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哲学话题与、背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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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若棋时不时透露一点杀意的微笑，让两个女人都感觉到了危险——
然而阿丽怒红的双眼和不绝于口的脏话，令人意识到即使是在如此劣势下，她也不想向敌人屈膝。
对此程若棋很欣赏，也很不耐烦。
她考虑到一点：对于这样的威胁到性命的炸弹，是除是留？
重生以来，她虽然已经习惯了杀丧尸，手里却还没有一条人命。即使面对的是复仇之路，明知手里终会染血，她现在还是下不了手杀人。
此二人显然比自己更能适应这种弱肉强食的世界，毫不犹豫就能下杀手，害得自己险些丧命。在程若棋看来，她们“毫不犹豫”有着理由，这些理由可以让她给自己一个缓刑——杀害同类这种事情，她没办法轻易抛却顾忌。
那么，怎么从她们口里掏出话来？
杀了你们哦？——可能做不到的事情，暂时不能用来吓唬人。
不用杀来威胁，那就只有严刑逼供。
程若棋自以为逼供是件辛苦活，而实际上，她小看了自己。
她装着样子，微笑着问了一句：“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每个人的想法、答案都不一样——不过同样重视的无非也就是那几个问题？毁容，强、暴，把我变老？徐文君脑子转得太快，觉得用哪个答案自己都不太欣赏。小徐被自己给吓住了！
阿丽此女则根本没听进去程若棋讲什么话，骂口不绝。
虽然对付同性过分了点，程若棋还是把阿丽沉入了自己做的泥池子——她做泥沼已经越来越顺手了。
紧紧捏起阿丽的下巴，她凑到人家耳边邪恶地轻声cosplay反派：“像你这么美的女人，对自己的容貌一定非常在意……”满意地看见阿丽表情僵硬了一下，她继续邪恶：“你一定也很需要满足自己虚荣心的男人……”哪知此句威胁不对症，没讲完就再次惹毛了泥沼里的美女——
“麻痹！你才需要男人！你全家都需要男人！你祖宗十八代都想男人！女人的哔——没哔——插哔——不行，男人的XX天天流哔——等哔——插，靠……￥%……#￥@”
程若棋终于体会到：对付疯子有难度！
她把目光转向了徐文君。
徐文君见程若棋转移目标，竭力维持笑容，然后——迅速交代了！她是2016现代社会自由人，穿进了2014年完结的某部□□小说，程若棋就是小说当中的女主角，与无数男人这么P那么P，最后丧尸灭尽，世界和平，和谐over……
即使心里有所准备，听故事的时候程若棋脸上也只有槑和囧——缘何这辈子处处见肉？原来这是□□？作为□□女主，自己跟潘成P，跟刘家骏P，跟路人P，跟……跟后面还没出现的一些人P，更雷的是，甚至和光头也有一腿肉？+_+…恶！
阿丽听徐文君叙事太过平淡，终于忍不住抢过话头：“哼！说得那么好听干嘛！程若棋你在这一整部□□里面就是一只鸡！鸡！鸡！鸡！是男人就能上，贱！是女人就去害，毒！你是一只又、恶、毒、又、淫、贱的鸡！鸡……”鸡省略无数字。
程若棋心口被无数的“鸡”字射中，默默地咽了口血。她蹲下捶地！
关键字——鸡。不对！毒！毒！毒！关键字“毒”。
程若棋调整表情，微笑更甚：“我怎么毒了？”
阿丽冷笑：“那么多男人都满足不了你，刘家骏为你死，XX为你死，XXX为你XXX！这些人对你好得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你都苏成神了啊！你居然还来抢我的男人！”
果然！程若棋心里这么想着。
“我质问你时，你的理由居然是他对我太好才吸引了你……你要不要太贱！”
程若棋冷静道：“那我有没有杀你爸妈，把你推进丧尸堆里面？”
“你！你！你！你……”阿丽只气得话也说不出来。
“明白了。”程若棋可怜了一下她。脑海里面迅速计算了一下，□□/(肉+路人甲乙丙们的情节)=主线。
这两人简直是宝贝，一个穿越，一个重生，以后有什么危险都能提前知道，如果能做“朋友”多好？
所以她开口就是：“作为女主我是重生，你们也是一个重生，一个穿越，你们不觉得太奇怪了？这种开金手指的人，在同一个世界为什么就会有3个？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的结论是，绝对有阴谋！”
徐文君忍不住问道：“什么阴谋？”
程若棋捧她：“你这么聪明，肯定已经猜到了。”
徐文君一脸阴沉。确实，毕竟自她见到程若棋以来，这个女主角并没有书中所描述的那种万人苏举动，刘家骏没能成功和她有一腿不说，她还让自己这些人去教训她裙下第一狗腿光头——这完全跟她看到的剧情不吻合！所以说——
她缓缓开口：“所以我穿越的小说并不是我以为的那本，她重生的世界也不是她以为的那个，我们两个都是用来炮灰的……”
徐文君不高兴。程若棋则更直接：“更加有可能的是，你们本来也就是小说人物，你看的那本小说实际不存在，阿丽她实际上则从来没有重生过，你们的记忆都是作者强加的！”
徐文君不同意：“按道理，这样会出现漏洞，作者创造出一个世界，它可以补全未提及的情节人物，但是这个世界不可能干涉到另一个世界的信息！我很清楚地记得穿越之前的所有事情，包括父母亲的名字，我的出生年月，我一周便秘几次，我和男朋友第一次□□的日期……等等。你说我是小说人物？作者会不会对一个炮灰设定得这么细心？”
“说不定你记得的都是她写了的……”
这其实已经涉及到哲学问题了，两人开始你来我往地争论。
阿丽则惊呆了。她不愿相信一心坚持的复仇只是所谓什么作者设计的内容，太扯淡了。她开始继续骂。
程若棋刚开始是一心想说服两人成为自己的助力，但她觉得一番辩论下来，她对二女描述的小说情节也释怀了：一切皆有可能，自己还是按照自己决定的方式活，无所动摇。
然而最终，程若棋在唇枪舌战上败下阵来。
她觉得，聪明人还是聪明人。但是聪明人和想找麻烦的人成了一伙，专门对付自己，她们还能预知未来，这意味着无穷无尽的麻烦和危险。
留着，不如杀了！
徐文君见程若棋的眼神不妙，忙说：“既然你觉得我看得小说是作者强加的，那你如何确定我知道的事情一定会发生？大家说了这么多，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是这样没有意思。因为，我们不相信你，你也不相信我们。不是吗？”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很难建立，要破坏却相当容易。想得到这两个人的信任吗？不，她不会拿自己的性命来赌。
“不错。”程若棋慢慢站了起来，声音前所未有的沙哑低沉。她伸出手，将徐文君也沉入了泥沼里。
“但好运气是要珍惜的，如果放跑了它，它下次不一定会再来光顾你。何况这次我差点就死了，算不得好运，要是还有下一次……你说？”说完，她不再看徐文君一眼。
抓起阿丽的长发，将她集合了恐惧、愤怒等各种情感的复杂表情深深印入眼中——印入脑海——
看着对手，程若棋的眼睛无比黯沉。她并不打算使用异能，有些事情，想习惯的话，必须亲手感触。
程若棋提起匕首，她无情地迈出了这一步！
你妹的作者！
你妹的肉、文！
你妹的——我杀人了？（注：女主辱骂作者转移注意力，方案不成功。因为作者最大。）
程若棋回去时走路恍恍惚惚。解决了那两个为首的女人，但她知道事情并没有完。因，从来会牵出无数的果。
思考再三，目前她一个人对付不了未知的某些敌人，她还不够强！但是Y市不能再待了，也只能尽快脱离。
空间意识告知她，不可以再像以前那样无限制地吞药来使用异能了，长此以往，异能将无寸进。
如果敌人知道自己是依赖灵药作战，而对自己采取消耗战术，那就更是危险。比如这次boss战下来，灵药消耗一空，体内异能更是衰竭，才被人偷袭成功。
还好万险，消耗储存物转化成的空间能量再次救了自己一命。
如果继续依赖灵药供给异能砸敌人，有一天灵药用完了呢？必落得下场凄惨。以浪费能量来取胜的对敌方式——蠢毙了！
事实上灵药已经用得差不多了，虽然空间里面有配方竹简，但是她不想看，她必须！必须！必须尽快适应——只用自己体内储存的能量来进行每一次战斗！
她偷偷潜回营地的房间，不敢让人看见自己慌慌张张的表情。
在浴室里把手洗了一遍又一遍，望着手发呆，就怕有人突然敲门来问：“阿丽和徐文君出去找你了，你有没有看到她们？”
下定决心的时候她很冷静，但是她还是很没用，做完了就害怕。
她抱着手，不断要求自己冷静、冷酷，想着报仇就好。
第二天，餐厅门口碰到了小伍。他看见程若棋，灿烂可爱的笑容浮现脸上：“姐姐。”
“昨天到处都找不到姐姐，我好心急啊。”他上前轻轻地抓住她的袖子，“我们一起去吃早餐吧。”
程若棋想，虽然很多事都变了，小伍在自己眼里似乎也变了，但是他的笑容依然灿烂温暖——如果能像前世一样的相处就好了。
吃完早餐，程若棋再次接到任务。她想跟刘家骏说她要离开，然而又想想，决定还是偷偷离开。
出完这次任务就走。她在心里默默地说，小伍，再见。
程若棋认为应该要斩断跟别人的联系，这样才会无所顾忌。小伍是刘家骏的小弟，她不会跟他道别。潘成这个自家的小弟——想着自己虐了他一次又一次，也许还是知会一声比较好？
程若棋要出任务，潘成果然又贴了上来。
不要麻烦自己专门去找人什么的，真是太方便了。任务途中，打着丧尸，程若棋就告诉潘成说自己打算离开。
潘成怪叫一声：“你要走？去哪里？”
“你不用管！你也不要跟！”程若棋心里还在为自己杀了人而感到焦虑，因此说话也没好气。
你又这么伤人？你这么确定我要跟着你？潘成几分哀伤地垂下眼睑：“什么时候走？”
“……，等下我就不回去交任务了，这次，还有前面所有的功劳点都记在你那里吧。”越快离开越好，因为……
没等程若棋想完，周围的房顶上、街道边的窗户里，忽然蹿出十多条人影来。
我靠，忍者！程若棋脑海中的小人默默扇了自己一巴掌，是杀手才对吧！
程若棋回头就想说潘成你快滚，但是一回头没看见人影——潘成早已经滚得没有人影了——靠你奶奶的，劳资刚刚在那小伤感是为的什么？快还我的少女心来！
这时，徐文君从一边的街角慢慢地走了出来。
妈呀，见鬼了！程若棋脑海里的小人一个劲地跳。
徐文君很愤怒，开口道：“虽然你没杀我，但是你杀了阿丽！小说对人性格的描述果然还是不会错，你真够狠心！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既然你没杀了我，就更应该想到你会被杀的可能性。”
不错，程若棋杀了阿丽之后，没有再动手杀徐文君。原因有三：一者，她刚刚才杀了一个活人，不是杀鸡，她已经手软脚软杀不动了；二者，杀了她们这个事情，谁知道这是不是小说安排的情节呢？她现今状况都是拜作者所赐，她一点不想按“上帝”的意思办事！三者；徐文君把小说情节说的头头是道，但真假性却不知，这是个厉害的对手，也许自己应该要有一个了解‘自己’的敌人才能够进步更快？
总之，程若棋在混乱的思想状态下，她把徐文君留在那泥沼里喂丧尸去了。
而现在的情况，与徐文君说的恰恰相反，由于程若棋的摇摆反复、不够狠心，她又被套“笼子”了。
“你这么快就从泥巴里面脱身了？还真叫我意外。”程若棋笑着说。
“出其不意，才能攻其不备。”徐文君也笑。
两个人都笑得不怀好意。
“你看，坏运气又来光顾我了。我觉得，比起阿丽的死，你更关心我身上的东西。”程若棋几句话间，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徐文君还是笑，语气却狠了起来：“大家上，把这女人弄死为阿丽报仇！”
打斗的时候，程若棋想，潘成去哪儿了？是见势不妙跑了，还是回去搬救兵什么的了？
只是突然间，她看到潘成躲在房顶死角，视线还和自己对上了。
潘成把视线移开了，他没有走的意思，也没有下来帮忙的意思。
倒底什么意思？
程若棋只觉得有种被背叛的感觉。这个小弟收错了？
程若棋没有使用灵药，她已经决定在异能使用和控制方面上，在甩开众人几条街之前，绝不再嗑药！所以她很快就挡不住众多异能者的攻势，但直到最后快挡不住了潘成也没有下来帮忙。
程若棋才思考完世界观哲学和杀人的哲学，已经没有脑力去思考人际关系哲学了。她撕开一直舍不得用的唯一一张缩地成寸法符，开逃！
小弟你好。小弟再见。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哲学话题与、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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