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砺之爱》悬类

22、怛怯

　　“来人啊，快来人….响，你醒醒，响..快来人啊….”当和也发现李响没有任何反应后，狂燥的喊了起来。
　　“嚷嚷什么，大早晨就不让人安生。”门口守夜的人恨恨的表情走了进来。
　　和也没理会来人话中的不满，只自顾喊道：“快给我拿水来，还有伤药，把他给我放下来。”
　　来人愣愣的听完给气乐了：“什么？！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人质，敢命令我！”
　　“如果你不想让我们两个在这一刻都死掉，就照我说的做。”和也紧紧注视着李响，看都没看来人一眼。
　　来人被这句话震住，想不照办，可是老大说要留着他们，照办又怕在出什么状况，眼前的人毕竟是世界顶尖的杀手，自己可不是他的对手，别说是自己就算是外面的兄弟加起来也未必能有胜算。
　　“在不照办，人就真死了！”见来人还愣在原地，和也气的吼了出来。
　　“噢，好。”被和也吓得在原地一颤，转身出去了。没一会人又进来带来了和也所需的物品，但还是不肯放李响下来，也没有松开和也的意思，来人心中有着惧意，但他不明白这时和也根本没有心情去对付他们，也没有逃跑的打算，李响现在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和也全部的心思都日扑在了李响身上，哪有空理会他们那些人。
　　“妈的，你还不放他下来，他这个样子还能怎么袭击你们，人都不行了，快放他下来听到没有。”和也急得快要发疯了，可身边的人还是无动于衷。
　　“放他下来吧，也把他松开。”净赖清不知什么进来的，心情看起来不错的样子。
　　“是。”得到自己老大的命令，才敢有所动作。
　　和也被放开之后在不管身边的人，把李响抱到自己怀中，脱下内衣用水浸湿，轻轻擦拭着李响裂开的嘴唇，李响感到了湿意，伸出舌头舔拭，看李响有了反应，和也大喜，拿起水杯递到李响嘴边想让他喝水，可是李响确在也没有了动静，水只顺着嘴角下流，怎么送也送不进去，和也急得流下的泪水，和也无法顾不得旁边有人，自己先吞下一口水对着李响的嘴送了进去，见这样有效和也就不断的输送着，之后替李响包扎了一下伤口，可怀里的人气若游丝，苍白无色，此时和也的心中冒出了你死我会跟去绝不独留人世的想法，悲痛的泪顺着脸侧滑下，忘记了自己身处之地。
　　净赖清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出声阻止，这让他想起了二十年前，也曾有人这样的对待她的爱人，视周围如无物，眼中只有他，那怀中之人，心底的最深处被什么触动着，转身走了出去。
　　净赖允回来后看到此情此景在一旁只恨的咬牙切齿，妒火中烧，心中只剩一个想法要毁了和也怀里的人，再不管什么所谓的人质，什么利用价值，拔出插在腰的枪就要射向李响，已走到门口处的净赖清开口喝道：
　　“你想干什么，把放下枪！”
　　和也听道后狠戾的瞪向净剌允，迅速的起身护住了李响。
　　“爸爸….”净赖允心有不甘，对于父亲的话置之不理，仍举枪对准了李响，可眼前的人已经换上的和也，看着和也犯红的眼中闪出嗜血的味道，吓得不由后退了一步同，他到现在还是不明白自己哪里比地上的人差，为什么得到不眼前人的目光，分神瞬间，只听和也冷冷的说道：
　　“你以为你现在能杀的了他吗？”
　　此话一出，不只让净赖允呆了一下，就连站在门口的净赖清也是一愣，暗叫一声不好，想要拿枪已然来不及了，只在这一呆之间，和也已经制服了身旁看守之人，拿下净赖允作为人质了，当枪口对准净赖允时，冲进来的净赖清也失了先前的冷静，慌乱的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了和也：
　　“放开他，你这样也逃不掉！”话音落下，手下人已经将和也二人包围起来。
　　“有一个算一个，死也要多拉些垫背的？”发狠的说完，回头深情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李响，毫无生气，对方生死相护时的情形历历在目，和也惨淡的笑了，想起了那句话：命中无时默强求，爱，对自己来说太难了，现在害人害己，不知是谁的错。放弃的颓然的放开了手中之人，走过去抱起李响：
　　“响，对不起，我不该强求的，终是害了你，只等来生….”喃喃的说完让两人两颈相交，重叠在一起，和也拿起手枪对准了自己太阳穴就要抠动板机。
　　被放开的净赖有一阵错愕，本来还有一丝心喜，但看到和也的举动，大叫出来：“不要！！”净赖允瞪大了眼睛不相信眼前所见，心渐渐的凉了，沉了下去，明白了和也为什么将他放开，不是有所顾及，而是不愿意他跟着下去打扰两人的清静，“呵呵….呵呵….”净赖允坐倒在地上泪流满面的笑了出来：“我终究是输了，就算是陪你去死也没有资格，和也君你怎么能够…..”净赖允大叫一声，失去理智的上前想要夺去和也手中的枪，正在二人争夺之时，门外传来阵阵枪声，率先冲进来的苍润看到和也的姿势立刻明白了和也想要做什么，惊慌的喊道：
　　“和也！”
　　净赖清从刚才听到枪声就心感不妙，待看到来人就以然明白，大势已去，可还是不想就这么认输，抬起枪对准了惊慌失措的苍润，可接着出现在门口处的人，让他呆立在原地动弹不得，她怎么会来？
　　跟着苍润进来的是他的母亲尹鹤秀雅，她进了门来，什么也没做就只是盯着净赖清，看着看着微微的笑了，她的笑容也让净赖清失了神，这笑容已经二十年没见，再见到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是大仇得报看我笑话？是嘲笑我吗？还是鄙夷居多？净赖清心只剩苦涩，做了这么多，好像只是为了这一笑，现在看到了确是在这么讽刺的场合下，赢了她的丈夫确输了给儿子，唉，不过是一场闹剧，该结束了，想要用自己手中的枪结束自己可悲的一生，尹鹤秀雅像是知道他要做什么一样，在净赖清举起枪时，向他伸出了手：
　　“净赖，不要在争了，我们都不在年轻，该放的都放下吧。”
　　听了这风清云淡的话语，净赖清像是得到了救赎，任手中的枪滑落，溃败的摊跪在地上，失声痛哭，尹鹤秀雅走过来慢慢的将净赖清搀扶起来，向外走去。
　　苍润只一时的失神，接着跑了过去，加入夺枪之争，这时他居然是那么的感谢净赖允，要不是他，他现在已然失去了好朋友：
　　“和也，快放开李君，救护车就在外面，你真想他死吗！！”苍润失控的对着和也大吼，和也的悲绝的眼神让他感到害怕，看和也还不放手，死意已绝，无奈之下，只能再将和也重重的击昏过去，随后赶来的智乃等人，看到眼前一切也均吓出一身冷汗，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只一夜而已，来不及多想把和也二人送上了已等在外边的救护车，向苍润的医院赶去，大家都在祈祷希望一切都还还得及。被留下的金川收拾着残局，看着净赖允等人被迟到的警察带走后赶往了医院。
　　昨夜，当净赖允劫持了和也他们躲在一处想要避过苍润等人时，苍润他们已经觉出其中的不对，没有人能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做戏似的搜索了一翻后，上车离开，没多久就下车隐藏起来让空车继续前行，准备伺机行动。半小时过后出现在他们眼前的真的是如他们所猜想的尹鹤藤（净赖允），看到尹鹤藤手中的和也两人，苍润本想立刻冲出去解救二人，可是被智乃拉住，里面没有尹鹤东川，不知是不是在别处还有所埋伏，要不就是在进行别的计划，现在抓了尹鹤藤只能打草惊蛇，不如派人先暂时跟踪他们，等找到尹鹤东川时在一网打尽，不留后患。苍润听后觉得可行，而且比较稳妥，只是委屈了和也二人，但为了大局也只能如此了。当下没有任何举动放走了尹鹤藤等人。
　　午夜十分才接到手下人的情报，尹鹤东川终于出现了，正当苍润他们要出发的时候，几乎足不出户的尹鹤秀雅走出了房门，对着苍润说道：“带我一起去吧，我要见见他，那天走的那么仓促….”淡淡的说完，往门外走去，看似是轻言的请求，语下确是淡然的坚定不容反驳，苍润张了张口，吞下了想要劝阻的话，看了看一旁的智乃，见智乃眼中闪出的理解与宽容，按纳下心中略微的不满，带足人手去解救和也二人。
　　救护车上，众人看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李响，因太过激动而被打晕的和也，大家都在深深的自责着，智乃内心责备着自己，当时为什么要拦下苍润，为什么留下他们让他们身涉险境，为什么只一心想着要赶尽杀绝，留点余地不行吗？现在的智乃只剩后悔。苍润的心里也不好过，李响是被自己带来的，当初对他的父母许下了诺言，一定会将李响完好的送回，虽然那对父母一直对自己视而不见，但承诺就是承诺，不能背信，可现在…望着昏迷不醒的李响，苍润直想撞墙，只一时的疏忽结果就成了这样，还有晕睡的和也君，要是李响因而有个万一，自己也将永远失去这个朋友。
　　……
　　猛得睁开双眼，和也环顾四周寻找着什么，一边看护的智乃被他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小也，你醒了？在找什么？”
　　和也听到说话声，只看了智乃一眼，就要下床：“响呢，姐姐，我的响呢。”
　　“小也，你听我说，李君现在….”智乃不知该如何对和也解释，李响的惨状她其在无法开口。
　　“他在哪？”回想起什么，身体有些颤抖的问道：“他..他还活着吗？”抓住智乃的双臂期待着结果。
　　“活着…”本来智乃不知该怎么解释，但和也的问话却将她解救了出来，人是活着。
　　听到李响还在世的消息，和也明显的松了口气，神情舒缓下来，转而就要奔向李响的所在：
　　“他在哪？快带我去！！”
　　智乃想拦，可又不知拦下又能说些什么，暗自叹了口气，这预防针她是不准备打了，不管怎样，都是要历经的。智乃默不作声的带着和也去了李响所在的重症监护室。
　　当隔着玻璃看到被包的像木乃伊一样的李响一动不动，满脸憔悴的躺在病床上和也恨不得去杀了那些让李响变得如此悲惨的家伙，但心里更痛恨的是自己，因为自己才让床上的人变得如此多难，经历这些本不该他来承受的痛苦死咬着嘴唇，想要推门进去守护，可内心有着更多的害怕，自从相识以来，只要自己接近他，他得到的就只有痛苦，自己不信命的想要留在他在身边，自私的想要与他厮守一生一世，换来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现在人已经毫无知觉的躺在那里了，难道真要等他因为自己而彻底离开时才会放手吗，本已伤痛欲绝泪流满面的和也脸上突然现出的一丝嘲弄，一丝冷笑，默默的转身离开了监护室。
　　想像了无数和也见到现在情况的李响时应有的反应，也想了无数的应对措施，可没想到确是这样一种结果—平静的转身离开，智乃是怎么也想像不到的，失去镇定的喊着和也，可是和也确没有任何反应，只能看着和也没落的走出自己的视线，孤寂的背影让智乃的心像刀划过一样，知道这是和也在惩罚自己，陪着病床上的人一起受过，他伤身而他就只有伤心，想要劝解，但又无法涉入到现在的和也的内心深处，智乃第一次感到这么无力，苦涩占满了内心，望着空荡走廊失神。
　　“怎么了，和也他是怎么了？”看到和也失魂落魄的走出去，苍润急忙跑到智乃这里来询问。
　　智乃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站在过道里发呆了好久，看着苍润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不知该如何作答。
　　苍润一头雾水，见智乃不答，有些发急，这姐弟两人到底是怎么了：“姐姐！！”苍润不由的抬高了嗓门，惹来护士小姐的一顿白眼。苍润敢紧收声。
　　被苍润一嗓子吼回原神的智乃突然对着苍润说道：
　　“小也，他上哪去了？快..快找到他。”
　　见智乃一会间像变了个人似的，苍润有些结巴的回道：“往..往医院外走去了….”
　　不等苍润说完，知乃就追了上去，刚才和也的样子她回想起来就觉得害怕，懊恼刚才怎么就这样放他走了，她怕和也会有什么闪失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苍润见智乃紧张的神色嘱咐了手下好好看护李响后也跟了上去。
　　智乃追出医院，远远的看见和也像是一心寻死般失魂的游走在马路中央不顾往来穿梭的车辆，智乃惊出一身冷汗，也不要命的冲了出去，苍润急急把智乃抓住：
　　“你在这等着，我去！”这姐弟俩到底是怎么了，说完苍润挤到车流之中硬把和也拉了出来：
　　“和也，你醒醒！”看着被自己拽着的和也，傻了一般没有反应，苍润忍不住拍打着和也的落魄的脸。茫然的抬眼看着苍润，只呆呆说着：
　　“我是不祥的，根本不该活在这世上。”
　　“什么！！？”轮到苍润傻眼了，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小也，你没事吧，吓死我了。”智乃赶了过来。
　　“姐姐，我是不是不该来到这个世上，为什么总是让我孤苦一人呢，我要的不多，可为什么总得不到。”
　　“傻瓜，这不还有我们吗？”
　　“….”没有说话只是凄凛的笑了，让笑容能让人感觉到心被生生撕裂了般。
　　苍润有些明白过来，李响受难让他打击太大，认为是自己的原因才造成今天的结果，不敢在去接触爱人，可只要活着就不得不去想不去爱，想要忘记太难，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不用再受折磨，心也不会在痛。
　　苍润在心里叹了口气，心病还需心药医，可能医的只有躺那儿的那个，可是….没办法了：“和也，如果你想死，我不拦你..”
　　“苍润？？”智乃不相信所听到的。苍润没有理会，自顾说道：
　　“但是我们不想办两次葬礼，如果你要死就等李君死的那天陪他一起好了，不是说不能同生但求同死吗。”
　　“啊？什么意思，响是不会死的，刚刚….”和也的心应该苍润的话终于有了些反应，面色泛青，激动的反驳，刚才问过医生了，说是没有生命危险，现在怎么会….
　　“刚才我出来时，李君突然出现并发症….”苍润继续扯，可没等他扯完，和也就往医院跑去。
　　看着紧张的和也，智乃吐出一口气：“苍润…..唉..”见苍润还立那不动，智乃好心的提醒道：“不打电话给医生？”
　　“为什么？…噢..对！”慌忙拿出电话打了过去，这戏得找人演啊。
　　智乃低低的笑出了声，以后的事以后在说，希望李君能敢快复原，开导开导她这命苦的弟弟，能救他的也只有他了。
　　急匆匆跑到李响的病房前就被护士小姐接地下来：“你不能进，医生刚刚给他急求完，他需要安静。”公式化的说完，站在门前不走也不进，只是要挡着来人，虽然不明白医生为什么要自己这样做，但为了饭馆，还是照做的好。已经得到通知的主治医生这时也走了过来：
　　“你是和也君吧，病人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
　　“什么是不是很好，你刚才不是还说，他没有生命危险吗？”和也恼怒的揪起对方的衣领，有些狰狞的脸吓的主治医生心脏漏跳一拍，这个苍润给我找的什么麻烦啊，太可怕了，但他毕竟是见过场面的，面上什么表现出什么，只淡淡的说道：
　　“你也知道，病人送来时已经快不行了，能救回来已经是奇迹，现在出现并发症也是突发状况，我们也无能为力，要看病人自己的毅力，只要今晚烧退了，就应该没事，如果…”
　　“如果什么！！”要是治不好他，我杀了你全家给他陪葬，这就是主治医生从和也眼中所读出的意思。不自然的吞咽了口口水，更挺着说道：
　　“对不起，我们医生也是人不是神！”
　　“你..”抬拳就要打过去，但被及时赶到的苍润和智乃拦了下来：
　　“和也你干什么！你把他打了李君就能好吗，冷静一点，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在旁边给他打气，鼓励他，好好照顾他！”
　　拳是没有挥下去，可是和也还是揪着主治医生不放，苍润无法只能硬生生掰开和也的手，还真是大劲呢！被松开的主治医生，腿有些发软，但看到和也要推门进去，只能硬撑着吼道：
　　“你不能进去，他现在很危险，如果受一点感染，你知道的后果的，你想让我们救他，那请你首先不要害他！”
　　和也冷冷的看着医生，半晌松开了已经握住门巴的手，透过玻璃注视着床上的人，脸色也缓和下来，露出温情。看见他的变化，那医生一愣，接着加快自己的脚步退了出去，这地方一秒也不能呆，天知道里面的人根本没发烧，要是让那个叫和也的知道了，自己就别想看到第二天的太阳了。苍润，你也自求多福吧，希望能瞒的够久。
　　和也站了一会想问问刚才的护士李响的情况，可是回头一看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了，不由骂道：这是什么医院，连个值班的也不留，病人要是有事怎么办！如果有人留在这才叫奇怪，也不看看你那张想要杀人的脸有多恐怖。和也生气归生气，可眼睛一刻也没离开病床上的人，观察着他的任何变化，准备随时呼叫医生。
　　在外看见李响因疼痛而皱紧眉头，和也心下也疼，焦急不堪，医生的告诫终是没能阻止和也进入，坐在李响的床边轻轻抚上了李响的眉心，希望能缓解他的疼痛，轻揉了一阵，才发觉李响此时并没有体热，立刻跳了起来，奔向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医生，响他不烧了，不烧了…”
　　“呃？？不烧了？”那主治医生还没从傍晚的惊吓中回过劲来，现在又被他所认为的愠神找来，一时没反应过来是谁不烧了，可他的反应确引来和也的极度不满：
　　“你是什么医生连病人的情况也不记得，你快去看看，现在怎么样了！”说完扯起那医生就往李响的病房奔去。到了病房前那医生才想起下午所说的谎话，看着眼前人没有丝毫怀疑只是单纯的认为是病人自己烧退了时，医生暗自庆幸，装模作样的走到病床前检查李响的病情：“太好了，没想到他的生命力这么顽强，一定是有什么牵挂才会让他平安渡过这次危机。”夸张的演说完，看了看和也的脸色，还好非常平静，然后不忘教训和也一顿以出刚才的恶气：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让你不要进来的，你不听劝告，要是病人病情加重怎么办，谁来负责！”
　　和也听了本想发作，可是转念一想毕竟是自己不听告诫，怨不得旁人，也就忍了下来，可口气仍是不爽的问道：
　　“现在呢，我能进来了吗？”
　　“嗯，嗯，可以了，不过不要打扰他。”这句可是真心实意的嘱咐：“有事在来找我吧。”
　　和也点了点，表示知道了，医生又逃一样的离开了这儿，和也看着落荒而逃的医生，有些莫明其妙，但整个注意力都集中在李响身上也没去细细思量。
　　曾经的誓约，刻骨的爱情，浓浓的依恋，让和也放下了逃避，不想让苍润的话成为现实，两个人的葬礼。和也选择了留下，留在了李响身边悉心照顾起来。
　　一天，两天，三天，从昏迷中苏醒的李响看到白花花一片，就知道自己又回到医院了，有些自嘲的笑了出来，牵动了已断的肋骨，又疼得□□起来，妈的，不由的发狠的骂了一句，真他妈疼这辈子没受过呢。觉得口干舌燥，想要喊人才发现喉咙痛的根本喊不出来，在感觉一下身体的其他地方，除了疼还是疼，正想着怎么没人时，就听到和也喜极的声音：
　　“响，响，你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觉得怎么样，来，先喝点水。”说着拿着水杯递到李响的嘴边，把吸管轻塞进李响的嘴中，让不能动的李响可以用吸的把水喝下去。
　　李响听到这天籁般的声音时，只想把和也拥入怀中，可惜现在自己动弹不得，只能扯动一下嘴角表示喜悦的心情，用力的吸着水，李响心里美滋滋的，这个老婆真体贴，还那么善解人意，一个眼神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见李响喝完水，和也为他轻轻擦拭着，看着李响强自欢笑的脸，和也又流下泪来：
　　“对不起，响，都是我害你的。”
　　“….”
　　“你会怪我吗？”
　　“….”
　　“知道你不会，可我不能原谅我自己。”
　　“….”
　　“不过你放心，我会一直守着你，直到你好。”
　　“….”
　　“你好了，我也….”和也的眼神暗淡下去，心里是多么的不舍。
　　开始听到和也的话，李响大急，在心里焦急的否定着，听到他会守着自己时，心里的大石落下，可最后一句话语，还有和也的眼神，李响的心又被提了起来，他在胡想些什么，可无奈自己不能动不能说，只能干着急，不过还好他说会等到自己伤好为止，所以自己有的是时间开解他，让他从牛角尖里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