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坚强很美丽

7、第五章 教堂驱魔（1）

　　想当初，是因为看到阿诺预言才产生了要做神甫的念头，预言中的女孩是她吗？如果是的话，自己世家就与这个女孩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品学皆优的他，是怎样说服了全家人的呢？
　　放弃了牛津那所顶尖学府的召唤，入了神学院，参悟起神学，终于五年后，精通拉丁语和法文的他成了名神甫，而那个世家，富可敌国，却出了这个看淡名利的人。
　　因为他的缘故，家里人每周来教堂参与弥撒，为了聊解相思，可怜了那对老人，那对老人都已花甲，各自是研究生物和植物两个领域的权威，如今退休了，却享不到儿孙的福，也许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吧。
　　此刻微微挽着满头白发的姥爷姥姥的手站在教堂门口，他们看到了黎明和她的母亲。
　　“姥爷姥姥，这就是黎明”
　　“姥爷姥姥好”黎明快乐的称呼。她一下就喜欢上这对气质儒雅学识风度的老人。
　　她自小身边只有母亲，因此这对和蔼可亲的老人令她感到倍加亲切。
　　“你就是微微的好朋友黎明啊，常听微微提起你，欢迎你去家里玩。”姥姥热情的邀请黎明，她听说这个孩子的事后，充满了好奇，但是更多的是怜惜。老奉教的家庭，自从爷爷的爷爷那代起，天主教的道理就深入骨髓，关于世纪灭亡的预言也知道了不少，她知道，在末日来临前，将有一个女孩子在男孩子之前到来。
　　“姥爷姥姥，好的。”黎明乖巧地回答。
　　“这是我的妈妈”黎明给她们做介绍。
　　黍珍面带微笑与两位老人简单寒暄着，她很庆幸女儿能够找到微微这样的朋友，那么好的一家人，希望自己不要连累她们。但是想到黎明毕竟太孤单了些，自私一些又何妨呢。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微微领着大家走进教堂。
　　肃穆、神圣的教堂里，黎明感觉到特别的安宁，是天主的圣殿啊。她抬头看去，祭台上，十字架上的耶稣雕像精美光荣无比，受苦受难的表情深深打动人心，不禁令人充满感动，而产生忏悔的神圣氛围。
　　微笑神甫开始进行弥撒圣祭，周日的教堂里教友比平常的时候多了好几倍，两边的跪凳上几乎跪满了。
　　微微三口人和黎明母女一起坐在右边。
　　谁也没注意到，其中，黎明的语文老师郭清就坐在教堂左边的凳子上。
　　大家在弥撒里互祝了平安，弥撒的重点是领圣体。郭清随着人群鱼贯而行，他到了神甫跟前，像平常人那样张开嘴，等待着神甫的赐予，神甫刚把圣体送入他的口内。
　　“咔嚓”晴天霹雳乍然响彻天空。教堂的有些胆子小的捂住了耳朵。
　　电闪过后，“轰隆隆——”雷声响起。天空忽然变黑，宛如天河开了闸，泼墨般的雨水倾泻而下。
　　神甫停止了送圣体的动作，他看着刚要起身走回人群的郭清的背影。
　　微微轻声对着黎明说：“是语文老师。”那声巨响，已然在黎明的脑海中炸开，她抬眼远远看去，受难的耶稣似乎是生命的最后时刻，肋骨处的伤口开始细细地流淌鲜血。
　　一时间，天昏地暗，鲜血令人们痛心又恐惧，教堂里骚动不安。血色教堂！
　　撒旦从地狱里出来了！人们争相猜疑这可怕的一幕。
　　郭清的体内圣体与魔鬼并存，魔鬼与天主的较量，神圣与魔鬼的交战令他痛苦不已，哀声尖叫，猛然倒地，在地上翻腾、扭动着。
　　神甫回头看着耶稣的圣血，用杯子接了一杯，快步走到郭清身前：“我以天主的名义，令你从人身分离，现身出来吧，撒旦！”
　　地下的身躯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遭受了重挫而抖动不休。
　　“噗——“神甫把圣血倾倒在着魔人的身上，血迹像烙铁一样熨烫过他的身躯，全身燃烧般火红，唯有血迹的地方是肉色。
　　“现身吧，撒旦！”神甫高举起胸前的十字架，对着燃烧的身躯大声喊道!
　　一波一波的蓝色开始慢慢褪出郭清的身体，那蓝色光芒妖冶清逸，慢慢凝聚成一个人形，宛如一个7、8岁的幼童。
　　而郭清也慢慢安静下来。
　　那个幼童，不如说是妖童，那妖冶蓝色的眼珠里是两簇红色的跳动的火苗。他转向黎明，黎明不自禁地起身走向他。微微想拉住她，但是没来得及。
　　“你是谁？”“我是谁？”她心里充满疑虑。
　　“原来是你，是你咬死了澳大利亚沙滩上的那三个8岁小孩？”黎明义愤填膺，愤怒充斥胸膛，但是她似乎无能为力，无所为只能任自己被那对眼珠吞噬。
　　无能为力也要伸张正义。
　　妖童说道：“我是撒旦唯一的儿子，我叫木衣。”
　　“地狱不好玩，地球才好玩，我喜欢咬人，那三个小孩是我咬死的。”
　　“我不喜欢火，我要让天河的水，浇灭地狱的火。”他平常的时候见不到这么多人，所以这一刻他成了话唠。
　　黎明感觉到自己有种要疯的冲动，这样的小孩，竟然是魔鬼撒旦的儿子，他有儿子，撒旦的儿子还叫木衣，地狱那个火焰肆虐的地方，叫木衣，不是要被烧死吗？
　　“为什么跟着我？”别说没跟着我，那些不幸原本以为是自己的问题，看起来，被魔鬼跟踪的代价真是不菲。
　　“我父亲怕你，我要带你去地狱，把你烧成柱子。”幼稚的声音里透着一种喜欢并且蠢蠢欲动，想要入侵黎明的灵。
　　在旁一直关注的神甫手举十字架对准妖童，妖童开始恐惧起来，慢慢地变得虚弱，他瘫倒在地，开始痛苦呻吟，身体弯曲，逐渐地，一团迷雾中，妖童的身体消失了，地上蜿蜒着一条青蓝色的小蛇。
　　墨雨一直在下，黑暗中，有一条火红的大龙挟带火光而来，它有7个头，10个角，7个头上分别带着7个王冠。
　　它在教堂的上空盘旋了一周后，停在了蓝蛇面前，红色火焰包围小蛇，小蛇立刻幻化成人形。
　　他叫道：“爸爸”，然后爬上了火龙的背。火龙腾空而起，夹杂着火热的风声就要离去，在离去前，大龙的利爪顺势抓起了黎明。黎明有些后悔自己的大意，但是她确实被这大龙吓住了，呆呆的无力反抗，其实他也无法反抗，人类碰到魔鬼，是既无奈又无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