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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相识 ...

  •   年终了,大家沉浸在春节即将到来的喜悦气氛中,每家每户都在置办过节用品,他老李家也不例外,在春节前的最后一个双休李响被他爸妈从被窝里拽起来去超市采购物品,他是一百个不愿去,可他爸妈说了,不去也行,这个新年的压岁钱全免,一听这李响比部队士兵拉练还快,他有当军人的潜质这是他爸妈看到他快速穿衣洗漱后的感觉。李响作为一个儿子是孝顺的,觉得爸妈辛苦养大兄弟两人不容易,所以他上班后的工资如数上交,只保留自己爬格子挣的钱(这钱也不少),也就是这样每年春节他总会收到爸妈给的压岁钱,是笔不小的数目,难怪他会这么紧张。27岁的人还收压岁钱估计全中国也就他一人了,也好意思拿,唉。
      这个时候的超市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不为过,这是中国人的大节自然要好好的过,超市里的东西就跟不要钱似的,开抢了。看到这情形,李响是一个头两个大,他就是不明白,明明比平时贵好多的东西这时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抢购,也不无嘲弄的感慨了一下,这就是具有社会主义的特色的中国初级阶段的具体表现了。
      无精打彩的推着车跟在爸妈身后,左看右看都觉得无聊,除了人还是人,心里祈祷有谁这时给他打个电话把他解脱了,还别说,这一刻神真没偷懒,真有人给他打了个电话,兴奋的接起来,哭丧着脸把电话挂上,心里又把天上的神明骂了一遍,不是他祈祷的时候了。电话是他领导给他打来的,说是B市的铁路设计图有问题,必须年前搞定,不然年后就有麻烦,也就是说他现在可以离开他讨厌的超市了,而且这一离还是十万八千里,回来直接过年了。
      给爸妈转达了领导给派的任务,爸妈也曾是老一辈的工人阶级,对工作有着无比的热情与认真,二话没说就陪着儿子结帐回家,给儿子收拾好出差用的物品,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安心工作,注意安全,年三十赶不回来不要紧,别在出什么差子,最后说压岁钱给留着,今年一定给足了。知子莫若爸妈啊,知道那小子惦记压岁钱临走给他吃颗定心丸。
      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终于到达B市,有人来接站,在这时候被派出来任谁也没有好心情,看到李响出来上前就埋怨道:“你们怎么回事啊,这么重要的设计图也能出错,亏得发现的早,要是年后得多大损失,你们负得了责吗。”
      李响本来也有气,好好的双休没了,快过年了还要跑那么远,他心想我找谁泻火去,可现在不管从哪里看都是他们的错,他也只能忍下好声的说:“先去驻地吧看看情况再说,解决问题最重要。”
      就这样又坐了两个多小时的汽车才达到驻点,下车李响就看见被派过来负责这个工程的王新,看着小伙子一脸的受惊吓状,想泻火的李响又憋下了,不忍心骂他啊,小伙子刚毕业一年就被派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孤灵灵一个人,也不容易,想起了刚毕业时的自己不也这样吗,谁还没个错,好在这个错发现的早还能挽回。
      洗了把脸,凑活着吃了点东西李响就投入到工作中去,李响平时大大咧咧,凡事不上心,可是对待工作却是一丝不茍的,他知道他干的这活出不得分毫差错,是会要人命的。现在的他正在灯底下一点点核对着图纸与数据,把那小差错找出来,王新就在一旁小心的伺候着,看着,学习着,他知道李响是他们的精英,单位把这位都派来了,那他出的这差错可是不小,要是解决不了过完年就是他走人的时刻,虽然是冬天,还是让紧张的汗水浸湿了内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响还在灯下战斗,姿势都没有变过,眼看天就要亮了,不知道他核对的怎么样,王新也不敢开口问话,只是看到李响的水杯没水了忙起身倒水再小心的放回原处,突然李响从座位上站起来,扭了扭僵硬的脖子,伸展一下四肢,对着王新问:“在哪睡觉?”
      “啊?!在..在隔壁屋里,已经收拾好了,你…”王新愣愣的说。
      “行了,你也睡吧,也熬了一夜了。”打断王新的话,吩咐完就去隔壁睡觉了,留下王新站在原地纳闷,不解。
      李响这一觉睡的香,从日出睡到日落,这可急坏了王新,还有这边的工作人员,今天上班都格外的早,就想知道哪出的错,结果如何,还能不能补救,谁知道人家这位大哥睡的到真自在,雷打不动,你急吧,人老人家不急,睡的那个香,不时还吧唧吧唧嘴。从早到晚急得满屋子人乱窜,坐立不安的,这也是李响老大醒来后看到的场景。
      他也不急,慢慢洗刷着,捣持着自己,一切完成之后,坐下来看了一眼这边的领导说:“这个差错,我对出来了,不是我们的错。”一听这话最高兴的莫过于王新,差点跳起来,跳是没跳起来可是嘴咧开了,满脸激动,就差把李响抱起来亲两口,他这可是在给自己免刑啊,能不激动吗。
      听了这话,对方不愿意了,说:“不可能,你不要推脱责任,你来之前我们已经核查过很多次了,不可能是我们的错。”
      “李科长,不要说的那么满,材料都在这儿,你们自己看看吧。”说着,李响把昨晚上整理出来的图纸数据报告放到他们面前。
      李科长他们接过去之后仔细看了一遍,汗就不自然的流下来,确实是他们的错,在交接数据时,他们的录入出现了差错,当事人一看,也蒙了,半天没说出话来。看了他们的表情,李响知道,他们是认了,就说:“行了,这样的话就是你们自己内部的事情了,我们也无权干涉,我和王新还要向单位汇报,就先不打扰你们了。”说完拉着王新出去了,李科长干笑了两声,算是送客了。
      出了门王新兴奋的对着李响说:“李总,你可真行,可把我吓死了,要不是你这黑锅我背定了,肯定得被炒鱿鱼。”
      李响看了一眼兴奋中的王新,心想你小子是不用背黑锅了,这黑锅有人给你背了,要不是他们这办交接的人后台硬,估计这会就已经走人了,这回我可是卖了一次良心啊,回北京后在给你算总帐。心里是这样想的面上可没表现出来毕竟还在人家的地盘,不能太嚣张。就回道:
      “行了,放心吧,给总部打电话汇报一下,剩下的事就让领导们勾通吧。”
      “哎,好的,李哥你等我一会,我汇报完了我请你去前面小饭馆喝一杯去。”说完乐颠颠的打电话去了,全没了昨天的紧张与拘束。
      看着王新的背影,李响摇了摇叹了口气,刚才还李总呢,这会就成哥了改口的到是真快,昨天的苦瓜脸也不见了,年轻就是好啊!在心里感慨了一下,想着要是在家说出这样的话来爸妈非拿鸡毛弹子抽一顿不行,呵呵,想到这就不自觉的笑出来了。
      “李哥,笑什么呢,我们走吧,老大说了,剩下的事他来管,一切明天再说,让我们好好休息。”
      “呵。”干笑了一下,李响想起他们的那个老大,衣食父母来,冲锋陷阵的总没他,风头过了出来总结就是他的常项。不知道他是怎么升到这个位置上的,唉,不外乎关系人情啊。
      他们两人随走随聊,不一会就到了那个小饭店,店面不大,但是看起来比较干净,快过年了,生意冷清。这里不比大城市,过年所有的饭店还都开门营业,看出来这小饭店也快要关门歇业准备回家过年了,连服务员都没有就老板自己一人里外张罗,这个时候还有人进来吃饭,老板乐的不轻,满脸堆笑,服务周到。
      点完酒菜,王新说:“李哥,这里就这样没什么好的,回到北京我在请你一桌,这次是前战。呵呵。”
      “哈哈,这到不用,以后多用点心,仔细点,别把我再整到这种地方来就行了。”
      “瞧你说的,哪能啊,请还是得请,这业务吗,也要跟您老多学习不是。”
      看着王新一脸坯样,就想我是不是帮错人了。想归想嘴上还是客气的。
      正吃着呢,就听外面有人吆喝着喊打喊杀的,饭店老板也趴窗户上往外看,边看还边摇头,嘴里一直说真可怜。李响这人外冷内热,最看不过别人受委屈,听老板这么说就问:“老板,谁可怜啊,怎么回事。”
      老板是个话唠,见李响开口就打开的话匣子。老板说的是地方方言,李响不太懂,不过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地方前几天不知道哪家的父母把个智障男孩扔这不管了, 20来岁的样子,就穿了件小夹客,身上什么也没有,在这里经常受人欺负,没吃没喝就上村里去偷,被人发现就挨顿揍,浑身上下没个好地方,可怜孩子不知道又偷了什么,正被人追着打呢。听了这个李响受不了了,忙跑出去,管这闲事去了。
      李响出去的时候,那孩子正被人按地上打呢,一群人欺负个智障,看到这李响气就往上窜,加着来这鬼地方的气一起发了出来,对着正打那孩子的人脸上就是一拳,这劲道可是大,那人被打趴下,半天没起来,村里的人也被这阵势吓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忙过去扶那个人,男孩也被李响护到了身后。
      村里人见势就要往上上,老板出来喊了一句,别打了已经报警了,要是不想有麻烦就快走吧。王新也来到李响身边和他并肩站着。
      村里人一听报警了,也不愿意把事情闹大,说:“这孩子偷了老祥头家的鸡蛋,连80多岁的老人也偷还是不是人。”
      李响听了喊:“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智障儿,就是人了。”
      村里有人嚷嚷:“他这么会偷还智障,装的吧。”说完又想鼓动大家一起上。
      李响一看他们人多,打起来肯定是自己这边吃亏,虽然报了警,可在人家的地盘,有理也变没理了。就说:“这样吧,他偷的鸡蛋我赔了,多少钱。”
      一听要赔钱,村里人开始商量起来,一会一个年长点的站出来问:“你想赔多少?”
      “你们说吧,要多少。”
      那人伸出五个指头来,说:“五十。”
      饭店老板不愿意了,说:“这孩子偷了多少鸡蛋,要五十…”
      李响打断老板的话,说:“五十就五十吧。”说完掏出50元钱递给他们,接过钱,觉得好像要少了,但数目是自己提的也不好意思在要,恨恨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男孩,吐口吐沫,浩浩荡荡的走了。
      见他们走远,李响把那孩子扶进饭店,那孩子这时也抱着李响不放,生怕一放手救命恩人就没了一样。李响任他抱着,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留了点血,不过没大碍。就给老板说,什么饭做的最快就给这孩子上吧。
      老板早跑到厨房吩咐去了,远远喊到,知道了。不一会一大碗蛋炒饭就上来了,那孩子是真饿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放开李响端起来就吃,嚼也不嚼直接往下咽的。看得另外三个人目瞪口呆,估计他们这辈子第一次见着饿死鬼投胎的主。
      三大碗饭外加一碗汤下肚,这小孩终于住手了,不对是住嘴了,脸上也有了笑容,冲着李响就是一笑,笑的李响一阵恶寒。这也不能怪李响,那小孩子现在全身上下除了血就是土和泥,没个正样,说实话浑身还有种臭味。他冲李响这么一笑,一黑脸称着一口白牙,要多恐怖有多恐怖,李响不寒才怪。
      见他吃饱喝足,李响就说我们回去吧,给他收拾收拾,然后让老板结帐。王新一听要把这男孩带回去,就说:“不是吧李哥,带他回去,这不是自找麻烦吗,找个地方把他一扔不就得了。”
      李响听了这话不高兴了:“我要是也把你扔这儿不管,行不行。”
      看出李响不高兴,王新就没在说什么,但脸色不好看了。男孩好像知道要把他扔了,上来就把李响抱住了再不松手了。
      “73,去个零头,就70吧。”老板算完帐过来说到。
      没等王新掏钱,李响就拿出一张一百的给老板,说不用找了,今天这事也得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老板不乐意了,连忙推脱。两个人就在那把那100元钱推来推去的,那男孩一看以为又要打架,吓得哇哇大哭,他这一哭,这三个也蒙了,刚才被打时都没哭,这会你到是哭的大声。一看这样老板也不推脱了,直接收了钱对李响说,下次你来,我请你。李响说好,可心里想,合着我上这来就是找麻烦的,别人请顿饭掏钱的还是我,这辈子都不会来了。
      三个人出来,男孩还是抱着李响不放,也不知道这会儿李响的耐心、爱心从哪里来的,不嫌他臭、脏,任他抱着,王新可是受不了,走在前面落他们远远的。回到驻地,李响找到值班人员,烧水,拿药,他要把这孩子从头到脚好好收拾干净了。
      值班人看到他们回来身边还多了这么一号人物,就问:“你们是从哪里捡来的。”
      “大街上。”王新没好气的说,本来想着借今天晚上先跟李响好好的套个近乎,为日后调回北京打算,可没想到让一小毛孩子给打乱了计划,吃饭套近乎是不行了,回来总可以了吧,结果人直接给带回来了,他的如意算盘是打不上了,郁闷得他转身回屋了。
      李响没理他们的碴,拿了东西带着男孩也回屋了。
      ……
      “别闹,我给你洗洗。你住手,啊…你这家伙!再闹我不管你了。”
      “哈哈哈,哥哥还玩,来啊。”
      李响正在浴室里对着男孩使劲,澡没洗成,他自己倒成了落汤鸡,男孩从那里咯咯的笑着看他,拍手叫好。看着他一脸的纯真,李响干脆也脱光了和他一起洗起来。
      边哄边洗,这个洗居然洗了两个多小时,把李响累得筋疲力尽,但看到洗干净的男孩,李响什么累也不觉得了,只是愣愣的看着,心想这是男的吗,往下面某处看了看,给了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是男的。但他太漂亮了,这一刻李响终于明白什么是唇红齿白,人面桃花,娇柔之美。李响看着看着居然觉得自己有了某方面的反应,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下让自己清醒清醒,再一次告诉自己他是个男的,不是女人,你是个正常的男人。
      男孩看到李响打了自己一下,很是纳闷问道:“哥哥,怎么了,很痛的。”
      “过来。”李响振奋了一下,让男孩过来他跟前。
      这时的男孩看出李响在不高兴,可不知道是为什么不高兴,刚才玩的不是好好的吗,虽然有疑问,但也老老实实的走过去。李响抓住他,让他自己擦干身体穿衣服,男孩照他的话去做,不在闹腾。
      “你叫什么,知道吗。”
      “嗯…”男孩仔细的回想着,“和也。”然后给了李响一个肯定的回答。
      “何野(叶)?”
      “嗯,和也。”
      又听了一遍,李响的眉头皱了起来,怎么有父母给孩子起这名的,难道因为是智障儿就这样对待吗,真是岂有此理,在心中又把和也的爸妈从头到脚骂了一遍。
      两人出来后去了李响的房间,开始给和也处理伤口,有的伤口已经结疤了,新的伤口也不大,涂上药等它自己好就行了,但因为和也的不合作,又花了近一小时的时间上药,处理完了,李响同志也快牺牲了。直接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和也好像有着用不完的精力,看李响躺床上不理他,他就自己玩,看看这,摸摸那,什么都好奇,尤其对李响的笔记本最好奇,坐在那盯它看,李响其实没睡,只是被整的太累,不想动,但是和也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他的眼里,和也自己玩了一会儿,又看看李响没有起床理他的趋势,可能也觉得累了,就跑到李响身边挨着李响躺了下来,不一会就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睡着了。
      李响起身看着和也,给他盖上被子,想着他还真是个孩子,没良心的,自已睡着也不管我了。再想想又觉得自己有够无聊的,明明是自己装睡不理人在先,这时又怨起人家小孩来。重新躺下,也许是累了,不知不觉中也睡着了。
      第二天,李响还在睡觉,就听见和也的叫声,
      “我不去,我不去,哥哥救我。”
      李响听见这喊声,忙爬起来出门看看怎么回事,衣服都没穿,出来打了个冷颤,看见有人正拉着和也往门外走,和也挣扎着死活不去。
      李响也顾不得穿衣服,跑过去,拉开来人,把和也藏到身后,问:“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要干什么。”
      “我们是***公安局的,最近这里有流浪儿的偷盗团伙连续作案,有人举报说,这里有流浪儿,我们是来带人的,请你协助我们办案。”
      “他一智障儿,怎么作案,你们要搞清楚了,不要冤枉人。”
      “冤不冤枉也要等调查清楚再说,你现在是在妨碍我们办案,知不知道。”
      李响心里这个气,心想平时让你们动一动那个难,现在来劲了,是不是等着有人交保金,你们好发过节费啊。
      见李响没说话,但也不放和也,王新走过来说:“李哥,算了,让他们把他带走吧,他如果不是小偷自然会放了他的。”
      李响转头瞪了一眼王新,就知道这警是王新报的,看着王新,李响就不明白,一个孩子怎么就惹到你了,你这么不待见他。
      跟警察对峙是不明智的,李响现在也没办法,警察非要带人走,你也拦不住,就哄着和也说:“你先跟叔叔们走,哥哥一会就去找你,要听叔叔们的话。”
      和也瞪着眼睛看着李响,想看看这个哥哥说的是真的吗,看了一会说:“好,那你要快来啊,我等着你。”说完一步三回头的跟着警察上了车。
      看着上了车的和也,李响怎么也弄不明白就认识一个晚上的智障儿能让自己这么割舍不下,忙转身回屋穿衣打电话,不理会门外王新的叫喊。
      李响的爸爸曾是个军人,退役之后在一家工厂当工人,后来厂子不行了,他爸爸就把厂子承包下来,自已做,现在也算是企业家。李响知道爸爸的战友有在这边当领导的,当下就打电话给老爸,简单说明了这边的情况,他爸爸说知道了,这就给你联系人,你先去公安局等着吧。李响在电话这头听到爸爸的承诺,激动的差点哭出来,李响知道,这孩子要是在第一时间弄不出来就废了,说了声谢谢,就往公安局跑去。
      跑到公安局门口就听到和也的哭声,心里一阵难过,跑过去给门卫说明来意,门卫通报了一声,就被放进去了,李响知道,爸爸的电话起了作用。和也看见李响进来,就扑过去一把抱住,委屈的抽泣。
      李响捧起和也的脸仔细的看了看,想看看他有没有受伤,屋里的警察好像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就说:“现在是法制社会,我们是也不会殴打犯人的,何况他只是个智障儿,行了,我们也调查清楚了,人可以带走了。”
      听了这话,李响心里那个气,要是没有爸爸战友的电话,你们会这么客气?但既然人家放人已经给足了面子,你也不能得寸进尺是不是。就说:“那谢谢领导了,一场误会,人我就带走,这是给大家的一点礼物,大过年的兄弟们也辛苦了。”说着塞给办案的警察一个红包,李响是提了钱来公安局的,怎么也要给爸爸的战友留个脸面。
      一摸那红包的厚度,办案警察笑了,说:“行,小伙子有前途,代我向林书记问好。”说着送李响他们出了门。
      出来之后,李响心疼的看着和也问:“他们打你了吗,疼不疼?”
      “打了,疼…”和也见李响关心他委委屈的又开始掉泪,李响搂着和也入怀,他也心疼,还好老爸那边的关系够硬,不然真不敢想像会怎么样。领着和也回到驻地时,已经中午了,哄着和也吃完饭睡下,李响就给爸爸打了个电话,问清林叔叔的住址,往林家赶去,怎么也要当面谢谢。临走时,安排了一下这里的工作,又警告了王新让他不要在惹和也,看到王新点头答应才放心的出去。
      爸爸的战友看到一表人材的李响,说不出的欣赏,加上李响一张会讨人喜欢的嘴,这一次的见面可谓非常成功,成功到林老头恨不能在生个闺女出来嫁给李响,可是李响这个心急,他还惦记着和也呢,要是和也醒了见不到他指不定出什么事呢。晚饭就在李响的百般推辞下取消了,反正已经给老爸挣足了面子,也不在乎这一顿饭了。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驻地,就看到和也站在大门口眼泪汪汪地等他呢。
      “傻瓜,怎么不多穿件衣服,着凉怎么办。”
      “我不是傻瓜,是聪明的孩子,我醒了见不到你,以为你不要我了。”说完委屈的哇哇大哭。
      “好好,你不是傻瓜,我是,你是聪明的孩子,我不会扔下你的,今天不就去叔叔那接你了吗,我没骗你吧。”怕说太快和也听不懂,李响有耐心的慢三拍的说给和也听,他直纳闷自己的耐心是从哪来的,最后归结为这孩子漂亮的不象话,迷惑了自己。
      听到李响的解释与承诺,和也破泣为笑,高兴的玩去了。被留在原处的李响直呼,小白眼狼。
      抓人事件使得李响在这里多逗留了一天,工作上找出了事故责任人,又安排了一下后期任务,李响他们接到总部来电,说是可以功成身退回京了。
      对于和也的处置,李响本来是想把他送到当地的福得院去,可是经过这些事,李响决定要把他带在身边,带回北京去。反正和也没有身份证之类的身份证明,在哪都是被人丢掉的智障儿,就当他是在北京被人丢掉的吧,给了自己这样的说辞,李响毫不犹豫的带着和也回了北京。
      而想在车上再和李响套近乎的王新,又一次在郁闷中渡过,恨恨地想这个何野是不是上天派来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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