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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4、妈妈 ...


  •   今天是五月的第一个星期六,也是袁诺儿和爸爸茶聚的日子。

      自从一年前诺儿和妈妈闹翻,他俩父女要见面,只有靠这每月一次,爸爸托词去探旧朋友的机会。

      诺儿自少和爸爸感情很好,所以两人都十分珍惜这得来不易的相聚。

      但现在,诺儿看得出爸爸完全心不在焉。

      “爸爸,你有心事么?”

      “……没有……”

      “你从不懂说谎。”诺儿拍拍他的手背:“不如爽爽快快说出来吧!”

      “乖女,你下个星期天……有空么?”

      “下星期天?”诺儿想了一下:“应该有空的,有什么事吗?”

      “你有空的话----”袁爸爸吞吞吐吐:“……可以跟我喝茶么?”

      “还以为是什么事!当然可以呀!”

      “……不单是我和你,还有……还有……”

      “你想见曦如么?”诺儿甜笑:“当然没问题。你不知道,曦如一直惦挂着你,总想跟你聚聚。
      是我不想她碍着我俩父女谈心,才不让她来罢了!”

      “曦如来当然很好,但……但我还希望……还希望……”

      “爸爸----”诺儿心里忽然想到了什么,马上沉下脸来:“你想都不要想!”

      “那天毕竟是……母亲节……”

      “母亲节?”诺儿冷冷一笑:“你还记得上一个母亲节发生什么事吗?”

      “……她……动手打人当然是她不对,但她只是一时冲……”

      “一时冲动?”诺儿尖声叫:“一个巴掌,两个巴掌,她的戒指把曦如的脸都割破了,曦如险些儿便要破相!”

      “整间餐厅几十人,她完全不顾众人颜面,大声喝骂曦如是妖孽,叫她不要为祸人间!”

      “她还说,要是我不听她的话马上离开曦如,她便不认我这个女儿,让我永远在她眼前消失!”

      诺儿越说越气,额角的青筋也隐隐浮现。

      袁爸爸大力握着她的手:“乖女乖女,你冷静一点……”

      “她不认我是女儿,我一点也不在乎!”诺儿咬着牙:“我不要见她,更不会让曦如见她,免得
      她有机会伤害曦如。”

      “其实,她已十分后悔……”

      “她会后悔?我才不相信!”诺儿打断他的话:“这个人,守旧固执不明事理不近人情,你竟然
      可以容忍她几十年!”

      “你俩始终是俩母女,所谓「切肉不离皮」……”

      “不听不听!”诺儿用手摀着两耳:“你再说,我便走了!”

      袁爸爸只得深深叹气。

      诺儿回到家,还是沉着脸。

      细心的曦如当然马上便察觉到了,她并不追问,先给诺儿倒杯蔘茶,再替她按摩两肩。

      倒是诺儿忍不住诉苦:“爸爸迫我跟妈妈见面,还要替她庆祝母亲节,你说他是不是老糊涂
      了?”

      曦如柔声说:“爸爸夹在你俩母女中间左右为难,当然希望你们早日和好。”

      “和好?她不跟你正式道歉,我是绝对不会原谅她的。”

      “当日的事,你不说,我都几乎忘记了。”曦如转到诺儿面前,看着她的眼睛:“「树欲静而风
      不息」,你看我,即使现在想孝顺父母,也没有机会了。所以,请你珍惜眼前人,否则----”

      “……”

      曦如亲吻她的前额:“我相信,我沈曦如深爱的人,应该知道怎样做的……”

      终于,眼睛红红的诺儿,拿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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