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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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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就是喜欢破坏气氛。就像有的人喜欢喝茶,有的人喜欢拍照,天生的也好后天的也罢,终究是种习惯谁也不能说什么,但有的时候就显得非常可恶了。
不说远的,浦原商店里就有这么一位。
“关于假面,我知道的也不多。假面军团目前有八个人,至少有一半是从真央毕业的原护廷十三番队队长……”当浦原喜助正难得严肃地耐着性子向黑崎四人组解释时,破坏气氛的家伙出·现·了。
“等等,”黑崎一护匆匆打断,“那个真央是什么?”
“真央灵术学院,相当于现世的学校。”浦原喜助把帽子摘下拍了拍灰又重新戴上,“其实假面军团本应该有九个人的,第一个虚化的那个人并没有到达现世。那家伙大概是死在断界的某个地方了吧……”
门被粗鲁地拉开,入侵者大大咧咧地坐在小桌旁边,咧开一嘴白牙:“你在开玩笑吧浦原,那家伙不是还活蹦乱跳地在你店里么?”
“哟~平子先生。”浦原把扇子啪地一声打开,又变成平常吊儿郎当的模样,“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黑崎一护看着这个入侵者:“你这家伙又是谁啊?”
那人面对黑崎一护正坐,嘴角勾起个诡异的笑容:“扁平足的平,加上小野妹子的子,真性□□的真,再加上辣味明太子的子——所以是平子真子,请多指教。”
“啊呀,附带一提,他是假面军团的一员哟~”浦原喜助凉凉地扇着扇子插嘴道。
黑崎一护猛地站起又被石田雨龙扯住,石田雨龙给他使了个眼色,黑崎一护做了几次深呼吸,重新坐下来。
“可以继续么?”石田雨龙习惯性扶了扶下滑的眼镜。
“既然平子先生都亲自到这里了,不如替他们解释一下吧?”浦原喜助把球踢给平子真子,两只眼睛都笑得眯起来了。
“哎呀,劳碌命啊!”平子真子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沾了点茶水在桌子上竖着写下汉字的“墨”。
“香宫墨,以前我们都叫她阿墨。但那件事以后就给她起了个代号:黑土。”
“那直接叫她的名字不就好了,为什么起代号?”井上织姬举起手。
平子真子怔了一下:“我记得……那件事之后的几个月里我们都不愿提她的名字,每次都用‘她’或‘那个人’代替。后来日世里提议把她的名字拆开来喊了以后,才开始用‘黑土’这个名字的。习惯了。”他抓了抓头发,“啊咧啊咧,说起来这都是很早的事,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阿墨是第一个虚化的——这个你们已经知道了吧?——她的灵魂构造有点奇怪,一直都处于半虚半整的状态。据阿墨自己说,那个虚是在她灵魂游荡的时候不小心吸收进来的,其实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平子拍着腿大笑起来,“记得那时阿墨经常苦着脸抱怨‘那个虚吵死了!’之类的。哈,明明看起来是个什么都不怕的家伙,居然会被半·个·虚整得团团转!若不是亲眼看到她时不时的自言自语和一脸抓狂的样子,我才不信!”
“我,阿墨,还有日世里是同班的,关系很好。毕业后都混了个队长或副队长。当时我们都很要强,为了追求力量可以说是不择手段。虚化后,阿墨就开始没天没夜地呆在图书馆和实验室,她说一定要找到能让我们都虚化的方法。当然,她成功了。”平子顿了顿,喝了口茶,似乎在考虑该怎么说。
“但我们虚化的事被山本总队长知道了,阿墨被单独叫进了一番队办公室。仅仅是几分钟之后,突然爆破的灵压将整个房子都扭曲了,路过的死神都被震得脸色苍白跪倒在地。不知过了多久,阿墨出来了。面无人色,胸腹处还淌着血,流了一地。她几乎站都站不稳。
“她说:‘平子,我们去现世好不好?’
“‘我不要留在这里了。’
“‘死神一点也不好。’
“阿墨是哭着说的——那是我第一次看见阿墨哭,哭得很伤心很伤心。
“再然后,刑军从各个角落里涌出,将我们重重包围。领头的那个家伙将刀尖指着我们:‘总队长有令,驱逐你们三个。现在就走!’
“我本来想处理下阿墨的伤势再走的,可那家伙居然真的砍了我一刀!可恶!”
平子咬牙切齿地捏碎一个茶杯。
“好在当时医疗队的人路过,邢军似乎挺畏惧那人的,好歹给了些缓冲时间。不然那家伙是死定了吧?我们连夜离开瀞灵廷,那时候阿墨已经非常虚弱了,半死不活地趴在我背上。
“那天拘流十分混乱,又恰好碰上拘突的游荡期——真是非常倒霉——日世里差点被拘流卷走时,阿墨却突然醒了,那混蛋一脚把我踢开!”
平子嘴角狠狠抽了抽:“要不是我反应快及时跳出断界,我现在恐怕就不在这里了。”
“随后日世里也被扔出来。但阿墨那个白痴,把自己卷进拘流里出不来了,还任性地甩了两缚道定住我和日世里,让我们眼睁睁看着她在断界消失!真是混蛋!”
平子舒了口气,平息一下胸中翻腾的怒火,然后表情认真地总结:
“阿墨就是个任性到死的白痴。”
黑崎一护刚想说什么,平子又补充一句:
“顺带一提,那家伙不知怎的失忆了,所以你们什么也问不到。”
“你刚才说她就在店里,是谁?”石田雨龙追问。
“你们不是都见过吗……”平子咧开一嘴白牙,慢条斯理地说,“就是那个叫七海诗取的家伙啊。”
几个少年面面相觑。
那个哭得一塌糊涂疑似双重人格能自由拿出面具来的小姑娘?
“哦哟,这就是所谓的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么?”浦原喜助使劲扇扇子,眼神在纸门和平子中间来回瞟,“完全看不出来。相当风光啊,那位小姐。”
门外突然响起凌乱的跑步声。几人一惊,一时间互相望了望不知如何是好。平子对浦原点了点头,追了出去。
黑崎一护愣愣地开口:“喂,到底怎么了?”
“嘛~”浦原喜助压低了帽子,意义不明地回了一声,“不就是记忆这么回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