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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色不迷人人自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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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扭头看去,只见一个淡绿衣裳的少女持剑向着阿绣二人刺来。
阿绣见此急忙一闪,拉着侍剑避开,对着那少女说道:“敢问姑娘何人?为何要来伤害于我?”
那少女一刺不中,握剑问道:“你可是叫阿绣?”
阿绣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认识我?”
那少女一听,冷哼一声,尖声道:“我杀的就是你这小妖精!你抢了我的天哥,我可一定饶不了你!”
阿绣待要问清楚原因,可是见那少女又挺剑攻来,携带凌厉之势,便也不敢大意。将侍剑远远地推开,伸手从怀中拉出金铃索,迎向那少女。
这淡绿衣裳的少女正是丁珰。
丁珰昨夜幽见石头受挫,以为石头移情别恋,被迫离开。回来后伤心抹泪很久,想着天哥定是与哪个贱女人在一起,想着天哥竟然撇下自己,去找别的人,心中却是一夜愤愤不平。
第二日上,想起这事依然心中不平,想着自己一定要杀死那个贱女人,否则实难心甘。
于是,她便一早来到长乐帮总舵,想要潜入其中。奈何长乐帮今日守卫甚严,一时难以如愿。昨夜那番警卫松懈,实在是因为有花万紫和耿万钟二人吸引了部分帮众,她运气又好,才正好见到石头。
丁珰在前院不得而入,想着后院松懈,便来到长乐帮后院外,躲过两个门卫,刚潜入院中的白桦林,正好见两个少女缓步而来。其中一个她也认得便是天哥的侍女,名叫侍剑的,她昨日晚上已经见过的。另一个穿白衣的倒是未见,不过因为容貌清丽,胜过侍剑不少,却是吸引了丁珰的目光。
但凡是个女人,总会注意其他女人的相貌,更何况像丁珰这样美貌的女子,见到样貌与自己不相上下的女子,就更想与之做个比较。
阿绣与侍剑本是缓步而行,聊天说话间,便渐渐来到了后院,正好站在离丁珰不远的地方,浑不知旁边正有人注视着她们。
丁珰本是注视着阿绣的长相,心中计较着自己与她署上署下,耳边忽然传来“阿绣”二字,心中一激灵,忽然想起昨夜石头提到的人名,石头的话仍犹在耳旁:我心里只喜欢阿绣一个!我心里只喜欢阿绣一个!
丁珰想起这句话,心中忽然一阵气愤难当,眼看着阿绣与侍剑谈笑风生,阿绣一颦一笑俱是秀丽文雅,白衣在秋风中飘飘,似是一朵盛开的百合花,美丽无限。
即使是丁珰不愿意承认,心中也隐约明白,这般美好的女子,恐怕天哥心中真的是移情别恋了!
丁珰想到这,心中一阵心痛,然后便是恼怒异常,心中恨恨想:你虽然美貌,天哥一时被你所惑,待我将你杀了,天哥见不到你,也就不会再想着你了。那时天哥回心转意,与我双宿双飞,还不是属于我的天哥?
丁珰想到此,再也忍耐不住,待得阿绣二人走近,便抽出长剑,狠辣辣刺向阿绣。
阿绣仔细看了看丁珰,认出刺向自己的少女是几日前在仪真城见过的丁珰,想起早上石头说的昨晚的事情,忽然明白丁珰何故要杀了自己。
阿绣武功本比丁珰强得多,只是她知道二人之间有误会,本欲想要与丁珰说个明白,便招招手下留情,边应付着丁珰边道:“丁珰姑娘,我们之间有些误会,你先停下,待我与你说个明白可好?”
丁珰听了,却是冷哼,厉声道:“你即知道我的名字,便知道我的来意,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都是你这个坏女人勾引了天哥,让他撇下我。今日我一定要杀了你这个坏女人!”
阿绣本欲再说,只是丁珰攻势愈来愈烈,阿绣有意相让,却是差点让她刺个正着。
阿绣见此,心中渐渐不耐,想着:我既没有勾引你的天哥,也不是你口中的坏女人,我可是对你的天哥半点都不感兴趣。我本想与你说清楚,奈何你这般辱骂与我,又这般不讲理,那我也不客气了,就让你知道点厉害。
阿绣想到此,便不再手下留情,一边运起捕蝉功闪身躲避,一边挥起金铃索招招攻向丁珰,丁珰见阿绣攻势凌厉,更加全力以赴。
阿绣比丁珰的功力深厚,不到一炷香的时候,丁珰便被阿绣用金铃索捆了个结实。
阿绣撰着金铃索的一头,仰头对丁珰说道:“丁珰姑娘,你现在可愿意听我好好说话了?”
丁珰被捆了动弹不得,使劲挣扎了一番,见身上的金铃索发生叮铃铃的响声,却是半点挣脱不开,心中恼怒,对着阿绣怒道:“呸!你这个坏女人!有本事你杀了我!”
阿绣道:“我与你素不相识,又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你!倒是你一直嚷嚷着要杀我!”
丁珰怒道:“你仗着自己的美貌,勾引了天哥,让他对你神魂颠倒,抛弃于我,我自然要杀了你!这样天哥就回到我身边了!”
阿绣惊愕道:“丁珰姑娘,你真的误会了!我可没有勾引你的天哥,我自有喜欢的人,却不是你的天哥。”
丁珰道:“哼!你休要睁眼说瞎话!昨夜天哥亲口承认,他被你勾引走了,你还在狡辩?”
阿绣回道:“如果你说的天哥是昨夜你见到的长乐帮的帮主的话,那我告诉你,他并不是你的天哥,他叫石头,是我的意中人。他也不是长乐帮的帮主。因为他们的石帮主半年前突然失踪,帮中寻找不到,想必是石头与长乐帮的帮主相似,便被他们误认为是他们的帮主,请回了帮中。”
丁珰怒道:“既然他不是帮主,为何仍居于帮中?还有,世上哪有那么相像的二人,竟是一摸一样的?哼!你休拿这些胡话来骗我!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
阿绣怜于她的痴情,耐心道:“为何要居于帮中,这其中自由缘由,却是不便告诉丁姑娘。丁姑娘,我且问你:你与你的天哥相处日久,想必对他了解地很。昨夜你看到的人可是真的与你的天哥一摸一样?性情也一摸一样”
叮当听了,陡然想起昨夜见到的天哥长相,确实是天哥无疑!但是想起他的言行举止,却是与以前的天哥有异,昨夜的天哥倒是显得蠢笨了些,没有以前能说会道、机灵有趣,会讨自己欢心,不过这些话她是不会对阿绣说出口的。
丁珰冷哼一声,却是反驳道:“你休要再拿胡话来骗我,我可是不信你的话。我功力不如你,落在你手中,你要杀便杀,别那么多废话。”
阿绣听了无奈道:“丁珰姑娘,我说过了,我与你无仇,不会杀你,我也不喜欢杀人。我只告诉你一句:你既然知道你的天哥秉性,就一定能看出来石头与你的天哥差异甚大,而你的天哥现在说不定正在醉卧在哪个美人怀里。你何不去找找看?大家同为女子,我怜你痴情,今日便放你走。只希望你不要再来骚扰我们。”
阿绣说完,便一甩手收回金铃索。
丁珰见阿绣如此,便诧异道:“你真放我走?”
阿绣看着远处笑着说道:“如果你想尝尝蹲蹲长乐帮的石牢的滋味,我也乐意将你留下。”
丁珰看了看远处正跑来的长乐帮的人,想着今日却是丢尽了脸面,心中好不恼恨,咬了咬牙,说道:“你休要幸灾乐祸,我......我一定会让天哥回心转意的!”
说完,便捡起不远处的长剑,飞速离开。
阿绣看着丁珰的样子,摇了摇了头,知道她性格固执、偏激,即使明知道石头的脾气秉性不是她所喜欢的那个天哥的样子,也绝大可能是不信自己的话的。只是自己已经解释的很清楚,她若不信也无法。
旁边的侍剑见丁珰离开,忙跑到阿绣面前,见阿绣没有受伤,心下放心。但是想起刚才的话,却是看着阿绣问道:“阿绣,你刚刚说的话,可是真的?少爷他,他不是长乐帮的帮主吗?”
阿绣看着侍剑笑道:“现在自然是的,只是不知道以后还是不是了。”
侍剑却是疑惑道:“那你刚刚怎么对那位丁姑娘说,少爷不是帮主?”
阿绣看着侍剑,开玩笑道:“你看她那么凶,非要杀了我不可,我若承认,且不是说我真的勾引了她的天哥?”
侍剑还欲再说什么,阿绣暂时不欲向她解释太多,忙阻止她道:“我只是为了让她安心的,你不要乱想了!你放心,待哪一日你的少爷不做帮主了,我们离开这里时,将你一起带走便是,决不让你在这里受委屈。”
此时那几个长乐帮众赶到,问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阿绣编了个理由简单地向他们说了一遍,那几人见阿绣与侍剑无事便也不再多问。只是更加紧了后院的巡逻和防范。
阿绣与侍剑经历这一遭,也无心再聊天,便又结伴回到石头居住的院落,一路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