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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入武林遭陷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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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初寒,一身红衣,站在华山之顶,征服了混乱的武林,他成了这乱世中,武林第一盟主。
一身红衣,随风飘洒,可这红,是沾染了谁的血……
回忆这一路血雨腥风,肖初寒唇边溢出一抹惨笑,他如今坐上盟主宝座真的是当之无愧?自己真的是名门正派冰壶玉尺?
两年前
典藏派门楣高昂,肃穆古朴的正堂显示着此门派严苛得古训,掌门人肖天照座于大堂之上,正颜厉色,腰杆挺直,坐如古钟。可如若仔细瞧他,却能发现,他耷下来得两条腿却是无力的。
堂下跪着一八尺男儿,一张俊秀的脸仰着高傲倔强的嘴角,眼里却是噙着泪。
“你可知如今江湖大乱,武林无主?”
“儿,知道。”
“你可知邪教趁机作乱,欲蚕食名门正派,霍乱武林?”
“儿,知道。”
“你又可知如今江湖传说,三丹重现。必定会引发江湖又一次血雨腥风。”
“儿,知道。”
肖天照一拍几案,悲戚厉吼:“你又可知,为父这一双腿是怎么废的。”
“儿当然知道。”
“既然你全都明白,为何不尽快出山,抢夺还魂丹,重振我典藏雄风,一统江湖替为父完成心愿,匡扶正义座上武林盟主的宝座。”
“儿……不能。”
“为何?”肖天照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可碍于这一双残腿,活生生又倒回了座椅,指着大堂之下的肖初寒,“你这个贪生怕死的不孝之子。”
“孩儿功力尚浅薄,再则,父亲腿力不便,孩儿想陪在父亲身侧,先将典藏派弟子训教好,再出山不迟。”
肖天照气急,指尖颤抖的指着堂下的肖初寒“我威名远播的肖天照怎会生出你这个软弱无能之子!”
“儿,知错,可江湖纷杂,邪教最近已接连捣毁古铜派,远山派,儿怕……”怕他一走,紧接着邪教就会上典藏,父亲肖天照虽武功盖世,可残了一双腿,虽敌难近身,可如若围攻,父亲是插翅难飞。
“你是瞧不起我,离了你,为父还保不了典藏了!”
肖初寒急否,“父亲,儿不是此意。”
父子对峙之时,典藏派掌门夫人双剑李月娥步入堂内,见这一幕又再重演,叹气道:“你也别逼他了,初儿不是贪生怕死,而是太过孝顺,重情重义 。他这性子,如若出去,也会被情义所累。怕是……”
江湖虽重义字,可各门派之间也是间离颇深,不乏诡变多端之人,肖初寒重情重义,难免被奸人所设,这就是李月娥的担心。
“也是。”肖天照冷冷一笑,“怕是一个情字他都躲不过去,到时候有人再给他设个美人计,他没准为了个女子都会忘了大业,罢了,罢了。”怕是得了丹药都能乖乖给人送出去啊。又一声冷哼,“如今江湖哪有真正的义字可讲,各个为一私己利,初儿虽聪明,可这性情确实不适合混迹江湖!”
“父亲。”肖初寒一阵脸红。
“可我典藏将要就此落寞,无人为继?”肖天照紧闭双目仰天长怒,再一睁眼双目放寒,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初儿,你起来,扶为父去暗室。”
“天照。”李月娥开口相拦。
“月娥,我心已定,不必拦我。”
阳春三月,那春意盎然已被武林中腥风血雨所掩埋,肖初寒提着一柄长剑,素身侠衣,终于是下了藏山,离开了典藏派。
绝情丹、还魂丹,长生丹,三丹重现江湖,这三丹乃药王谷,药王神手百年前所炼。除了字面上的意思之外,服用任何一记丹药都会功力倍增,如若三丹集齐,更是长生不老弱点全无所向披靡。
就是这三味丹药二十年前曾现出江湖,邪魔正道为抢夺三丹展开厮杀,最后敌我不分,死伤惨烈。传闻三丹之一的长生丹落入夜神教之手,武林正派已灭神教持正道之名,围攻夜神教,肖天照那一双腿就是那时候被当时的夜神教教主江月夜所废。
那一战,血流成河,夜神教被灭,各门派死伤无数,多个门派从那一役之后彻底在江湖上消失。
可那三丹的去处却不得而知,没人知道,江月夜到底是将长生丹服用还是藏匿,也不知道夜神教到底是得了全数三丹还是只得其一,更是连那其一夜神教有没有都不知道。
其实不过是个笑话,可这笑话代价太过高昂,所以人们宁愿相信,都是真的。
此后三丹下落不明,绝迹江湖,各门派百废待兴,而夜神教教主江月夜没见其尸,下落不明。
肖初寒初入武林,还未有所建树,却不知道为何江湖上又多出来一个传言,说是三丹之一的绝情丹落入典藏手中,而那丹丸就在典藏派大弟子肖初寒身上。
这一风声出来,肖初寒立刻被重振过后又在江湖上作乱的夜神教所追杀,肖初寒一路躲一路逃,还未开始行走武林找寻三丹下落就开始了逃命生涯。
肖初寒恨得咬牙切齿,这定是哪个门派为了躲避邪教滋事,把祸往他身上引 ,欺负他们典藏无人无势。
无奈化名拓跋恭,换了身异族打扮,肖初寒顶着个包袱头开始钻深山老林,一边装作采药人,一边往南走,据父亲指点,三丹之一的还魂丹应该在南方。
可怎料,肖初寒在老林里穿越数日之后,与夜神教分支撞了个正着。
真是点背不能赖社会啊!!!
邪教一众数十人之多,肖初寒自知胜算不足,强攻不成只得智取脱身……
肖初寒眨眨眼堆出个憨厚老实的笑容 ,“啊撸,山达,比比咔哒。”
“你说得什么胡言乱语。”为首一名紫衣女子,皱着娇俏的眉头,手持着九连环已摆好姿势准备出手 。
“阿鲁,哗啦,我采药滴,哗啦……”肖初寒装作一副惊恐相,得得嗖嗖的瞎编着语言,差点没咬到舌头。
“采药的?”紫衣女子斜睨着肖初寒,仔细打量一番,又从怀中掏出一卷画像,眯缝起眼睛试探道:“你是典藏派的肖初寒!”
“阿鲁姑娘,哗哗,你认错人了。”肖初寒连比划带解释,余光扫着,计算着逃跑的出路。
“还说不是!”紫衣姑娘盯着手中画像,“呵呵!还装作听不懂我说的话。”手一挥,大喝一声:“给我拿下。”
紫衣姑娘一号令,身后数十人蜂拥而上,立刻摆出邪教本门飞流阵,势将肖初寒围困其中。
那紫衣女领阵,手上的九连环直接向肖初寒劈来,后面紧跟着阵仗中的他人手持各类兵器袭向肖初寒各大死穴。
肖初寒一个转身躲避九连环,把手伸入药框,随手抓起一把因伪装随手采集得草根一扬,借助内里变作兵刃袭向众人。
趁他们抵挡之时,肖初寒一提身形,施展轻功直冲向上飞出阵势,不利强战,向树林里逃窜。
怎料,那紫衣姑娘怀中掏出一柄飞刀,直奔肖初寒后背而来,肖初寒借助树枝一拉一拽想要躲开,却怎想那飞刀跟长了眼一样,也借势反弹,避不开得那一刀,直插入他得背心。
“啊!”肖初寒一个吃痛,伸手想要拔出飞刀,却浑身一软从树上跌落。
有毒!还是剧毒!
那毒扩散很快,一个邪教分支的领头女,怎么会有这么狠辣的暗器?肖初寒额上冒出一阵冷汗,可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眼见那群人要追上,肖初寒勉强提了一口气,将毒物锁住,再将丹田气全部调出来,施展隐藏保命的内力,向树林外冲出了出去。
这一逃,不知逃了多久,精疲力竭之时,便见到了那山水一色,水中一盘礁石,一白衣男子背对而立,泼墨一般的长发未束,随风而动。
肖初寒将眼中这写意山水画般的风景印在心里,一口黑血涌出,便倒在了这风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