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B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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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02 (NM/隐L月)
校园, 是他们第一次来的地方. 他们都很陌生, 可能还有点好奇. 从以前, 他们就没有离开过孤儿院, 对于这里的一切, 他们都陌生.
走在校道上, 迎着晨光, 瞇起双眼, 眼中全是陌生的景色, 太阳照在身上的感觉也与英国截然不同.
从孤儿院的窗台上望出去的秋天和脚踏实地欣赏在眼前的秋色纵然不是天差地别, 也毕竟迥然不同, 而又在东西半球地理位置如此遥远的国度, 就更难以与记忆中的景色联系起来了.
唯一熟悉的身影在他们前面晃动. 因为他, 他们来到这里. 与他一起.
不过, 他们仍然很兴奋, 记忆中从没有一起出游的经历.
晨风扬起他们特异的金色和白色发丝的时候, 他们感觉到一种暖洋洋的涨满全身的幸福感. 说到底, 他们还是十五岁的孩子, 孤儿出身, 只是, 他们从不刻意强调, 旁人也就常常选择忽略.
Near和Mello跟在龙崎和月后面慢慢走着, 龙崎仿佛很熟悉似的转过校道, 图书馆, 阶梯式的大教室, 还特地在某个位置坐了好久, 屈起双腿靠在胸膛上, 咬着拇指, 闭着眼睛, 仿佛用全身心在感受周围的空气, 阳光, 味道, 又似是堕入回忆, 流连忘返.
对于过去, 回忆, 只有龙崎一人有, 所以, 其它三人也就丝毫无法分享他此刻的心情.
当月问“你究竟在想什么”的时候, 龙崎说“你只要知道我现在很高兴, 和你们一起很高兴, 那就够了.”
网球场内, 两人正在全力拼杀, 在黄色小球来回飞动中交流彼此的心情.
球场之外的两人, 也正交流着彼此的心情.
“上次看见他打网球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吧?” Mello说. 从口袋里拿出巧克力啃了一口.
阳光照在球场上, 汗水闪着光.
“嗯, 好像是英国的少年冠军赛.” Near说. “之后就没怎么打网球了.”
“大概是没有对手吧.”
他们需要的从来就不仅是朋友, 还要对手. 所以能够站在你身边的只有我.
“Mello,我们是对手吧?”
“你说什么啊, 大头混蛋, 我从以前开始, 对手就只有你一人啊.”
Near伸手捉着在自己身旁的那只手, 依然是记忆中一直伴随的温暖和柔软.
<咖啡厅茶话会>
坐在咖啡厅虽然是意外的调查进展所促成的, 不过这么平和娴雅的气氛下, 就是最佳的聊天场所.
捧着蛋糕的两名甜食嗜好者, 正津津有味的享受着蛋糕, 暂时口舌无能中, 不过他们也乐得兴高采烈的当听众. 唯有喝着咖啡和牛奶的另两名开始名为聊天的动作. 不过, 有某名拿着牛奶的白发少年脸上挂着不好看的黑线.
“你们从哪里来的?” 月说
“我们从山上来的.” Near说.
“什么样的山上?”
“我给你讲过故事吧.”
“好.”
“从前有座山, 山上有座大屋. 屋里住着一群小乌鸦. 还有两只老乌鸦. 山上很漂亮, 也很平和, 小乌鸦和老乌鸦都很喜欢这里. 但是, 有一天一只老乌鸦带着一只大乌鸦离开, 去外面的世界吃遍世界的美味甜食, 他临走前还告诉两只小乌鸦, 以后你们也要和我一样, 所以, 现在先努力学会怎么飞吧. 然后, 就一去不回了.
结果小乌鸦每天都很努力的学飞, 还受过不少伤, 不过, 他们始终记得大乌鸦说, 有一天要和他一样, 向外面的世界飞去, 靠自己的翅膀. 但是, 当他们终于飞出去了, 和大乌鸦见面的时候, 大乌鸦却告诉小乌鸦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小乌鸦虽然觉得无法接受, 不过还是会跟随大乌鸦飞, 他们相信终有一天, 他们会飞得比大乌鸦高, 飞得比大乌鸦快. 只要, 大乌鸦好好看他们学飞的成果, 他们就很高兴了. 即使, 有一天, 大乌鸦一定会先他们离开. 他们也不会伤心的.
怎样? 夜神, 好听吗?”
月点点头. 微微笑了一下“好听.”
龙崎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低头继续吃着他的草莓蛋糕, 而拿着叉子的手微微看出一丝颤抖, 吃蛋糕的速度也似乎比平常慢了很多.
沉默于是弥漫在四人的空间里, 唯有单调的叉子碰撞盘子的叮当声.
“Near, 好好的, 说什么大乌鸦小乌鸦. 找打!” 说着从自己的盘子里, 切下一大块黑森林蛋糕转身送到Near的嘴里. “吃吧.”
Near张口吞下Mello喂的蛋糕, 说了句“好吃.”
龙崎说, “我再讲个故事.”
“叉子和盘子原是每次都一起随着蛋糕送去给主人, 叉子说我们以后都要一起盛蛋糕, 好不好. 盘子说, 好啊. 以后都一起. 然后果然, 每次装蛋糕的时候, 其它叉子和盘子都会让开, 让仆人拿这个盘子和这只叉子盛蛋糕. 但是, 有一天, 盘子被摔碎了, 剩下叉子一个, 叉子呆呆地看着碎裂一地的白色陶瓷块, 想起他们说要一起的约定, 自己也跳下桌面, 然后, 叉子只是叮当掉在地上, 除了感到痛之外, 并没有摔成碎片. 他想告诉盘子, 他没有忘记约定, 他也努力遵守约定, 只是他们与生俱来的特异性决定了他们的命运. ”
“那么, 下次吃蛋糕的时候用陶瓷的叉子或者换个精钢的盘子吧. 这才是童话的结局啊.” 月说.
只是, 童话是童话, 生活是生活. 生活从来就不是童话.
作者有话说第3章 B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