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长的跌宕人生》我是子弟兵

80、第八十章新年第一天

　　第二卷临危受命
　　第八十章新年第一天
　　正月初一，新年第一缕和煦的阳光普照着乾坤大地，预示着一年好兆头。
　　今天是睡懒觉的大好机会，东方志和上官婉还在酣睡中。
　　已经习惯早起的东方妈早早就忙乎着，东方妈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到卫生间收拾上官婉和东方志的衣服，她满面笑容地提起桶子往家门口的小河边走去，心中抑制不住喜悦之情，从家里到小河边有五百米远的距离，一路上她热情洋溢与本村的大嫂大婶们拜年。
　　“春凤嫂，新年好！”
　　“东方嫂，新年好！今天你穿得真洋气！”
　　“嗯，是我家婉儿给我买得新衣裳。”
　　“你家志儿可真有本事，娶了个城里的媳妇，可真有福气啊！”
　　“嗯，这不，托了春凤嫂的福！”
　　“东方嫂，是你自己有福气，到时给你生个大胖孙子，那可是祖宗开恩了，可别忘记请我们喝喜酒啊？”
　　“嗯，春凤嫂，那是必须的，嘿嘿，嘿嘿。”东方妈心里乐得开了花似的。
　　......
　　东方妈来到小河边，已经有好些本村的姐妹们忙着洗衣服，农村家庭添置洗衣机的还是比较少。
　　小河的水很清澈，发出潺潺的流水声。
　　她找到一个位置蹲下来开始洗衣服，一开始下水有点刺骨，洗着洗着便没有了冷意。
　　“嘿，东方嫂，我看你真会做长辈，帮儿媳洗衣洗裤，连内裤你也帮她洗啊？”
　　“哎呀，这有什么啊，以后都是自家人了？”
　　“嘿，你这可是犯了我们农村里的大忌，那可是伤风败俗的事啊？”
　　“没错，东方嫂，哪有家婆给儿媳洗内裤的啊，我还是头一回碰到！嘻嘻。”
　　“你们也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这一套。”
　　......
　　一大伙妇女还在七舌八嘴地议论着，东方妈从她们的嘴里听出了一丝用意，有的是无心地随便说说，有的却是带有讽刺妒嫉心里，故意挑刺。
　　东方妈心想，你们这些毒舌妇人，就是喜欢管别人家的闲事，要是别人活得差了，你们就狗眼看人低，处处讥讽别人，要是别人活得好了，你们就妒嫉眼红，处处挖别人的墙角。
　　自己守寡大半生还没少受村里人的冷眼和欺负，如今儿子好不容易有出息了，你们却又在挖苦人，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妇女们还在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东方妈满脸的不高兴，一边使劲地挥舞着洗衣棒，拍打衣服的频率不断加快，故意加大嗓门说道：“哼，我儿媳是我自己疼爱，哪像某些人，对待自己的儿媳像对待仇人一般，遇到这样的家婆那可是遇到老虎婆了，迟早一天会被吃掉。”
　　东方妈此言一出，妇女们个个鸦雀无声，小河边原本热闹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十分沉寂，只听到她们用洗衣棒不停拍打衣物的声音。
　　东方妈确实没有乱说，一言击中了她们的软肋。
　　在农村地区，由于文化素质低下，加上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婆婆与儿媳的关系普遍很差，处于水火不相融的状况，儿媳刚嫁入家门时，婆婆掌管着家里的里里外外，对待儿媳总是很苛刻，根本不把自己的儿媳当亲人看，儿媳做什么事婆婆都不满意，就像眼中钉，总是横挑眼睛坚挑鼻子。
　　等到婆婆年老时，儿媳掌管了家里的里里外外，儿媳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之身，像报复仇人一般，百般刁难着婆婆，烧菜时故意不把肉炖烂，牙齿已经掉了一大半的婆婆根本无法啃动，只好咽口水干着急，心里有苦难言。
　　还有的婆媳关系更是紧张，到了势不两利的地步，打冷战是常有的事，甚至矛盾白日化，相互谩骂殴打，更严重的是变成了虐待，不给吃不给穿，直接把婆婆赶出家门，每一个家庭妇女都扮演着加害与被害的角色，永远走不出这种恶性循环的噩运。
　　然而，东方妈是个有思想的人，她和公公婆婆相敬如宾地相处着，自从丈夫去世后，与公公婆婆更是相依为命，公公婆婆把她看成是亲闺女，东方妈把公公婆婆看成是亲生父母，这样和睦的家庭，给了东方妈守寡半生的精神动力。
　　村妇们一个个先后洗好衣服离开，只剩下东方妈与另一个妇女还在继续洗，她装作老好人的样子和东方妈套近乎，说道：“哎呀，东方嫂，不要和这些长舌妇们一般见识，她们自己的豆腐都没油煎，尽然还捞起别人的豆腐煎，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嗯，我都已经习惯了她们的为人，这大半辈子没少受他们欺侮，我才不怕她们，要不然早就被这些长舌妇的唾液给淹死了。”
　　“对，东方嫂，我就欣赏你这一点了，我还听说你家志儿在大城市里当上了公安局长？”
　　“是啊，我家志儿穿上警服可威风了。”
　　“嘿嘿，那还用说，像你东方嫂也是一表人才，人见人爱啊，想当初你刚嫁到我们村子里，那可是十里八乡少有的美人呢，嘻嘻。”
　　“嘻嘻......”东方妈腼腆地笑了笑。
　　“嘿嘿，东方嫂，你家志儿当这么大官，以后可得帮帮我们家啊，也占占他的光。”
　　东方妈听到这话，噗嗤一声笑，提起一桶已经洗好的衣服一边走，一边冷冷地回答道：“帮什么帮啊，违法的事可不能做哦。”
　　东方妈心想，是啊，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求别人，如今终于有别人想求自己了，可谓扬眉吐气了。
　　东方妈把衣服凉好，她悄悄走到志儿的房门口，用耳朵贴在门上偷偷地听了听，房间里还是静悄悄地，她知道心爱的儿子和儿媳还在睡梦中，她不忍心打扰他俩的美梦，心里乐滋滋的，又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按照当地的习俗，新年第一餐是吃斋，她赶紧走进厨房，忙着做新年的第一餐饭，早餐做好后，她盛了一菜篮子的祭祀品，先到厨房拜了拜灶神，然后又到屋子外，点燃一挂鞭炮，朝着菩萨的方向拜着，她默默地在心里祈祷着：菩萨保佑我家志儿和婉儿早生贵子！健康平安！工作顺利！．．．．．．
　　她几乎把所有祈祷的话都用上了，这是对宗教的虔诚，更是对爱子的呵护。
　　东方志和上官婉被鞭炮惊醒。
　　“婉儿，你看看我们俩这么能睡，已经过了九点了，赶快起床吧，去感受一下新年的气息。”
　　“嗯，东方哥，想不到我还不怕生，昨晚竟然睡得如此香，而且睡得很深很深。”
　　“是啊，我们农村就是空气好，环境好，没有一点噪音，当然睡得又香又甜啰！”
　　“嗯，这么好的环境就象一个天然氧吧一样，置身其中真是舒心，太享受了！”
　　......
　　上官婉洗漱好后，她在找自己昨晚换下的衣服，可是她明明放在了一楼卫生间，怎么连个影子都没了。
　　“东方哥，我们昨晚换下的衣服怎么不见了呢？”
　　“不会吧，要么妈拿去洗了。”
　　她连忙去找妈妈，她一边喊道：“妈、妈，我的衣服呢？”。一边往屋外找去，她一走出家门口，晾衣架上的衣服便整齐地呈现在她的眼帘，她知道这是妈妈已经把自己的衣服洗好了。
　　顿时她心里涌起一股暖暖的爱意，从心底最深处徐徐升起，幸福感将她整个人淹没，看着妈妈有点佝偻的背影，她的眼眶有点湿润。
　　上官婉走上前，对妈妈说：“妈，我的衣服我自己会洗，怎么你帮我洗了呢？”上官婉有点害羞地说道。
　　“婉儿，我们家没有洗衣机，要到河里去洗，你不习惯的。”东方妈淡淡地应道。
　　“妈，我可没那么娇气了。”
　　“再说了天气冷，你的手下了冷水会发冻疮的。”
　　上官婉听到这话，心里更是有点过意不去。
　　“妈妈，你的手下冷水就不发冻疮吗？”
　　“婉儿，没事，我们农村人干活习惯了，我的手长老茧了，哪还怕发冻疮啊。”东方妈乐哈哈地说道。
　　上官婉听着妈妈几句简单而朴实的话，让她感受到了母爱的伟大与亲情的无私。
　　上官婉的心里暗暗地承诺道，亲爱的妈妈，我和东方哥一定会好好地孝敬你，让你度过最幸福最快乐的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