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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 ...
到了二楼陆宁才发现整个酒楼都被人包了下来,不少的布衣守卫守在内外,这样大的手笔,不用猜都知道出自那位‘沈爷’。
如今那位‘沈爷’正在内堂服药。
她,晏殊和苏谢皆都在外室。她着实好奇,忍不住小声问晏殊道:“他是什么来头啊?”
晏殊倒了盏热茶塞在她手心里,“你不必管他是谁,等下他会问你几个问题,你只管照喜好答便好。”坐在她眼前,逼她瞧着自个儿,道:“多大的来头,有我晏殊来头大?”
“是是是。”陆宁很给面子的配合道:“堂堂魔教大祭司,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响当当的来头。”
晏殊很是受用的挑眉。
一旁的苏谢瞧不下去的打岔,“快够了吧,我们都被请来几日了,堂堂祭司大人不是也没弄清因由吗?”
“那是你们。”晏殊嗤之以鼻,弹了弹衣袖直勾勾的看苏谢,“他是为了苏谢而来。”
苏谢?哪个苏谢?
苏谢看了一眼陆宁,沈青便挑开纱幔从内堂走了出来。
“他怎么样了?”陆宁忙递给沈青一盏茶问道。
“你很关心他?”晏殊眯眼剔了陆宁一眼。
陆宁便悻悻的靠回椅背,“相逢总是缘,况且我们同为病人……”看着晏殊一点点不悦的目光,识时务是闭了嘴。
沈青将茶饮尽坐下,“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痼疾而已,若是按照我说的法子安心静养个四五年兴许能好的差不离,但是……”瞥了一眼纱幔荡荡的内堂,打趣道:“这位爷是个天生劳碌命,静心难。”
又伸手对陆宁道:“来,顺手给你诊一下,看你几时命绝。”丝毫不理会晏殊刀子似得眼光。
陆宁探手过去,仔细揣测着沈青的脸色,小心问道:“我病的很重吗?”
沈青眉头皱着,费解的咋舌,“按理说不是什么大病啊,妙手没道理治不好,但怎么总是反复啊?”
陆宁松了一口气,之前怕妙手将病情隐瞒,现在放心了,随口道:“估摸是我杀人太多,要受些苦难吧。”
晏殊喝茶的手顿了顿,眉睫一颤的敛了下去。
是又等了片刻,南楚将那位‘沈爷’抱出,安置在堂中的软榻上,取了厚厚的狐绒小毯盖在他膝上,退到了他身后。
“沈宴,有话便直说。”晏殊不耐烦道:“没工夫陪你熬夜。”
沈宴坐在软榻中缓出一口气,掀眼扫了一圈众人,视线落在陆宁身上,眼色倦倦的笑道:“陆姑娘曾起死回生?”
陆宁没料到他会问起此事,先是一愣,随后坦然的点头,“我确实死了,又在别人身体里活了回来,大抵算是借尸还魂?”
他又看苏谢,问道:“苏谢姑娘呢?”
苏谢冷笑一声,不答反问道:“沈大人问这些是要做什么?”
“是或者不是。”沈宴笑容不变,语气未重,却压的苏谢语结。
苏谢不瞧他,“您不是都调查清楚了吗?”
他收回目光,虚哑道:“我想知道两位为何会重生?或者说……怎样才能重生?”眼神倦倦的看苏谢。
苏谢倚进椅背中,慢悠悠笑道:“不知道我们说了会得到什么好处?沈大人不会就这样毫无诚意的问了吧?”
沈宴微微蹙眉,手指一空一落的轻叩着榻上的小几,“我不喜欢有人跟我讨价还价。”
苏谢无奈的耸肩,“那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手指一顿,室内一瞬静了下来,沈宴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不开口,身后的南楚已然将剑握在了掌心。
静的压抑。
沈宴忽然单手托腮的倚在小几上,冷笑了一声,“那苏姑娘就在这里待到想起来为止。”顿了一顿,言语带笑的道:“你猜你的莲华教主是会来救你?还是另选护法?”
苏谢笑容一凝,抬眼看着他,他明明在笑,字字句句却让苏谢发寒,他问阮莲华会不会来救她,笑容里胜券在握。苏谢看着那笑忽然就泄了气,阮莲华怎么可能涉险救她,若是有那么一点担心就不会让她只身前来了,她们互相利用,没有情谊。
“这位沈大人。”陆宁忍不住开口道:“你为何觉得我们一定知道呢?”
沈宴看陆宁,不解的“哦?”了一声。
陆宁颇为无奈的道:“重生之事也不是我们自愿的,就是莫名其妙的死了,莫名其妙的又活了,你若是想找重生之法怕是找错人了。”
“你们不知道?”沈宴拢着眉头问她。
“不知道。”陆宁坦然回道。
“真不知?”沈宴又问。
“真不知。”
他依旧目光灼灼,陆宁叹气道:“我是真的不知道。”看向苏谢,“苏姑娘你知道吗?”
苏谢摇头,索然道:“我醒来便已重生,我连怎么死的都没搞清楚,不过沈大人肯定不信。”
沈宴垂下漆黑的眉睫,托腮不语。
半天听晏殊啧的一声,不满开口,“有完没完了?沈宴你要问的也问完了,我的耐性也耗完了。”起身抱起陆宁,低声道:“困了吗?”
陆宁抓着他的衣襟想了想,对沈宴道:“沈大人若真想知道不妨去问问阮碧城,他估计会知道一些。”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晏殊简直对这个名字敏感到了极致。
“武林盟主阮碧城?”沈宴坐直身子问她。
陆宁点头,“我的重生似乎跟他有点关系……”
晏殊呵的冷笑,“如此说来我倒是要感谢阮盟主了。”
陆宁不接腔。有侍卫进来低低的向沈宴禀报了什么。
晏殊抱她要离开时,沈宴扶着南楚开口道:“国舅的人已到楼下,你们从后面离开。”
南楚扶着他往楼外走,晏殊忽然想了什么,将陆宁交给沈青,一壁替她系紧斗篷,一壁道:“先让沈青带你回药王谷,我去去就回。”又嘱咐了沈青几句,转身要走。
陆宁伸手攥住他,“你要去做什么?”
晏殊看着她,眉眼一弯的笑了,“你在担心我?”
他笑的好看极了,温存极了,陆宁觉得心跳都乱,莫名的脸红,想收回手,他一把攥住,低声笑道:“我要去做一件非常非常危险的事情,你要好好担心着我。”
“什么事?”陆宁问他。
他笑的神秘兮兮,“去告密。”将陆宁的手塞回斗篷中,吩咐他们一路小心,转身便走。
陆宁忙问:“告什么密?”
晏殊回头笑的好不奸诈,“我情敌的密。”足尖一点跟上了沈宴。
陆宁一头雾水,想再问已经被沈青苏谢带着从后门跑出去。
有人接应他们,原是沈宴早就料到了这一点,一早便在后门备好了马车。
车夫扶他们上车,陆宁不放心的挑开车帘望出去,遥遥的望见客栈门前一队队兵马围得严密,当中一锦衣男子勒马停在店门口,抬头与二楼之上凭栏而立的沈宴对望。
晏殊就立在沈宴身侧,似乎说了些什么,隔得太远听不见,看不清表情。
“你还是担心一下旧情人阮盟主吧。”苏谢坐在她身侧懒洋洋道。
马车驶动,苏谢放下车帘,不是太明白,虚心请教道:“为何?”
苏谢觉得她蠢极,瞥她一眼道:“你可知来的人是谁?”
“国舅。”这个陆宁还是知晓的。
“那你可知沈宴是谁?”苏谢又问。
“相国大人。”大巽朝第一大奸相沈宴的大名,陆宁还是有所耳闻的。
苏谢略吃惊她居然知道,又问:“那你知道他们为何而来吗?”
靠……苏谢还玩上瘾了,陆宁懒的回答,索性道:“不知道。”
苏谢很满意的道:“都是为了重生一事。”顿了一顿,还问:“如今你再猜猜小肚鸡肠的祭司大人会去向国舅爷告什么密?”
他情敌的密……
陆宁突然福至心灵,瞬间领悟,敢情是去陷害阮碧城啊!
一想到沈相国和国舅爷一同去找阮碧城,陆宁便觉得晏殊当时笑的太奸诈了……
“也不知道晏殊怎么看上你的。”苏谢嗤之以鼻。
陆宁弯眉冲她笑,“谁知道呢。”
苏谢见不得她这般对自己笑,撇开头道:“为你变成这样,他肯定是脑子傻坏了。”
陆宁笑容顿了顿,“他变了吗?”
苏谢拧出冷笑,“不杀人吃素,窝在这小小县城,毫无斗志的晏殊还是晏殊吗?”她看着车帘外茫茫的夜色,似乎在笑,“他曾经心比天高,如今活像一只断了翅膀的残鹰,怂包一个。”
“是吗?”陆宁微微蹙眉,问沈青,“你也觉得如今的晏殊不好吗?”
沈青没回答,半天才道:“你想那么多干嘛,做雄鹰做鹌鹑,他乐意就好。”
“他乐意吗?”陆宁像在问自己。
苏谢啧的道:“不是人人都像你一般只求安稳度日,江湖多自在,他本就该是万人之上,翻云覆雨。”
陆宁看着她浅浅的嘴角,淡声问:“你喜欢晏殊?”这样的了解,他的喜好,他的志向。
苏谢有些吃惊的回过头看她,咯咯的笑了起来,“你不知道吗?我憧憬那个高高在上的祭司大人很多年,但也只是喜欢当初的他,而不是如今围着一个女人团团转的他。”
他的江湖,苏谢的江湖,放佛不是她陆宁待过的那个江湖一样,他们都曾万人之上,鲜衣怒马,意气风发过。
陆宁看着苏谢眉梢眼角飞扬的笑意,便再也无话可讲。
沈青似乎也眉头紧锁不愿多讲。
一路无话的入了药王谷,妙手照料她服药睡下,便匆匆去找沈青。
夜又深又静。
她睡的不踏实,总是恍惚听见晏殊回来的脚步声,迷迷蒙蒙的睁开眼却只看见黑幽幽的屋子,廊外一晃晃的灯笼,有那么一瞬间让她觉得前尘往事都是她做的梦,晏殊,阮碧城,少主,长欢……只在梦里,从头至尾她都是一个人,睡着空荡荡的屋子里,没有人来,没有人在。
这让她觉得害怕。然后她真的做了一场梦,她梦到晏殊重回娑罗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坐在白玉座里,她在千万人中挥手喊他,他却怎么都听不到。
她就那么醒过来,漆黑的夜里她看到晏殊趴在几步之外的桌子上睡着了,眉啊眼啊全数看不清,但她知道是晏殊。
就在那么忽然之间她的一颗心像是陷进了绵绵软沙中,失而复得一般,她将脸埋在锦被中小声的哭了起来。
一双手轻轻稳稳的落在她耸动的脊背上,晏殊拨开她潮潮的发,言语紧张的问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晏殊一下一下的安抚着她的颤栗,她莫名的越哭越大声,晏殊有些慌了,“很难受吗?我去找妙手。”
“别……”陆宁攥住他的手指,闷在锦被里声音也发闷,“我没事,我很好……你别担心,陪我坐一会就好……”
晏殊坐在榻边,扶起她,伸手轻轻擦掉她满脸亮晶晶的眼泪,又是心疼又是担心,“怎么了这是?”
陆宁看着他紧蹙的眉头,眼角细细的皱纹,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眼泪一珠一珠的落在手背上,闷声问道:“晏殊你和我在一起开心吗?你……待在我身边快活吗?你不该在这里,不该被我拖累……”
晏殊捧起了她的脸,她对上晏殊的眼睛,那里面是她。
“你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晏殊好笑的看她,“你觉得我是那种为了他人委屈自己的好人吗?”
陆宁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时听不明白,愣愣的看着他。
晏殊拉下她的手叹气道:“是不是苏谢对你说了些什么?”
“你怎么知道……”
晏殊笑的了然,“苏谢那点鬼心眼儿我比谁都清楚。”
“你们还真是心有灵犀。”陆宁小声嘟囔。
晏殊低眉瞄她,“你在吃醋?”
陆宁掀起眉睫认认真真的看他,点头嗯了一声。
这让晏殊惊愕,是从未想过她如此认真的回答。
陆宁却依旧看着他,认真极了,看着看着忽然攥着被子哭了出来,“我很介意,非常介意,你的过去我没有参与过,我不知道你要的是什么,所有人都认为你不该变成这样,在我身边你变的不像晏殊,所有人都觉得你在我身边变成了怂包……”
“陆宁。”晏殊叫她的名字,轻声问她,“你是爱上我了吗?”
这问话让她发愣,挂着满眼的泪水愣愣的看晏殊。
他眉眼一弯笑了起来,突然亲上陆宁湿漉漉的眼睛,气息略重的小声道:“你怎么这么可爱,发傻的时候可怜兮兮的……”歪头看着她,抿嘴笑,“这是你第三次为我掉眼泪,你一定是爱上我了陆宁,你完蛋了。”
陆宁脑子了嗡嗡作响,愣愣的摸着他吻过的眼睛,爱上了吧?不然怎么会计较这么多,在意这么多,生怕委屈对方半分半毫。
晏殊抱住她,一下一下抚顺她的背,无奈道:“真想将你脑袋瓜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拽出来,我晏殊从来任性妄为只选自己想要的,我选你便是觉得你比任何都重要,我那么那么不容易的才让你留在我身边,当然要寸步不离的守着你,甘心情愿,甘之如饴。”
他讲的那样让人发懵,陆宁问他,“那你的祭司,你的江湖呢……”
“那些怎么比得了你?在我心里,我的江湖是你,权势是你,无冕之王也是你,得到你就什么都有了。”晏殊让陆宁看着自己,笑道:“至于变不变的,我乐意,我乐意为你改变。”看着陆宁哭的跟锅粥一样,又好笑又好气,“看来我是一定要找苏谢谈谈话了。”
陆宁心头酸酸软软,“我以为你过的不快活……”
“怎会。”晏殊替她擦脸,叹气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发誓再不杀人,吃素守斋吗?”
陆宁摇头,听他温温脉脉的道:“我想积德,为你也为我。遇到你之前我从来不怕死,不怕报应,我本就该下地狱,可是如今我有你了,我这般不容易的和你在一起,当然要活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他说,“我想和你长长久久,白头到老,我也怕报应报在你身上,你身子这么弱……”
那话一字一句的讲出来,绕在陆宁耳侧心尖,从来没有人这样待过她,怕她冷,怕她热,怕她生病难过,怕不能陪她白头到老。
陆宁搂着他的脖子毫无技巧的去吻他,身子不稳,满脸的泪水。
晏殊慌慌托住她的身子,小心翼翼的回应她,笨极了,吻的他又急又乱,嘴唇都生疼。
他翻身压她在榻上,轻轻托着她的脖颈,一下一下,细密又温柔的亲吻她的额头,她的眼睛,她的鼻翼,她的嘴唇。
她将舌头毫无章法的伸进来,冰冰凉的小手探进晏殊的衣襟来。
“哎……”晏殊慌忙抓住她乱摸的手,呼吸又急又喘,额头轻轻低着她额头,吐着气息道:“我忍了这么久可不容易,不要勾起我的火……”
陆宁要去亲他,喘息道:“晏殊……”眼巴巴的看他,“我爱你,就让我亲亲你……”
那眼神瞧的晏殊浑身发热,身体某个神经一跳跳的,却闷着一口气,轻轻的吻了吻她,忍耐道:“你身子太弱,等你再好一点……”又忍不住极深极深的挑逗她的舌尖,呢喃道:“快些好起来吧,我想你想的都快要疯了……”
表白了!也亲了!亲妈的甜蜜番外,祭司大人的咪咪奉上!捧着脸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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