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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四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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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孩子是那种有风使尽柁的人,恶质的笑道:“只要他说得出来荷包里面有什么东西,我就承认是我是小偷。”
吕莳差点想一脚踢过去:这小孩太让人讨厌了,要不是不想张扬,早揪你去顺天府让你吃几天免费牢饭了。
俊男凝视着吕莳道:“我是翰林院编修,你说出里面有什么东西,我担保你的安全!”
吕莳那个尴尬哦,要叫她当着这这么多人的脸,尤其是还有认识自己的人面前说那个香囊里面是春宫图,还不如叫她死了算了。
自己现在的身份可是道士,道士看春宫图,总有点不太对头罢。再说终有一天要回复自己的女孩子身份,若是闹得满世界都知道,那时候还要不要做人了?
你是官又怎样,我见得还少么,职位个个都比你高。
她恨死那俊男了,对他美貌的一丝好感早揣到九霄云外去了,索性来个死活不承认。只是心下问候着俊男的祖先,一直追溯问候到光着屁股蹲在树上的那代为止。
俊男幷不太会看人脸色,很认真地说:“我看着他从你袖筒里偷出来的!”
让我死了吧!这人干嘛一定要害死我啊!
吕莳已经欲哭无泪了,一千个后悔莫及买这个香囊---只一个劲的说:“不是我的,真的不是我的。”
“咦~不是明邪么!”
“小牛鼻子,谁在欺负你,十爷给你靠!”
一行人挤了进来,打头三人,正是八阿哥胤祀,九阿哥胤禟和十阿哥胤锇,吕莳差点便呻吟起来,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怎么又多了搅混水的。
胤禟胤锇两人向来焦不离孟,同时见到两人是一点都不奇怪的。
胤锇右手马鞭一指俊男,斥道:“你这混蛋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的,小嘎子,将这人送到顺天府衙门去。”
“扎!”十贝勒府的几个人捋袖挽臂地上前。
“慢!”吕莳忙止住,挣开那俊男的手,行礼道:“拜见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这位先生幷没有恶意。”她做不来恩将仇报的事情,无奈将事情根由说了遍。
那俊男听到来人的名头,也不禁一楞,这才打了个千道:“翰林院编修李绂给三位阿哥请安。”
胤祀却是听过李绂的名头的,这李绂雅好史学,尤其是对方志学研究颇有见解,不大不小也是个理学家,
最要紧的是李绂还是大学士张廷玉的得意学生,张廷玉为相已经十多年,是康熙一日不可或离的宠臣。
这人就算不能笼络到自己的袖中,也不能任意得罪的。
当下胤祀使了个眼色给胤锇,示意他放软身段,好声好气的说几句好听的,那知道他毫无反应,气得瞪了他一眼,搀起李绂,温声道:“巨来兄请起,老十刀子嘴豆腐心,出名的燥性,刚才小小语言得罪,还请巨来兄瞧我薄面,不要放在心上。”
李绂为人刚正,对这几位阿哥倒有所闻,道:“不敢,不敢。只是这小孩子。。。。。。”他看着吕莳。
吕莳无奈的笑道:“任凭先生处置!”却觉得那俊男的身份好象很熟悉,只是想不起来是谁。
那小孩子张大口不知所措:自己可真是霉运当头,老子今日恐怕要归西---好偷不偷却偷到刺头上去了,失主的人越来越多,个个凶神恶煞的,一人一脚自己都要糟糕.
他见众人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吓得心胆俱裂,一手高举着绣香囊,趴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哀求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吕莳看着那俊男:看八阿哥那样子这男人也是有点来头的人物,只是是谁了,李绂李巨来。。。。。。咦~那不是在雍正朝和田文镜争斗不休,曾经两次被绑到刑场的那个李绂么,不过,他怎么已经成了翰林院编修了,看雍正王朝不是说他和田文镜一起进京赶考的么?
怪不得自己刚才想不到,原来给二月河骗了。
怪不得和田文镜的争斗一直以他的失败而告终,瞧他那书呆子的脾气,怎么斗得过田文镜这个酷吏了。
吕莳一边想一边去拿那个绣香囊,刚拿到手,就给人劈手拦截了。
“滚!”胤锇一马鞭将那小孩子抽得四处乱滚,一手拿着绣香囊,笑嘻嘻道:“我倒要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吕莳又好气又好笑,正色道:“十爷说笑了,出家人当不得这等玩笑。”趁胤锇不备,扑上去抢。
胤锇待吕莳扑到自己身前,将那香囊一抛:“九哥,接住。”
胤禟是风月的老手了,这绣香囊一到手,搓了搓,立即知道是什么东西:难怪刚才明邪死不承认给偷窃。
他盯着吕莳一脸古怪的笑:还未到春天,这小道士就春心动了么?
任由吕莳抢走香囊,胤禟笑道:“明邪,我府中今晚有无遮大会,牡丹阁的头名红牌姑娘雨晴也过来,你~可要过来玩玩?”
他贴近吕莳耳边细声笑道:“这种香囊我有大把,全是内工所绣,比你手上这个精致多了。至于《花营锦阵》、《鸳鸯秘谱》、《风流绝畅》、《江南销夏》、《繁华丽锦》、《春宵秘戏图》等嫁妆画应有尽有,就连崇祯年间的《新刻绣像批评金瓶梅》我也有全套,难得遇到同道中人,公诸同好又何妨!”
听到这话,吕莳那还不知道胤禟已经发现绣香囊的秘密,立即面红耳赤。
偶的神,给个霹雳电死我吧!我不要活了拉,竟然给这株变态水仙花这么说。
吕莳结结巴巴道:“明邪还有事,就不打搅三位阿哥了,告辞!”要不是还有点自制力,三位阿哥的家仆又堵得严严实实,她还真想掩面而逃。
胤锇走了过来,埋怨道:“九哥,你怎么将香囊给了他?我都还未玩够。”
胤禟却只盯着吕莳看:阳光下他低垂的半边面晶莹璀璨,旁边的人群和声音都仿佛淡化掉,似乎那阳光都只照在他的身上。
一刹那间胤禟有一种恍惚的呼吸停滞感。
只有这样剔透这般和我的美貌不相伯仲的人儿才配得上我吧!
四哥想必是享用过这个可人了吧!否则素有不动明王之称的他会如此紧张,还带回京安置在自己府中,一点都不避嫌。
我也得派人去江南找找看,那等钟灵旒秀之地才孕育得出如此绝色的人儿。
胤锇推推胤禟道:“九哥?”
胤禟皱眉,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老十,你年纪也大了,别一个劲的知道玩,你看看你身边那几个歪瓜斜枣,还带出来见人!鉴赏美色也是贵族必备的能力之一——你就算不懂,也别表现出来好吗!”
胤锇苦着脸摸摸后脑勺:九哥又开始抽了。。。。。。长随得用就好,还非得长得漂亮不可吗?男人就算再好看还不是男人,还非得长篇大论的去描述他如何美,那不是吃饱了撑着吗!
吕莳嘴角抽筋:这九阿哥的冷笑话还真让人难过。
胤禟拖着吕莳走向和李绂寒喧的胤禩,道:“八哥,李先生,我们坐下来慢慢聊吧!就去最近的沙锅居,那里专用通县张家湾的小猪,只是白肉就有60多种花样,我们去大饱口福如何?”
他看了看阳光明媚的天空,他的长随良辰立即打开一把油伞遮在他的头顶上--要是让阳光晒伤了九爷娇嫩的肌肤,那就不死也脱层皮。
李绂无欲则刚,以读书养气自矜,自然也不会一味心思的想着巴结阿哥来平步青云,当即道:“皇上有旨,文武百官不能结交阿哥。巨来谢过阿哥厚意,就此告辞。”
胤锇身边的小太监吴嘎跳出来骂道:“不识抬举,九爷请你喝酒是看得起你,你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在阿哥面前狂傲无礼,嫌命长了么?”
吕莳只觉得这一幕十分熟悉,好象看过无数次:看来影视作品源于生活是真的,到那都有仗人势的狗腿子
“啪”地一声,胤禩扬手赏了记清脆响亮的耳光在他说得正得意的脸上。
“混蛋,你是什么东西,竟然在李编修前大发撅词。” 胤禩勃然大怒:“要是你是我府中奴才,早绑了你去马厩让你清醒清醒了。”
胤锇喝道:“死奴才,滚一边去。平日里见你还蛮伶俐的,怎么这般没眼色。”
吴嘎满门心思要讨好胤禩胤禟,那知道马屁拍在马脚上,顿时吓得面如土色,缩了几步退到后头,一声儿再不敢言语。
胤禩这才转过面去,握着李绂的手,笑道:“孔夫子说得没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要为了这等人,天天生气都生不过来了---巨来,北京城不易居,薪桂米殊,你鸡碎米一点俸禄,又素日清廉,要是缺了什么,到我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