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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NO.8她很【囧】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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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看我被你一惊一乍给闹的,差点忘了说了。”
要非柳纤细提醒,他确实差些就忘了此次前来的目的,“今晚咱们部门呀,要办一个聚会,我呢是特地来邀请你的。”
“怎么怨我?你一个学生会主席,心理素质也太差了吧?”柳纤细在心里低声嘀咕着,却不敢让刘浩强听见一丝。
和他在部门共事也有挺长一段时间了,对他的印象总体来说能打个九十八分。被自己扣的那两分呢,是自己很害怕他突然间在自己面前摆谱的那个架势,目光如燃烧中的烈火,身高又远在自己之上,所以老是能令自己低头三尺,无一例外过,没点尊严可言。
“你不想去?”
刘浩强一直在看着微微低头的她,等着回复,却看到她一直也没给自己一点反应,好像很纠结的样子,但也不是很确定。因为跟她一块在部门工作,她可没少给自己表情看,往往都能超出自己的意料之中。“如果你不想去,那我去跟他们说一声。”
“啊?”她回过神来,稀里糊涂的叫了一声,抬头表情莫测的看了他一眼,“我又没说不去。刘主席,你怎么又擅自帮我做决定。”
“什么叫‘又擅自帮你做决定’,柳副主席?我不能让人家白给我戴冤枉帽子,你可要给我个说法才行哦!”
看她似嗔非怒的那副模样,刘浩强习惯了跟她在部门工作闲暇时相互间拌嘴的心情活跃了起来,说话少了几分伪装的高调,倒是尽显些许无脑孩童的俏皮。
“老是跟我学健忘老大爷,算我没说吧,我懒得替你一一列举。”
柳纤细深知他是个爱面子胜于一切的人,什么他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打死他也不会给你承认的,所以只好打退堂鼓了。
“哈哈~~~”
他大笑起来,由衷的,应该被她的话触击到笑点了。
话说他的笑点极其模糊,因为在大家面前,他经常会一派严肃,不苟言笑。
所以,xx大女生们也给他冠以“冷面少帅”一衔。
像柳纤细这样能把他弄笑,还不计形象,纯属罕有。甚至可以说是,仅她一人。
听得清朗无比的男郎音快速穿梭过刚才还是一片静寂无声的女生走廊里,柳纤细替恐尚不知情的刘浩强心慌一把,“你小点声啦,别笑了!”情急之下,伸出自己的手竖在他面前。
蹭!
呼~~~~~~
“;;;;;;”
一只还没有自己手掌一半大的小手就跟速贴的胶带般,离自己的嘴巴无限接近,迅速的即对自己起到了“封口”的作用。
他的笑属于被强行遏止的,让他收的好不尴尬,两眼余光冲两边狂扫去,生恐给其他人见着,那笑话可就闹大发了。
成功地“打住”了刘浩强的嘴,柳纤细有点颤抖的徐徐落下自己的小手。
却意料之中的在中途被刘浩强的大手一把截住了。
“又怎么了,柳副主席?”刘浩强握住她的手以后,又用自己那光芒四射的眼神冲她进行了一番邪恶地逼视,“你势必要给我一个说法。”
又是这种在高地用冲锋枪般的目光朝自己开始消音的射击!
柳纤细无奈地跪下了头来。
于心会有点小怕怕,手被他抓在手里,导致男性皮肤与女性皮肤紧贴,体温以此为通道,相互间传递着热量,有关难以说清的暧昧。
他本来就是个风云人物,和他在一个部门已经深受非议了,柳纤细可不想无端的被什么不怀好意的眼睛捉到什么把柄,散布谣传与他的绯闻。
“你先~~~松开你的手好不好?”她有点央求的对刘浩强说。
“啪!”
如紧绷的绳索松解开。
柳纤细的手得到释放,却带着些微隐痛的不知何处安放了。
连呼吸也有点无法平缓自控起来。
迟钝了会儿,她走向已经明朗的窗台,似乎那里可以让自己平静的好好喘一口气。
刘浩强看着她突变的怪异的样子,心里不由自责,是不是自己那样太失礼了,虽然很熟了,毕竟还是男女有别。
但他通常就是被她这么的给骗了去的,看似天塌了一块,其实答案从来都是“出奇制胜”。
果然是这样,她转过来的时候,一如从前那副“七品女”的模样,甚至敢仰起细脖子“高看”高海拔的刘浩强了。
“七品女”是室友给她起的绰号,大意跟周星驰的“九品芝麻官”差不多,官阶不高,但有股仰望苍穹,谁都敢斗的硬气。
我斗!
硬气中~~~
刘浩强似乎还在等着她的“说法”呢。
她只好先自软下来,却故作紧张状,朝那走廊深处指去。
那里是女寝的聚集地。
也是一个神秘且私密的地方。对男生而言。
外界已然亮色一片,那儿却少有光线能射入,仍旧黑布隆冬的。
“她们都还在睡觉呢,像你刚才那么笑,会吵醒她们的。”
她在引他进入以黑为主色调的灰暗情境后,胸怀“硬气”的给了他一个说法。
没想到,这种事要看讲给什么人听了,大多数人(指男生)出于对女生真的或装的“敬畏感”,她这么说就相当于给对方一个要尊重女生的“下马威”。
可她碰到的偏偏是刘浩强,他好像不在那大多数人的堆里。
所以他才会反问:“那又如何?”
周围的冷空气趁太阳还未大开杀戒之际,迅速通过大窗口疯灌进狭窄的走廊,室温骤降十来摄氏度。
柳纤细的“硬气功”在他的冷漠应对下,像一个泄了气的大气球,萎了下来,脸上的精气神、血气变得暗淡无光。
“是没听懂我的意思吗?”柳纤细被刘浩强的反应给弄的,不由的也怀疑起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了,“可是不能呀,就凭他那‘二百五’ 的智商,会听不出我小小隐含的那点意思么?”
那么~~~势必要再动用我更高一层的文字功夫了!
“难道刘主席您不知道,我们女生睡的都是‘美容觉’?它可比一切都来的珍贵,如果睡不好,会直接影响我们面对世人的美好时光。所以,像你刚才那么粗~~~那么洪亮的一笑,不仅害了她们,也害了你自己,不出意外的话,她们势必要集体出动来向你讨伐,赔偿‘睡眠损失费’的。到时候,嘿嘿,我可救不了你哟。”
她像极了一个为“女权”伸张正义的女~~~汉子!就差挥拳那么一冲了。
但跟刘浩强这位“特殊”男性谈女权,好像挥拳起来也是不顶用的。所有的xx大女生恐怕见到他,也会主动交出自己的那份卑微的“女权”的。
哪舍得跟他讨什么“损失费”呢。
“你觉得~~~她们会吗?”
听完柳纤细唾沫四溅的“宣言”,刘浩强淡定从容。继而却令矮矮在下的女生无法淡然处之。他开始“屈尊”的弯下长身,像一头长颈鹿般向一只袋鼠高傲地低首。
柳纤细便是那只小袋鼠。
“他~~~他~~~”他的脸太近,能闻得到男性面霜的味道,如一种兴奋剂般刺激着另一张稚嫩的脸蛋,女生心里的小鼓彻底要乱掉了,没想到“女权”伸张失败,却迎来了更加残酷的简直惨无人道的对待,侵犯。
“你刚才是不是就为了这个大呼小叫的?”
“额!”
“是不是?”
“啊?”
“是不是?”
“不是!”
“你再说一次。”
“不~~~是~~~”
走廊里的空气在太阳公公的驾到之后,暖起来,简直能将人心给一点点融化掉,身体的毛孔扩张开,不住地散发掉让身体发烫的热量。
这是一个人的感觉。柳纤细的切身感受。
“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她在心里满满的埋怨,咬牙切齿,恨不得~~~恨不得~~~把他给~~~杀了!
杀!杀!杀!
“破费了多少?”
“额?”
正杀的起劲,杀红了眼,却发现根本没杀到,眼前那个可恶的身体还是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
他的脸还是舍不得与自己“分开”,还是近在咫尺,面霜的味道还在,还多了很是邪恶的呼吸,顺着脖颈,流入自己那狭窄的乳gou。
“没多少。”
“真的?”
“嗯。”
“可是从你的表情来看,似乎如果破费这回,就会危及到了这个月的生活费?”
呜呜~~~,她想哭啦。“我~~~那还不是被你害的!”
刘浩强将整张脸给提起来,直起身来,留给她一个狭长、宽广的背影,许久的默然下来。
时间在走。
又听得见是他手表的“滴答滴答”。
她以近八十度的视角,像仰望一座山峰般看过去,觉得他肯定又想着要发扬“大富少”的传统美德,向自己慷慨解囊了,但势必会遭到自己的果断拒绝,“刘主席,我可没有让你替我破费的意思。”
对他身影转来的期待当中~~~
“我知道。不过你误会了。”
他倏地就转过身来,没瞅她一眼,走向下楼的阶梯,便离开了,只有声音朝自己传来,“今晚九点准时聚会,地点在‘聚乐楼’,别忘了。”
人已不见,只听得那蹭地清晰的脚步,渐渐,归为女寝这个地方原有的一切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