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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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因为人性本贱。和平久了就手痒的想打仗，非得搞个什么忍界大战才能安安分分的继续生活。说实在话，卡卡西是很不喜欢这样的，他宁愿把时间花在看亲热系列上。
不过战争既然来了，就没有躲避的道理，他抱着必死的心态上了战场，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安然无恙的回来的。
木叶村还是以前的老样子，火影岩，慰灵碑，一切的一切都是熟悉的旧模样。卡卡西走在街道上，看着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欣慰着这里没有被战火波及，还是一样的生机勃勃。
他在路上遇到鸣人，那小子坐在一乐拉面里捧着大碗的叉烧吸溜吸溜的吃的不亦乐乎。看到他进来了，勉强放心筷子，和他元气十足的打招呼。
“卡卡西老师！”
“嘛，鸣人。”他弯起右眸笑了笑，算作回礼。这昔日的学生可是在第四次忍界大战里立下大功的英雄，看样子等五代目退休后，鸣人也会顺理成章的被推举给火之国大名，成为六代目火影吧。
卡卡西觉得这样是非常合乎情理的，那个位子很抢手，大家抢着坐，没必要非得把他推上去。不过说到这件事情，如果鸣人做了六代目的话，佐助……会是什么表情呢？
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中倒戈忍者联军洗去叛忍的罪名，宇智波家仅存的后裔选择回到木叶村。卡卡西记得他在战场上不甘落后的说自己也要成为火影时的样子，那个小鬼，也会有这么热血的一面啊。
不过自从回来之后，没怎么见到过佐助呢。卡卡西看了一眼正在和拉面搏斗的鸣人，还是问出了口。
“唔，鸣人啊，你知道佐助去哪里了吗？”
“哎哎！卡卡西老师也会关心佐助的去向啊！”鸣人吞下一大口拉面，表情看起来非常意外，“他昨天还在抱怨老师根本就不关心他……呀呀呀，痛死了！小樱干嘛突然打我！”
“笨蛋！别乱说话！”不知道是碰巧路过还是特意来找鸣人的春野樱一拳砸在未来火影的脑袋上，凶巴巴的警告他，“被佐助听到你死定了！”
“我才不怕他，我可是要成为火影的！”
“我说，鸣人，小樱……”卡卡西打断他们的对话，“没有人愿意回答一下老师的问题吗？”
“那个……佐助君大概是出任务去了吧……”小樱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卡卡西老师要是找他的话，可以去宇智波家。”
“嘛，既然如此的话，还是等他回来吧。”卡卡西掀开帘子，挥了挥手，“你们两个如果要约会的话，老师就不打扰了。”
手一松，帘子就随着风在空气里随便飘荡了几下。卡卡西走了几步还能听见女孩子不知道是真的生气还是佯装生气的大着嗓门喊：“约会？！怎么可能！卡卡西老师说什么啊！真是的……”
卡卡西觉得很欣慰，看着这些孩子还能这样笑这样闹，那场战争没有给他们留下什么长久的创伤，真是太好了。
只是最近的佐助似乎很忙，自从他回到木叶的那天晚上疑似喝多了酒拉着卡卡西死不放手的念叨着什么“我喜欢你”之后，卡卡西就再也没有和他说过话了。就算是碰面，佐助也是冷着脸和他擦肩而过。搞不清到底是怎么得罪了他，卡卡西记得自己当时也只说了一句“佐助你喝醉”而已啊。
莫非是告白对象搞错了害羞尴尬？
嘛，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啊。
卡卡西一边走一边想，他是有那么一点点好奇佐助喜欢的人究竟是谁的。怎么会错将旗木卡卡西认成那个人——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和他那么像吗？
这种问题不问当事人自然是不会有什么答案的，一路走过长街，走到练习场附近的慰灵碑前。卡卡西看着那上面刻满的名字，有陈旧的，有崭新的，从第一次忍界大战开始，积累至今。
宇智波带土的名字依旧镌刻其上，被雨雪亲吻，被风霜侵蚀。他的旁边是琳，再旁边是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
曾经的四人小队，现在还活着的，就只有卡卡西了。他目光再往上移几行，看到上面新的刻痕一笔一画的那个“うちはイタチ”。
“你啊，还是先我一步呢。”
笑着自言自语，卡卡西垂下头，想起鼬还没有灭族叛逃时，他们也曾经一同站在这里。宇智波家的面瘫小鬼指着慰灵碑，一本正经的说：“卡卡西桑，你要是继续不要命的挡在别人面前做靶子，肯定比我先刻在这上面。”
这话，现在看来，完全一点道理都没有嘛。
一动不动的站在这里不知道多久，佐助执行任务回来交报告的时候，正巧遇到卡卡西。浑身泥血的少年一双黑色的眸子落在他身上就移不开，可惜卡卡西完全没有发现。佐助觉得大约是他把气息隐藏的太好，不然为什么都快半个小时了，那个人还是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呢？
不愿意站在他身边陪着他一起凭吊那些已经死去的人，佐助只见过一次就无法忘记，卡卡西看着慰灵碑的眼神，里面写满了多少伤痛和纤细的温柔。他嫉妒被卡卡西用那样的眼神注视的名字——这个生性几乎是可以用凉薄这个词儿来形容的男人，竟然也会有念念不忘的事吗？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直到后来的那次忍界大战，直到自称宇智波斑的带土揭下面具和卡卡西兵刃相向的时候，佐助才一点一点了解卡卡西的过去——那些没有他的参与的过去。
原来他们那么像。
一样曾经的年少轻狂目下无尘，一样的经历着很多人不曾经历的悲伤。他原本庆幸着，是不是因为这份相似，就能更加亲近卡卡西。但是没想到，已经有人先了他一步。
那个人不是带土，而是他最亲的哥哥。佐助从档案室翻到那些被封印起来的资料，用写轮眼逼着几个知情人就范后得到的情报让他恨意陡生——为什么！为什么宇智波鼬总是快他一步！
先开眼的是他，先选择背负所有的是他，先为守护木叶而献身的也是他。就连在爱情上，宇智波鼬也是先一步得到旗木卡卡西的心。
佐助几乎要用豪火球术烧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他不能。最后只能关上门出去，在练习场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他原本计划着借着几分醉意向卡卡西表白试探他的心思，没想到聚会的当他晚上，是真的喝醉了。
后来的事情他完全不记得，小樱吞吞吐吐遮遮掩掩的说：“你喝醉了，就拉着卡卡西老师的手不放，死活说你……你喜欢卡卡西老师。”
“他说了什么吗？”佐助皱眉。
“……卡卡西老师说，佐助君只是喝醉了……”
粉色头发的女忍者小心翼翼的说出这句话，她猜得到佐助下一秒的脸色会有多难看，正巧鸣人大嗓门的在门外喊，她就找了借口赶紧溜走。
卡卡西啊，你这是变相的拒绝吗？
若是搁在平时，佐助是万万不会在意的，他酒醒后就会冲到卡卡西家去把话说清楚。但是一想到鼬，想到那些没有他参与的过去，想到卡卡西若即若离的态度，佐助就有点慌神了。
他始终没有学会如何珍惜一样东西，也不懂怎么珍视一个人。在经历过这场战争之前还由着性子胡来的宇智波佐助，已经有那么一点点改变了。至少在懂得守护前，他不想以爱的名义带给任何人伤害了。
亲眼目睹了哥哥是怎样舍弃自己换木叶安宁，也明白卡卡西对守护木叶的事情是如何的执着。佐助想，鼬你怎么能心狠至此，半个字都不留给他，让他空荡荡的站在这里悼念你？
一瞬间的情绪起伏让隐藏的很好的气息破功，卡卡西马上知道了佐助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垂下眸子朝着慰灵碑看了一眼，他没有转身，以懒散的语气开了口：“呀，佐助君来了？”
佐助想着，我都来好一会儿了。
话在心里说了，嘴巴却没有动。他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衣服伤口，决定还是站在原地。
“恩。”
“打算去火影大人那里交报告吗？”
“恩。”
“啊……出任务辛苦了。”
“你又来看他们？”佐助问。
“是啊，在村子里，每天都会来看看的。”卡卡西回答，“怎么，佐助是来看你哥哥的吗？”
“我是路过而已。”佐助回答，“你继续看吧，我先走了。”
“等等。”卡卡西开口叫住他，刚转过身打算问问佐助为什么最近躲着自己，就看到那个孩子一身的狼狈，“你这是……”
“没什么。”知道他看到那些伤口了，不是什么致命的，找小樱的话，半个时辰就能搞定，“卡卡西，你叫我有什么事吗？”
“嘛，那件事先放一放，先去解决了伤口吧，拖久了，会发炎的。”
“你不是也经常这样吗？”佐助看着他，“比这更重的伤，你都没有去过医院。”
“我和你不一样。”卡卡西走过来，看着已经快比他高的佐助，“我……”
“别找借口了。”佐助拉过他的手，“去你家。”
“哎哎，我家的急救包可能过期了……”
“那就让帕克去买新的来。反正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说吗？”
卡卡西想了想，也是，家里是个安静的环境，正好把有些话说清楚。
两个人一路沉默着回到卡卡西的宿舍，在大家大户的宇智波一族人眼里，这间宿舍简直小的让人难受。不过佐助决定暂且不在意这些，他把袖子挽起来，胳膊上的伤口被卡卡西小心的一一清洗上药。两个人在此期间谁都没有说话，直到绷带被打好最后一个结。
“有什么就说吧。”佐助垂下眸子看着榻榻米，“我在听。”
“嘛……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卡卡西挠挠头，“只是觉得，佐助最近，似乎在躲着我的样子。”
终于发现了吗？
少年有点高兴，回他一句：“是又怎样。”
“可以问为什么吗？”
“没有为什么。”佐助厌烦他装傻的行为，“没别的事，我就走了。”
“是因为那天晚上吗？”卡卡西继续问。
“恩？”佐助转头看着他，“你记得？”
“是啊，我一直很好奇，佐助君喜欢的女孩子和我很像吗？”卡卡西笑眯眯的看着他，“不然，怎么会错认成我？”
“不是错认！”佐助喊出来，“卡卡西，我那天喝醉了没错，但是绝对没有认错人！”
也，绝对没有表错情。
卡卡西有点意外：“佐助你……”
反正话也说出来了，择日不如撞日，佐助就打算今天问个一二三。
“我喜欢你。”少年眼神热烈的看着他，脸上还是冷冰冰的样子，心底里的火山却已经爆发的不可收拾，“卡卡西，你一直都知道的吧。”
我表现的那么明显，你一直都知道的吧。
“嘛……这种事情。”卡卡西垂下露在外面的右眼，躲开佐助的直视，“还是不要开玩笑的好啊。”
“我没有开玩笑。”宇智波君一本正经。
“可是你不是要做火影吗？”卡卡西问，“火影大人，可是必须要结婚的。”
“谁稀罕那个位子。”黑发红眸的宇智波一脸倨傲。他才不稀罕什么火影，站在忍界巅峰又能怎样？
“可你不是说过，想要成为火影吗？”
“……”佐助别过脸不说话。
“难道只是和鸣人怄气？”卡卡西用手去压他脑袋后面的黑发，“嘛，佐助君也很可爱啊。哈哈。”
“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佐助抓着他的手腕，把他拉向自己，“卡卡西，别想岔开话题。”
“呀嘞，被发现了。”
卡卡西举起自由的那只手，做个投降的动作，然后换上略微严肃的表情：“佐助想要什么答案呢？”
“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要是拒绝呢？”
“拒绝？卡卡西，难道你想月读一日游了……”
少年表情凶狠语气却隐隐带着温柔，他捏着卡卡西的手腕，看着这个男人弯起眼睛笑眯眯的望着自己。望着那不疾不徐的旋转着的六芒星，卡卡西歪着脑袋权衡了一下了利弊，凑上去轻轻吻了吻他的眼睛。
“这就是我的答案。”
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和你抱着一样的心意。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