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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瑞恩抬起了手腕看了看手表,又问,‘那个派对结束了吗?’
‘哦,没有,那些疯子一向搞通宵的。’格雷很快的回答道。
瑞恩点点头,没什么好气的指挥着格雷,‘听着,你去洗个澡,换套衣服,下去继续派对,然后一个半小时之后,找个女人回来,在那之前我会帮你吧这个人处理掉的。’
格雷马上开口反驳道,‘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处理尸体!’
瑞恩的表情变得烦躁了起来,口气也变得很糟糕,‘闭嘴吧,你快点儿给我下去,你只会给我找麻烦。’
格雷还想要开口,但是却被他的气势压住,开不了口。
瑞恩看着格雷的眼睛警告道,‘你最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跟往常一样下去就行了,千万不要露出马脚来。’
格雷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瑞恩龇了龇牙,再次咬牙切齿的重复道:‘现在!浴室!快点儿!’
格雷立刻慌慌张张的转过身去朝浴室跑了过去,按照他所说的去洗澡了。
换好衣服离开时格雷好像还想和他说什么似的回头望了他一下,那时他正在翻那个女人的钱包。
格雷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抬起头来的瑞恩骂了。
他烦躁的冲着格雷吼道,‘快点儿给我下去。’
他一张张的检查过了那个女人钱包里的那些卡,把格雷这栋大厦的出入卡拔了出来,然后留了几张其他的卡,用纸巾包了起来,放在了口袋里。
然后他开始脱那个女人的衣服,脱光了以后他怔了一下,那女孩的腹部有手术的旧伤,身体看起来也不怎么好。
他不太明白格雷为什么会找伤这种女人,这不象是格雷的喜好。
但他实在没时间多想了,他只是在心里默念道,抱歉。
他不能让这样一件事情毁了格雷。因为他知道格雷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最后他用格雷那张漂亮的方形地毯把那具尸体裹了起来,抱起来的时候,他才惊觉这个女人的身体时这么的轻。
他撕开了一件旧点儿的衬衫,撕成了方的那样,然后当作头巾一样系在了头上。他从格雷的衣橱里找了几件他认为很休闲很嘻哈的衣服。然后把他整齐的长裤脱了下来,挂在了格雷的衣橱里,他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然后又拿出了格雷的一副大耳机,挂在了耳朵上。
他又拉出一辆用来送衣服到洗衣房的小车,把那具裹在毯子里的尸体塞了进去,他把脱了下来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得放在那具尸体伤,然后又胡乱的堆了些浴巾在上面,然后从门外看了看外面,两边都没人,他这才推着车下去了。
他经常来格雷的公寓,所以对这里的监视系统很熟悉。他们在念书的时候就已经时很好的朋友了,没有谁比他更了解格雷,就算格雷的父亲也不。
他走的是清洁员走的那架电梯,这个时间实在是大错特错了,但是他还能怎么办呢?他甚至都没办法企求上帝保佑,整件事都他妈的大错特错了。
他从工具室里拿出了一些他觉得会有用的工具,然后仍旧从那个员工通道走了出来,他没有想到这把钥匙会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
起初他配这把钥匙只不过是看上了一个只会讲三句英语的女孩,他只不过想要跟那个女孩上床而已。
现在呢,他还没把想要的女人搞上床呢,就得推一个他从来没见过的出去了。虽然他觉得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但这也许是因为这种混乱情形造成的错觉。
而他估计短期之内,都不想再走这条通道了。他把那辆小车留在了门里,然后抱着那具尸体出了去。万幸的是,那辆送货的自行车仍旧斜斜的靠在墙边儿伤。
他推着那辆车搂着那个女人一直朝小巷深处走去,这实在太有难度了,他开始觉得在健身俱乐部的卡没白办了,至少他今天能支持到现在就已经相当的不容易了。
他并不确定能不能找自己要找的地方,他甚至都已经有点儿绝望了。但他还是努力的在大厦的排水口附近寻找着,然后,果然看到了一个下水道。
他前后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然后用工具撬开了下水道的盖子,几乎没费什么太大的力气。
然后把那具赤裸的尸体丢了进去,然后又盖上了盖子。
他实在很想对那个女人,不,或许也只是一个女孩而已,对她说声……抱歉吧。但他的情形实在不允许他再做这么奢侈或者说,多余的事情了。
也许只是她脸上所化的妆让他以为他曾见过她。
也许他只是把她和别的女人搞混了。
也许,也许,谁知道呢。他仿佛宽慰自己似的这么想着。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喘口气,他把那张白色的毯子叠了起来,和那些沾这血迹的衣服放在一起,然后沿着原路骑回了俱乐部。
时间差不多还好,他几乎都要以为不行了。当他仍旧把那辆送货用的自行车丢在了墙边,卷起那些衣服和毯子从后门进了那家会员制俱乐部之后,他几乎要瘫坐在了厕所里,他自己也觉得很沮丧很烦躁,不知道为了什么,他突然对自己失望透了。
他考虑怎么处理这张沾有鲜血的毯子,还有那些带血的衣服。虽然这女人穿的本来就相当少。
那双鞋也被他夹叠在了衣服里拿了过来。
他清理了一阵儿,考虑了一下今天跳舞的姑娘到底是哪几个。
翠西,塞莲娜,还有克瑞斯汀。大概不错了。
他想了一下,解掉了那块头巾,脱掉了那件宽松的,他以为很嘻哈的上衣,然后把所有的东西都叠放在了一起,然后就故意裸着上身出去了。
过来准备换班下半的保镖们看到了这样,有一个和他比较熟的就吹了声口哨,半开玩笑半警告的对他说道,‘老板朝你拔枪的时候可叫上我们,那可是一场好戏,倒时候能不能写份遗嘱把你的姑娘们分给我们几个?’
‘哦,没问题。’他笑容满面的说道,‘在此之前,请好好休息。’
他们相□□了点头,笑着朝两边走了过去。
他朝姑娘们的休息室那边走了过去的,只有克瑞斯汀在,还有两个生面孔的女孩。他有一阵儿没来过这里了。
克瑞斯汀正在往大腿上擦着什么,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她猛然回过了头,看到是他时,挑了挑眉毛,说,‘哦,瑞恩?今天怎么来了?忘记塞莲娜跳舞的样子啦?’
‘不,我找你。’他笑了一下,克瑞斯汀扫了他赤裸的上身一眼,笑嘻嘻的说,‘是吗?你这是和谁干上了啊?别告诉你想被老板打断腿?’
‘反正不是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我还不想被打死呢,借我个柜子用一下,她有点东西得放放,明天就清出来还你。’
更别提你们老板那差劲的枪法了,他在心里默默的补了这么一句。
克瑞斯汀耸耸肩,从包里去出了两把钥匙,伸手递给了他,嘱咐道,‘一把是塞莲娜的,一把是我的,把我的东西放在塞莲娜的柜子里就行了。’
‘谢谢,周末请你吃饭,’他说。
‘得了吧,我要去听讲座。’克瑞斯汀撇撇嘴,但很快又笑嘻嘻的补充道,‘最好留下点首饰什么的。’
‘那得等你有空。’他愉快的笑着说了再见,然后拉上门走了。
他把所有的东西都叠好塞在了克瑞斯汀的柜子里。
然后这才算松了口气似的,把自己反锁在了厕所里。他突然考虑到他是不是该什么时候再偷偷的去一躺格雷公寓的大厦,尝试一下把监视录象换掉。
他实在不知道有没有这种必要,但他住的公寓这里,基本一年以上的监视录象都有存档,他实在不想冒险。
他烦闷无比得抽了一阵儿烟,然后算了算时间差不多,才拿着之前被他叠起来扔在上面的外套拿了下来穿上,晃晃悠悠的从前面走了出去。
这看上去很象是乱搞了一通然后又溜了出来,不是吗?
这会儿在跳舞的是克瑞斯汀,穿着一套带着镂空花纹的黑色皮制性感内衣,还有一套长及膝盖的靴子,搂着钢管转着圈,然后慢慢的站了起来,挑逗的贴住了钢管扭动着。
周围想起了一片口哨声,他看到克瑞斯汀带着那种得意的笑容走到了台子边上,从那些高高举起的手里拿着钱。
他回过了头,安静的看了一眼,然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