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愿你，生如夏花Ⅰ》安紫茵

30、Chapter29 忙碌中的困扰

　　Chapter29 忙碌中的困扰
　　那天晚上莱塔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她梦到她拽着维拉拼命奔跑，后面有一个素不相识的男孩在后面追。那个男孩带了一个黑色的怪物。她们从树林中跑到了一个湖边。她们跳入湖中，憋着气。后来实在憋不住了就露出头来，发现他们还没有走。再后来，维拉变成了维克多。她想换气，可是维克多拼命拉住她不让她露出头来。维克多拼命拽着自己的手臂……
　　“莱塔，该起床了，”玛丽晃动着她的胳膊说，“你要是没睡醒的话可以等到魔法史课上再睡。”
　　莱塔只得爬起来。她的头一阵阵地痛着。莱塔怀疑这就是一天只睡上三四个小时的后果。不过当她看到小天狼星和詹姆还是活蹦乱跳的时候，这个念头立刻就打消了。
　　宾斯教授继续着上周五的课讲妖精叛乱。莱塔只听到妖精叛乱是在一六一二年就进入了梦乡。在接下来的变形课上她就不敢这么放肆了。麦格教授先检查了他们的练习情况，玛丽有惊无险地通过了。剩下的时间他们一直都在记一堆高深的笔记。莱塔记着记着就盘算着自己应该再去买一只新的羽毛笔了。
　　“莉莉，你能把你的笔记借给我吗？”下课后玛丽焦头烂额地说，“我最后真的没跟下来。”
　　“没问题，”莉莉把一个很厚的本子递过去，“莱塔，咱们快点去上古代如尼文课吧。”
　　“哦。”莱塔无精打采地答应着。
　　“快点，”莉莉催促道，“维克多教授说要检查单词呢，咱们过去还能再复习一下。”
　　莱塔立刻就清醒了。
　　“什么？要检查单词？”她瞪大了眼睛，“我还没背呢！”
　　“你不是背了吗？什么‘Ancur’还是什么的——”
　　“是‘Ansur’，”莉莉打断了玛丽，“莱塔，我还以为你周日的时候背了！”
　　“那敢情好，”她焦虑地说，“怎么办？”
　　“你现在赶紧背吧。”玛丽在一边出主意。
　　“但是也太多了吧！”莱塔抽出来《魔法字音表》数了数，“起码有五十个！”
　　“好像是四十七个还是四十八个，”莉莉说，“我昨天刚数的。”
　　“好吧，四十七个，”莱塔没好气地说，“你能在十分钟内背下来四十七个吗？”
　　“背不下来。不过你可以试一试。”玛丽只好说。
　　莱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实际上留给她背单词的时间连十分钟都不到，因为等到她和莉莉赶到那里的时候就已经过去了三分钟。
　　她飞快地看着每一个单词，强迫自己打起精神。虽然她不敢肯定能背下来，但是只要她交上去的卷子不是空白的就行了。
　　莱塔没有注意到维克多教授今天穿了一条很漂亮的波西米亚长裙；她也没注意到教授进来的时候怀里抱了一摞羊皮纸。
　　“今天我们来做一份试卷，主要是翻译。半个小时后我收卷。”维克多教授说。
　　当莱塔接过前座的艾米哈特（Amy Hart）传过来的卷子时，顿时产生了一种绝处逢生的喜悦。她一边浏览了一下第一道题（“请写出26个如尼文字母”），一边把多余的卷子递给莉莉。还好……她微笑着拿出来一支最喜欢的羽毛笔，在试卷顶端写上了名字。
　　一小时后。
　　“说实在的今天的卷子也不是很难，”莉莉在草药课上对玛丽说，“我想莱塔肯定没有什么问题。”
　　“嗯，是啊，”莱塔有气无力地回答道，她捏起一块巴波茎块，极其小心地用两只带着厚厚龙皮手套的手开始挤，“我讨厌——弄——这个——东西——啊！”她的手一不小心把装有黄绿色粘稠液体的瓶子碰到地上，三个人忙活了半天的成果顿时化为乌有。
　　莉莉和莱塔早就习惯了莱塔在草药课上各种非故意的捣乱，自然没有说什么。莱塔戴着手套的手很笨重地掏出魔杖，念了一句修复如初。瓶子变得完好无损，但是里面的脓水再也回不来了。
　　“真的很对不起。”她小声嘟哝道。
　　莱塔突然觉得自己要是不参加的话也许她们最后交上去的脓水多出一倍；她的余光看到了闲置在一边的彼得——估计他也是这样吧。
　　“我觉得斯普劳特教授这辈子也不会原谅我了，”当她们走出三号温室时，莱塔心情低落地说，“看看最后她脸上的表情。”
　　“不会的。”莉莉安慰道。
　　“就是嘛，假如你不把瓶子固定住的话我肯定也会碰倒瓶子的。”玛丽挽住了莱塔的胳膊。
　　“我敢说我最后O.W.L.的草药肯定不及格。”她继续悲观地预测道，不过心情好多了。
　　玛丽用一种相当怪异的眼光看了她半天，最后她不得不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在想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她耸耸肩，“因为我发现你和瓦布拉斯基教授越来越像了。”
　　莉莉忍不住笑出声了。当莱塔看向她时，她只得把头转向了一旁炊烟袅袅的小屋。
　　“瓦布拉斯基教授是谁？”她有些莫名其妙地问。
　　“她是占卜课的教授，”玛丽快活地说，“她就是看《仲夏夜之梦》也能预测出来个悲剧结尾。”
　　“《仲夏夜之梦》？”莱塔的眉毛扬高了。
　　玛丽和莉莉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
　　“是《莎士比亚全集》里的啊，”玛丽不满地说，“你身在英国竟然不知道莎士比亚！”
　　“我知道啊，”莱塔很自然地反驳道，“他是不是写了《匹克威克外传》？嗯，不是吗？”
　　“唉，那是狄更斯写的，”莉莉很无奈地说，“他和莎士比亚差了好几百年呢。”
　　莱塔似乎是想做出一个微笑，她眨眨眼睛：“好吧。”她的语气有些冷淡。
　　三人走进礼堂。一个女生把莱塔叫住了。
　　“你是维丽娜米勒吧，”她盛气凌人地说，“布莱恩温普尔让我告诉你明天晚上六点在魁地奇球场训练。”她说完扭头就走了。
　　“你们知道她是谁吗？”莱塔平静地问。
　　“当然知道，”玛丽嗤之以鼻，“黛比洛的那个傻瓜同伴——卡拉莱恩！”
　　莱塔和莉莉对此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但莱塔知道卡拉肯定没有玛丽嘴中说的那么一无是处。

　　在第二天的古代如尼文课上，莱塔很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得了一个很高的分数。这让她刚刚在保护神奇生物课上受到打击的自信心稍微恢复了一点。维克多教授只讲了半节课，剩下的半节课都留给了自由讨论——实际上也就是自由聊天。
　　“莉莉，其实你用不着这么用功的，”莱塔趴在桌子上说——莉莉正在旁边翻着《魔法字音表》，看样子都背了好多了，“教授今天说不定根本就不会布置单词的，而且，”她看到莉莉想说话赶紧找补道，“就算是布置也不会一次布置十面吧！”
　　莱塔说这话可真是大错特错了。就在他们想趁机溜出教室时，维克多教授突然说：“别忘了背单词——要背双份的。下节课检查。”她说完拿起教案夹，和他们一起离开了教室。
　　赫奇帕奇的艾米在前面叹了口气。莱塔觉得这也怨不得她——毕竟一次要背一面，而一面单词是四十七或者四十八个呢。
　　“还好我没选古代如尼文课，”玛丽在旁边写着枯燥无味的魔法史论文时说，“要不然我准得背个通宵。”
　　“对了，我今天就不去上天文课了。莉莉，你能帮我记一下笔记吗？”莱塔很心虚地说，“我要去参加魁地奇训练。”敏子跳上膝头，她心不在焉地挠挠猫咪的下巴。
　　“你明明知道魁地奇训练会在天文课开始之前结束。”莉莉毫不客气地指出，放下《魔法字音表》，拿起弗利维教授要求看的那几本书中的一本——也是最厚的那本。莱塔发现莉莉看书总是愿意从最厚的那本开始看，不过这也无济于事。
　　“你明明知道我很讨厌看星星，”莱塔模仿着莉莉的语气说，“而且我以前也不喜欢看星星——这是小天狼星告诉我的！”她突然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玛丽放下论文，就连莉莉的目光也停止了。
　　“这么说，”玛丽小心翼翼地，并且尝试着用一种谈论天气那样的口吻引起这个新话题，“你们两个——”
　　莱塔像一只嗅觉灵敏的猫一样立刻觉察出了她压在舌头下面的话。
　　“我们没有怎么样，”她干脆地说（注意，她用的是“我们”），“反正不是你指的那个意思。好了，我想我该去球场了。”她站起来，敏子敏捷地跳到地上。
　　“晚上见，别忘了给我记笔记！”她颇为气恼地丢下一句话。
　　魁地奇训练并不如她想象的那么有趣。听詹姆说，布莱恩已经成为了女版的多卡斯梅多斯，而后者正是上一任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队长，同时也是一个狂热的魁地奇爱好者。
　　“我们必须要加大训练量！”他大声说，远处的几只麻雀飞走了，“尽管第一场比赛是拉文克劳对赫奇帕奇！”
　　“这也意味着我们第一场要打斯莱特林。”詹姆对小天狼星说。
　　“对，你说的很对，”布莱恩粗声说，“所以我们要加大训练量！每周五次！”
　　“都在周几？”莱塔充满希望地问。如果把周一、周三、周五都占了的话她就再也用不着去上天文课了！
　　“我想想……除了周一和周五。其余时间统一六点在这里集合！”
　　“可是别的队肯定也要训练！万一我们占不到球场怎么办？”击球手贾斯帕怀特（Jasper White）提出了疑问。
　　布莱恩犹豫了一阵。“我去找麦格教授再想想办法。”他最终说。
　　今天他们一直训练到太阳落山后才回到塔楼——这就意味着天文课已经开始了。莱塔满心欢喜地趴在柔软的四柱床上翻着《魔法史》。这也同时说明了逃过天文课对她来说是一件多么值得欢呼雀跃的事情。她才懒得爬到塔顶上累的像费尔奇那样喘气，然后再傻乎乎地对着望远镜往纸上点点——真是无聊。还不如在宾斯教授的课上补觉呢。莱塔打了个呵欠，把书放在床头柜上，盖好被子，在玛丽和莉莉回来之前就睡着了。

　　剩下的日子很快就从论文、魁地奇训练和上课中悄悄溜过。莱塔觉得她现在已经要成了一台机器，每周都干着同样的事情。日子平淡无味，“大冒险”游戏大有在学校中重新流行起来的可能，不过这一切很快就被叫停了。
　　“你们知道吗？”玛丽在一个周一早晨神秘兮兮地说，“戴维格杰恩昨天傍晚去摸打人柳的树干。结果你们知道怎么了吗？”
　　“不知道，”莱塔咬了一口三明治，“你还要果酱吗？”
　　“不要了——他现在还在校医院呢，庞弗雷夫人说他那只眼睛还能不能看见都成问题。”
　　莱塔勉勉强强嗯了一声，莉莉则是一脸很担心的表情。
　　“他怎么样了？”她问。
　　“听天由命呗，”玛丽摇摇头，“要我说他就不应该去玩那么危险的游戏。”她似乎忘了这个游戏是谁首先发起的了。
　　“说不定是他自己愿意呢。”莱塔很含糊地说了一句。
　　“喂，你有点同情心行不行！”玛丽很生气地说，“他的眼睛都快瞎了！”
　　“我只是说是他自己愿意去摸树干的，没说他活该，”莱塔耐住性子解释道，“他应该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玛丽撇撇嘴。
　　“他才十三岁。”
　　“十三岁怎么了？”莱塔感觉自己的火气蹭蹭地往上窜，“十三岁还小吗？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她的脑袋像是被锤子重重的敲了一下，一个片段闪现了——
　　她和另外一个不知名的女孩互相用魔杖指着对方，挥舞的魔杖喷射出咒语。最终……
　　“莱塔，你怎么了？”
　　她这才发现自己倒在了玛丽怀里，而她正在拍打自己的脸颊。莱塔不喜欢这种感觉。她坐起来，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享用着早餐。
　　“莱塔，你刚才说——”
　　“我刚才说什么了？”她问，双手捧起盛有果汁的杯子。
　　“‘在我十三岁的时候’。”莉莉重复道。
　　“你想起来什么了吗？”玛丽的眼睛里跳跃着喜悦。
　　“是想起来了一点什么，”莱塔慢慢说，“但是——”
　　“维丽娜，我能和你说几句话吗？”维克多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们身后。
　　“什么事啊？”她问道，一边往门口的方向走。
　　“你真的想起来了吗？”维克多用德语轻声问道。莱塔几乎是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毛。和玛丽不同的是，维克多的语气中没有掺杂着她预想的那种喜悦。
　　“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她没有说实话，“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没有，”他显得有些尴尬，“我只是——嗯，比较担心你。”
　　“我没什么能令人担心的。”
　　“你还记得你在开学宴后说的话吗？”维克多很突兀地说。
　　莱塔明白了他想说什么。不过她还是问：“你是指哪句？”
　　“你对我的承诺。”他的目光时刻不离莱塔的脸。
　　“我当然还记得，”她很坦荡地说，“那你对我的承诺呢？”
　　“我认为我履行得很好——”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莱塔说，“我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这似乎与我的身体状况无关。”
　　“你真是这么认为的？”维克多紧接着问。
　　“显而易见，”她冷冷地说，“现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要去上草药课了。”她转身踏入湿乎乎的草地上，成为了今天第一个进入温室的学生。
　　不管怎么说，他是你的堂哥……莱塔一边修剪着某种她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植物一边想……他肯定也是为了你好……
　　那小天狼星呢？一个声音突然蹦出来。他看起来很好，不是吗？那维克多为什么要让你答应和他不走得太近？
　　……谁又知道呢？她闷闷不乐地想。假如她没有失忆的话，这些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说到失忆，她现在也不知道那件事情前前后后的完整经过……想到这里，她心中又是一阵烦躁……
　　“莱塔，你再剪下去叶子就都要秃了。”莉莉好心提醒道。她前面的那盆振翅灌木已经修剪完毕，现在斯普劳特教授正带着赞赏的眼光打量着它。
　　莱塔早就承认了她在草药这方面半点天赋也没有，假如能放弃的话她早就这样做了。可是听莉莉说之前上的课还要一直上到五年级……她手下亮闪闪的大剪刀一不小心又剪下了一把叶子。
　　周一上午的课向来都是最糟的。莱塔觉得玛丽告诉她这周末可以去霍格莫德的消息都不足以掩盖她三节课下来积累的负面情绪。
　　“你想想吧，霍格莫德有很多家很好玩的商店，”玛丽摇着她的胳膊，脸上容光焕发，“而且你还可以去买礼物。”她小声说。
　　买礼物？莱塔不禁想到维克多的生日也确实快到了。她没有去问玛丽怎么知道他的生日，但这确实是一个好机会。
　　当莱塔又熬过了两节草药课和一节保护神奇生物课后，她就知道周末已经不远了。事实上，她现在每周都通过计算这两门课还剩几节来判断是周几：过了周一，就只剩三节了；过了周二，还剩两节；过了周三，还剩一节；等到周四一结束，就一节也没有了。然后她只需要在黑漆漆的天文塔上忍受一个晚上就到周末了。不过因为一到周末周一就又近了许多，所以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

　　周六的天气好极了。湛蓝的天空就像一张蓝色的纸，连一丝云彩也没有。像莱塔这种心情极易受天气影响的人来说这种天气无疑是锦上添花。
　　“你们说我买什么比较好呢？”当他们排队等待出门检查的时候莱塔问。
　　玛丽和莉莉显得吃惊极了。
　　“当然是你觉得什么好就买什么呗。”玛丽有些不自然地回答道。
　　莱塔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当她挑了一个钢琴形状的八音盒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莱塔，”当她准备付款时玛丽叫住了她，“我觉得小天狼星不一定会喜欢——”莉莉在旁边使劲掐了她一下，她连忙住嘴。
　　“对不起，你说什么？”莱塔回过头来。
　　“没什么。”她赶紧说。
　　莱塔拿出两个加隆为这个八音盒付了帐。之后玛丽和莉莉就扮演了向导的角色。
　　“这是蜂蜜公爵——”
　　“这是风雅牌巫师服装店——”
　　“这是文人居，里面有各种羽毛笔——”
　　“等等，我想我要去买几根羽毛笔，”莱塔说，“我的笔在麦格教授的课上已经坏了三根了。”
　　“那就一起进去吧。”莉莉提议道。
　　当莱塔推开玻璃门时，突然发现这一场景似乎有些熟悉，就连门上挂着的装饰品也丝毫不差。
　　“怎么了？”莉莉问道。
　　“没什么。”她走进店中，在玻璃门关上的那一刻瞥见了维克多和他那个长着歪曲长脸的同伴，一枚金色的徽章在他胸前熠熠生辉。

　　“莱塔，你不把你的礼物送给小天狼星吗？”玛丽悄悄问。
　　“嗯？”莱塔正低头写着斯拉霍格恩教授下午刚刚布置的那篇论文，“礼物？我没给他准备礼物啊。”
　　玛丽愣了一下：“那你去霍格莫德买的是什么？”
　　“那是给维克多买的——”她理直气壮地说，玛丽看上去有些生气，“等等，我好像——”她放下那只刚蘸完墨水的羽毛笔，匆匆跑到宿舍。
　　她在放在箱子旁的一摞书中努力寻找着那个本子。最终，她发现本子正压在玛丽借给自己的那本麻瓜小说的下面。她使劲把它抽出来——这可不太容易，因为它上面起码有七八本书。等本子被抽出来时，莱塔已经气喘吁吁了。她快速站起来飞奔到休息室里，眼前还一阵阵地发黑。
　　“小天狼星，”她走进人群里，双手背在后面，小天狼星就被围在中心，“这是我的礼物，你可以到最后再看。”
　　小天狼星看样子是没想到莱塔会送他礼物。他接过来翻了翻，变得欣喜若狂。“詹姆！”他大声喊道。
　　“叫我干嘛？”詹姆坐在不远处的一张桌子旁转过来头，他刚刚正和莱姆斯在聊天。
　　“你看！”他旋风一样地跑过去，低声和詹姆说着什么。莱姆斯在一旁听着，眉头皱得越来越紧，最后都要拧在一起了。
　　莱塔能感到周围许多异样的眼光；她没有去理会，只是略带微笑地准备离开。
　　“莱塔，你本子上写的什么？”玛丽压低声音问。
　　莱塔挑挑眉毛。
　　“秘密。”她说。
　　即使是这样，事情还是很快就在全校传开了。莱塔到哪里都不得不忍受人们的咬耳朵和指指点点，她对此已经烦腻了。到了周六晚上，玛丽很开心地过来告诉她和莉莉温妮莎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的表情。
　　“你们知道吗？”玛丽脸上又带着那种神秘兮兮的表情，“昨天——”
　　“我们不知道。”莱塔头也不抬地说。
　　“呀，听我说嘛，”玛丽的兴致没有减掉半分，“昨天温妮莎听到你送给小天狼星礼物时都要哭出来了。”
　　“为什么？”莱塔抬起头问。
　　“那还用说吗？”玛丽耐住性子说，“据说温妮莎是小天狼星的未婚——”
　　“咳咳。”
　　玛丽连忙停住嘴，向周围看了看——小天狼星和詹姆就在他们身边。
　　“嗨！”她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嗨，”詹姆嬉皮笑脸地说，“小天狼星要找维丽娜说几句话，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
　　“我们当然不介意！”玛丽挺直了身子，把头转向一边，“对吧，莉莉？”
　　莉莉很快就把目光转向了《魔法字音表》上。“嗯，当然。”她十分冷淡地说。
　　詹姆看起来十分失望，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了。“走吧，小天狼星。”他快活地说。
　　另外两人看起来倒没有他那么兴高采烈。莱塔发现了詹姆的一个特点，他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相比之下小天狼星就逊色多了。不过她倒是更愿意和小天狼星这种人相处。
　　“你们找我什么事？”莱塔问。他们三个人站在墙角的位置上，是一个不被人偷听的好地方。
　　“小天狼星作为狗的本性又犯了——”
　　“你别听他瞎说！”小天狼星把詹姆的声音盖了过去，“我只不过是——”
　　“好了好了，我就开个玩笑，”詹姆终于收起了他那副笑嘻嘻的样子，“不过我也没冤枉你。”
　　小天狼星似乎是在克制住给詹姆施个恶咒的冲动。
　　“是这样。我们想知道你从哪里找到的那些关于阿尼玛格斯的资料，”他说，“还有你为什么要把这个作为生日礼物送给我。”
　　“我也不知道，”莱塔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了，“你要是在暑假前问我这个问题我说不定还能回答出来，但是现在——”她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我不知道，你明白吗？”
　　“你怎么知道我们需要它？”小天狼星的问题越发刁钻了。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这像是一个承诺，或是一个——随便你怎么说，”她越说越激动，“我觉得我有责任把它继续下去——”
　　“可是你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小天狼星说。莱塔发现他的语气有些怪异。
　　“我确实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把话从嘴中扔出来，“这一点不用你再来告诉我！”她生气地说，一走了之。
　　莱塔决定收回她一分钟前的想法。现在她更愿意和一个嬉皮笑脸的人相处，最起码她不会和这种人吵起来。
　　“他找你什么事？”待她坐下，玛丽好奇地问。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莱塔大声说。她抓起放在一边的羽毛笔，开始在羊皮纸上奋笔疾书。

　　不幸的是，莱塔的恶劣情绪在经历了一天的补论文和周一的课后丝毫没有得到缓解。维克多周一一整天似乎都想和她说几句话，结果都被她无不例外地拒绝了。到了周二，当她想起来今天是维克多的生日，又想起来昨天对他的态度时，不禁感到十分后悔。
　　“维克多，”她在吃晚饭的时候过分热情地跑到了斯莱特林的长桌，“猜猜我是谁？”
　　“维丽娜，”他沉闷地说，“你这套把戏已经玩过很多遍了。”
　　“但是可能会有很多人这样做——”她委屈地说。
　　“——只有你一个人会用德语说。”维克多说。
　　“好吧，”莱塔放弃了解释，“祝你生日快乐！”她把包裹递给了他。
　　“谢谢，”他快速拆开外面的包装，“真棒。你从哪里弄到的？”
　　“拜托，这是我买的，”莱塔差点翻了个白眼，“花了我两个加隆呢！”
　　“买的？”维克多的声音变得警惕起来，“在哪里买的？”
　　“就是在霍格莫德啊！”她开心地说，“嗯，我上上个周末还是上上上个周末——”
　　“谁让你去的！”维克多打断了她，“太危险了！”
　　“这有什么危险的！”她嗔怪道，“而且你不是也去了吗？”
　　维克多哑口无言。
　　“但是我戴了徽章，”他激烈地争辩说，“你万一被发现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莱塔的声音一下子降到了冰点，“不就是因为我没有戴个徽章到大街上去显摆吗，你至于这么说吗？”
　　“不是这么回事，”他叹了一口气，“现在局势太动荡了，你在外面不安全。而且，我劝你也不要和那个布莱克走得太近。”
　　“为什么？”莱塔十分反感地问。
　　维克多沉默了一阵，然后他说：“他是姓布莱克对不对？”
　　莱塔点点头，但是她想不出这有什么关系。
　　“他的堂姐，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曾经绑架过维欧拉。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你觉得好吗？”
　　莱塔盯着维克多的眼睛，里面闪烁着和平时不一样的光芒。她感觉自己的内脏被人掏走了，变得空荡荡的。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当她再次抬起头来时，觉得天旋地转，一切似乎都变得陌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