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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强抢民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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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人都怎么了?为什么像吾这样的高帅富都没人爱呢?难道吾就是传说中的帅到一生撸,酷到注定孤?吾不甘心……怎能甘心!”
一留衣一个人蹲在街角哭得正伤心,见意琦行与绮罗生二人双手交握着走来,心头一酸,忍不住伸手摸入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咬牙切齿地点着了它。
意琦行道:“……一留衣,你这是何意?”
一留衣用袖子抹了一把脸,竭力扯出一个万分狰狞的笑容:“没什么,今天的风儿有些喧嚣,吹得吾有些冷了,想烤烤火而已。”
“……原来如此。”
“好友,你要离开了吧?”一留衣突然发问。
意琦行微微一讶:“正是,你如何得知?”
一留衣笑道:“别看吾平素总是疯疯癫癫的,但吾人疯心不疯。近几日江湖上诸多正道名宿遭遇刺杀,连吾们三人也无法幸免,委实太不寻常,明显是一场祸乱的前奏!而且对方打着火狱魔教的旗号而来,无论其是否真是火狱魔教所为,身为正道领袖的天门必须做出应对。”
“好友,你知吾是天门的……”意琦行的话语中虽带疑问,但更多的是愧疚——既互为好友,竟有所欺瞒,不能全然交心,意琦行感到惭愧无比。
一留衣却迅速地截断了意琦行的话:“无需对吾吐露,吾只知好友你是天门之人,且为人刚正不阿、值得为友,这便足够了!”
“每一个人身上皆有秘密,更何况吾也并非将自己的一切对你们和盘托出。你之所为皆自有道理,身为兄弟,吾只管信你便是!”
听得一留衣所言,意琦行心中大震,一时间感动不已。
突然朗声一笑,道:“是了,兄弟情义最珍贵之处,无他,唯‘信’之一字!”
然后,伸出一只手,悬停于一留衣面前。
笑道:“吾信你!”
一留衣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先是一怔,然后大笑着挥手重重握住。
“吾信你!”
随即,又有一只手落在两人紧紧交握着的双手上。
绮罗生眉眼弯弯,如月如钩。
“吾信你们!”
“还有吾!”
一只手落下。
“别忘了吾!”
又一只手落下。
五只手紧紧交握在一起,仿佛是五条纽带将他们的情谊汇聚于交握的掌心之中。掌心的温度互相熨帖着对方,那般温暖,那般真挚。
每一个人都于此刻在心底许下誓言:一生为友,肝胆相照,不离不弃……
“喂,等等!你俩打哪儿冒出来的啊?”一留衣死死地盯着多出来的两只手,大喊道。
“糟糕!被发现了!”
“吾便说小弟你太冒失了,别人正是剖白真心的煽情时刻,你干嘛拖着吾跑上去横插一杠子啊!”
“……吾只是太羡慕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义了,一时情难自禁。什么时候吾们两兄弟也能像他们一样亲密?对了小弟,吾才是兄长啊!”
“哈,笑话!只有弱者才会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吾鱼唇的小弟哟~”
两个兜帽遮脸、黑袍覆身的人,在一旁就谁是兄长谁是小弟争论得面红耳赤,唾沫横飞。
一留衣用手肘戳了戳身旁的意琦行,悄声问道:“这两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是谁啊?”
意琦行无奈一叹:“他们应该是火狱魔教派来的接应吾的人。”
原来,在佛首将四枚教主令交给意琦行后,他便通过昔年身为教主之时布置下的魔教暗桩传密信给剑之初,告诉这位与他有半师之谊的火狱魔帅自己已凑齐教主令,即将回归火狱,重登教主之位。
剑之初很快便回信给他,请他耐心等候,自己将会派人接应。
但是这两个被派来之人,争论得已然忘我,完全忘记了自己肩负的任务。
意琦行忍不住提醒他俩道:“来者何人,有何指教?”
闻言,二人同时转身:“这个问题问得好!”
一人晶杖流萤,一挥轻、一舞疾,光华流转,风云碎乱,豪情战意即惊霄汉。
“自古圣王有十命,一命天,一命地,一命生死,一命江山,命忏有七,朱笔箓魂,繁华眨眼,如露如电,如梦幻泡影。”
“吾乃火狱魔教七杀魔帅座下——天狼将二十殊!”
一人琵琶琳琅,一拨思、一曲意,四弦揉杂,叮然沛响,沉肃杀气瞬笼青峦。
“远风兮,飘摇故土,一年声,三年破梦。定目兮,拨弦夭夭,数裂帛,吁叹命薄。”
“吾乃火狱魔教七杀魔帅座下——开阳将梦破槐!”
杖扰风云,琴裂杀音,二人异口同声:“奉七杀魔帅之命,前来强抢民男,休要反抗,否则先女干后杀!”
意琦行忍不住扶额:剑之初,你就算要掩人耳目接吾回教,就不能想个好点儿的理由吗?
两个黑袍人跟打量货物似的围着意琦行三人转了一圈。
然后,那个自称梦破槐的指着一留衣说:“这个长得太丑,不要。”
一留衣额头上青筋一突:“吾把帽子摘了,也是雪白干净的美男子一枚好吧!”
梦破槐根本不理会一留衣的抗议,转向绮罗生说道:“这个……”
停顿了好一会儿,道:“也太丑,不要。”
一留衣喊道:“那可疑的停顿是怎么一回事?你也知道自己是在睁眼说瞎话的吧!”
最后,看向意琦行道:“你很不错,七杀魔帅很中意你,就决定抢你了。”
一留衣抓狂道:“你们也太敷衍,太随意了好伐?那什么七杀魔帅根本没来好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们是冲着意琦行一人来的好伐?!”
被一留衣戳一语破心思,二十殊有些急了,他急忙辩解道:“谁说的!吾与小弟是很认真地在强抢民男的,不信你看!”
“全都给吾出来!”
二十殊一声高喝,一群黑压压的人从四周的树丛里冒了出来。
一铜铃眼,吊梢眉,满脸络腮胡的糙汉子,摸了一把大胡子道:“不错,吾就是被强抢的民男!”
手拽着自己的衣袍一丢,露出一身健硕的肌肉和许多陈年的刀伤剑疮,狠声道:“吾以一位过来人的身份劝你们束手就擒吧,火狱魔教的人可是很残忍的。吾就是因为竭力反抗差点儿被他们先杀后女干,才留下了这一身的伤痕。”
喂,停止秀你的肌肉,也许你的话还可信那么一点!
另一个尖嘴猴腮,面黄肌痩的男子,像是得了痨病一般一句一咳嗽:“咳咳咳,小兄弟,乖乖被抢吧。否则他们就会把你这样那样……吾的今日便是你们的明日。”
说罢,翘着一个兰花指掩面而泣。
喂,这样那样到底是哪样啊?给人以无限遐想的空间什么的吾们不需要啊!兄台,你是被阉了吧?一定是被阉了吧?
又有几个领头之人说完后,其余之人皆附和道——
“不错,不错,你们就认命吧!”
“不要做无意义的反抗了。”
“阿弥陀佛,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
哪儿来的大师,怎么连和尚都被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