姑娘家的话，眼睛给我别乱瞟！”直接把我的脑袋纠正，阻止我的进一步探视，“本王没事，不过，你还是得给点补偿！”头欺近，四片唇相贴，无语！
　　被动的仍他索取，待怔愣过后，勾住他的脖颈，化被动为主动，在他错愕的眼光中结束这一吻。
　　唉！和皇上一样的表情，在古代，难道女人永远也不能当主动的一方吗？郁闷！
　　“女人！”只听他一声怒吼，我唯一的反应就是捂住耳朵。
　　“你知不知道这很伤男人自尊啊！”继续怒吼，脸红脖子粗。
　　知是知道啦，可是不那样，也很伤女人自尊啊！虽然我不是女权拥护者，好歹也是个享受平等的现代人嘛！没胆说出来，委屈极了。
　　“咳，王爷，反正吻也吻了，就不用太计较了嘛！”怕震破耳膜。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气急败坏的怒吼声持续在耳际。
　　“呃，王爷，您和皇上不愧是亲兄弟！”风马牛不相及的来一句。
　　他愣了一下，”和这件事有关系吗？”莫名其妙的瞪着我。
　　跟事没关系，跟话有关系啊！也只有他们兄弟俩才会问人家是不是女人，人家不是女人还是男人不成？真是莫名其妙嘛！
　　“王爷，来块糕点润润喉！”从篮子里拿出一块糕点，塞进了想继续制造噪音的嘴里，呃。虽然说润喉这个差事交给糕点有点说不过去。
　　被迫含进一块糕点的王爷更用力的瞪着我，让我感觉蛮心虚的！
　　“那个，王爷，您是不是很喜欢吃啊！喏，整篮子都送给您，不用客气，慢慢吃，奴婢就先走了！”硬把篮子塞进了他的手里，三十六计，“跑”为上策！
　　一路不敢停歇的直冲御书房，去找挡箭牌，呃，不是，是皇上。
　　“后面有洪水猛兽吗？”调侃的声音不变，让我能喘一口气了。
　　“比洪水猛兽还可怕！”唉，实话！口渴，想喝水！
　　“哦？”仿佛知道我的需求，恶意饮着一杯茶。
　　一句九王爷求见，害我飞奔皇上身后，和霞儿并列站着，顺便捞了一杯水，咕噜两下喝个精光，接收到霞儿震惊惶恐的眼光，耸了耸肩，希望她早日习惯。
　　感觉到某人的瞪视，我鸵鸟的往里缩。
　　“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疑问是皇上提出来的。
　　“哦，半路别人硬塞的！”意有所指的瞄了我一眼，这个“别人”还真不是别人。
　　只见皇上挑了下眉，看了我一眼，也没再说什么，让我也松了一口气。
　　“过几天就是赏花会，如果你还没有合适的人选，就在那天挑一个吧！久经沙场的人总要有家眷，才不至于像飞鹰，永远也没有飞倦的一天！”因为这个理由，娶妻生子王爷此刻必须做的了。
　　“孤傲的鹰不会被任何人所拌住，沙场才是臣弟真正的栖息地！”摆明了即使娶妻生子他也不会安定下来，他愿意娶妻，但只当它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形式，阻止不了什么的。
　　“唉！你真的是，罢了，朕也不想多说，百花丛中定有一个女子会让你看上眼的，完成义务，其余也就随你了！”退而求其次！
　　像风一样的男人，有谁才是奴风之人呢？我期待着，不过，百花会？那是什么？
　　“你不知道百花会是什么？”震惊的声音响起，才知道，我把疑问直接说了出来。
　　后来听霞儿说，才明白，所谓的百花会还不就是女子们的才艺比赛，上至王孙千金，下至宫女，只要未婚，及笄，二十五岁以下，均可参加，为什么连宫女也可以参加呢？
　　因为啊！宫女之中有些也是快上年纪的，可以允许婚配，如若没有嫁掉，也是会被遣送出宫的，然后由新进宫女递补，如果不想无依无靠，这是古代的思想，只有嫁人，才是她们最好的归宿，在这百花会中正是男人们想娶妻纳妾，女人们想嫁人的好机会，也算是给她们一个机会，在百花会中，不论上下，各凭本事。
　　不过感觉起来，我们女人还真像物品，任他们挑选着，听霞儿的口气，宫女们全希冀着被那些王孙贵族挑中，因为身份低下，嫁过去也只是当妾的份，可却也是她们争相竞逐的。
　　而那些名门千金，可能希望的就是入宫为妃了，或者，要嫁其余的王孙贵族，也是正妻之位，如若不愿嫁，得个才女之名也算是扬名天下知了，自然个个也是期待的。
　　而且对宫女还有一个好处，还没有到非嫁不可的年级，即使你相貌平凡，若没人选中你，那你也可以凭字的才能取一个名次，在宫中的地位也会提高不少。
　　如果你没取到名次，若你有容貌的话，那么你嫁出去的机会就很大了，即使是他们的妾，却也能荣华一生了。
　　所以，参加百花会是女人们期待已久的了，想嫁人的，想成名的，想引起皇上主义的，百花会等着您！
　　而且听说，现在的柔妃，就是上一次的花魁，而受皇上青睐，这更让那些千金小姐们陷入疯狂！
　　“清儿，你要参加吗？”语气是希冀的。
　　“我？”指着自己再一次确认，看到她点头之后，“我参加？那岂不是笑掉大牙？”真的是笑话！
　　“为什么？我们都寂静快十七了，你不想找个依靠吗？”她不解，认为每个女孩子到了这个年纪就应该想找良人。
　　“你觉得有人会看上我吗？”世上的男人没有一个不是注重容貌的，妻也好，妾也罢，他不要求你多有才，却要有貌，以满足男人的虚荣心，我不因我的容貌而感到自卑，在这个时代，美貌只会让你更快成为男人的附属品罢了。
　　没有美貌，在皇上他们面前，再如何表现自我，再如何的吸引他们，也不会让他们有占有的欲望，可以让我一平常心去面对他们，我乐得轻松自在。
　　如果不是因为我平凡的容颜，他们又岂会轻易的放过我？又岂会任我放肆？因为他们知道，我不会是他们的女人所以他们不会用对待自己女人的方式对待我，而是较平常，较轻松，较为独特的方式，或许该说，是把我当成一个朋友，一个知己，偶尔开开玩笑亦无伤大雅。
　　也可以说，容貌还是占大部分的因素的，就像九王爷，他说要我做他的女人，我想那时的冲动成分占绝大部分吧！要不然，凭我的几句话，又如何能轻易的转变他的想法呢？
　　话冲出口，他或许也是懊恼万分的，可却看到我的不服从，自然就因为一口气，而不愿改口了，我给他一个台阶下，他也就顺势下去了，或许还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呢？你再独特，没有容貌，男人真的想娶吗？答案是否定的。
　　只要不涉及这一方面，我与他们的关系是很好的，我亦没想过要嫁人，就这样过一生也不无不可，因为在他们的蔽护下，我偶尔的脱轨也算是调剂身心的方式了。
　　我以我的奇特，让他们纵容，我以我平凡的容貌，让他们只远观而不亵玩，所以我相信，我能快乐的过一生。
　　“这……”霞儿迟疑了，“那你也可以当和我作个伴，并不需要嫁人啊，好不好？”又是希冀。
　　我以为她会安慰我一定有人会看上我的，我就可以顺势告诉她我并不想嫁人，可是……是错觉吗？这样的霞儿让我有点不舒服，仿佛有点……
　　按下心里的想法，“你要去吗？”她想嫁人了吗？
　　“恩，我并不是想嫁人，而是……”她眼里的欲望让我吓了一跳，何时，霞儿的已不若以往那么单纯了？而感觉染上了颜色，再细看，她已回复害羞、纤柔的表情。
　　敲一下头，这几天总是有总霞儿排斥我的感觉，是错觉吧！一定是！因为一直在催眠自己，而忽视了她后面的没讲完的话。
　　抛开杂念，“既然你想去，那我就算是陪你吧！”毕竟因为路柯那件事，总对她有点愧疚，不忍不答应，反正去了，也没什么损失，就当凑个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