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英闹大宋》盈娜

29、错认亲生女

　　孙文静把展昭送回家，请杨柳好好照顾展昭，就带着小路子去了凤凰峰，虽然白玉堂骂了孙文静，可是他还是说了去处，去凤凰峰的凤翼山找唐堂。
　　整整三天，小路子和孙文静几乎走遍了凤翼山，也找不到白玉堂。后来饿了，他们只好去打猎。后来看到一个农庄，他们决定去蹭饭。
　　小路子便上前打招呼，一位老夫人出来了。小路子行礼说：“大娘，打扰了。”
　　“小伙子，有事吗？”
　　“晚辈路天捷，路经此地，想在您家讨顿午饭，还请大娘行个方便。”
　　“好的，两位请稍后，老身给你们热热。”
　　“谢谢您。”小路子行过礼后对孙文静说：“表小姐，请坐。”
　　孙文静笑了笑坐下说：“原来你的真名叫路天捷，真好听。”
　　“您过奖了，此名乃是先父所取。”小路子笑着说。
　　“你的字是什么？”
　　“泽雨，润泽的泽，雨水的雨。相士说我五行水少，所以老爷给我取了泽雨。”
　　“泽雨，路泽雨，是个很不错的名字，大舅父对你蛮好的。”孙文静说着。
　　小路子点点头说：“是的，老爷和两位夫人对我很好。”
　　“那杨柳呢？”
　　“柳儿姑娘是前任杨国杨将军的女儿，后来战死沙场，杨夫人殉了情，所以就被老爷抱到林家抚养了，她比小姐大一岁，从小就在林家长大。老爷和夫人对她像亲生女儿一样，还说将来要给她找一个将门之后，才能对得起死去的杨将军。没想到她却被姑爷看上了，老爷只好让她随嫁了。”
　　孙文静皱着眉头说：“这么说大舅父根本就没看好玉儿姐会在展家坐稳夫人的位置了？”
　　“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那老夫人端着两个菜说：“粗茶淡饭，二位就将就着用吧！”
　　“多谢大娘。”孙文静接过饭菜，老夫人就坐在院中挑豆子了。
　　于是两个人就开始吃东西，正当吃到一半时，忽然外面进来一个人，对那老夫人说：“姑母，姑父在家吗？”
　　“小堂，你怎么会来这里？”
　　孙文静看向那人——正是唐堂，孙文静过去说：“唐大哥，真的是你？”
　　“孙……孙姑娘？”唐堂自然认识她，可是他看到她旁边的小路子时不禁暗想：她从来都是只带丫鬟，怎么今日带上了一个男孩子？
　　“你见到玉堂了吗？”
　　唐堂皱着眉头说：“这位公子是？”
　　“他是我云表哥的人，叫路天捷。”
　　小路子行了礼说：“唐公子，叫我小路子就行了。”
　　唐堂点点头说：“白玉堂和我在一起。”暗想：那我就放心了。
　　“我表姐她……她怎么样？”
　　“不知道。”
　　“什么？意思？”孙文静愣住了：他是没看到，还是无药可医？
　　“她正在昏迷之中。”
　　“有……有救吗？”小路子问。
　　“不知道。”唐堂又是那句话。
　　孙文静安慰自己说：“有唐堂大哥在一定能就玉儿姐的。”
　　那老夫人看着他们就说：“原来你们认识。”
　　唐堂说着：“是的，姑母。”唐堂指着孙文静说：“她就是当年救我一命的白玉堂之未婚妻。”然后又说：“这是我姑母，我的姑父姓聂。”
　　“您好。”孙文静行了一个礼。
　　“姑父在家吗？”唐堂又问。
　　“没在，出去了。”
　　“请他帮忙救人。”
　　“你知道我们夫妻是不会帮四川唐门的。”
　　唐堂愣了一下：可是我一个人救不了她啊！
　　“那我们夫妇也不救。”聂夫人非常坚决。
　　孙文静拉着唐堂说：“唐大哥，你说的是不是我表姐林芳玉。”
　　“是的。”
　　孙文静马上向聂夫人下跪说：“求求您，救救我表姐吧？”
　　聂夫人也不理会就自己回了屋子。
　　唐堂拉起孙文静说：“先回去，再想办法。”
　　于是他们就去了唐堂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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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憔悴地坐在椅子上，床上昏迷着林芳玉。孙文静先是看了看林芳玉，又拍了拍白玉堂说：“玉堂……”
　　白玉堂看了看她说：“大嫂她……”白玉堂以为她想关心林芳玉。
　　“你没事吧？”
　　白玉堂忽然搂住了孙文静，过了很久，才说：“我对不起大嫂，更对不起你。”
　　“你为何如此说？”孙文静没有头脑地问，她不知道白玉堂说这句话的原因。
　　“若不是我带着大嫂去找展大哥，大嫂就不会看到丁月华和大哥抱在一起，也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事。”白玉堂诉说着，过了一会儿又说：“如果……如果大嫂和孩子有任何意外，白玉堂自会以死陪葬。”
　　“那我呢？你要我怎么办？你忍心抛下我吗？”孙文静反问。
　　“我对不起你。”
　　孙文静哭了，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和白玉堂又到了这个地步？她累了，不想这样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就说：“好，既然如此，我就和你一起死。”
　　“你和我不同。你父母兄弟健全，而白玉堂孑然一身，走也走的轻松，了无牵挂。”
　　孙文静马上说了一句：“那我呢？孑然一身，了无牵挂。是，我孙文静瞎了才会喜欢上你这样一个混蛋。”
　　“我……”白玉堂知道不该抛下她，可是他怎么能让她和自己过这样的日子？
　　唐堂过来说：“谁都不能死。”
　　“我大嫂有救了？”
　　唐堂拉着白玉堂说：“抱着她跟我走。”
　　白玉堂不知道唐堂想干什么，但依旧抱起林芳玉出去了。孙文静和小路子从后面跟着，很快他们就又回到了聂家。
　　聂林见到他们没有说什么，倒是聂夫人过来毫不客气地说：“滚出聂家。”
　　唐堂说：“我不是来让你治病的，我是来你这里住着，方便治疗。”
　　聂夫人不再说话。
　　唐堂对聂林下跪说：“小侄唐堂正式拜见姑父。”
　　聂林扶起他说：“不用拘礼，各位屋里请。”
　　进了屋后，白玉堂把林芳玉放到床上，出去后，聂夫人说：“我这屋子小，你们五个人凑合着吧。”
　　唐堂说：“孙姑娘和展夫人住一屋里，我们男人随便什么地方都能凑合。”
　　小路子说：“既然表小姐找到了小姐，我想我该回去了。白兄，唐兄，我家小姐和表小姐就麻烦你们了。”小路子必须回去汇报情况。
　　孙文静点点头说：“回去吧。告诉我二表哥，等我们救好玉儿姐就回去解决她与展昭的事情。”
　　“慢着。”白玉堂忽然明白了——他这一回去，一定会让林家记恨展家，就说：“路兄，白某有个不情之请。”
　　小路子自然知道他的想法，就毫不客气地说：“既然是不情之请就不要说了。小姐受了如此大的委屈，我想林家不会坐视不理的。”
　　白玉堂明白了，这个路天捷是向着林家的，就皱了一下眉，向他走来，走到他对面，孙文静忽然拦住他说：“你要干什……”么字没说完路天捷已经昏了过去。
　　是唐堂将他弄昏的，白玉堂过去说：“谢谢你，唐堂。”
　　“他如果独自回去势必会使事情乱了，所以他必须留下，对吗？”唐堂问。
　　“是的。”
　　孙文静恨恨地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白玉堂才看到她说：“静儿……”
　　“我不想听。”
　　“他若是回去林家会有多少人来这里？难道展大哥就不想来吗？这是他最心爱的女人……”
　　“心爱？心爱就让她这样啊？还是更在乎肚子里展家的骨血？”
　　白玉堂此时也不想多说，就说：“骨血也好，妻子也罢，难道他不该在乎吗？”
　　“都是骗人的，什么感情，你们男人还不是都在乎自己的下一代？玉儿姐身体这么不好，他还让她怀孕，分明就是自私，要是玉儿姐怀不上他就得找别人去，现在就是要了玉儿姐的命也没人在乎了。”孙文静哭了，她知道表姐为了喜欢展昭几乎付出了生命，现在居然还亲眼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这种委屈谁能理解？
　　白玉堂把小路子放到椅子上，回了林芳玉的床边。
　　唐堂对孙文静说：“你放心吧，展昭不是那种人，他一定不会对不起你表姐的。”
　　“都是骗人的，柳儿说她亲眼看到展昭和丁月华搂在一起……”
　　“也许是误会。”
　　孙文静不再争执，她很少和人争吵。过了一会儿，就自己进了林芳玉的屋子，看到白玉堂如此细心地为她掩着被子，她此刻恨不得躺在床上的是自己，可是她更清楚此刻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更何况床上的是自己的亲表姐，是白玉堂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展昭的妻子。
　　就走过去，推了白玉堂一下说：“滚一边儿去，这是我表姐。”
　　白玉堂没有说话，只是让开了，过了一会儿说：“静儿，对不起。原本我不该说这些话，可是你知道玉儿对展大哥多么重要吗？自从他与玉儿定情之日起，我就认识了完全不一样的展大哥。他为了她改变了很多，你或许不相信他当官有一部分是为了与林家门第不那么悬殊。他当官那么拼命无非就是怕林家看不起他，现如今玉儿又发生了这样的意外，你认为林家还会让他们在一起吗？如果……玉儿真的就……不仅展林这门亲就彻底断了，我大哥也活不下去的。”
　　孙文静看了白玉堂一眼，没有说话。
　　“若是路天捷回去，林家一定不会让展大哥再见到玉儿。”
　　“你能保证玉儿姐没事吗？”
　　“我不能。”
　　“那么注定了的……”
　　“静儿！”白玉堂拉着孙文静多手说：“如果玉儿真的……真的不行了，求求你，不要告诉林家。”
　　“不可能。”
　　白玉堂忽然跪了下来说：“求求你，我不能让我大哥失去她。”
　　“你怎么能保证展昭不喜欢丁月华？”
　　“他们不是同一路人。”
　　“哼哼！”孙文静哼了两声说：“都过夜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
　　白玉堂摇摇头说：“不可能的，我大哥绝不是那样的人。”
　　“行了，别解释了。”
　　“我只认玉儿这么一个嫂子。”
　　“你能照顾玉儿姐一辈子吗？就算能，你代替得了展昭吗？你认了有什么用？”
　　“我现在说不清楚，慢慢你就知道了。”白玉堂不想解释，因为他知道兄弟们都认了林芳玉，他更知道展昭不可能不喜欢林芳玉，至于丁月华他不清楚。
　　孙文静不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唐堂进来说：“玉堂，我们先出去吧，我姑母烧了水，麻烦孙姑娘帮忙给展夫人清洗一下。”
　　“好。”白玉堂说完就先出去了。
　　唐堂说：“我知道让你一个未婚女子清洗这些不大吉利，可是我们实在没有办法。”
　　“唐大哥，你是说洗血渍？”
　　“是的。”
　　孙文静急忙问：“玉儿姐的孩子是不是没了？”
　　“不是。”
　　“那……”
　　“今日出了点血，既然有你就请你清理了，原本是在下负责的。在下是医者，自然无所谓男女。只是如今人多，你又是她的表妹，所以你来吧！”唐堂回答着。
　　"好的。"孙文静答应着，水准备好后，孙文静便解开了林芳玉的衣服，把她扶进了浴盆里。
　　正在此时，聂夫人忽然拉住林芳玉，失控地问：“这个玉镯怎么会在她这儿？”
　　孙文静看了看玉镯，正是那一年宝慧寺的宝禅大师所赠，就说：“此乃一僧人所赠。”
　　“是何僧人？”
　　“宝慧寺的宝禅大师。”
　　“如遇此镯换旧恩，从此父女享天伦。”聂夫人说完就出去了，对着聂霖激动地说：“如遇此镯换旧恩，从此父女享天伦。老头子，老头子，你还记得吗？”
　　聂霖也失控了说：“你说……说什么？”
　　“如遇此镯换旧恩……”
　　“从此父女享天伦。老婆子，那个镯子在何处？”
　　“那个展夫人手上。”
　　“什么？什么？”聂霖想进来却不敢进来。
　　过了好久，孙文静为林芳玉收拾好才出来说：“说吧，怎么回事？”
　　此时唐堂和白玉堂也是糊里糊涂地等着他们夫妇的答案。小路子醒了看着他们，因为他被点了穴动不了。
　　“那姑娘是我们的女儿。”聂霖激动地说。
　　“对。”聂夫人也说。
　　孙文静忽然说：“胡说，她是凤翔林振之将军的女儿。”
　　“不，她是我们的女儿。”聂夫人语气坚决地说。
　　小路子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们。
　　白玉堂忽然拦住孙文静说：“既然如此，就请你们救活你们的女儿和外孙好了。”
　　孙文静还想说话，已经被白玉堂拖到了门外……
　　到了外面，白玉堂放开她，孙文静上去便打了白玉堂一拳说：“你混蛋，玉儿姐姓林。”
　　“有区别吗？现在只要她能活着，姓什么，是谁，重要吗？”
　　“非常重要！”
　　“唐堂说只有他们夫妇能救她。”
　　“可……”孙文静清醒了，她知道这件事只有舅父和舅母知道。
　　“静儿你听我说，小路子可以和你回林家问清楚，明白吗？如果玉儿姓林，就最好不过；否则请帮忙通知展大哥，他这个女婿要来拜见岳父岳母。”
　　“可是……”
　　“无论她是谁，我们将来成了亲，她都是你的玉儿姐，知道吗？”白玉堂搂着孙文静说。
　　“嗯。”孙文静哭了，她知道若真不姓林，她就会失去一个表姐了。
　　进了屋，聂霖夫妇已经去看“女儿”了。
　　白玉堂解了小路子的穴说：“小路子，你现在任务艰巨。”
　　“不用你说，路某自然会回将军府，大小姐的身世岂是由他们夫妇说了算？”小路子当然清楚。
　　“无论我大嫂是姓林还是姓聂，此时他们会待她如亲生，你大可放心。”白玉堂说。
　　小路子愣了一会儿说：“好。那么表小姐是否与在下一起回去？”
　　“是的。”孙文静回答。
　　白玉堂也点点头。
　　“那我们就告辞了。”小路子就行了一礼，白玉堂一直送他们离开。
　　七日后，孙文静和路天捷才出了树林，在树林外遇到了林峰和林云兄弟二人。
　　路天捷过来说：“大少爷，二少爷。”
　　孙文静拉住林峰问：“大表哥，玉儿姐是不是你的亲妹妹？”
　　“当然是。”林峰回答，暗想：这丫头疯了。
　　“你亲眼看到玉儿姐出生了？”
　　“我哪看得到？玉儿出生那一年我才八岁。”林峰被问糊涂了，那时他还是个八岁的孩子，怎么可能进产房？
　　“八岁，八岁够了。当时舅母怀上玉儿姐时你有印象吧？”孙文静又问，她想心里有个底。
　　“当然有印象，生玉儿那天我被安排看着云弟，家里乱做一团。”
　　孙文静看了一眼路天捷，他们会意了。
　　林云问：“问这些干什么？我是不记得了。莫非和找玉儿有关？”
　　孙文静拉着林峰和林云说：“回家再说。”
　　回到了林家，展昭和杨柳居然也在。林振之看着他们回来就说：“回来了就好。”
　　展昭对两个大舅哥行了礼。
　　林峰笑着说：“爹叫你们来的？”
　　“是。”展昭回答。
　　“什么事？要叫上外人？”林云还在生展昭的气，自然数落了他。
　　“玉儿的事。”林振之严肃地说。
　　孙文静忽然问：“难道玉儿姐真不姓林？”
　　“胡扯！”林云打断了孙文静。
　　林振之挥挥手示意他们都坐下，才笑着说：“玉儿怎么会不姓林呢？这件事关系到玉儿，展昭，所以才不得不叫上他。”
　　展昭行了礼说：“请岳父大人明示。”
　　“先前不是你向林家要了柳儿吗？现如今我必须将她要回。”
　　展昭还未说话，林云却先说了：“不行，现在玉儿生死未卜，万一玉儿有个三长两短，柳儿还可以做填房。”
　　“闭嘴。”林振之吼了儿子一句。
　　林峰拉住林云。
　　展昭才说：“若是玉儿真有个……小婿留下杨柳又有何意义？”
　　“你想的美，没了林家牵制你，好让那个姓丁的过门是吧？你做梦。”林云此时急了，他可不希望妹妹人还有气被活活气死。
　　展昭没有再说话。
　　“把那个畜生给我拉出去！”林振之怒吼着，林峰和小路子拉着林云离开了。林振之走到展昭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只能怪小女福薄，别把云儿的话放在心上。”
　　展昭落了泪，跪了下来说：“岳父大人在上，如若玉儿真有个好歹，展昭绝不另娶。”
　　“大丈夫何患无妻？无需为了一人断了香火。起来吧！”林振之扶起展昭，看着杨柳说：“柳儿，去后堂，夫人有重要的事与你商量。”
　　“是。”杨柳行了礼便离开了。林振之坐了下来。
　　孙文静才跪下说：“舅父，玉儿姐真是您亲生之女？”
　　“何出此言，静儿？”
　　“数日前，我与小路子去找玉儿姐……”
　　“找到了吗？”展昭忙问。
　　“找到了，可是有人说玉儿姐是他们亲生的。”
　　“玉儿在哪儿？”展昭一听急了。
　　林振之先安慰了一下女婿的情绪，又对外甥女说：“玉儿是舅父我在产房亲眼见到出生的，怎能不是林家之女？”
　　“舅父如何进得了产房？”
　　“你舅母生玉儿是早产，险些丧命，当时我就在她身边。”
　　“哦，这么说玉儿姐是林家的女儿了。那么白玉堂的做法就是对的，先救了玉儿姐再说。”孙文静暗想：白玉堂还是明智的。
　　“玉儿还有救吗？”林振之都不敢相信了，他曾经向杨家祺的父亲问过玉儿的这个情况，他说世上的医术已经无用了，所以他放弃了。
　　“孩子不敢说，不过大人应该没问题。听说玉儿姐这几天偶尔流血。”
　　“玉儿在哪儿？”林振之也想见见女儿。
　　“外甥带您去。”
　　“好。”林振之激动地说：“我去告诉你舅母。昭儿，一起去。”
　　展昭点点头，拉住孙文静问：“玉儿还活着？”他的手颤抖着……
　　“是的。”
　　“太好啦，太好啦！”
　　“是白玉堂和唐堂，还有唐堂的姑母姑父救了玉儿姐。”
　　“是唐门的人，他们居然又救了玉儿。”展昭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心里充满了感激。
　　过了一会儿，林振之带着林夫人，三夫人漪云一起，孙文静奇怪地问：“云姨也去吗？”
　　林夫人点点头说：“是的，她啊，最不放心玉儿和云儿这两个孩子了，玉儿出事她哭得比我这亲娘还伤心，不让她去都不行。”
　　漪云激动地说：“家里有大少爷夫妇照看，我得去看玉儿了。”
　　林夫人对杨柳说：“柳儿，少夫人会告诉一切的，到时你就知道了。”
　　杨柳眼圈红红的，好像哭过，点点头说：“过两天我就去看小姐，老爷，夫人，三夫人，你们不用担心我。”
　　林夫人说：“好孩子，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他们说完就一起去了聂霖的小院。
　　到了那里已经是十日后了，此时白玉堂正在院中休息，他看到这么多人不禁暗想：难道玉儿姐真不是林家之女？否则怎么会全员出动？
　　白玉堂对他们行礼说：“伯父，伯母，云姨，都来了？”
　　漪云马上拉着白玉堂问：“白玉堂，玉儿怎么样了？”
　　“昨晚醒了，不过此刻在睡觉。”
　　“玉儿没事就好。”展昭暗自庆幸。
　　“胎儿如何？”林振之问。
　　“挺好的。”白玉堂回答着，还好结合唐门与五毒教的毒术医术终于保住了他们母子的命。
　　林夫人扑倒林振之怀里哭了说：“我可怜的女儿啊，要遭受多少罪啊。”
　　“好了好了，玉儿没事我们就放心啦！”
　　“嗯。”
　　“玉儿她现在屋里吗？”展昭问，他此刻急切想见到她。
　　“进去看看吧！”林振之说：“我们先不进去呢。”
　　白玉堂笑着拉着展昭进去了，白玉堂说：“大哥，玉儿姐终于没事儿了，这个月真难熬。”
　　“谢谢你，玉堂。”
　　“没事。不过她的心结还得你去打开才行，你和月华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没有怎么回事，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展昭也不想多说，毕竟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再过四个月你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别再让她担惊受怕了。”
　　“我知道。”
　　白玉堂没有说话，也不打算进去，自己退了出来。
　　展昭看到床上躺着面色平静的妻子，便坐了下来。
　　过了很久，聂霖夫妇进来看到他就说：“你就是玉儿的夫婿？”
　　展昭看到他们就知道是他们救了妻子，便下跪说：“多谢两位前辈救了贱内，请受展昭一拜。”
　　“乖女婿，无需多礼，我们救她是理所应当。”聂夫人欣慰地说。
　　展昭皱了一下眉说：“想必前辈是弄错了，贱内并非您二位之女。”
　　“每个人都是这种反应，等真相大白你就清楚了。”聂霖说着：“不过此时这孩子身体不好，等六月份孩子降世，我们会将真相公诸于世的。”
　　展昭不再说话了，他知道还是不说比较好。
　　白玉堂进来问：“聂前辈，我嫂子要一直在这里修养吗？”
　　“是的。”聂霖回答。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暗想：若是在此，我大哥如何与玉儿姐化解矛盾？离预产期还有三个多月，难道要他们这样守着彼此吗？开封府会不会认为大哥不想做官了？就说：“您看能不能劳烦二位移驾去一趟开封？”
　　“为何要去那里？”
　　白玉堂说：“展昭，您的女婿在开封府为官，自然不可能半年不回去，弃官而去皇上若是怪罪下来，你们的女儿女婿就成了钦命要犯了。”他其实是想将他们一起带至京城，万一林芳玉有危险，也好有人帮忙。
　　聂霖看了看妻子说：“容我们考虑考虑。”
　　他们出去后，展昭拉着白玉堂说：“怎么我岳父岳母没进来？”
　　“他们已经回去了，刚刚我和他们商量了一下，他们也说玉儿姐和孩子重要，身世以后再说，所以他们此时不宜露面。”
　　“可是如此利用二老的思女之情，我们怎能心安？”
　　“等真相大白让玉儿姐认他们做义女不就得了？”这是这些天白玉堂想出的唯一方法。
　　展昭皱了一下眉说：“救命之恩犹如再生父母，唯有如此了。”
　　此时林芳玉正听着他们的谈话……
　　“玉儿，你醒了？”展昭看见她醒了就过来拉着她的手哭了。
　　林芳玉擦了一下他的泪是：“是我太任性了，险些害了孩儿。”
　　“我不该抛下你们母子去找别人，害你为我担心。”
　　林芳玉笑了说：“你若是真的喜欢丁姑娘就娶她过门吧，我不介意与她分享你。”
　　“胡说什么，这辈子除了你我不娶别人。”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
　　“我只要一个你。”
　　林芳玉不再说话，她知道此刻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说别的了，暗想：若是此生他真只属于我自己就好了。可是他那么优秀，别人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像我这样一个病秧子怎么能配得上他呢？
　　“不许乱想了，等你身体好点，我们就回汴京去。”展昭知道她会乱想，就说。
　　林芳玉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又困了吗？”
　　“是的，她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长时间休息。”白玉堂在后面说，因为她必须休息了。
　　展昭把她的手放回去，看着白玉堂问：“她这么虚弱如何回得了京城？”
　　“雇一辆好一点的马车，能够躺得下就行，这样方便休息。”
　　“嗯。”展昭坐到了桌前，喝了一口茶，没有说任何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