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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不祥的黎明 ...

  •   “真没想到这学期过得这么快,”玛丽一边翻着一本旧杂志一边感叹道,“你和小天狼星发展的怎么样?”她头也不抬地问。
      “什么怎么样?”莱塔极不情愿地把目光从窗外转向了对面的玛丽。
      “你们不是都确定关系了吗?”这次是莉莉问的。
      “莉莉?”莱塔惊呼道,“你怎么也变成这样了!”
      “我开玩笑呢,不用当真,”莉莉说着又继续研究起那本《咒语大全》。
      “好了,莉莉,你就不要那么刻苦了!”玛丽笑语,“现在已经考完了,还那么紧张干什么?”
      “说不定莉莉想拿十二个满分。”莱塔开玩笑说。
      “才不会呢,”莉莉将书合上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我不准备下学期学占卜了。”
      “我也不想学了,”莱塔说,“瓦布拉斯基教授嘴中全都是厄运,我早就听腻了。”
      “其实她有一次说得还不算太坏,”玛丽若有所思地说,“她有一次说你不会英年早逝。”
      “哦,得了吧,”莱塔说,“她也没说我‘长命百岁’啊。”
      “那倒也是……好吧,我也不学占卜了!”玛丽宣布。
      “瓦布拉斯基教授怎么办?”莉莉担心地问。
      “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玛丽劝道,“她在课上只会注意水晶球,哪里会注意少一两个人?”
      “是三个人。”
      “她早该知道的,不是吗?”莱塔出人意料地说,“我的意思是既然她会占卜……”
      三人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这样就更没什么可担心的了。”玛丽捂着肚子总结道,杂志已经掉到了地上。
      火车穿过薄薄的暮色驶到了终点,站台上早就挤满了熙熙攘攘的学生家长。
      “好了。再见,莉莉,玛丽,”莱塔将箱子停在一边,“我假期会给你们写信的。”
      “你怎么回去啊?”玛丽有些担心地问。
      “应该是小精灵接我回去吧,”莱塔看着不远处的伊万斯先生和夫人拥抱自己的女儿,不禁感到一丝辛酸,“你呢?”
      “哦,我要先穿过墙壁到九、十站台中间,”玛丽瞅了一眼她倾斜的、鼓鼓囊囊的箱子,“我爸在外面等我。”
      “等会,你说要‘穿过墙壁’?”莱塔忍不住问,“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玛丽认命地叹口气,拖着箱子的右臂完全伸直、身子差点向右倒去箱子才勉强站稳,“因为有很多学生住在伦敦市内或是周边的镇子要去外面的世界所以有这么一个出口。莱塔,说真的,我建议你像莉莉一样读读《霍格沃茨,一段校史》。是吧,莉莉?”她一转身,箱子把脱手而出。
      “她这么快就走了?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她收回视线,发现对面的莱塔正咧嘴笑着。
      “怎——啊,对不起!”玛丽冲被箱子撞倒在地的男孩道歉,“你没事吧!”
      “哦,没事,”他推开箱子,满不在乎地站起来,熟练地拍拍黑袍子后面蹭上的灰,“没想到又见面了。”
      “你是——”玛丽弯腰扶起箱子,“莱——维丽娜的堂哥?”
      “对。”维克多点点头。
      “维克多啊真没想到,”莱塔摇头故作扼腕叹息之状,“你一过来就摔了个跟头。”她再次忍俊不禁。
      “维娜你就别笑了——”
      莱塔不敢置信地扭过头。没错,那双眼睛她绝对不会认错。维奥莱塔维欧拉米勒面露微笑站在离她只有几米的地方,火车喷出的薄雾让穿着茄花色斗篷的她显得有些不真实。“维拉!”莱塔扑上去钻进了姐姐怀中。鼻中的馨香提醒她这一切都是正在发生的。
      “——维克多来的时候就被绊倒了一次。”维拉想对待某只受伤的小动物似的摸摸莱塔的后背,“好了没事了。我们不是来接你了吗?”
      莱塔撅着嘴责备地看着维拉。
      “好了,”维拉安慰道,“咱们走吧。”
      这时她才注意到两人胸前都别着一枚熠熠生辉的徽章,心情一下子又陷入低谷。“先等会,我和玛丽说好了要先去看外面的站台的。对吧,玛丽?”
      “啊?——嗯,没错。”玛丽含糊地回答。
      “替我看着箱子。”莱塔不容置疑地说。
      “哎,我也要去!”维克多紧跟着莱塔的步伐走远了,玛丽这才拖着箱子往入口的的方向走。她现在开始后悔为什么在关上箱子之前把一摞不舍得扔掉的《巫师周刊》塞进去了。
      “小姑娘,要不然我替你看着箱子你一会再过来拿吧。”维拉对玛丽温和地说。
      “谢谢,不用了,”玛丽感激地说,“你是莱——维丽娜的姐姐吧?”
      “对,我是。”维拉的英语说得很流利。
      “我是玛丽麦克唐纳。你可以直接叫我玛丽。”
      “玛丽出口在哪里?”莱塔喊道。
      “我这个妹妹可要劳你多费心了。”维拉说,脸上带着礼貌性的微笑。
      “没事——我马上就过去!”玛丽转头喊道。
      已经十七岁的维奥莱塔维欧拉米勒站在原地,双手很随意的搭在箱子的拉杆上,却是说不出的优雅。今天她穿着及膝的灰色裙子,上面用银线绣着几朵复瓣紫罗兰,外面披着茄花色的斗篷。卷卷的栗色长发用一个镶有宝石的发卡别在脑后,几缕漏网的卷发也被别在了耳后。她在考虑回去要怎么和波琳娜解释,心中又是一阵烦躁。
      “维克多你不能这么做!”
      维拉听到声音后抬起头,看见莱塔追着维克多冲进站台。“怎么了?”她立即问道。
      “他把一个加隆投在了一个乞丐的碗里!”莱塔抢在维克多前面说。
      “这有什么错吗?”维拉问。
      “一个加隆!”莱塔加重了“加隆”这个词,“那个乞丐说不定是个麻瓜!这样会违反《国际保密法》的!”
      “那个乞丐吹得很好,我给点钱怎么了!”维克多反驳道,“而且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投钱了。”
      “莫妮卡投的是麻瓜硬币,我想你没有注意到吧!”
      “你们两个别吵了,咱们赶紧回去吧。”维拉终于开口了,两人像是被施了“无声无息”一样立即安静下来,虽然他们都还很不服气地等着对方,“我现在十七岁可以幻影移形了呢,所以就没带菲德(Feder)。”
      “那以后都是你来接我?”莱塔惊喜地问。
      “嗯,我也不知道,不过尽量吧。”维拉尽量把语气变的很委婉,不过莱塔还是听出了弦外音。
      “那,”莱塔转移了话题,“克莱恩还好吧。”
      “我最近没看见过它……”维拉抿抿嘴唇,“你见过它吗?”她的目光落在一脸不高兴的维克多身上。
      “没见过。”他直截了当地回答,莱塔看得出他还没有从自己对他的那句指责所带来的怒火中走出来,所以这句话的真实性值得怀疑。
      “快回去吧。”莱塔催促道。
      在经过来自各方面的无形压力,莱塔都想把在车上吃的巧克力蛙吐出来之后,目的地到了。笨重的箱子落到了维克多手上,他忍了又忍才没有喊铃兰出来帮忙。
      莱塔现在一心都扑在克莱恩身上,根本没注意到箱子被无数次磕在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发出不和谐的碰撞声,当她匆匆跑入门厅时,也没有注意门口多了两盆精心修剪、一枝一叶都没多出的振翅灌木。
      客厅、餐厅、厨房、走廊……甚至连花园她都去看了一眼。可是被风吹得吱吱响的秋千怎么会告诉她答案?她正要去书房找波琳娜问个究竟,却突然想到了那个最原始的方法。
      是啊,她怎么这么傻,把这个方法都忘了?
      “克莱恩!”她在一楼的走廊里喊,被尽可能压低的声音还是吵醒了一个肖像。
      一记爆裂声后。
      “小,小姐。”克莱恩唯唯诺诺地说,不敢直视莱塔的眼睛。
      “你去哪儿了?担心死我了。”莱塔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克莱恩,所幸,没有她上次见到它的时候那么落魄了,“愣在那里干什么,赶紧回去啊。”
      “——哦。”克莱恩跟在小主人身后,回到二楼走廊尽头的那间小屋。
      莱塔推开门,房间还和以前一样:拥挤而温馨。但她能看出房间被定期清理过:床罩没有变的灰扑扑的,看上去还是那么诱人,让人只想倒上去睡一觉;以前散落在各处的书被整齐的摞在书桌上,最上面那本书的封面都用清洁咒清理过;壁炉早已不那么温暖,里面剩余的木柴已经不见踪影,就连多年积攒下来的炭灰也被闪闪发亮的岩石表面所代替。
      “谢谢你,克莱恩,”莱塔低头对不出所措的小精灵说,“帮我去拿件衣服吧。”
      “衣,衣服?”
      “对,衣服。随便拿一件就行,但是别拿那件深紫色绣花的。”莱塔坐在床上,两只腿交替摇摆,就像在黑湖边戏水一样。
      “维丽娜小姐,”铃兰走进来,“少爷让我把您的箱子送过来。”它打了个响指,箱子立即从门外飘进来。
      维克多最后还真让铃兰把箱子送来了,莱塔在心里嘀咕着。箱子在铃兰的操控下稳稳地落在壁炉前。“谢谢。”她在铃兰临走前说道。
      过了很久——至少莱塔是这么想的——就到麦格教授都能噼里啪啦地把课讲完,克莱恩才把挑好的裙子叠好拿过来。
      “小姐,我给您放在床上啦。”克莱恩的尖细声音听起来有些刺耳。
      “嗯,”莱塔躺在床上用余光瞥到小精灵缓慢的动作,“你待会不要过来了,我叫你你再过来。”
      假如她要去书房翻书的话,还是一个人去比较合适。她没忘记曾经还答应过小天狼星和詹姆的事情:她还要去找书。
      在接下来的几天之内,莱塔一直在找机会偷偷溜进书房,可是那里总是有人——绝大多数情况下是波琳娜处理一堆信件,有时也会看到特瑞丝娅和维拉。
      终于,她等到了一个绝好的时机,书房里一个人也没有,甚至连来打扫卫生的小精灵都不在。她屏住呼吸,踮着脚尖走进去,像是在走进一个圣地。这里大概是整个庄园主体建筑里唯一没有贴花哨壁纸的房间:周围的墙上都安了书架子,只露出两扇现在被窗帘遮住的大窗。书架上摆了满满的稀奇古怪的书:软装的、硬装的、线订的、皮面的,有些书上还手写着现在已经不通用的古德语或是拉丁文。书的内容更是五花八门,不过能被收藏在这里的书或者是手札介绍的绝对不可能是那些肤浅的小把戏。
      变形,变形……她在心中默念,仰着脖子寻找着那个印着“变形”二字的铜牌。就在她考虑要不要施个飞来咒之类的时候,几个花体单词蹦了出来:阿尼玛格斯入门指导。就是这本,绝对错不了。
      “书本飞来!”莱塔怀着一丝侥幸心理轻声念出咒语,可是——就像她以前总是碰到的那种情形一样——这些书都被施了咒语。唉,她又要去爬梯子了。她无奈地用咒语把梯子从角落里召唤过来。
      她小心翼翼地按住旁边几本厚书,书脊上印着生涩难懂的单词。她抽出那本她看中的淡紫色的书。当她看到封面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这并不是一本书。轻轻掀开有些破损的封面,纸张右下角的一个名字映入眼帘:维奥莱塔米勒。
      莱塔的第一反应是这个人是不是维拉。可她的东西又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她看看封面,边缘已经磨破,里面的纸张角都快卷起来了。更何况,那个名字根本就不像是维拉写的。莱塔为自己这个荒唐的想法摇摇头,微笑着翻开下一页:
      亲爱的读者,
      你好!很抱歉地告诉你,这是属于我的私人领地。但如果你坚持继续往下翻的话,那么欢迎参观,一切随你。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我只是维奥莱塔。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将在战斗中死去——但是这有什么理由阻挡我享受今天的乐趣呢?要知道我一向都很喜欢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沙沙的摩擦声,这种声音甚至比秋天的沙沙落叶还要迷人。
      在这里我将要记录我所有关于如何变成阿尼玛格斯的秘密。我先透露一下,等到我练成之后我要买一只宠物,一直和我变形后一模一样的宠物。听起来是不是很棒?到时候托马斯(Thomas)就没有办法分清楚了!
      好了,不多说了。如果在这本日记的某个段落文字戛然而止,那你将会知道我年轻的生命也终将逝去。其实我最期望的方式是躺在铺满落叶的松软土壤上死去,当然别让我烂在那里就行。
      祝愿我最后成功吧!
      维米勒(V Müller)
      一个挂着灿烂笑容的女孩仿佛正朝莱塔走来。她有着快乐的面庞、微乱的长发,也许还唱着不知名的小调。她喜爱写作,也许曾在某个挂满露珠的清晨,也许曾在某团清凉的树荫下,或者曾在“秋天的沙沙落叶”中,享受着她心仪的摩擦声,周围环绕着新鲜的空气,心满意足地看着这段文字的出现,想象着后人对她身份的猜测然后忍俊不禁。
      可她是维奥莱塔,只是维奥莱塔。莱塔猜想女孩一定把所有的空闲时间和多余的精力都倾注在这本巴掌大的本子上了。那么——她最后活下来了吗?
      莱塔把本子翻到最后一页:施过咒的紫色墨水仍然保持着原有的光鲜亮丽。相比之下它所覆盖的羊皮纸就逊色多了。看来,她松了口气,这位不知名的维奥莱塔没有在书写日记时死去,至于以后——她已经想到了大概的结局。但愿这名天真的女孩实现了她的愿望:躺在铺满落叶的松软土壤上死去。
      这个本子带给了她一种莫名的亲近感。或许是她们都很不情愿地把自己的名字推到间名的位置,或许是因为那个愿望正好和她心中所想不谋而合。她慢慢爬下梯子,忍不住多看一眼讨来的宝贝:就算只作为一个本子,它也是相当漂亮的。她坐在厚厚的地毯上准备好好研读一下。
      任务很成功地完成了,莱塔心想。不过这时门被推开了,莱塔坐着越过房间中央书桌上的一支华丽羽毛笔和一堆整齐摞起的羊皮纸文件勉强看清了来者是谁。
      波琳娜穿着一件蓝绿色的长裙走进书房,除了松松垮垮系于腰后的腰带、别在胸口的羽毛形胸针和将长发绾成一个高耸发髻的发卡外别无其他装饰。令莱塔感到吃惊的是她竟然没有披上她热爱的披肩。波琳娜一挥魔杖,窗帘拉到两侧,窗户自动打开。而后她的目光在窗外停顿几秒后转向周围的书架。
      糟糕!莱塔想到。这本书,还有梯子……她飞快地向手中的书施了隐形咒。可是梯子……就只能静观其变了。
      在莱塔紧张的注视下,波琳娜的魔咒使梯子回到原位。虽然莱塔很厌恶她,可是另一个方面,她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天生的施咒好手。
      “夫人,”凯尔丝彻(Kirsche)恭恭敬敬地走来,双手捧着一条白色的针织披肩,“您的披肩。”
      “放在那儿吧。”波琳娜很笼统地说。谁知道放哪?莱塔刻薄地想。
      不过凯尔丝彻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它将披肩叠好搭在椅背上,又恭恭敬敬地离开。
      波琳娜没有立即披上披肩,她透过窗户注视着修剪整齐的草坪,就静静地站在那里,好像陷入沉思。莱塔正考虑要不要趁机溜走,可是——
      “波琳娜。”乌利大步走进书房,把莱塔吓了一跳。
      “亲爱的,你有什么事吗?”波琳娜转身走向椅背,拿起披肩披在身上。要不是莱塔及时把腿收回来,可能波琳娜已经倒在地毯上了。
      “我听说,我听说你和布莱克那边已经谈好了,”乌利仿佛下定决心一定要说出来,“他们要怎么做?”
      “这些已经定下来了,”她敷衍地说,“你就不用操心了。”
      “你听好了。我不允许你作出任何伤害我女儿的事。”乌利一字一顿地说。
      “你女儿?”波琳娜嘲讽地笑起来,胸针在裙子上来回抖动。
      “别以为我不知道,波琳娜,你根本就没把她当成你的亲生女儿!”
      “你怎么知道我没把她当成我的亲生女儿?”
      莱塔已经不想继续听下去了,可是她不能控制自己的四肢;她想拿上日记本赶紧逃离这里,只是身体不听使唤。于是,她继续呆坐在地毯上,地毯的绒毛扎的手心痒痒的,可她仍然在房间里着迷地听着。
      “还有,前几天你怎么拒绝了海因里希家族的婚约?”乌利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往下说下去。
      “真是不容易,”波琳娜嗤笑说,“你还知道关心你的女儿?”她故意将“你的女儿”这几个字咬得很重。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把联姻的事推给那个维多利亚!这对我们很不利!”
      “乌利,”波琳娜从书桌后走过来,“要是让维丽娜嫁到那边才对我们不利呢!英国现在局势很乱,有一个叫‘食死徒’的团伙开始维护纯血统家族的权益——”
      “我看不出这对我们有什么影响。”乌利冷冷地说。
      “同时他们还以屠杀麻瓜为乐!已经有许多人醒悟过来开始抵抗。但是魔法部一直压着这些事情不对外公开。总有一天这些矛盾会爆发!”她激动地说。
      “那维丽娜就不要再去霍格沃茨了!”
      “这不一样,”波琳娜稍微平静一点,“她还是在霍格沃茨待着比较好。”
      “这就是你想要的?最终把维丽娜推向火坑?”
      “你还是没听明白,”她很不情愿地继续往下解释,“英国魔法部为什么一直压着这些事?肯定是当地一些纯血家族在暗中操作。那样的话最大嫌疑就是马尔福、布莱克这几个大家族。他们还没有公开表态,但所有迹象都表明他们还是偏向食死徒一边的,只不过在等待时机。等待时机,乌利。”
      “可是,这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波琳娜像是从未看清过自己的丈夫似地看着他,乌利有些退缩了。“马尔福,乌利。马尔福夫人是海因里希家的小姐。而海因里希是德国最大的黑魔法家族。要是维丽娜嫁过去我们只会更加为难。”她转身走出书房。
      不知为什么,莱塔开始钦佩其自己的母亲,对于乌利,她只是多了一份不易察觉的鄙夷。但是,她并不是很喜欢波琳娜对乌利说话的语气;而且她不断地提醒自己波琳娜是一个多么令人讨厌的人。
      反正,她找到了自己要的东西。她带着小小的骄傲看向手中的那个本子。不管怎么说,她除了论文之外假期又多了一样任务——要知道,小天狼星可看不懂德语呢!
      莱塔翻箱倒柜地找,也只翻到一个用羊皮纸草草订成的大本子。她只好叹口气,用羽毛笔沾满玻璃瓶中的紫色墨水,在第一页上写下标题。
      连她自己也没想到,她写下的竟是——
      “To Sirius”
      她愣了几秒,稍候片刻便绽开笑容。假如把这个当作生日礼物的话,应该也不错吧。她又沾了些墨水,用很工整的字迹写下一行字“Alles Gute zum Geburtstag!”
      老实说,她对语言并不是很在行,只能尽力而为吧。她翻到下一页,对照着日记开始翻译起来。
      “维丽娜小姐,”凯尔丝彻走进来深鞠一躬,“夫人请您去书房。”
      “干什么?”她放下笔,对打断自己思路的小精灵稍有不满。更重要的是它的主人是她最最讨厌的人。
      “小姐只管跟我走就行。”小精灵的鼻子都快碰到地毯上了。
      莱塔放下手中的羽毛笔。白色的羽毛逐渐沾上未干的墨水,一侧被染上妖艳的紫色。
      事情总是存在转机的——没错,关键要看它能不能被抓住。
      白铃兰,幸福即将到来。但也只是“即将”罢了。在沿途的长径上,谁又知道有什么转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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