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Red》一忘皆空

17、№___。Seventeen 你永远不是一个人

　　拉里明了了，恐怕在萨拉查把这对戒指拿出来之前，他和戈德里克就吵架了吧。

　　也不知道萨拉查是怎么和戈德里克和好的？——拉里意味深长、老成地摸摸下巴——莫非他决定当下面那个？

　　拉里甩了甩脑袋——这种恐怖的幻想还是少想一点比较好——把挂坠盒挂上了自己的脖子，反正这玩意儿也没有什么危害不是吗？

　　拉里收好挂坠盒后猛地发现自己无事可做——为了让学生们有个好假期，霍格沃茨大部分老师都没有留作业，即使有作业，也是一会儿便可以做完的。这是他来到这里之后除了睡觉以外第一次这么空闲并且呆在这么寂静的环境中，他感受到了久违的空虚。

　　拉里面无表情地躺倒在地上，红发平铺在刻着他完全不明白的魔文上，形成了一个美丽的弧度。他目无焦点地对着同样雕刻着魔法阵的天花板，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被束缚被捆绑在笼子中的宠物，等着主人来决定他的命运。

　　他讨厌这种感觉，这种抓不住命运的感觉——这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在悬崖上踱步，分明知道一个不慎便会粉身碎骨，却依旧留恋不前。

　　——有什么可留恋的？

　　拉里的脑海里似乎有另一个他，那个他狰狞地问道。

　　——莉莉、佩妮、父母、珀尔、詹姆、西里斯、莱姆斯还有好多好多……

　　——他们在乎你吗？

　　——当然……

　　——你怎么知道？你是他们吗？

　　——不，我不知道……

　　——他们有什么用呢？替你去死吗？

　　——不……

　　一个个偏执异常的问题莫名其妙地从拉里的脑海里冒了出来。这些问题影响着拉里一直以来的信念，迫使他、不、也许是让他甘愿堕落。拉里不知不觉地站到了另一个他的对面。就像是梦一样。

　　——朋友？

　　那个他的脸扭曲起来，一脸的不屑，墨绿色的瞳孔看起来异常冷酷无情。

　　——亲人？

　　那个人脸上的鄙夷之色更重了。

　　——他们能给你什么？帮你取得成功？得到辉煌？

　　“他”猖狂地大笑，冷漠的绿色眸子变得疯狂起来，与拉里一模一样的脸扭曲地让人不忍直视。

　　——他们只会拖累！他们是累赘！他们是你的失败！抛弃他们！去迎接你的辉煌！

　　另一个“他”在狂热的大吼，拉里承认他的话很诱人——虽然那副模样惨不忍睹。

　　——你不想要吗？权利？

　　“他”突然冷静了下来，身上的校服变成了魔法部部长的制服，一个梅林一级勋章别在上面。

　　——实力？美色？

　　“他”变了又变……独自屠龙，软玉在怀，俯视天下……

　　不可否认，这些不切实际的事拉里在上辈子想过，哪个少年曾经不希望自己是那些热血小说中的男主角，身边美女如云，翻手可覆天下？

　　但拉里从来都清醒地了解那只是幻想，但是现在，他的清醒似乎被吞噬了，完全抵抗不了那份欲望——他几乎要答应了，但是潜意识里还有什么在抗拒。

　　——怎么？你不是已经抛弃过一次了吗？

　　“他”傲慢地笑，那双眸子充满了兴奋与期待。“他”最爱的便是领导纯净的灵魂走向堕落，走向毁灭。“他”满意地看着拉里一次次的动摇，纯净的灵魂开始染上邪恶……就快成功了……

　　“他”的确成功了，如果没有那最后一句话——那句话让拉里想到了他上一世的父母，兄弟和情人。

　　拉里一直以为自己的离开是成全。可是“他”说得是抛弃。

　　抛弃，自己真的抛弃了吗？

　　拉里刹那间宛如被一盆冰水当头淋醒。自责，悔恨，思念……汹涌而来。权利？实力？美色？欲望？这一刻拉里什么都不顾。

　　深爱他的父母失去了他，会幸福吗？

　　可以为了对方上刀山下火海的好哥们失去了他，会幸福吗？

　　还有虽然总是喜欢YY他但至始至终守在他身边的青梅竹马，会幸福吗？

　　拉里的心这一刻像是被撕碎了。

　　那个“他”消失了，拉里失魂落魄地走出有求必应屋。他不记得他是怎么度过这个万圣节的，也不记得他是如何在室友和莉莉的追问下逃开的。

　　万圣节，果然是个不祥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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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十一月后，天气变得非常寒冷。学校周围的大山上灰蒙蒙的，覆盖着冰雪，湖面像淬火钢一样又冷又硬。每天早晨，地面都有霜冻。

　　这不是最令教授们和小动物们关心的，因为自从十一月后，格兰芬多的劫道者五人组突然变成了四人组——拉里突然脱队。不但如此，拉里拒绝了所有人的询问——不论是在莉莉举着魔杖的威胁下，还是在西里斯和詹姆以及莱姆斯附加彼得纳闷的询问下，或者是在珀尔“用眼神杀死你”的盯视下——并且变得沉默寡言。本以为只是劫道者五人组只是吵架的小动物们意识到事情似乎和他们想的不一样。于是乎，靠着温和的性格成为四个学院小动物朋友的拉里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纳闷的话题。

　　少了拉里的劫道者们也没那个闲情夜游什么的了，纷纷思索着到底发生了什么。因此格兰芬多的宝石沙漏以一种奇迹的速度超越了另外三个学院的位置，这件神奇的事情让除了粗神经的小狮子们以外的小鹰、小獾还有傻眼的小蛇们打了个机灵，并且意识到劫道者们的存在对于他们是多么的重要。然后纷纷想办法让格兰芬多五人组和好——和好以后你们就赶紧去捣乱夜游好了~

　　于是霍格沃茨就在这样和谐（？）的气氛中迎来了曾经被小动物们期待的不行但现在被狠狠无视的魁地球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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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魁地奇赛季临近，无论是哪个学院的魁地奇队都开始了更加紧密的训练——虽然这个关头上某只小狮子的变化之大令人惊讶，但对于大多数高年级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这件事主要还是一二三年级的小动物们比较关心。至于真正为这件事焦虑的也有那么几只，比如说小狮子的姐姐莉莉，比如小狮子的室友，还有比如某条被小狮子缠习惯而现在感到非常不习惯的小蛇。

　　“嗨，珀尔！”

　　杰诺斯的呼喊把他在思考拉里反常的思绪给打断了。

　　珀尔在扫帚上翻了一个身，躲过一只向他打来的游走球——他觉得这是杰诺斯故意的——然后一个俯冲接住了卢修斯在他出神时扔过来的鬼飞球，绕过五年级的守门员威尔科特斯，完美地投进一个球。

　　卢修斯向他挑了挑眉，然后示意魁地奇队都落到地上——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了来，只能看到地平线上那一抹不甘消失的橘色夕阳。

　　“奥格登，鲍伯，我记得你们明天一早有变形课，五年级的变形课可不轻松，祝你们好运。”卢修斯熟稔地向两个五年级斯莱特林男生告别，他们——奥格登和鲍伯分别是斯莱特林守门员和找球手——笑着向队友打了声招呼便先走了。

　　卢修斯一一挥别斯莱特林魁地奇正选以及候补队员——其实卢修斯在斯莱特林的人缘还是不错的，虽然并不是深交，但这就是斯莱特林的风格，尤其是在这个时代——最后在他身边的只剩下了纳西莎·布莱克——布莱克是马尔福纯血家族考虑的联姻对象之一——还有作为卢修斯亲爱弟弟的他。

　　“西茜，你不回去吗？”卢修斯的笑意更深了点——他和纳西莎的交情的确很好，哪怕那不是爱情——“如果那些小伙子知道他们的女神感冒了——还是因为我——我想也许明天我就必须躺在医疗翼了。哦，那真是令人悲伤。”

　　“好吧，为了卢克你亲爱的身体，我还是先回去吧。”纳西莎看着卢修斯夸张的模样，巧笑倩兮，她美丽的金色长发随着晚风飘扬，湛蓝色的眸子带着浓浓的笑意——她的确很美。然后她眨了眨眼，向魁地奇场外走去，“也别让我们亲爱的珀尔吹太久哦。”

　　看到纳西莎的背影消失不见，珀尔挑挑眉，抱着光轮1000慵懒地坐在魁地奇场上，仰视着卢修斯，“我以为我们已经谈好了。”

　　“不，亲爱的弟弟，我并不想谈那个，我们来讨论讨论你这些天的训练情况，”卢修斯摸着下巴恶劣地笑，“你最近有些奇怪不是吗？你曾经的小尾巴也是。”

　　“曾经”这个词很顺利地让珀尔黑了脸——果然，兄弟神马的太了解就是麻烦——“我不认为这有什么谈的必要。”

　　“当然，”卢修斯摊了摊手，无辜地笑着说，眼里更多的却是玩味，“——只要你明天的训练能恢复正常。”

　　“……”珀尔站起来转身走出了魁地奇场，他的回应从风中传来，“废话。”

　　卢修斯笑得一脸腹黑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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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乎，某一只小蛇嘶嘶地吐着蛇信在第二天一早堵到了单独一人的拉里。拉里见到他一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让珀尔不爽的心情——因为拉里最近的奇怪表现加上他对珀尔的反常态度再加上卢修斯的话——变得更糟，怒火更是“蹭蹭蹭”地往上冒。他的冷静就像一株蒲公英随着风飘啊飘就飘走了，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黑乎乎的脸色。

　　“珀尔……”拉里眨着祖母绿眼睛——

　　“Shut up！”

　　“你从万圣节那天就莫名其妙地像是活在愧疚里——我不想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反正那是你的事——”珀尔冷冷地挑挑眉。

　　“但是无论如何，那些事都过去了。过去的事你改变不了，你只能改变未来。”

　　“如果你打算在未来以颓废地忏悔来虚度光阴，那不只是对你自己的不负责任，也是对你身边之人痛苦的惩罚。”

　　“每个人都在关心你，拉里。”珀尔看着拉里，他血红色的眸子里流露出关心。

　　“可是……”那是抛弃……

　　拉里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了，他到现在还是无法接受自己怎么可以那么无情地抛弃自己最亲爱的人？【空：我一直觉得那些穿越文里的主角都不留恋以前的世界什么的太不合理了……只要是人肯定会悲伤……哪有那么简单就能抛弃的？】

　　“没有可是，拉里。”珀尔走上前给了拉里一个拥抱，拉里看不到的血红色眸子里有着不坦率地关心与温柔——斯莱特林并不冷漠，只是没人发现——“想想爱你的姐姐还有父母，想想波特布莱克还有卢平以及那个小矮子和你的格兰芬多五人组，想想你最尊敬的波特教授，想想每个关心你的人，还有……”我。

　　珀尔咽了咽口水，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了些红晕——这么恶心煽情的话他可说不出口。

　　“——你永远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