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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玉髓错认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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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玉髓错认亲
岭南,宋阀。
现今江湖上,声名最著者莫过于四姓门阀,但若论吃得开,则要数四姓中的岭南宋家门阀。宋族乃南方势力最大的士族,阀主“天刀”宋缺有天下第一用刀高手之称。当年杨坚一统天下,建立大隋,因顾忌宋族的势力,对他们采取安抚政策,封宋缺为“镇南公”,而宋缺亦知南朝大势已去,诈作俯首称臣,以保家族。四姓之中,其它三姓均杂有胡人血统,而这硕果仅存,保持声威的南方大族,则一直坚持传统,严禁族人与汉族以外的人通婚,故在江湖上被视为汉族正统。文帝杨坚在位时,以宋缺的雄材大略,仍不敢轻举妄动,还韬光养晦,潜心修隐,免招大祸。到杨广即位,内乱外忧,朝政败坏,叛乱四起,宋阀才再次活跃起来。
宋缺有四子两女,宋师道乃幼子,专责私盐营运,甚得乃父爱宠。两女一名玉华、一名玉致,均有闭月羞花的容貌,分别排第四和第六。宋玉华巳于三年前下嫁以成都为基地的西川大豪解晖之子解文龙。解晖外号“武林判官”,是与宋缺宋智齐名的顶级高手,自建“独尊堡”,为四姓门阀外异军突起的新兴势力之一。宋解两家的婚姻充满了政治交易的味道,代表两大势力的结盟,使杨广更不敢对他们轻举妄动。
今趟傅君瑜、跋锋寒、徐子陵、寇仲四人不请自来,加上宋师道对傅君瑜的恋慕,寇仲对宋玉致的调戏,弄得不好求助,这里惊动巡卫,东躲西藏的,不知怎么寇徐二人被宋智捉住。跋锋寒正要现身,却听得一个声音从后山传来。
“宁儿,怎么到师兄这里也不说一声,还是想试试这护山大阵,伤了你愚兄倒不奢望,毁了这大阵,师兄可会心疼。”
闻言宋智低语,“大哥,陵儿?”实在不明兄长言下之意,难道这闯入宋阀是兄长的师弟,可是寇徐不过混混出身,跋傅二人更是外族,怎么可能?
“陵儿,莫非爹说的是徐子陵,怎么可能?”宋玉致,宋师道心中十分不解。
而寇仲、徐子陵闻言心中惶恐,竟然惊动了二十年未出后山一步的天刀宋缺,傅君瑜只听说天刀宋缺与师傅奕剑大师傅采林、道宗宁道奇齐名,还以为是夸大其词,但这几句话竟然让人提不起反抗之意,跋锋寒却觉得颈上玉髓有些发热,心中百转千回。
“拜见阀主。”
那是一位,风度气质更胜于容貌的极俊美的三十左右男子,一身修为内敛,如同寻常文士,远不及地剑宋智气势,但他就单单站在那里就如山之高,如海之深,不可预测。
“都退下,两位小兄弟即是宁儿带上山的都是客人,二弟,你去安排他们住下。”宋缺直接下令,寇徐二人知道不是说话的时候,只得老老实实跟在宋智身后离开。宋玉致、宋师道心中疑问,却不敢问。
“玉致和师道是我的孩子,不比其他,若是惹着了,任你处置。”宋缺浅笑,“宁儿,你明知我手上扳指与你颈上玉髓相应,真要师兄找你出来,还是宁儿趁夜上山是要与我切磋切磋?”
跋锋寒闻言已知宋缺认错人了,但能与宋缺一战,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印证武学,不惘数年苦修。
“跋锋寒”
“傅小姐”
宋玉致,宋师道惊呼,怎么都不对呀。
“宁儿,怎么选了如此粗狂模样,若不是扳指发光,师兄都不敢认了,你呀,也太浪费师尊师娘给你的花容月貌了,难怪扳指都闪了好几天了,我派人打听却不得消息,险些以为……”宋缺还是面带微笑,却不让众人言语,转眼看着傅君瑜,心中有些不虞,【宁儿,怎和这女子一起,莫非……】“这位是?”
“爹,这是傅大师弟子傅君瑜傅小姐。”宋师道急忙出声辩解,刚刚宋缺眼中是杀意。
“高丽,傅小姐怎么和宁儿一起来岭南了。”
“宋阀主,某名跋锋寒,为证武道前来中原,并非宋阀主口中的宁儿。”跋锋寒闻言直接说道,“宋阀主刚才答应与某切磋,现在开始吧。”
“你不是宁儿?”
“跋锋寒,令郎、令爱都可以证明。突厥剑客跋锋寒,请教宋阀主。”
【扳指不可能出错,玉髓在他身上,而他不是宁儿,是跋锋寒。玉髓护主,不可转移,是不是……不对,他和傅君瑜一同,高丽人,没有玉髓】
“傅君瑜是你什么人?”宋缺问话夹杂真力,跋锋寒隐隐戒备,却也连退三步,傅君瑜更是退了十步。两人对视一眼,宋缺是动了真怒,原因呢?
“宋阀主,此举为何?某与傅小姐不过结伴而来,虽夜闯宋阀,也以告罪。阀主何以……”
“你说你不是宁儿,但你身上有玉髓却不假,寒冰玉髓天下间仅有一对,你不是宁儿,必是宁儿的心上人,我作为宁儿师兄,见你维护他人自然该问清楚,日后也好解说,既然不是,那你便是我宋阀座上贵宾。师道,玉致带傅小姐下去调息,你随我来。”宋缺说完便向书房走去。
跋锋寒急于弄明白,怎么宋缺说的每一个字都明白,但加在一起却不懂,先是将自己错认成宁儿,现在是宁儿的心上人。也不言语,对傅君瑜颔首跟宋缺离开。宁儿这个名字,总有一种熟悉感,一种陌生的情绪也翻涌而出,必须弄明白,否则久之会成为心魔,修行不得寸进。
“哥,爹是什么意思?怎么从未听说过父亲师承,还有那个陵儿又是怎么回事?”宋玉致十分奇怪,今天晚上的宋缺十分的失常,简直变了个人。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先前爹是动了真怒,却生生克制住,等跋锋寒答案,而且爹的修为好像看不出来,感觉好像不曾修习,奇怪。玉致,你带傅小姐疗伤,我去看看。”
“傅小姐,实在抱歉,请随我来。”宋玉致礼貌而疏离地安排傅君瑜住下,吩咐药房拿药,婉言安抚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