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忠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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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男人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水晶球里的动静。
晴明并没有在魔法阵里迷失自我。他通过一只千纸鹤，找到了出口。现在他正坐在地上，摆着一些奇怪的姿势，口中念念有词。相信他很快就能走出困境。
这个神奇的东方小子。
阿布拉克萨斯为晴明松了一口气。他皱着眉，转而跟沙发上的男人说，“难怪你家总是阴森森的，尽管我已经试着让屋子更向阳一些。但我居然不知道这里养了这么多家伙，都是它们在作祟。”
黑发红眸的男人，似乎已经习惯了马尔福的口气，显得相当淡定，他甚至还端着红茶，轻轻抿了一口。他说：“它们比人乖多了。”
阿布拉克萨斯扶着额，语重心长地说：“V，我知道你不喜欢与人相处，但至少人是活生生的，你总不可能吃饭睡觉都和这些阴森森的东西在一起，尽管我知道你示魔法为生命……你应该和别人多交流，布莱克先生，或者斯拉格霍恩教授还有……去你的，我才不愿意做你的管家婆。”
里德尔暗红色的眼眸里看不出情绪，隔了好一会儿，他才悠悠地说：“我知道你不高兴见到它们，所以我才把它们放在魔法阵里。”
阿布拉克萨斯听着这像是解释的话语，脸色稍稍缓和。里德尔从不屑于跟别人解释。他应该感到欣慰吗？——自己被视为独特的存在。但马尔福更希望他不要总沉迷于实验室和可怕的生物研究中，他甚至希望自己能给里德尔带来更多的快乐，如果能在那张俊俏的脸蛋上时常见到笑容，那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可是里德尔很少对人微笑。阿布拉克萨斯甚至邀请过里德尔住在马尔福庄园，但他总是拒绝，最近一次原因是——他不能离开自己刚配置的魔药，一种让人皮肤溃烂，伤口无法愈合的新配方，魔法部的禁用品。
“它们对我忠诚，阿布。”里德尔缓缓地吐出这几个音节，就像一个瘾君子刚吸了一口烟一样，微微眯着眼，陶醉而享受。
阿布拉克萨斯丢下手中的水晶球，几乎粗鲁地扑到沙发上去，他用手臂将黑发男子圈在中间，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些怒气，他俯视着那个男人，说：“我也可以对你忠诚，只要你需要！”
他口中的气息吐出来，扑在里德尔的鼻子上。
接着他的腰被里德尔有些冰凉的手扶住了，两只手掌几乎圈住了他的腰肢，它那么纤细，那么柔韧，布料之下的肌肤传来的温度是那样温热。
“我知道，阿布，你一直都是。”里德尔抬起脸，看着身上的男人，一点儿也不介意这个金发男人肆无忌惮的态度。
在布莱克他们看来，那恐怕是做梦也想象不到的情景，冷漠孤僻，夜行侠一样的黑魔王，竟然和马尔福那只香喷喷的花孔雀粘在一起。
阿布拉克萨斯说：“是的，是的，我认为那些丑巴巴冷冰冰的食尸鬼一点儿也不可爱，你至少多抽点时间学学怎么做一个慈爱的长辈，卢修斯到现在都不知道你是他的教父。”
里德尔勾着嘴唇，突然笑了起来。他说：“阿布，你是在吃醋吗？”
“走开，谁会跟那种低等生物争风吃醋，我只是觉得你最近太沉迷工作了。”阿布拉克萨斯狠狠地别开头，他的脖颈紧绷成一个笔直的线条，没入白色衣领。他收回手，打算闭嘴不再和里德尔讨论他的试验。
但里德尔却捉着他的左手，将他的手指放在嘴边轻轻吻了一下。无名指的地方，曾经戴着一枚婚戒。但现在已经被取下来了。
“阿布，我保证那些小东西乖乖的，它们绝不会伤害庄园里的客人。更不会伤害你。”里德尔的声音总是带着一股奇异的蛊惑力。
“去死，我不是在担心它们伤害我！你明知道我的意思。”阿布拉克萨斯收回手，看了看窗外，干巴巴地说：“吉米终于出来了。”
里德尔眼中闪过一丝遗憾，他说出了自己的意愿。“我要留下他。或许我可以找出解开你们身上契约的办法。”当然不是杀死晴明那样简单的过程。
因为阿布拉克萨斯对晴明的所有攻击行为都会被反弹，有时候他甚至不能控制自己对晴明产生的保护欲。这很奇怪，也很可怕。
从来没有一种契约能够达成这样精确的控制，它直接作用于人的情感和心灵，晴明有危险的时候，阿布拉克萨斯心情会变得焦虑。
“但愿如此。”金发男人已经直起身子，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恢复了在外人眼中，一个马尔福该有的傲慢。
晴明一走进房间，看到的就是两个男人正襟危坐，灰蓝色的眼睛，红色的眼睛，都向他投射来视线。
“你晚了三十分钟，吉米。”阿布拉克萨斯用一种教育式的公式化的口吻说。
里德尔则用饶有兴致的目光打量着他。
“我迷路了。”晴明摊了摊手。
“是的，所以你就去花园里乱窜，以至于把衣服弄的脏兮兮的，瞧，你的裤腿上那绿色的是什么，青草汁吗？”阿布拉克萨斯指出了晴明的狼狈，事实上他的衣服破了好几个洞，连里面的棉絮都漏了出来，就像被树枝挂破的。
“是的，先生，我觉得有点冷。”阿布拉克萨斯看起来像是为他的迟到而感到愤怒，他或许不知道自己差点儿死在路上，晴明不知道该感到委屈还是什么，至少他心情绝不好受。
没有人被一群破碎的鬼魂困住以后，还会感到愉快。
晴明注意到旁边的男人，他一直在观察晴明的反应，晴明也在观察他。
“干得不错，小家伙，”这是那双红眼睛所透露的信息。
“谢谢夸奖。”晴明冷冷地回敬他。
但实际上他们什么都没做。阿布拉克萨斯已经拔出了他的魔杖，为晴明修复了他的外套，清理了那些绿色的汁液。让它们变得像原先那样崭新完美。
阿布拉克萨斯又挥挥魔杖，为他变出一杯热可可：“喝了它，你能暖和些。”
晴明盯着他的魔杖，看起来相当感兴趣。
“你喜欢魔法么？”沉默了一会儿，里德尔开口问，即使不说话，也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晴明捂着冒着热气的杯子，略微点了下头，他说：“是的，它很神奇。”他的语气听不出有多兴奋，但他的眼睛却很明亮。黑眸子，就像两颗亮闪闪的黑珍珠。
里德尔看着他，他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哦，当然，你面对的可是有史以来最棒的巫师，吉米，这可是一个好机会。”阿布拉克萨斯朝晴明挤了挤眼睛，好像再说，你捡了一个大便宜。
你确定没有在帮着黑魔王陷害我吗？晴明的内心在咆哮。
但是他脸上却还挂着天真可爱的笑，他说：“好极了，可是我对魔法……呃我的意思是我想去霍格沃茨。”
“白痴。”阿布拉克萨斯从那纤薄的嘴唇里吐出恶言，“浪费马尔福粮食的天真幼崽。”
里德尔挥了挥手，那颗观察过他的水晶球缓缓地，稳稳地飞进他的手里。迷雾中映出了那个安静的，吹着冷风，充斥着复仇的尖叫声的花园。向日葵和玫瑰花已经枯萎。
晴明意识到水晶球里显现的，正是困住他那个结界里的情形。
里德尔的声音如同乐音一样，带着如梦似幻的空灵：“如果你留下，我可以教你，怎么制作这个魔法阵。”
最终晴明还是答应，单独和里德尔留在这个阴森森的伏地魔庄园里。他送阿布拉克萨斯离开的时候，金发男人悄悄扶着他的肩膀，说：“如果你不愿意，你可以跟我回去。我只是希望V能够和更多的人相处，但你是个小孩，我有些后悔，他能照顾好一个小朋友吗？”
“我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晴明说。
“那么你留下的原因真的是想学黑魔法吗？”阿布拉克萨斯冷冷地问。
晴明说：“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阿布拉克萨斯挑眉问他。
晴明笑着说：“他说英语说得又慢又准，完全听得懂，我可以和他学学。”
“这么说来，我对你的循循善诱都白搭了？”阿布拉克萨斯几乎跳起来。
晴明摊摊手，说：“请你重复一遍。”
“再见！”阿布拉克萨斯披上斗篷，拿着手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忠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