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愿你，生如夏花Ⅰ》安紫茵

37、Chapter 36 假面

　　Chapter 36 假面
　　不管怎么说，恢复记忆这件事情在莱塔身上还是造成了许多变化。比如说，她又开始随身携带魔杖了，再比如说，她又开始随身带着几瓶念了牢固咒的魔药。可是在外人看来，她出院后的变化简直是微乎其微，或者说，他们的注意点根本就不在这里。
　　“维丽娜，期末考试前还有一次去霍格莫德的机会，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吗？”一天早餐，小天狼星隔了半条长桌朝这边喊道。
　　莱塔眨眨眼睛。她早就在公共休息室看见过那张通知。事实上，那张通知是她们三个人看着女学生会主席艾丽丝亲自贴上去的。她知道，他们一定又是需要她来施一些魔咒才邀请她的。
　　“不了，”她的目光还停留在瓷盘的边缘，没有移动，“我这周末要补习草药。”
　　这么多年来，莱塔第一次因为草药太差而感到庆幸。说真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她还真想不出来其他能说得过去的理由。
　　“莱塔，”莉莉放下燕麦粥，清了清嗓子，“其实你周末少了那几个小时也没什么。”她郑重其事地说。
　　“好吧，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帮你带的吗？”
　　“不了，谢谢——”莱塔放下叉子，拿起放在旁边的一摞书，“我先走了，待会算术占卜课上见。”
　　玛丽的嘴半张着，显然刚才是想说些什么。她用一种很疑惑的眼神看着莱塔匆忙离去的背影，转而又把注意力放到了新收到的《巫师周刊》上面，一个笑容在她脸上绽开了。
　　如果莱塔知道了玛丽即将说出的那句话和《巫师周刊》把她的注意力转移了的事情的话，肯定会像感谢草药课的糟糕成绩一样来感谢吉德罗洛哈特在杂志封面上亮晶晶的牙齿。可惜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来思考。
　　她知道小天狼星对她的感情是什么，也同样知道自己的感情，可是……一些话总归是不能现在说出口的。被维克多知道了，说不定就不是喝一瓶遗忘药水就能解决的问题了——凭着特瑞丝娅和波琳娜的一贯作风，她觉得她就要和霍格沃茨说再见了。
　　总之，莱塔把理由很漂亮地推到了维克多的身上，至于她自己……梅林保佑，她在这种事情上总是一塌糊涂。玛丽和莉莉当然也发现了她对小天狼星的回避。莱塔对此找了一个绝好的托词——补习草药。
　　可就是在补习的时候，大多数时间她也是在盯着空白处发呆。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变得很暗了。
　　今天莱塔很早就到了算术占卜教室，她注意到教授还没有拿着教案走进来，教室里只有莫妮卡一个人。
　　莱塔想起来自己这个学年初在火车上的时候莫妮卡对自己的帮助，不禁十分感激。“早上好，莫妮卡。”她用一种很轻快的语气和她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莫妮卡从一本厚书中抬起头，“你今天来的怎么这么早啊。”她脸上挂着笑容。
　　“我——我吃饭吃得比较快，”莱塔只好这样搪塞过去，她想快点换一个话题，“莫妮卡你看的是什么书？看起来——呃，好有趣的样子。”
　　“这是《全球通史》——不是巫师写的，”莫妮卡补充道，莱塔也发现书上的黑白照片是凝固不动的了，“这本书讲得很细，几乎所有的事情都讲了。我就是有空的时候看几页。”她说完，又低下头去看了。
　　莱塔知道这种大部头书和自己给的形容肯定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她坐在莫妮卡前面，打开《数字学和语法学》。她时不时地能听见莫妮卡翻书的声音，开始在心中感叹华裔都是有多么的刻苦，相比之下，自己就逊色多了。
　　“维丽娜，你能帮我一个忙吗？”莫妮卡轻轻合上书，一只手在背包中翻找着。
　　“有什么事情吗？”莱塔显得有些好奇。
　　“维克多把这袋糖送给我了，嗯，你能帮我还给他吗？”她的右手拿着一袋包装精美的糖果，莱塔可以看得出这是从蜂蜜公爵买的。可是维克多为什么要送给莫妮卡糖呢？
　　“要不然你就收下吧，”莱塔下意识地说，“就当是——生日礼物。”
　　莫妮卡迟疑了一下，随即说道：“好吧，那就谢谢你了。”
　　大概在一年之前，曾经有一个男孩在冰激凌小店的阳光之下和自己说这个当成生日礼物吧。然而现在呢？莱塔心痛地想到。她愿意拿出所有的生日礼物来换回以前的维克多。
　　莫妮卡还在很安静地看书，好像与所有的尘杂都没有关系一般……
　　“莫妮卡，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莱塔心血来潮地说。
　　“你问吧。”莫妮卡放下书。
　　“嗯，”莱塔把目光转移到了那本书的封面上，而不是像以往那样直视对方的眼睛，“如果你身上有一个秘密，所有人都不能知道的秘密——你会怎么办呢？”
　　莱塔把目光移到了莫妮卡脸上，她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恐惧——难道是她看错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慢慢地说，垂下眼帘，“那我就会努力让自己别活得太累，享受在这里的每一分钟。你遇到这样的问题了吗？”她抬起头，带着笑容问。
　　“唔，当然没有。”莱塔勉强报以微笑。她不知道莫妮卡是否看出了什么，好在她也不是爱追问的人。
　　“你的那些朋友呢？”莱塔问道。
　　“她们还在吃早饭。”莫妮卡很自然地说。
　　莱塔突然想起来另外一个她想了很久的问题。
　　“莫妮卡你是不是有一个朋友叫做婷梁？”她问道。
　　“对啊。”
　　“她的中文名字也是这个吗？”
　　“对。”
　　“你们都是中国人，”莱塔似乎是找到了问题所在，“难道你的中文名字也是莫妮卡吗？”
　　莫妮卡露出牙齿笑了笑，好像觉得这件事情很好玩。
　　“不是啦，我的中文名字不是莫妮卡，要不然连名带姓一起读不就成了莫莫妮卡了吗？”她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忍不住笑起来，“我的中文名字是莫聆汐。”
　　“莫——聆——依？”
　　“是莫聆汐，”莫妮卡耐心地纠正道，“莫——聆——汐。”
　　莱塔安静地听着莫妮卡重复着这个古怪而又迷人的名字，里面好像蕴含了一道古老的东方咒语。
　　“莫——林——汐？”
　　“还差一点，”莫妮卡的脸上带着鼓励的笑容，“不过已经挺不错的了。”
　　莱塔禁不住感到一些小小的遗憾。她突然对中文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刚要问下去，莫妮卡的几个朋友进来了。
　　“莫妮卡，”最先招呼莫妮卡的是婷，“我们过来了！”她坐在了莱塔的斜后桌。
　　“莫妮卡，你知道吗？我们刚才碰到了斯莱特林的维克多！”爱丽丝兴奋地说，“就是送你糖的那个男生！”她的样子简直和麦琪一样。
　　莱塔突然觉得有些难堪。
　　“可不是嘛，我们刚才逗了他好半天呢。”赫拉说。
　　“对啊，我们都觉得……”婷顿了顿，改成了中文，听得莱塔一阵天旋地转。
　　“你们把维克多怎么了？”莱塔问。
　　“你自己去问问他不就知道了。”赫拉高傲地说，很不情愿地坐到她身旁。
　　莱塔不知道自己哪里惹着赫拉了，不过她一想起来上次赫拉对爱丽丝说的话，就立刻觉得也没有什么必要非要赢得她的好感了。
　　在上课铃打响的前几分钟，莉莉走进来了。莱塔看她的目光中有几分惭愧。她刚才本想和爱丽丝换一下座位的，可是赫拉竟然没有答应！她现在有些不知所措了。莉莉看到后没说什么，和她打了个招呼后就去和爱丽丝坐在一起了。
　　“你喜欢小天狼星吗？”赫拉问，声音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见。
　　“对不起，什么？”莱塔还沉浸在一堆乱七八糟的运算中中，根本没有听到赫拉在说什么。
　　“你喜欢小天狼星吗？”她干脆利落地说。
　　“我——”莱塔觉得自己明白了她的意图，她很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喜欢——还是不喜欢——为什么要告诉你呢？”她狡黠地回答道。
　　“哼，我就知道你对他不是真心的！”赫拉说，“你根本就不配和他待在一起！”
　　莱塔已经被这件突如其来的事情搞得晕头转向了。
　　“好了好了，”莫妮卡插进来，“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快点听讲吧。现在正在讲一个很重要的地方，别耽误了。”
　　莱塔回头感激地看了一眼莫妮卡，她现在正在本子上快速地记笔记。赫拉的嘴巴好像被堵上了一样。莱塔厌恶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就又与加减乘除运算打交道了。

　　“莱塔，玛丽跟我说布兰奇教授可能下学期就不教咱们了。”莉莉说，叹息声融入到走廊中的喧闹之中。
　　“什么？”莱塔说，“可是——这是为什么？她明明教得很好啊。我的意思是，至少比上一个教授教得好——对吧？”她连忙找补道，差一点就表现出还记得伯顿教授的样子了。
　　“是啊，”莉莉情绪低落地说，根本没注意到莱塔说的磕磕绊绊，“下午上课的时候应该就知道是不是这样了。到时候咱们问问吧。”
　　莱塔应了一声。虽然玛丽的消息每次都和事实没什么出入，但她这次却希望她说的是错的。

　　下午第二节课后。
　　“是啊，我下学期确实就不教你们了，”布兰奇教授说，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却更像是喜悦，“我准备今年夏天就结婚。”她笑眯眯地看着每个人。
　　“哇，恭喜。”莉莉说。
　　“恭喜恭喜。”
　　“我们可以看一下你未婚夫的照片吗？”玛丽期待地问。
　　布兰奇教授嫣然一笑。“当然可以了，只不过现在没有带在身上，”她解释道，“到时候我们可以在霍格莫德见面哦。”她眨眨眼睛，把一根粉笔放回原处。
　　“哇，真没想到……”玛丽梦呓似的说，两条腿自动往门口的方向走，“我还以为布兰奇教授已经结婚了呢！”
　　“维丽娜，等一下！”布兰奇教授叫住了她。
　　“嗯，”她答应了一声，“玛丽，莉莉，你们先走吧，我待会去追你们。”莉莉点点头，玛丽则还沉浸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惊讶与喜悦中，好像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结婚”这种事情一样。
　　“您找我什么事？”莱塔礼貌地问。
　　“帮我把这个带给你的妈妈，”她从教案夹中抽出一个信封，“帮我把它给她就行了。谢谢。”
　　“我能问一下这里面是什么吗？”莱塔小心翼翼地问，她知道这样有些不礼貌。
　　“当然是请柬啦，”布兰奇教授笑容可掬地说，“希望你到时候也可以来参加。”
　　“我一定会去的。”莱塔灿烂地笑着，“到时候还可以看一下新郎呢！”
　　布兰奇教授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就这么说好了，维丽娜到时候一定要来哦！”
　　“嗯，没问题！”莱塔说，手里捏着信封，“再见，布兰奇教授。”
　　起码，在这个漫长的暑假还有一个盼头，莱塔想，一边走出教室。她一直都不敢想象整个暑假要怎么度过——想想吧，要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万一她多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可就麻烦了。
　　“莱塔！”玛丽在一尊雕像旁冲着她使劲挥手。莱塔连忙改变在人流中行走的方向。
　　“玛丽，”莱塔气喘吁吁地挤过来，衣服的领子已经歪了，书包带差点被扯断，“你为什么要到这边来？”
　　“因为这里比较安静啊。”莉莉说。
　　“我们要和你说一件事。”玛丽严肃地说。
　　“你们说吧。”莱塔低头整了整领子。
　　“莱塔，你喜欢小天狼星吗？”玛丽问，湛蓝色的眼睛变得和布兰奇教授一样锐利。
　　毫无疑问，她是知道答案的。她喜欢小天狼星。她无法欺骗自己的心，但是就这一点来欺骗别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当然不喜欢，”莱塔故意用一种不在乎地口吻说，仿佛她们说的人是詹姆或者是莱姆斯，“我为什么要喜欢他啊？”她直视着玛丽的眼睛，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悬空着。
　　“真的吗？”莉莉问，显得有些失望，“难道就没有一点吗？”
　　“一点？”莱塔仰起头，其实何止一点呢，她在心中想，“没有啊。不过作为同学来说我还是挺喜欢他的。”完了，我在说什么，她在心中绝望地想，小天狼星和你认识两年了就混了一个同学的名分吗？
　　“好吧，”玛丽摆摆手，“你就当我们没问。”
　　莱塔听到这句话后松了一大口气，之后她过分热情地参与了玛丽发起的关于《巫师周刊》的讨论，生怕之前的那个话题再被提起来。

　　当莱塔再次踏上霍格沃茨特快时，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在霍格沃茨的这两年是她十五年生命中最快乐的两年。在这两年之前，她的日子好像都在昏暗中度过。在十三岁那年，她到了霍格沃茨，从此她的人生就发生了转折。莉莉、玛丽、詹姆、小天狼星……他们永远都会是她记忆宝藏中的珍宝。她抓住车门，最后呼吸了一口霍格沃茨的空气——里面满是让人愉悦的自由的味道，然后就登上了列车，莉莉和玛丽已经找好了包厢。
　　“不管怎么说，咱们今年过的还是挺成功的，”玛丽一边埋头于剪报工作中，一边评价道。期末考试后，她突发奇想要把所有关于洛哈特的报道都剪下来贴在本子上。“这样就可以把剪过的杂志都扔了，省的占地方。”她是这样解释的。
　　莱塔倒是很钦佩她做事的热情。玛丽一旦对什么事情提起兴趣来，是三头鹰头马身有翼兽也拉不回来的。
　　“莱塔，你听说了吗？”玛丽一边剪下一张照片一边说，照片上的人物露出了亮晶晶的牙齿，“你的堂哥好像又看上莫妮卡了。”
　　“是啊，我知道，”莱塔很平静地说，“他看上谁和我有没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管？”
　　“之前他和艾弗里在一起的时候你可没这样袖手旁观。”玛丽耐心修剪着一个毛边说。
　　“莫妮卡挺好的，我也挺喜欢她的。”莱塔说，对这个话题不再感兴趣。
　　“我也觉得她挺好的，”莉莉说，还埋头于一本大部头书中，“她总是特别温和。”
　　“她这种人怎么也让人讨厌不起来，”玛丽说，把一本剪完的杂志扔在一边，“好了，大功告成！真没想到《巫师周刊》上竟然有这么多关于洛哈特的报道。我已经攒了一厚摞了。”她举起一个用羊皮纸订成的本子说，那本子看起来有些熟悉。
　　“如果OWLs考试考的是洛哈特的话你准能拿满分。”莱塔强打起精神说。
　　“那当然了！”玛丽自豪地说，“我可是他的超级粉丝——是他最最忠实的粉丝！你们听说他最近要推出自己的系列洗发水了吗？”
　　“嗯，是吗？”莱塔说，打了个呵欠，“我好困啊。”
　　玛丽怒视着莱塔。不得已，她只好又加了一句：“嗯，真是个好消息。”
　　“你们说他会结婚吗？”玛丽一副苦笑的样子，“是因为最近布兰奇教授要结婚我才想到这个问题的。如果他结婚了怎么办？”她变得消沉起来。
　　“不会的。”莉莉随口安慰说。
　　“你怎么确定？”玛丽问，眼睛中一下子焕发出光彩。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莱塔懒洋洋地说，“如果是我的话，我才不会嫁给洛哈特的——免得被你们这些粉丝给嫉妒死。”看到玛丽不服气的样子，她赶紧找补道。
　　“莱塔，我发现你越来越像小天狼星了！”玛丽气鼓鼓地说。
　　“我怎么了？”莱塔装成很诧异的样子，心脏开始狂跳不已。
　　“上次我见到小天狼星的时候他还问我——唉，算了，不和你说了。”玛丽郁闷地说。
　　“他问你什么了？”莱塔来了兴趣。
　　“其实也没什么，”玛丽叹了口气，“他就是问我是不是又吃多甜点了——你也知道，我最近在减肥。”她垂头丧气。
　　“你看起来挺好的，用不着减肥，真的。”莱塔诚恳地说。
　　“真的吗？”玛丽兴奋地说，接着又消沉下去了，“可是洛哈特说他喜欢瘦一点的女孩子。”
　　莱塔无言以对。
　　“你是要嫁给他吗？还是爱上他了？”莱塔说着，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说到爱，莱塔，”玛丽抱起了双臂，“我和莉莉都一致认为你爱上了小天狼星。”
　　莱塔扬起了眉毛。
　　“我不这么觉得。”她冷冷地说。
　　“不要逃避现实了。”玛丽说。
　　“我可不是鸵鸟。”莱塔偷换了概念。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玛丽气的直跺脚，“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明就喜欢他！”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莱塔把头坚定地靠在了玻璃窗上，闭上眼睛，“这是不需要理由的。”
　　逃避现实也是不需要理由的，莱塔在心里说。
　　后来玛丽没有再逼问什么，莱塔很小心地没有提这件事。现在莉莉正在不停地说着她刚刚在书上看到的知识。莱塔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心想这些总比乱的一团糟的感情好的多。

　　列车到站后，天空下起了小雨。莱塔一向不太喜欢这种阴冷的天气，不过令她很高兴的是，维拉又到车站来接她了。
　　“维娜！”维拉在不远处挥挥手，她现在的个子已经很高了，“你这学期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莱塔满面笑容地说。
　　“维克多呢？”她问道。
　　“不知道。”莱塔很不在意地答道。
　　“你们两个怎么了？又吵架了？”维拉善解人意地说。
　　他们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哪里还会因为几块糖这种问题吵架呢？
　　“他过来了。”维拉又挥了挥手，莱塔勉强转过身去。维拉突然弯下腰，将嘴唇凑到莱塔耳边说了一句话：
　　“等回去之后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莱塔不解地看着姐姐。她还是那样微笑着站在那里，就好像什么都没有说过一样。
　　不管怎么说，她已经找到了曾经属于她的东西——
　　过去的十几年的宝贵的回忆。
　　紫菀，过去的回忆，
　　一直在乎你。
　　——End（第三部分紫菀完）——
　　2014-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