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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苏梓茹篇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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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流云飘过,几颗晨星闪闪。
夫子飘逸的身影就在我前方,她满面嗔怒,嘴里不停的在说什么。除开这些,一身污泥,顶着鸡窝头的她真像一个当街泼妇。原本我是可以笑出来的,但是看到她斜对面的人,我捂住了嘴巴。
那人一头青丝如云,披散一地,一身流云白纱裙衬得乌发如灌满墨汁的砚台,夜色下,熠熠熠生辉。纤瘦的手中一把黄木梳一下一下梳着还可以称为头颅的上面的白发,她掬起一束与自己的缠在一起,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仿佛这是有生以来,最可以称为幸福的事,她做的那么认真,可夫子却说着说着流下了眼泪。我这才听到她说的话:“你活该!那时我就应该帮他杀了你!以免他受如此折磨!你执念如此之深了么?就连死也不肯让他好好投胎”
“汝汝,你尽管骂好了。反正我就是如此不堪”她抬起头,那一刻月娥都将因她羞涩。那仿佛拓画般的脸,艳霞里开得最美的唇瓣,弯月似的眼睛里淙淙流水经过,那么寂静的美。
我怔怔地看着,一下子忘记了自己是在梦中。
“顾潮生!顾潮生!……”我在这叫唤声中惶惶醒来,一睁眼,就是正在啄我大脑的采虒。我吓得一手把他拂到,瞪着他:“你做什么在我床上?!”
采虒好像是害羞了,说话也结结巴巴的:“我、我是在帮你好觉!”他发现说错了话,急忙“呸呸”了两声。
我瞪了他一会,才发现屋子里充满了碧莹莹的光。我寻到光源,大为吃惊,一颗夜明珠旁就是正懒懒撑着额头的采虒恩人狄非。我指着他小声问采虒:“这个人怎么又在这里?”
“迷路了,要和我们共行一段时间”
看着采虒躲闪的眼神,我再次表示怀疑:“这么大个人了,还是你的恩人,会迷路?”
“可不是,这里的美女多得眼花”狄非嗤笑,随手将那颗夜明珠丢给我:“你刚才差点入了梦魇,就是这个珠子的功劳”我接过来,仔仔细细看了三遍才确认,那就是守护神死后的灵珠。珠子在我手中滑动,碧光轻柔。实在不敢相信一颗珠子竟能承载人的记忆么?
一只手蒙住那珠子的光芒,是狄非。他嘴角带着凉薄的笑意:“扔了吧”
我说:“你知道我做的是什么梦么?”
“什么?”
“一个女人守着她丈夫的尸体,夫子在滔滔不绝地骂她”我说:“你说有什么含义?”
“梦都是反的,或许就是夫子守着她丈夫,别人在滔滔不绝”
我无语的摆手:“你不懂,一个女人要是想男人一辈子记住她。是记心而不是掏心”
狄非皱着眉,摇摇头:“一个男人要是能记住一个女人,不是她有多好,而是这个”他指指我的下巴下面一点位置。我低下头,立马砸了一个枕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