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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花月正春风 ...

  •   三人看着风景,听着曲子,船一路又摇回了河岸,那樽酒已经见了底。
      刘红夫看原本行人如织的道上,也已经三三两两,便向他们两兄弟道别。
      耿恭问说,“姑娘怎么回去呢?”
      刘红夫本也不想回去,说了出来玩儿几天,她想去城北私园里住几天,那园子是本是郭家的,成婚时送给她了。平常荒郊野外的,也没人去只是她喜
      欢那园子又大又清幽。只是她只凭两只脚,怕是走到明天都走不到,累死在半路了。既然耿恭这么问,她也正好开口,“你们有马吗?借我一匹!”
      耿恭想也没想就去垂杨处,将自己的那匹马解下缰绳交到了她手里,这是一匹枣红色的马,四个蹄子上是白的,又高又壮一看就不是凡种。刘红夫看他神色没有一丝犹豫的意思,也不问自己怎么还他,也就接过缰绳上马走了。
      耿忠望着她绝尘而去,叹道,“可怜我这傻弟弟哦,你也不问问人家在哪里,怎么还?这马没了就罢了,我和你两个人如今一匹马怎么回家?”
      耿恭只得说:“那你骑马回去吧,我雇个车回去。”
      两人两马出去,只剩一个一马回来,家里自然是要问的。耿恭只说马系在杨树边,没注意人多,不知给谁偷了。
      耿弇说:“怎么这么不小心,怕是你们玩的心重,不然马也有丢的?你去家里马场再挑一匹吧,只怕没有这么好的了。”
      耿恭垂着头,“孩儿知道了。”
      耿忠一旁挤眉弄眼的笑他,耿弇回身说他道:“你弟弟的马没了,你为兄的只顾自己骑马回来了?”
      耿忠若无其事地说:“可不是吗?吃亏是福啊。”
      耿弇指了指他,他立马低了头不敢再说了。
      耿家一向养马,洛阳不比上谷,只得再远郊设了一个马场,挑了绝好的几十匹马养在那里。耿恭坐着车到了北郊,看四处山色青翠,草场丰茂,倒是一个难得的好地方,就有心多住几天,也静静心。
      那马场的老仆陪着他四处逛了一圈,只有几间屋子都是马夫住的,山谷里有几十匹马怡然自得的在吃草,散步,清风阵阵袭来草木味儿中混着一股马粪味儿。他也不以为然,抬头天空显得格外高远。
      老仆说:“这地方乡下,公子看得的新鲜,不过就是这几间房舍实在简陋,不大好住人的。公子要是想住,不远有个郭家的别庄,不妨向那边借几处房子住。”
      耿恭还在考虑,突然听见远方一阵马嘶,耿恭仔细听听像是自己的那匹马,耿恭指着北方说,“那是什么地方?”
      老仆回说,“是郭家的别庄。”
      耿恭吹了一声口哨,那马嘶声就更激烈起来,他拉着老仆带路赶到了庄子门口,向一个家人说明了来意,家人不敢做主,“平日园子空着公子想住只管住,前日我主人家来了,我等不敢做主了。”
      耿恭听了这话,心里更疑是她,便问:“可是个姑娘骑马来的?”
      “是的,公子怎么知道”
      “不用说了,这马还是我的呢,我去见见你主人吧!”
      走进内堂几见几仆妇在那里都苦着脸,她们在这里无非看看屋子,种种地。主人家几年也不来住一次,如今一个姑娘来了,又病了说要吃什么蜜水,哪有现成的蜂蜜啊,一去城里几十里一时半刻也没有啊。所以都在庭前犯愁,耿恭听了在门前向内望了一眼,见果然是她。穿着月白的衣裳,一头黑发散在枕头上,面上带着红,闭眼在睡。耿恭问说:“那匹马在哪里?”
      仆妇们指了指后头,耿恭说:“没有事的,我骑马去买好了。”
      走到后头那马见了他,扬起前蹄就要往前蹿。他上前拍了拍它的头,一个家人上前开了围栏,耿恭牵着马出来了,跟老仆吩咐说:“我进城一会儿就回来了。”
      几十里的路,他一个人骑着快马一个多时辰就回来了,那几个仆妇喜得眉开眼笑的,上前接过一坛蜂蜜进厨房去了。
      耿恭让老仆牵着自己的马回去了,刘红夫听外面吵吵闹闹,不知是谁来了。前天韩光也来看她了,她说:“我在城里住的也没意思,在这儿呆些日子,我隔三岔五会去北宫见母亲的,你就不用和他们说了。”
      韩光看了看周围,“这里人伺侯的过来吗?我再派几个人过来?”
      刘红夫摆手,“不用了,就是图个清幽,你快回去吧。”
      韩光不好再说,只得嘱咐她当心。
      韩光走后,她头里就疼起来,身上也乏了,想是吹了一天的风又喝了酒又走了这么多的路就睡下了。不想越睡头里越沉,昏昏沉沉的做梦,口里发苦,想喝蜜水。几个仆妇,去了半天也没个回音,这时听见外头乱烘烘的,迷迷糊糊只见一个人走进来,逆着光看不清长相,耿恭将蜂蜜水喂了她两口。她眨着眼:“怎么是你?”
      耿恭没回她这句话,她笑了笑抬起手摸了耿恭的脸,眉毛,鼻子,下巴,她觉得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怎么梦见他了。抓着耿恭的胳膊,就睡过去了。
      耿恭被她拉着手,抽又抽不开。只得坐在榻边陪了她一夜,这一夜心里百转千回想了好多心思,后半夜也撑着额打了个盹儿。
      刘红夫早间又被鸟鸣声吵醒了,一抬眼吓了一跳,忙推了他一把,“你怎么要这里?”
      耿恭睁开眼也是困得不行,揉揉眼睛说:“你醒了?”
      刘红夫不由红了脸才知道昨晚不是梦了,自己右手心也热热的,再看他手腕上一道红痕。窗外的鸟叽叽喳喳叫起来,晨光透过窗映在两人的脸上白晃晃的,真是所谓的春眠不觉晓了。
      仆妇在门外问道,“姑娘是醒了吗?”
      刘红夫回说,“醒了。”
      妇人便打了水来让她梳洗,耿恭忙避出去了,刘红夫一一问了昨天的事,才知道是自己病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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