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英闹大宋》盈娜

3、东京封御猫

　　展昭这晚回客栈后却见白玉堂在他的客房里，展昭便关了门坐下问：“玉堂，你怎么会到开封府的？”
　　“我是奉师命去雪女庙找□□师太的，不料夜色已深我便偷偷潜入雪女庙，却发现西厢房的两名女子鬼鬼祟祟的，就尾随她们到了开封府，没想到你也在，真是巧合。”白玉堂说。
　　“怪不得。你有什么打算？”展昭问。
　　“我？天明就回清风观，然后我就回淞江，参加我大嫂的寿辰，接下来就去苏州。你呢？”白玉堂的打算还不错。
　　“我？明天去看看玉儿，陪她在京城玩玩，后天朋友请吃饭，之后就去江南玩。”展昭也回答他。
　　白玉堂笑笑没有说话。
　　展昭又说：“今晚别走了，和我一起睡？”
　　“找死啊，你！”白玉堂故意开玩笑说：“你万一半夜把我当成玉儿怎么办？我这大男汉的清白之身就完蛋了。”
　　“讨打！”展昭听后就将白玉堂拉住，两人打了起来！过了一会儿，累了，也就睡在了一起。第二日，展、白二人吃过了早餐，白白玉堂就回了清风观，结果只待了一天，就又匆匆赶着回陷空岛了。
　　展昭也去了锦峰王府。见了林峰、林云和林芳玉，然后就和林芳玉一起去参观了一下王府，夜里和林氏兄弟用过晚饭便又回了客栈，因为后日要去开封府，只得实情相告了，林峰也不拦阻，自己是个王爷，自然也希望妹婿做个一官半职，即使不想做官起码有个当官的朋友对将来也是不错的，更何况这包拯又是个好官，他没有理由阻拦。
　　后来展昭便应约到了开封府，此时公孙策等已经备好了宴席，只等包大人面圣回来了。
　　展昭等人便先就座聊了起来。王马张赵四人皆是提起做了校卫以后，如何帮包大人破案？包大人如何为民请命？如何审案等等……
　　展昭也不做答，虽然他也曾听过，但并没有知道如此详细。
　　最后公孙策见到他的表情就问：“展大侠，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也为朝廷尽一份绵薄之力？”
　　展昭说：“在下乃一介武人，在江湖行走惯了，只怕无法跻身于庙堂之上，为朝廷效力。”其实他只是谦虚之言，只因他不想做官而已。
　　“若是让你跟随于包大人，你可愿意？”
　　展昭笑了笑说：“包大人身边已有了先生和四大校卫，也不缺少人才。”
　　“若展大侠能助大人一臂之力，岂不令大人如虎添翼？”公孙策真是个狡猾的狐狸，就想套他的话。
　　展昭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暗想：他这是让我留下之意，就说：“可惜在下身在江湖，只怕会给包大人徒添困扰。”
　　只听赵虎说：“大哥此言差矣。弟兄们曾多次听大人与公孙先生提起，皇上有意招江湖中人入朝为官，圣上这是求贤若渴。已有一些江湖同道现已做了大内侍卫，像大哥这样的人才，难道连那些江湖同道都比不上吗？”
　　展昭无奈，只得说：“跟随包大人自然是件好事，只是在下没有这个机会。”暗想：原来这次宴会是想劝我入朝为官？只可惜现在机会没有。
　　公孙策也就说：“是啊，机会没有啊。虽然大人多次向圣上提起，只是圣上有意，却未能找到你的人，现在人找到了，偏偏在你来之前，大人就被圣上宣进宫，至今未回，也就不得说了。”这也是在提醒他大人此时也许正在与皇上谈论此事。
　　展昭一听这话，暗想：坏了，这万一皇上一个兴起，我岂不就非进宫不可了？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此时，忽听到一声：“圣旨到，开封府接旨！”随着声音的停止，只见一个宫里的内侍从外面走进来。此时几人只得出院去接旨。只听得：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君臣小聚，包卿畅言。闻得展昭，江湖人称南侠。武功盖世，救得包拯数次。又闻包卿为答谢救命之恩，而宴请其人于府内。朕求贤若渴，欲见未得;今闻在开封，望其进见。特命开封府等人随其即刻入宫，以慰朕之所求。钦此！谢恩！”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展昭，展昭无奈，看着这么多人在等他，他只有接下了圣旨，送走了来人，公孙策说：“展大侠，你看这……”
　　展昭看着圣旨，暗想：这是什么世道，皇上居然玩这一套，我若不接开封府岂不平白受了牵连？不如就去一次皇宫好了。于是就对大家说：“那就进宫去吧？”
　　之后大家就一起进了宫，展昭并非第一次入宫，这宫中礼仪都懂，就和众人都进了皇宫，皇上正在御书房等候。通传之后展昭便独自一人去了殿前。只见皇上，八贤王，王丞相，庞太师，包大人都在，他还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是锦峰王爷林峰，另一个是他的胞弟林云——祥云小侯爷。行了礼后，皇上才真正见到了这个传说中的南侠，只是有些面善，一时想不起来。随后就移驾耀武楼前，一试南侠的身手。
　　要说林氏兄弟来此皆是被皇上宣来的，说是要一起来看看江湖人的功夫，谁想到这江湖人居然是自己的妹婿，林云可就来劲了。他怎么说也是江湖上成了名的人，还未真正和妹婿交过手。
　　到了耀武楼前，林云就先向皇上行礼说：“启奏陛下，臣愿先与南侠比试剑法，请陛下恩准。”
　　其实皇上正有此意，他也早听说祥云小侯爷曾在江湖上有个名号，就笑着说：“既然是林爱卿欲试南侠的身手，不知展大侠意下如何？”这还要问，皇上分明就是故意的。还展大侠？这皇上看来是玩心大起了。
　　“草民遵旨。”这个展昭明明自己曾经当过探花郎，今天反而左一个草民，又一个草民，幸亏皇上想不起来了，否则早推到菜市口问斩了。于是就行礼，之后向后退了一步，只见包大人说：“听说这个小侯爷武功了得，你千万小心。但也别伤了他。”
　　展昭点点头暗想：不知道林二哥今天到底想干什么？不知该不该胜他？只和他比过一次武，并不知道他的功夫到底如何。今日又是为何？
　　林云露出坏坏地笑，暗想：我倒想看看你这个南侠的功夫，打得过我就轻轻松松把妹妹嫁给你，否则就等着我大闹你洞房好了。他说完就拔出宝剑，他的宝剑可是龙泉剑，就在拔出的一瞬间，便闪过一道紫色光环。
　　展昭一见到就知龙泉剑，自己的巨阙剑虽不错，但名气却远不及龙泉剑。但自己未必不是他的对手，唯有以自己的功夫与他比了，便拔出自己的剑，也同时闪出一道淡青色的光环。
　　只见林云说：“果然是巨阙，就让我的龙泉先试试你的宝剑。”说着便挥剑而来！
　　展昭仅一个起身便躲过龙泉的锋芒，他马上落地与林云打了起来了。几个回合之后，展昭愈来愈觉得林云并非一般泛泛之辈，他的招式以稳取胜，人的一身淡青色与龙泉剑的紫光宛如两条龙在云中腾飞一般，看来龙腾虎跃真的名不虚传，所以越打就越欣赏他的武功。
　　林云亦是如此，他看到展昭的功夫就知他这个南侠的名号不是盖的。虽然巨阙的威力他早就听说，但是这把剑到了他的手中宛若青龙一般灵活。而展昭本人却如玉般温婉，他和剑简直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这样自己又该如何取胜？
　　谁知半个时辰之后也分不出胜负，就这样，他们继续打着……
　　日已向西移去，人影也开始渐渐拉长。
　　林峰在一边却急了，暗想：二弟他明知现在有皇上在此，怎能如此放肆？照这样下去，打上三天三夜也结束不了，该想个办法才好。
　　林峰见到展昭左手抬起，便抛出一枚铜钱，直打林云右臂，似乎在展昭左手之前到达。林云右臂吃痛，同时展昭左手已到，他一个转身未能躲过展昭的右腿，便被打落在地。展昭也知有人帮了自己，便随着落地，用剑指着林云的颈部，然后收剑说：“承让了。”
　　林云不服，正想说什么，却被林峰拉住抢先一句说：“南侠武功盖世，舍弟输得心服口服。”之后就抵住林云疼痛之处，拉了回来。林云才知是大哥搞得鬼，又想到此地确实不是比武之地就先不说了。
　　只听皇上笑着说：“好身手，不错。听包卿说南侠的袖箭也是一流的，朕身边也有一位暗器高手，未知你可愿赐教？”
　　展昭向皇上行了礼说：“但凭圣上吩咐。”
　　皇上便向庞太师挥了挥手，只见庞吉便行礼离开了，过了一会儿，庞吉便带了一位身穿白衣，年龄约十五、六岁的少年。展昭见了他就认识他，就是那日在太师府阁楼里见的少年，他曾经救过自己。
　　只见那少年见了皇上，便行了一礼说：“庞懿见过陛下，愿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上笑着点了点头说：“卿家平身。朕今日为你找了一个暗器高手，你可愿与他一比高下？”
　　庞懿起身后说：“一比高下有违江湖道义，若是能够互相学习，当是习武之人所喜闻乐道之事。”
　　“好，相互学□□上笑着说，然后就见侍从摆下所需用品。然后就将庞懿引荐给展昭。
　　只见庞懿笑着走到展昭面前，行了一礼说：“在下庞懿，太师之幼子，从师于昆仑派苍吾道长程掌门门下，暗器仅习得家师的皮毛，还请南侠手下留情，多多指教。”
　　展昭见他说话间不带一丝官宦之子的骄纵，反倒像一个江湖中人，又听他是师承昆仑山苍吾道长，这苍吾道长他也有所耳闻，是江湖上鼎鼎有名，早年曾教得几个徒弟，俱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想必庞懿人品也不差，否则又怎会收下做徒弟呢？再加上庞懿曾救过自己，更是对他印象颇好。就谦虚了几句，二人便同时向皇上行了礼，向下面走去。
　　只见楼下空地上已摆起三个圆形的木靶，各靶的中心各有一个红点，前面设有三层障碍，分别是用纱帐隔住，但隐约可见那红心点。
　　庞懿与展昭二人走到最外围的纱帐之前，这里离红心距离最远，庞懿笑着对展昭说：“展大侠，庞懿在江湖上是晚辈，就让晚辈先行试来，也好让我可以静下心来向你学习。”
　　展昭点点头说：“好吧，你先请。”
　　只见庞懿笑了笑就从怀中拿出三枚暗器，只见这暗器长约五寸，银白色，尾部有红色的佩翎，甚是精美。他将一枚握在手中，不费吹灰之力，便向中间的靶心而去，果然正中靶心。
　　展昭点点头暗想：这苍吾道长果然是教徒有方。
　　庞吉此时也轻轻点点头。
　　然后又见庞懿双手分别拿起另外两个，挥手一掷，便射中另外两个靶心。然后就见三名内侍持木靶而来，皇上见后笑着对庞吉说：“太师，令郎果然是好身手，真是少年英雄。”
　　“多谢皇上夸奖。”庞吉暗自高兴：看来儿子的官职有望了。
　　皇上并未再说的什么，只见对内侍挥挥手，那内侍便重新换了木靶。
　　只见展昭走到纱帐外，看了一眼中间的木靶，随即抛出三枚袖箭，只见那三枚完全射到一个靶心之上。
　　皇上暗想：好一个南侠，真不愧是早已成名的侠客，要比这初出茅庐的庞懿好多了。然后示意内侍将木靶取来，看到果然都射进了靶心，就说：“展大侠真是百步穿杨，非常好。”之后展昭和庞懿都前来谢恩。
　　只见林云说：“皇上，臣见庞公子乃是苍吾道长之徒，臣与苍吾道长有一些渊源，想和他讨教一番。请皇上恩准。”
　　皇上暗想：看来这祥云小侯爷输给了展昭，有些不服气，这次若再输给了庞懿就有好戏看了，就笑着说：“准了。”
　　“谢圣上恩准。”林云说完就走到庞懿面前说：“庞兄，让林某试试你师父的昆吾剑法如何？”
　　庞懿向他行了一礼说：“小弟剑法不精，届时希望兄长多加指点，剑下留情。”只见他拿出一把剑，却是昆仑派的镇派之剑昆吾剑。
　　林云看到此剑便知庞懿乃是得到了苍吾道长的真传，否则怎么可能将镇派之剑交与他？看来此人人品武功都不可小窥，就礼貌性地问了一句：“这可是昆吾剑？”
　　庞懿拔出剑说：“正是。此乃小弟在下山之前家师所赠。未请教尊兄的宝剑是？”
　　“龙泉。”
　　“七星龙渊剑，乃诚信高洁之剑，紫气东来，此剑问世。相传是欧冶子和干将两位铸剑大师所铸。为铸此剑，二人凿开茨山，放山中溪水至铸剑炉旁呈北斗七星环列的七个池中，是名曰七星。剑成时，俯视剑身，如登高山而下望深渊，飘渺而深邃，若巨龙盘卧，名为龙渊，后来为避唐高祖之名讳改名龙泉剑。又传言前朝太宗皇帝亦曾佩带过此剑。”庞懿道出了龙泉剑的渊源。
　　“唐王好武，喜佩名剑，却不知文能治国，武能打天下，所以灭国。而我大宋是汲取前车之鉴，所以江湖中人才有机会得此等名剑。”林云暗想：这小子涉世未深，焉知现在陛下面前出此言，必会惹怒陛下，可是死罪难逃，只有为其开脱一下。
　　庞懿才知失言，就不多说，便拔剑向他而来。
　　林云一个转身便躲了过去，之后二人就打了起来。林云曾经挑战过苍吾道长，虽然败在他的手下，但也从中学到了不少东西。自然也了解昆吾剑法的优、劣势，所以就避过他的优势，专攻其弱点，几十招后，便将庞懿打败。其实他知道庞懿剑法虽好，但是临敌经验却远远不够，所以很快就取胜了。
　　庞懿败了以后未等林云开口，就先说：“小弟学艺不精，心服口服。”
　　林云见他败后毫不气馁，就说：“并非你学艺不精，而是临敌经验不足。假以时日必定前途不可限量。”他也很佩服他的气度和心胸。
　　之后二人同时向皇上行了礼，皇上看庞懿如此心胸不禁暗叹：太师能有如此的儿子真是可喜可贺，便更加喜欢他，就说：“庞懿，虽然两场你都败了，但是朕还要赏赐于你，不知你想要什么？”
　　只见庞懿下跪说：“回皇上，庞懿什么也不要。今日虽败在侯爷和南侠之下，但受益颇多。庞懿只爱武功，理应回家潜心研究武学之奥妙。”
　　此时可把庞吉气得要死，本来以为可以弄个一官半职，谁想到儿子也这么不争气，先是出口失言，现又如此说，自己也无法开口求官了，只得下跪替儿子求情说：“陛下，犬子年少无知，出言不讳，尚岂陛下见谅。”
　　皇上点点头说：“卿家请起，童言无忌。来呀，赏银百两。”他又岂会不知太师之意？于是又对包拯说：“包卿，听闻展昭轻功了得，朕倒想再看一看。这耀武楼上乃是最好观看之地，诸位卿家随朕上楼。展昭，你且再给朕表演一番。”
　　包拯和展昭只得行礼，之后除展昭以外的其他官员均随皇帝上了耀武楼，准备观看南侠之轻功。
　　待他们上了耀武楼，展昭抬头望见他们都站定，便行了礼，就将下衣拉了一下，随后一个平地而已，几下功夫便上了耀武楼对面的楼阁，展昭在空中飞跃如走平地，一会儿沿着楼顶盘旋，一会儿又飞到边缘行走，却一点也没有给人感觉危险，反而是一种美的享受。
　　看来耀武楼真是最好的观赏之地，皇上正陶醉在这等享受之中，忽见展昭在边沿处一个翻身，平空便下落，大家真为他倒捏了一把汗，而他仅是一个飞鱼转身，用左手扶住楼内的一根红柱，随即便绕柱逆时针旋转一圈，用脚轻踏围栏，复又回到了楼顶。
　　此时，大家早已随着展昭回到了楼顶之上。只有皇上一个人还停留在那柱子处，只见宫中那只银白的御猫被展昭绕柱的动作吓得从屋顶上掉下来，前爪抱住细细的栏杆，也转了一圈，再一个回身便直接四足落到了地上，三步两步便逃得无影无踪了。皇上被这御猫的动作逗得大笑，此时展昭也从楼顶飞下，随着惯性便蹲在了地上，皇上见到他落地的动作，更是哈哈大笑，随口说了一句：“好一个南侠，好一只御猫！”
　　此时所有人都听到了，都在想皇上怎么能封这个称号，可君无戏言，还是太师庞吉最先清醒，说是清醒，不如说是故意捣乱，但是大家却都听得一清二楚，庞吉便对楼下的展昭说：“圣上封了你‘御猫’的称号，还不谢恩？”
　　唯独可怜的展昭在下面不明所以，见到有人说谢恩，本来还没有站起来，就顺便一起谢恩，然后才起来。
　　皇上也知道是自己失言，但话已出口，不能改口，只得对内侍说：“摆驾景和宫，展昭听封。”之后大家便一起去了景和宫。
　　路上林云对展昭说：“皇上开口封你一个‘御猫’的称号，真是莫名其妙的。”
　　“‘御猫’？这是什么官？我怎么从未听说过？”展昭才知道原来自己被封了莫名其妙的官名。
　　林云摇摇头表示不解。只见包大人过来说：“大家都听到了，可大宋官名中却从未听过。”
　　很快就到了景和宫，皇上才坐下，就对内侍太监做了个手示，只听太监说：“展昭听封。”
　　展昭跪下只得下跪听封了，其实心里还想着‘御猫’那两个字。
　　皇上说：“封展昭为御前四品带刀护卫，暂且于开封府供职。”
　　包大人和展昭一起谢了恩，随后就回了开封府，一切准备就绪，一席红色的四品武官官服穿在南侠身上更是英气十足，似乎这四品官服就是为他而做。然后展昭就先在开封府请了诸位兄弟。
　　谁知这四品侍卫传得不快，反倒是这‘御猫’却早传到了千里之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