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蝎

9、离队

　　“佳树，我考虑了很久，乐队的发展非常顺利，我也度过了从出生至今最愉快的时光，到现在似乎是我离开的时候了……”我最终还是向他开口了，看着他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我的心还是抽痛了一下。
　　“是……风格的问题吗？”他嘴唇轻轻颤抖，血色迅速消退下去。明亮的灯光下面，整个人都显得异常苍白。
　　“算是吧。”我的手在桌子下面交握得发痛，其实……根本不是！只不过我要怎么才能对你开口，是因为你的存在扰乱了我的心神。至于什么该死的风格，我可以依照你的意思去更改，虽然那不是我最想要的，但弹奏你的曲子同样可以让我感觉快乐。
　　他的手指缓缓捏起红酒杯的边缘：“如果想回来了……我们这里随时有你的位置。”突然，他推倒酒杯，深红的酒液蔓延在褐色的木质餐桌上，“泰……你就真的不能妥协一次？”
　　“我……真的不是不爱你们。”我任凭香醇的液体顺着桌子的边沿滴落到地板上面,屋里弥漫浓郁得忧伤的芬芳……
　　“那你再弹一次吉他给我听。”他用手支起前额，苍白修长的手指遮挡了眼睛，看不见神情。
　　“其实……你想听的话，随时可以再来。”我随手拿起架在身边的吉他，VOICELESS SCAEAMING……记得谱这首曲子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全部是眼前这个人的身影，微笑的他、流泪的他、失落的他和意气风发的他，在这短短的六分多时间里，全部能够看见，清脆而纷繁的音符，就像我混乱不堪的思绪。下雨，外面开始下雨，我一遍一遍弹这首已经无数次在深夜里奏响的曲子，甚至不知道他在什么时候悄悄离去。
　　第二天，我就看见报道上用粗大的字体写着：X的BASS手泰司暂时离队，乐队处于作曲时期，活动短期内不受影响。
　　暂时……这就是你留给我的后路？佳树，你还在等我回去，是不是？
　　我拔了电视线，不买报纸，将自己隔离在有X的世界之外，不去练习任何一首与X有关的歌曲。这样的生活是一种折磨，我就像硬生生从心底抽离了一块血肉，痛得麻木不堪，还不知道自己正在持续的枯竭。
　　直到最后，我甚至开始怀疑一切只是我的一场前尘旧梦。即使是不断地更换身边的女友，我还是找不到凝视他时才会出现的那种感觉。
　　时间过得很慢，仿佛经历了几个世纪，但痛苦混乱的日子却没有将那个人的影像从我灰蒙蒙的记忆里删除，一切都像是被洗褪了颜色，只有他的样子，清晰鲜明。我突然明白，自己戒不掉他，就像戒不掉烟酒的诱惑。

---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章是我为所有喜欢X的朋友写的，不管他们喜不喜欢这样的安排，我都希望他们看待这两个人的时候多一些理解。他们其实经历了很多无奈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