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天门的诞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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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弦首提醒，劣者都差点儿忘记了。”
但闻苍之语，素还真迅速从家居好爹亲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素还真走到门外，把门掩上，然后……
“嘭”的一声巨响，大门被人用力推开，只见中原智首，苦境第一神人，清香白莲素还真快步冲进屋中，神情焦急惶惶，丝毫不见平日从容镇定之态。
“火狱出，东方现！如今火狱魔教在东方不败的率领之下，以席卷之势横扫中原武林，若再无人阻拦，武林必将陷入永劫。吾代替天下苍生向诸位前辈请命啊！”
“哦。”“吾哉了。”“赶快进入正题吧。”“啊。”众人稀稀拉拉地回应道。
唯有剑子仙迹卓然出群，不流于俗，只见他拂袖振衣，义正词严道：“皆要吃【屎】，窝当然不干！”（竟有此事，吾当仁不让！）
疏楼龙宿一扇子糊剑子脸上，悲痛欲绝道：“把食物咽下去再说话。”
“详情听说……”素还真开始为大家介绍当今天下局势。
“也就是说，为了与魔道魁首火狱魔教对抗，吾们必须建立一个中原正道的武林圣地，树立一个中原武林的领导者”苍总结道。
“何需如此费事，你素还真不就是武林正道的领导者了吗？难道说你尤不满足，还想让吾们当众承认你天下第一人的地位？”谈无欲习惯性地讽刺素还真。
闻言，素还真只是淡然一笑：“非是如此。劣者想要这么做，正是因为劣者往日的作为太过锋芒毕露，导致目标过于明显。如今一举一动皆为魔道所监控，劣者纵使有天大的能耐，也是施展不开啊。”
“所以，你另推一领头者，让魔道的注意力从你身上移开？”帝如来问道。
“并不全对。”素还真摇摇头，“劣者并非要另推某一特定的人成为中原武林的领导者，那不过是让劣者身上所经历的苦难在其身上重演罢了。
所以，劣者想着，若是将‘中原武林的领导者’抽象化与神秘化，使其既像天上的云雾那般飘渺，又像中天之日那般辉煌夺目，更像狂风骤雨那般具有威慑力。如此，而令魔道既忌惮，又震慑，想要对付却不知该如何下手。
诸位明白了吗？”
佛剑分说一本正经地点头道：“佛言，夫见道者，譬如持炬，入冥室中，其冥即灭，而明独存，学道见谛，无明即灭，而明常存矣。”
见大家听得一头雾水，剑子仙迹翻译道：“佛剑的意思是他已经深刻感受到了素还真的抽象。素还真，你可否说的具体一点？”
那一瞬间，清香白莲素还真笑得温柔而慈爱，眼含歉意，恭敬而温和地开口道：“凡人的智慧……却是劣者的过错，请让劣者为大师再解释一遍吧。”
众人皆在心里呐喊：喂，你的心里话全说出来了！
“劣者之意是，吾们要塑造出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作为‘中原武林的领导者’，以此来转移魔道的目标，让魔道把精力浪费在这样一个虚无缥缈的人身上。
其次，为了让此‘人’在中原武林上具有崇高的地位，以及对于魔道有巨大的威慑力，他还必须集强大的武力、傲人的智慧和高超的领导能力为一体。如此，如何塑造此‘人’，吾们必须得深思熟虑。
再次，为了不显得他势单力薄，吾们还须为他建造一个势力作为他坚强的后盾。可是人越多却越容易穿帮，所以，这个势力的内部构成也需得从长计议。
最后，为了让这个根本不存在‘人’，变得有血有肉，吾们还需选人来扮演他，顶着他的身份行走江湖，解决江湖纠纷，参与武林大事。”
谈无欲眸中精光一闪，他已深刻领悟素还真之意：“素贤人不愧是素贤人，一肚子的坏水。
现在的江湖人多是脾气暴烈，冲动易怒之人，吾建议这个‘中原武林的领导者’须得冷静如凝冰，沉稳如青山。为了随时保持神秘感，他又不能太过平易近人，须有一份红梅傲雪的凛然傲骨，让人崇敬他，却又不敢轻易接近他。
由如此品格之人领导中原武林，必将像一杯冰水对于吃火锅烫着了嘴的人的意义一样重大。”
谈无欲摸着自己被烫得通红的嘴唇说道。
“吾亦赞同。吾提议将此‘人’的势力建在雪山之上——白绫山脉就不错。此处，荒无人迹，且气候险恶，地势险峻，非先天之人轻易入不得，极好的保证了其神秘感。而且千年雪峰白雪皑皑，气势巍巍，与沉稳凝端且傲骨天成之人十分相配。”
更重要的是那里种不了胡萝卜，天之佛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见至佛开口，大愿同行的地藏圣者毅然相随。
“至佛提议甚好。吾曾闻白绫雪峰高耸入天，‘天’乃至高，至正，极道之代表，所以吾建议他之势力以‘天’字为号，就叫‘天门’可好？”蕴果谛魂看了一眼天之佛，温言道。
“不错，不错。”苍双眼微合，慵然接口道：“既谓之‘天’，岂能无超凡的能为？而天道，命轨最是变幻无常，若此‘人’的能力便是接触天道，看透命轨，测天下劫难，破劫护世，天下之人何人不敬仰，魔道中人又何人不忌惮？”
苍想到了自己的神棍老本行。
“而此等预测之力本是逆天而行，其传承必极为严苛，所以天门并不开门收徒。”帝如来补充道。
“但，没有门徒的势力又如何称上势力？岂非与一人独行，无有不同？”佛剑发问。
“凡超凡之人必有其追随者与仰慕者，这便是超凡之人的魅力所在。”儒门龙首，宫扇轻摇，点到为止。
“说道魅力，吾认为还不如把这个天门门主塑造成绝色美女，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剑子仙迹坏笑道。
“哦，剑子仙迹，你这是春心萌动了吗？是何方佳人如此不幸，竟被剑子老猴给看上了？”龙宿紫扇遮面，唯留一双狭长凤眸神色不善地看向剑子。
“哎呀呀，吾怎么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醋味啊！”剑子夸张地煽动着鼻子。
正在搞怪的剑子仙迹突然轻呼一声，僵直如木。
众人皆看见剑子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而龙宿正紧紧地靠在剑子身上。
湿暖的气息喷在剑子的耳廓上，传入耳中的是危险的话语。
“剑子仙迹，你长能耐了啊。”
剑子感觉到龙宿插/在自己腿间，握住那个难以言喻之物的手越发用力，疼得呲了一下牙，连忙赔笑道：“吾今天这不是太高兴了嘛，得意忘形了。龙宿，你大人有大量，应该不会与吾计较的吧。”
龙宿不置可否：“高兴？待会儿吾会让你更高兴！”
说罢，龙宿转向众人：“诸位，既然剑子提议将这个天门门主塑造成女子，那他一定对如何发挥天门门主身为女子的优势胸有成竹，我们就让他来扮演这天门门主吧。”
众人相互对视片刻，皆道如果剑子同意，他们便无异议。
“剑子，你答应吗？”龙宿笑容满面地看向他。
“吾……”
龙宿用力一掐。
“同意啊啊啊啊啊——”
“于是，吾们就在剑子激动不已，答应为苍生献身的呐喊声中又开始了火锅大餐。即使历经了千年的时光，吾每一次回忆，仍感动得流泪不止。现在想来，大家为这天下苍生都付出了太多太多……”
苍抹去了刚才打哈气溢出的泪花，叹气着结束了那段千年前的回忆。
“原来，这便是被埋葬了的真实。”意琦行一时间被那段充满着英勇与豪情的历史所怔住，久久不能回神。
“可是弦首，不是说天门门主是剑子仙迹吗？为何如今又是你呢？”意琦行发问。
“因为，那个该死的剑子买通了素还真，说什么如果天门门主始终由一人担任太过危险，而且会逐渐将这个抽象化的符号又变成一个特定的人，这样便没有意义了。所以，天门门主要有任期，结果导致吾们参会的每一个人都当了一遍天门门主。”
“再请问弦首，你们毕竟都是男子，体型声音具与女子相差甚远，又如何令他人无法看破？”继续问。
“吾们特地请幽梦楼楼主歩香尘，以其玄妙莫测的八品神通炼制了一条面纱，以面纱覆面，面纱便会激发自身幻术，根据佩戴之人的体貌特征改造出女性幻象，以骗过他人之眼。”
“吾还有问题，为何剑子仙迹作为天门门主时的道号是‘无双仙子’，不是‘天下仙子’呢？”加油问。
“问再多的问题，你也是逃不了的。”
苍一声轻叹。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是吾？”
“这个问题问的好！”
苍猛地抓住意琦行的双手。
“你不觉得冰雪般的气质，高山般的气势，红梅傲雪般的凛然傲骨——这样的设定不就是专门为你而现的吗？未来，拯救天下苍生的任务就靠你了！”
可怜的意琦行又被苍的雄浑气势怔住了。僵直了好半晌，才艰难地吐出一句话。
“弦首，你能先把你身上的女装脱掉吗？”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天门的诞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