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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NO.2窗里窗外都很me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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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以前,柳纤细身在寝室,像个有所企盼的人儿般移目窗外,没有在思念远在外省的爸爸妈妈。
而是一度错觉是不是自己穿越到异界了?
也是,外头白花花一片什么都看的朦朦胧胧的很不真切,白乎乎好像棉花满天飞,感觉就跟置身另一个世界了般。
穿越了?
柳纤细不禁想。
但无疑这是个荒唐且愚蠢的以为。
身后有三位温柔乡中熟睡的婴儿般的室友,正用比男生还man的打呼声告诉她:细妹子,你想多了。
外头盛起的大团白雾浓稠得简直像某种恶心的黏糊糊的液体,那气势仿佛已经倾泻出了所有,只为尽情来造化她所在的xx大学。
“这雾起的可真是大了去了!”柳纤细目睹此景,叹为观止。
话说她虽然视力还不错,能看到~~~戴眼镜的人所看不到的远方,但她尝试了几次探头出窗,最大限度张开不大却无比会放光的单眼皮眼睛,眼珠子都快给晾外边了,映入眼帘的还是只有很白~~很白~~的白。
“怎么不能看穿那密度很大的黏糊糊的某种液体呀!”
她有点懊恼,眼睛费了老大劲但还是一无所获,所以恨不得掏出眼珠子丢到那浓雾里头。
额?
怎么回事?
就在眼睛无法透视重重雾气时,却意外起到了“显微镜”的效果,她格外清晰地似乎看到了雾气组成,像洁白近乎透明的虫子般,还是活的,所以,雾气在她的眼里就好比有成千上万条虫儿在她眼前缓缓地在蠕动着~蠕动。
比起刚才纵观之下的大雾景象,这经过深一层探索之后的发现,无疑更加壮观,叹为观止了。
“好痒痒!”她捋袖子乍看,白皙的手臂上拔地而起了一片醒目的小山丘。
她从小最怕身体是条形的动物。
而其实,换个角度看,这样的白色景象又何尝不是展开了和大学生的未来般充满了一切可能的未知。
“同感。”柳纤细也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呢,从窗里往窗外看,就好像是从校园往校外看自己大学以后的未来道途,一眼望不穿的虚幻,两手无从摸索的迷茫。
“干嘛呀,大清早就给人家施加那么大的压力,未来远着呢。”
柳纤细是个“近视主义者”。
说好听点,她是热爱当下,说不好听了,她纯属缺乏远见。
但自由社会,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
她的活法就是一句经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
“不喜欢追求遥远,那是大成功,但把每天手里的活干完做好,我还是能小小成功一把的啦。”
她常常喜欢这样为自己暗暗鼓劲。对她也很有效果。体现在:每天的所有努力完全就是为了今儿而过,一点~~~都没留给明儿。
每天见她半夜风尘仆仆的归寝,室友就常常跟她开玩笑说,“你就像个天天为自己代言的山寨大明星,通告跑不断,都见着挺能折腾的,就是不知道有无大红大紫的那一天。”
“我啊,不求大红大紫,”她会说,“但求~~~”
“活出自信,活出自立,活出自我。”没等她说完,室友已经抢先她一步做后补了。
由此可知,她也喜欢这样跟室友们说道说道自己的生活思想。
但人各有志,可怜她迄今为止还没有能力让这话奏效一次。
也因为,当听她准备对自己说教,室友们那群迷人的瞌睡虫就顺杆子爬上后脑勺了,接下来会是她们一个个安详睡死的节奏~~~~~
现在她们一个个就都在睡死的状态当中。
这种状态,是境界在逐步升华的表现。
此时,一般的美梦,如白雪公主之类的,完全不能够满足她们这些痴心做梦者的欲求。
通常由于平日尤为关注生活动态,现实带入感较为强烈,所以在她们的梦里,一般都流行穿越~~~
“我要回到明朝当皇妃。”
“我是行走江湖的绝代女侠。”
“我是民国大富豪的千金。”
梦里没有什么不可能。
做梦就是把一切变为可能,做工要无限逼真~~再逼真。
只是梦这样美,醒来后必然少不了失落的。
“任何美好的东西,背后注定要伤痕累累。”
“做的起这梦,我还怕那啥失落!”
“没事的,这是为了下一个美梦的继续。”
无疑,室友很能看开的,毕竟资深了嘛。
忽而,一股不好好在外面待着的液态空气,突然一下子间像洪流般凶猛倒灌而入,狭窄的寝室空间里立时弥漫开来满屋子飘飘然的冰气。
漂浮没多久,在室友火热的体温下受热液化,干脆顺势如雨般降下了点点袭人的冰凉来。
要注意的是,这种冰凉十分的鸡贼,它算计好了似的,冷不丁的趁虚而入被窝中,惊走了只穿了条内裤和短背心睡觉的室友好几分珍稀睡意。
讨厌!
这可恼得室友她们个个若襁褓里嗜睡的婴儿,巨不爽温差的骤变,睡的好好的怎么莫名的就冷起来了呢?
可一个个又都没那精神头愿意起来一查究竟,还是身子骨打紧些,于是乎纷纷对自个采取加护措施,用宽大肥厚的被子作茧自缚,蚕蛹一般的,重新巻裹住那比人本身还要矫情几分的柔弱身子。
乱发披散着的头也跟个小乌龟般缩~缩~缩进去。
防备工作可谓周全得无懈可击,寒气根本没空子可钻。
只是奈何身陷如此温暖且牢固的城堡,这下她们又不知该是何时才能自己“破茧成蝶”了?
日上三竿时罢。
仅是保守估计。
往往只有天气爆好,太阳老爷爷逼近寝室,光天化日之下侵犯到她们身体,她们几个才会主动踢被子的。
而第二个床位的室友此时的表情也说明了“这很难”。
她潜意识里似乎很满意这次自己的“防寒”工作,所以饱满的脸蛋流露出了十分制能打九分的得意。
柳纤细是知道的,她这个室友睡觉的习惯很具特点。
喜欢裸睡。
千万别误以为她是个女生而裸的概念与男生有差,没差,她的裸也是一si不挂的裸,胸罩内裤啥的,早在睡之前在被窝里暗暗解脱了。
被窝里,是光溜溜的玉体。
诱惑啦?
所以,一旦被流氓恶意掀开,她就全毁了。
所以,她的防寒工作做的如此之细致,不单是为了防寒那么简单,也防一不小心便会在大家面前丢个“完人”。
棉被,那是她身体的最后一道防线。
棉被,也是她唯一剩存的一件安全的遮羞物件了。
她这觉睡得可真冒了大险了!
柳纤细以及另两位室友无数次认为,她应该雇个贴身保镖在她睡觉中护她周全
当然了,男保镖肯定不行。
“为甚么?”她还明知故问。
另一个室友直言不讳道:“我不会告诉你的。你可以先试一试。如果你对一觉醒来后被窝里多个人不感到意外的话。”
“啊!怎么会?”
“会的。”柳纤细她们都认同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