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爱》明明如月◆∩＿∩◆

4、落荒而逃

　　正式的交往是从杨楠的一个微笑开始的。扬扬，你的这个微笑意味着什么，你要明白。我提醒。楠，我知道。她答。恍惚间，我觉得扬扬离我远了，而且还会远下去……
　　杨楠与苏吉开始恋爱时是高二忙着实验会考的时候，这是高中生要拿取毕业证书的第一关，与往年不同，这次的实验会考不再只是走走形式过过场，监考的是外校的老师，要PASS全凭实力，一下子化学、生物、物理成了主课，大部分的课时都空了出来，让于他们来上实验课。“其实化学实验是不用怕的，只要按步骤做，把计量弄对，就OK了。”杨楠是很喜欢上实验课的，比书本来得有趣，所以，对此她倒颇为熟练。只是与她一组的苏吉倒慌张不少。“诶呀，错了错了，正是因为实验简单，那么实验的手法就是他们扣分的关键，试管夹要从下望上夹……”“我晓得。” 苏吉像个不认输的孩子，很不耐烦于杨楠的唠叨，这是与以往不同的杨楠，是脱离了我的扬扬，真正的扬扬。杨楠与苏吉的关系还属于地下，不为人知。当苏吉说不想有人知道的时候，我就发作了，杨楠见不得人吗？和杨楠在一起丢你苏吉的脸了？从没出现过的状况，曾几何时，杨楠也成了某人的地下情人？
　　“杨楠，你把你的马尾扎低一点吧……”
　　“杨楠，我不希望你和其他的男生再有什么牵扯……”
　　“杨楠，你的衣服的领口永远都这么低吗？”
　　“杨楠，淑女点的衣服，你没有吗？”
　　你还要忍受他到几时？他这是改造你，把你改造成第二个木子韵！我叫嚣，我发狂。楠，不要着急，我知道分寸的，我想看看他什么时候才对我说实话。她是这样安慰我的。伶俐而嚣张的杨楠就此消失，高高束起的马尾被放了下来，松松地扎着，发型一变，镜中的杨楠温驯了不少。我说过杨楠不是鸡，她的那些苏吉所谓的“低领口衣服”只是杨楠的品位如此，淑女？苏吉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淑女，这年头的十七的少女买的大都只是森马、邦威亦或是以纯等等，可杨楠从不买这些衣服，她喜欢的是圣·迪奥那样的风格，哪个才是淑女装？听到苏吉的请求，杨楠只是笑着答应，成熟的杨楠、女人杨楠自此消失不见。我第一次看见穿休闲装的杨楠，清纯！
　　上生物实验——洋葱表皮细胞观察实验课的时候，杨楠展示了她的刀功，手起刀落间，一个整形的洋葱片片飞。“我们要观察的是它的表皮细胞，你从横截面切，观察个屁啊？”这是苏吉的评论，在众人惊叹于杨楠的刀功让杨楠以为可以听到苏吉一两句夸奖时，她碰了一鼻子灰。“因为我常常一个人在家，所以，我常常自己做饭的。”她还是不死心，努力想让苏吉意识到自己是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女人。只是对方好象这方面的认知……
　　“我总是挑三拣四的，你不会恼吗？”当有一天，杨楠看到苏吉在纸条上这样写的时候，她知道大功即将告成。“不会啊。〔*＾＿＾*〕”我说过，杨楠和苏吉的位置是很临近的，两只手传递纸条之际，杨楠趁他不注意握了他的手，苏吉像触电一样猛的抬头看她，满眼的惊讶，恋爱近1个月，这是他们第一次牵手，不管怎么说，杨楠是抱着初恋的心态来对待苏吉的，那个所谓的“一个月”的规矩自然不用遵守，杨楠笑嘻嘻的看着面红耳赤的苏吉，与自己交握的他的手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湿了纸条。等杨楠把手收回来，坐好的时候，苏吉仍然摆着那个姿势不变，他呆楞楞的看着她出神，好一会，才把手收回去，盯着自己个的手掌上上下下又瞧了一阵，才对她说“这是我第一次和女生牵手。”
　　是那时侯苏吉呆呆的表情还是那害羞的模样还是杨楠所以为的他的老实？总之，从那一刻开始，杨楠有种冲动——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他。
　　又郁闷了……
　　什么？扬扬你在说什么？
　　苏吉他又在郁闷了……
　　看得出来吗？
　　你看，他现在在叹气，眼神暗淡，说明他在为某件事情烦恼。
　　是因为他在烦恼自己要不要和你坦白吗？
　　不知道啊，应该不是。ˇ＿ˇ
　　呵呵……你倒有自知之明，还没糊涂到那份上。
　　你以为我真的没听见你的抗议吗？我知道啊。
　　他只是玩你的……………………
　　我知道的……………………
　　星期天的晚上，杨楠的第一次约会，男友她交了有几个了，可是单独的约会是从苏吉这开的头，原因无他，既然自己恋爱原本就是抱着玩玩的心态，那么就得玩得起，和自己不喜欢或者说不是很喜欢的男生外出，这无疑是给对方亲近自己的契机，杨楠有太多不能用来玩的东西了，如此危险的事，她以前从来不做。所以，当她答应苏吉看电影去的时候，我知道最起码她是信任这个男生的，可能还是愿意被这男生“玩”的。
　　一路上，苏吉像个跟班似的跟在她身后，左看看右瞅瞅的。“拜托，你是逛街的，不是来跟踪我的，为什么不和我并排走？”结果，苏吉的回答令她纳闷“第72个了……” 苏吉是这样自言自语的。“什么第72个？”“从我们来到这条步行街，已经有72个男的从你身边经过，转头来看你了。”黛蓝色牛仔低胸紧身吊带，□□若隐若现，下着白色半边刺有玫瑰的九分裤。杨楠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昂首挺胸的，可是，她穿成今天这样与其说是上街来吸引人眼球的，不如说是为了提高苏吉的危机意识或者直接吸引他的眼球过来。这个策略似乎奏效了，杨楠心里泛起一丝得意。“那有什么，你应该站在我身边，让他们知道，我啊是有主的。”说着她便拉着他靠近自己。“看就看呗，他们也只能看看而已。”

　　杨楠在班级里有两个小弟，认的，是很好的朋友，相对苏吉，杨楠更加依赖他们，其中一个就是小刚——苏吉的死党。
　　“怎么样？爱情甜蜜吧？”
　　“你和艳（杨楠的同桌）不是也一样。”
　　“那能一样吗？你们俩可是我撮合的，你可要请我吃饭。”
　　“你小子就是没正经，好好好，我请。”小刚这话说的没错，知道杨楠是真的喜欢苏吉的本就没几个人，而这几个人里都不怎么看好他们，他们相差太远了，其实小刚也是其中之一，但他还是想法在撮合。
　　“不用这样的，是我的，跑不掉。”这是杨楠当时的回复。
　　“杨楠，我还是那句话，你不要陷太深，这其中是有交易的……“小刚的眼神在晃动，这……是什么意思？交易？什么交易？
　　“杨楠，我和苏吉打赌，我若和艳谈，他就和你谈……”顿了顿，他又说“可是，你跟着他像一小跟屁虫，杨楠，我以为这‘一个月’的规矩，你不会破，我也想一个月的时间，你就会对他没兴趣的……”
　　我感觉到自己所依存的这个躯壳在颤抖，扬扬……你……很伤心？！“那……你对艳？”“杨楠，我会解决的，你也要自己解决好自己这边的。”小刚和杨楠是一类的——玩恋爱。

　　“苏吉，吻我吧……”
　　黑暗的深巷，昏黄的灯，杨楠看不清苏吉的脸，更看不清他的表情。搁了好一会，杨楠闭着眼睛等了好一会，她感觉到自己被渐渐箍紧。

　　你现在正在被他慢慢带近，你真的要这样？我最后问她，她不答我……回答我的是黑暗的空气。记忆回潮是她和那个姐姐的对话——
　　“杨楠，你会接吻吗？”
　　“摩擦而已。”
　　“没有实战经验？”
　　“无意义。”
　　“哼，是不敢吧？”
　　“……”
　　“那我就给你演示演示吧……晚上来篮球场。”
　　那时，校园幽会的圣地：读书林，树木繁盛，枝叶茂密；篮球场，地域空旷，人烟稀少（特指晚上）；足球场，和篮球场比邻，特点与篮球场一样。杨楠记得那天，她去篮球场时看见了不少对男女，恩……篮球场3对，相隔甚远，足球场就一对，男的把外套脱了放地上，和女的两个人躺在上面，仰头看星星。“好多星星哦，我想要！”也不知是女的装嗲还是真的白痴，不过杨楠倒是清楚，那男的想要的可是自己身边的女友。读书林可说是最多的了，5对，反正是晚上，而且有树挡着，恩恩啊啊的声音把杨楠的思绪拉近，拉回眼前的人——她的“姐姐”正和她的“姐夫”缠绵热吻……整个是一500瓦大灯泡，我容易吗我？杨楠当时是这样想的“姐，我看明白了，要熄灯了，我先回宿舍给你等门，你们慢慢来……”说着，杨楠便要走，是因为好奇吧，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只那一眼，让杨楠恨死自己2.0的视力，她看见那个所谓的“姐夫”的手攀上了“姐姐”的胸，而嘴已经堵住的“姐姐”则十分受用的“恩”了一声，其声之消魂，让杨楠寒毛倒立~~~~~~~~~和着，因为有她在，两个人都忍着那？回宿舍的时候，杨楠的耳边一片的恩恩啊啊，那个刚刚说要星星的女生现在正在被她的男友要，可也没见她有什么反感，天！

　　苏吉，你也和那个男生一样，只是想要我吧？黑暗的躯壳里，扬扬缩在角落里，自言自语，那，我就给你吧……
　　待到接触到那两片柔软，杨楠张开嘴开始了她的摩擦运动……很僵硬的摩擦运动，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根本没有技巧可言，杨楠努力回忆以前姐姐接吻时的样子，努力在回应。而回应她的是苏吉不安分的手，呵呵……真的是这样呢。杨楠没有阻止，没有拒绝，她只是在满足他。直到两个人都吻到了快不能呼吸，他们才停下。伏在苏吉的肩头，杨楠感觉到他跳得很厉害的心脏，想到了一个成语叫“小鹿乱撞”。即使是在这即将分手的时刻，杨楠还是不由得想笑，可爱的男孩啊！
　　“苏吉，你在想什么？”
　　“……”
　　“苏吉，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等了你一个月，等你对我说实话……”杨楠抬头看他，即使四周黑暗，她看不清他的眼，但是他神经质地抖了抖就让杨楠明白，他的慌张。“呵呵，你不要慌，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知道吗？和你是我的初吻，也是第一次有人敢把手伸我的衣下。你没有告诉我你和木子韵的事甚至连佳佳，你都不曾说。和我，你只是泄欲吧？我把能给你的给你了……满足了吧？和我的开始只是缘于兄弟间的打赌，和小刚的赌，是你赢了……”
　　我记得，杨楠离开的时候苏吉还是站在原地，他喊杨楠一声，只是杨楠没有停，她只匆匆说了句“苏吉，做人就是要狠。既然结束即使不舍也得狠下心肠。”

　　那之后，杨楠复活——高马尾，穿有着自己风格的衣服，桀骜不逊，似野马。她不再提苏吉，有时想起，也只对我说，我是野马，即使偶尔被困缚，也是会挣脱离开的。是的，她挣脱了，凭着最后的理智，落荒而逃，不然她给予将不仅仅只是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