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包拯到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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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昱对包拯的到来到底是个什么反应就不多说了，因为无论他在想什么，开封府那一群人都大大咧咧地奉旨来到他这一亩三分地上了，重点是奉旨！庞昱各种看不上和自己老爹做对的包拯，却不得不为了圣旨而特特出城迎接，身边的侍卫足足带了几百，就怕前些时间出现的魔女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事。
卫锦衣才没兴趣去闹事呢，人家喜欢玩阴的，哪里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找事，她还不想和开封那些人把关系搞糟，毕竟偶尔去开封门口体验一下普通生活也是很好的。
进了庞昱着人安排的住所，包拯对着从郊外进城时就跟着他们的卫锦绣点了点头，分别坐下后才发问道：“锦绣姑娘方才欲言又止，可是有话要说？”
“锦绣确实有话要问大人，包大人应该知道锦绣所来陈州为何，也亲见了这陈州景象吧？”卫锦绣抿着唇，很严肃地站起来，“不知大人对这陈州安乐候有何感想？”
“本府前来此处之前，展护卫也讲了此地的情况，陈州之行前，圣上钦赐龙头铡，又任命本府为钦差彻查陈州诸事，包拯自然不负圣上厚望。”包拯虽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会秉公处理。
卫锦绣微不可见地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抬眼看向守在包拯身边的展昭和休休有容身如青竹的公孙策，心先安了三分，又问：“那我说，锦衣和我已经找到了庞昱贪污的账本，包大人，可能提审庞昱？”
能或不能，卫锦绣只要一个答案，这是她们同展昭协商好的，毕竟这份证据有她们姐妹的一份功劳，要试探一下包拯并不是无理取闹，哪个江湖人真的相信会有那么大公无私不畏强权的官员呢？就连展昭自己，在遇见包拯之前也是不信的。
“此事为真？不，还需从长计议才是。”包拯先是被惊住了，脸上带出些怒色，可又迅速转变为了担忧，“小锦衣那丫头，如今莫不是被庞昱逮住了？若是立刻提审只怕要弄巧成拙……不过本府可以保证，决不让宵小之徒逍遥法外！”
“那个死胖子才逮不住我呢，账本就在展大哥那里。”卫锦衣从房梁上跳下来，看着包拯的眼神也不像以前一样隔着一层了，而跟在她身后跳下来的白玉堂似乎总要与她做对，“哼，你倒是容易相信人，这就是试探？”
“对啊，只要亲耳听见亲眼看见就可以肯定了，我从不会在识人方面栽跟头。”卫锦衣挑起眼角，嫌弃地看着白玉堂，“你只要相信我的眼光就是了，锦绣就是这样，以后我说谁是好人谁就是好人，说谁需要防备你就警戒着就是。”
“……”
这话说得已经不只是任性了吧？甚至听着有点……傻？
卫锦衣瞧都不用瞧就知道白玉堂又想嘲笑她，于是哼哼两声率先出手，“小瞧我了不是，我们谷主可是能看透人心的，我只是辨别一个人的态度和话语真假，还差了一筹呢。不知道是谁，就看了一场戏，谈了两句话，就能毅然决然跟着人家闯侯府了，也不怕我们没安好心，你这样的像锦绣学学，自己看不清就问我也好。展大哥也是，别太轻信，不过你们这回眼光都不错~”
说到最后还不忘夸奖自己两句，同样不小心中枪的展昭笑了笑，把手里刚拿出来的账本递给了包拯，沉默地等着。想当年正是看着包大人只是个小官的时候就敢于仗义执言，展昭才会舍了南侠的名号，毅然入了公门。
“对了，展护卫和小锦衣一起遇上的侯府人，这回会不会被认出来？”公孙策皱了皱眉，习惯性地更谨慎了一点。
展昭心下一沉，虽然卫锦衣姐妹吸引了大多注意，可是他也有可能被庞府的人报了上去，那么包大人或许会有危险，而且庞昱也可能先做好准备等着他们了。
“没关系。”卫锦衣把玩着手上的霜月明，温若玉石的触感让她心情好了很多，“我办事绝对是妥当的，那王大一群人，自然是在我夜袭庞府的时候，为护主而死了。至于那日酒楼子里的人，呵，看着王大再也没出现过之后，他们怎么还敢说话，再来，陈州真的少有不恨侯府的人呢。”
这话说的，卫锦绣很想再把卫锦衣揪出去训一顿，就算包大人是能信的，那也是朝廷中人，你大咧咧地说杀人灭口的事，真的大丈夫么？恶人谷一群混蛋把她软萌又听话的妹妹还回来！
卫锦衣想得很清楚，她不可能压抑自己的本性，而开封府的人……其实如果不能接受的话她大不了就是离开开封，另找个地方过自己的逍遥日子而已，展昭定不会出手拦她，四大门柱的话，还真对她一点威胁没有，所以说谁能把她逮住判刑不成？
连卫锦衣都看得清楚，包拯他们就更清楚了，何况他们都知道，这姑娘是为百姓出头，为他们开封府做事呢，庞昱若是有胆告上来，他倒要问问这几乎等同豢养的私兵一般的家丁是从何来的？
再说庞昱那头，却也是打上了包拯的主意，因为还真就有人，信奉那富贵险中求，把白玉堂几人一起供了出去，这人便是一开始同白玉堂同坐一桌的乡宦项福，正是受过白玉堂大哥恩情却来恩将仇报换自己前程了。
庞昱手里转着两颗玉石的滚球，咯噔咯噔的声音听得项福心底直颤，他是思来想去把白玉堂的事说了，可另一个男子，他最早是真不认识，今日见了展昭确实认了出来。按说闯相府的人中没有展昭，可是这些人既坐在一起喝酒，那就是一伙的，不是也得是！
“你的意思是，这些人都是包黑派来算计本候的？”庞昱眼底精光乍现，“好个包黑，他不给我脸面，就休怪我要取他性命。”
“侯爷的意思是……”项福比了个砍头的手势，又有点犹豫，“侯爷，那可是朝廷命官。”
庞昱冷笑了一声，项福已是明白了，之前陈州来的几个小县官或是什么钦差的，不一样丢了性命，朝廷命官，还真不差这么一个。庞昱这人别的不行，但他够狠，压根不把人命当回事，来查案，他让查，识相的就算了，若是不识相又查出了点东西，那就把命留下，凭那人拿了多少证据也没机会上报了。
项福躬身出去吩咐妥当，心头到底不安，“侯爷，你说要是白玉堂和那丫头守着包拯，又有展昭在，我们能得手吗？”
“不能也得能！”庞昱发狠地把手上玉球砸了个粉碎，拂袖踱了两步，暴躁地吼道：“我养他们是吃白饭的？若是……死在包黑府里，那也得死得有用。去，再去点些人马，先把城门守住了，一旦刺杀的人失手，明日就去围了他那住处，说是他包庇擅闯侯府的贼人！”
“可……可那位才到陈州，是不是，巧合而已？”项福是真有点胆颤，又或许突然有那么点良心不安了，白玉堂怎么说都是他恩人的弟弟呢，这……这要是白玉堂被抓了胡乱攀扯到他身上，可如何是好？
“哪来那么多巧合？除了那混江湖的展昭，谁能认识那么多武林中人，本候倒要看看他能包庇那丫头到何时！对了，城外那个义诊的药师，去给我带过来。”庞昱黑着脸看他，这几日他都不曾去过软红堂，若捉到那小丫头，必要让她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项福弓着腰出去，不多时就有人来报，说是那大夫今儿个有事，就不出诊了。庞昱压下心头怒火，虽然他不忿有人游方行医打他脸面，可今儿他这毛病找了不少大夫都看不好，只能试试那据说能起死回生的江湖大夫了。
卫锦绣正是为了接包拯一行人暂且离开了难民那儿，之后又和公孙先生谈医药谈得兴起，干脆地准备在这院子住上一晚，卫锦衣也就一起留了下来，不再去庞府捣乱。也得亏了这样，若没有卫锦绣在，这院里的人怕是都要在迷药的效果下晕了大半，公孙策精通医理却不会功夫，怎么救得过这么多人？
卫锦衣看出黑衣人是侯府请的那些武林中人，便说是顾忌着被认出来，不曾出手，而卫锦绣换了花间心法，正似那万花丛中过，片叶不得沾身，只是墨笔轻转间，旁边就倒了一片的人。展昭出剑若寒光，手下也是留下了不少的人。
“既然庞昱都派人来了，你不动手他也会借此发难的，还不来帮忙？”卫锦绣看着闲晃着的卫锦衣，不免翻了个白眼，一个太阴指退到包拯旁边护着，“锦衣，别跟我说你中了迷药，我给了你不少解毒药在身上！”
“好吧好吧，只是觉得那群人的功夫套路我都摸熟了，和手下败将打有什么意思？”卫锦衣从房顶跳下来，一掌就把身边的黑衣人打飞了出去。
都知道是庞昱遣来灭口的，那么手下就不用留活口了，卫锦衣要不就是直接一掌把人打飞，要么就是一棍子敲在死穴上，倒是没有弄得多么血腥。即使是这样，看着满地的尸首，院子里的人脸色都不是很好。
“锦绣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张龙眼睁睁看着卫锦绣拿出一罐子药粉往地上一倒，那尸首就融成了一滩清水渗入了地下，目睹的人脸色都惨白了不少，这得是多凶残。
卫锦绣头也不抬，继续手上的动作，“清场啊，你们要守着这些尸体睡一晚？这还是我去唐门交流的时候从朋友那儿拿的药，很是神效，或者，你们挖个坑埋了？”
“……”
卫锦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真以为锦绣是弱质纤纤的小姐么，不说之前恶人浩气的攻防她这姐姐有多凶残，就是参军那时候，杀的人还少？浩气盟的要是不杀人，那南屏能被他们恶人攻破不知多少次了。作为姐妹，卫锦衣也掏出一个小罐子，倒出来的却是一直白胖的小虫，虫子在尸体上咬了两口，那尸体也化作了一滩血水，看着效果要比卫锦绣那儿吓人多了。
“我去苗疆抢的，哈哈，化血蛊可是杀人打劫居家必备~”卫锦衣翘了翘小指，让小虫顺着指尖又爬回了罐子里，这可是她和小毒萝不打不相识得来的战利品，虽然那之后几乎是被师姐扛回去的……但是她走的时候小毒萝可还很舍不得呢。
“……”
公孙策带头转过了身，向包拯看了一眼，都点点头，“回去歇着吧，明日那位小侯爷就该找上门了。”
“诶，我说锦绣，你猜明天庞昱若要来搜屋追凶的时候，我们把这黑衣连着血水一起端过去，就告诉他这是前几日在候府的人，他会是什么表情？”
“哪有你这么咒自己的？”
“才没有，这些人那时候明明也在侯府嘛，还拿弩箭要射我，小白就受伤了……哎呀，你这怎么连衣服都化了，没有这个证据就一点威慑效果都没有了啊。”
“要不全换你的化血蛊来？”
“哦，我是不是该找个东西装一装？其实蛊虫也快饱了……”
开封府众人和白玉堂都默默为庞昱点了一支蜡。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包拯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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