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坚强很美丽

5、第三章 薛微笑神甫（1）

　　没有围墙的教堂在城中心。
　　教堂是欧洲风格，带着文艺复兴时的痕迹，伯得禄主保教堂，纯粹的人文艺术品，中国民俗风格与意大利风格完美糅合的建筑作品。精美的塑像、灰色主色调、塔尖、钟表、拉丁文……一座冷清的教堂，在城中心，却是一个幽静的小路上。教堂可以算得上冷清，除了礼拜天做弥撒的教友和每天的早、午、晚课时间，平时是没有什么人的。
　　教堂的左右两边分别是教职人员的生活区和办公区。
　　进了大门，面朝教堂往右拐，往里走上10几步，一大片空地上一个璀璨的小花园，花园的后面是4层楼高的多层建筑。一个30多岁的男人站在花圃里依着锄头，伸了伸腰，玫瑰开了，本来是夏天的植物，他把它的花期提前了一季度。他知道，是因为那个孩子。
　　那个12岁以来从没见过夏天及少见到玫瑰花的孩子。
　　阳光很刺眼，她来了，和他的外甥一起走进他为她准备的玫瑰园。
　　阳光下那么年轻、鲜活的样子，是谁给予她的2次生命？是小草吗？那个美丽的医生。
　　“舅舅，”微微远远地喊道。
　　“小微笑来了，”舅舅站在那里看着他们。
　　“发生什么事了吗？”他在两个孩子身上看到了担惊受怕后的神情。
　　“舅舅”黎明抬起头看着那个神甫，微微说他舅舅有些莫名其妙的能力于是她就来了，她需要弄清楚一些事情，需要弄清什么事情呢，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需要帮助。
　　他拉着她，走进花圃里。
　　“来看看我种的玫瑰”。她闭上眼，阳光下的指尖开始近乎透明，她脸庞青筋依稀可见，草木的气息令她宁静，还有泥土的芬芳令她陶醉，她感到安宁，同时又感觉到充满生机和快乐。她忽然想唱歌，一种古怪的调子，遥远地，刚开口是生涩的，不一会就流畅起来，那声音是轻微的，但是在场的两个人都一动不动，那么充满生命力和热情的歌曲。
　　微微觉得她变了，阳光中的她不再是那个黑瘦的小丫头，确是一个透明的精灵。精灵？
　　微微吓了一跳，他转头问舅舅：“她是精灵吗？舅舅？”
　　“精灵”？舅舅回答她，“不是，她比精灵更古老。”
　　“什么？”微微吃惊地问道。
　　一楼右手一间狭小的房间里，是舅舅的寝室。
　　他递过一杯水给黎明，她已经完全从恐怖中恢复过来，接过神甫舅舅递过来的水后喝了两口，她在沙发上睡着了。舅舅打开抽屉，拿出一本圣经。里面夹着一些希奇古怪的发黄陈旧的纸条。
　　微微知道舅舅要告诉他一些事情，在另外一张沙发上坐下来，他端起另外一杯水，忽然想起什么，就又放下了。舅舅笑了一下，说道：“没事，这水是新鲜的，对于新鲜人是合适的，而她太古老了。”
　　古老，微微有太多的疑问。舅舅似乎知道他的疑问，说道：“她吸收了那些花木的灵气，太累了，不碍事的，睡一觉就好了。”
　　微微有千万个问题，不知道从何问起，这时候却安静地坐在那里，表现出不同于自己年龄的耐心，他知道，舅舅会告诉他答案。
　　舅舅看看他，又看看那个小女孩，还是两个孩子呢，太小了，但是似乎事情已经开始了，不是吗？是不是该全部告诉他们呢还是只告诉他们一部分？舅舅拿不定注意。
　　看到舅舅的犹豫，微微觉得事情很大很重要，他忽然有些担忧起来。他知道这一切一定是件他无法理解的事情……
　　“你知道……：圣经记载说天主造人是在7天内完成的。”舅舅手轻轻地放在圣经上开始讲述一个关于圣经之外的古老的故事。
　　“天主依照自己的形象造了人类的始祖亚当，并且抽了亚当的肋骨造了厄娃，并许他们在伊甸园里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厄娃听信了魔鬼的诱惑，首先偷吃了善恶树上的果实，又教唆亚当也吃了那果实。亚当和厄娃被天主驱逐出了乐园。
　　天主派了格鲁宾守护去乐园的路，不让人类重返乐园。
　　亚当羞愧难当，他的不听命预示着人类将滑向罪恶的深渊不能自拔，心内痛苦不已，离开时，看着自己亲自命名的一切动物和植物难以割舍，经过生命树下时，一滴眼泪正好滴在生命树下一株含羞草的叶子上，叶子包含着这咸咸的热泪，立刻蜷缩起来，却再也没有伸展，历经世事沧桑，一直到了现代……”
　　“天主在亚当和厄娃离去后，不再经常去乐园散步，乐园里的一切生物和植物失去了主宰的人类，似乎都感知到了天主的悲伤。
　　亚当和厄娃的大儿子加音耕地，他的弟弟亚伯尔牧羊，亚伯尔把自己羊群里最丰美的羊奉献给了天主，却惹来了杀身之祸，加音因为嫉妒弟弟杀死了他，这将预示着人类的四分五裂。”
　　“天主前2次灭世，你已知道？”微微点点头。“一次火烧，一次水淹，诺亚方舟就是第2次灭世的证据。”
　　“天主将有第三次灭世，但是拯救我们人类的是我们的始祖，亚当的眼泪”
　　“可是亚当已经去世了啊，怎么会有眼泪？”微微问道。
　　“那株含羞草啊”
　　“在亚当离开乐园后，天主的悲伤充满了整个乐园，含羞草因为有生命树的根部连接，加上亚当强烈的羞愧感，通了灵性，感知到了天主的神性，再也没有舒展。”
　　“据说那颗眼泪，还在含羞草里包裹着”
　　“那么黎明就是那颗眼泪？”微微问道：“这怎么可能？”
　　“接下来，我也不知道了”
　　“关于阿诺预言，就写了这么多”“看这段文字：”
　　他从圣经那些发黄的纸片里抽出一张，“她将在18岁时开始人类的救赎，但是之前魔鬼总在她的身边，做着吞噬的准备。”
　　“叔叔，这说明她是危险的是吗？”
　　“是的，本来应该是18岁，为什么是12岁，我也不知道她是还是不是，但是天主已经给了启示，还有阿诺预言，都说救星是今年要来到这里的。”“所以不管她是不是，她都是危险的。”
　　“如果是她，我想魔鬼已经开始有新的行动了”微微起身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转到都市台，电视里正播放着公交事故现场，那些乌烟瘴气中，是一张张悲伤和恐惧的脸庞，充满了对于未知的恐惧和迷茫。
　　“关于她是怎么来到地球上的，我想她的父母应该能够告诉我们。”
　　“我只有妈妈”醒来的黎明呆呆的站在二人的背后，听到微笑神甫这句话后，说道。
　　二人回头，看到她一脸震惊得受惊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