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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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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赶不上变化——
“若荷小姐,若荷小姐在吗?在下宁威前来拜访。”花房外一抹深棕色身影缓缓向着秦若荷他们这边而来。
糟了!怎么办?秦若荷慌张的不知所措。
“你慌什么?难道这就是你急着赶我走的原因?”吕赫连嗤笑道,霸着秦若荷的肩膀不肯松手。
“你放手好不好,我待会给你解释。”
“要解释就当面好了,我向来不喜欢偷偷摸摸。”
“你们这是——”
吕赫连的一句话堵死了秦若荷的退路,因为就在他们彼此争执时,宁威已经走进了花房,也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秦若荷想要挣脱,吕赫连却抱得更紧了一分。
“呀,表哥,人家好想你,你怎么才来就要走呢,若荷会唱歌,你要听我唱完才行。”寂静的花房突然间响起一阵尖细悦耳的发嗲声,打破了三人间的僵局。
“表哥,我不要你走,我要亲亲。”
艳红的唇向着吕赫连侵来,带着不明所以的尴尬,吕赫连终于放开了她,一脸的嫌弃与厌恶。
而被甩开的佳人却一路猛攻,根本不理会当事人的意愿,像水蛇一般重新缠上吕赫连,轻踮起脚尖,别扭地朝着那张俊脸亲去,印上了一个大大的红唇。
“这,这——”宁威在支吾一通后,一脸嫌弃的离开了案发现场。
宁威一走,秦若荷像老鼠见了猫一般,一下子跳离了吕赫连的身体。
“怎么,利用完了就撒手不管了?”
“你,我——”
“还要唱歌吗,我会洗耳恭听。”性感富有磁性的桑音震撼着秦若荷,她刚刚到底做了什么,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你刚才所说的,我可全都记下了,等着我,咱们成了亲后,我任你亲。哈哈——”一甩袖子,就这样,吕赫连貌似极其高兴地走了,留下秦若荷一人,怔怔的傻在那里。
敢情他刚刚是配合着自己演戏呢,故意装出一副嫌弃的模样,就是想让她再做得过分点?秦若荷突然觉得有种反被他戏耍的感觉。
果真,吕家来人上门提亲了,这回没人再有什么异议,因为外面的流言,她似乎只能嫁给他吕赫连了。
婚礼定在一个月后,秦若荷成了安心待嫁的准新娘。
“小姐您真的决定好了吗?”月华的话打破了她仅剩的笃定。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就此答应这门亲事,现在全家人都认为她是喜欢吕赫连的,就连她也渐渐地以为自己喜欢上了他,不为别的,光是看上他一眼,都会觉得炫目。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没有原则,没有坚持。原本是为了要让宁威死心,却不曾想自己的心也跟着沉沦了。
晚饭时间,秦府上下都忙着打点夫人小姐的饮食菜肴,一桌子美味,秦若荷扫了一下,基本上都是她爱吃的,心里一阵悱腹,这么好吃的菜,是在嘉奖她的乖巧懂事吗?
“若荷啊,爹都为你打点好了,到了吕家定不会叫人家亏待了你,你就安心的出嫁吧。”秦暮云表现出难得的笑脸。
秦杨氏哽咽道,“若荷,婆家不比娘家,许多事要看开一点,不要和公婆闹矛盾。”
她对女儿嫁给吕家的事依旧耿耿于怀,虽然嘴上不反对,心里却难免生了遗憾。
“爹,娘。你们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除了做这些虚无缥缈的保证,她似乎并不能再做什么。
“老爷,您就放心吧,若荷她也大了,有自己的主张。再说了,她能够看开重新喜欢上吕家少爷,这也是件好事。”赵姨娘在一旁帮衬着。
在外人看来,她秦若荷是浪子回头乖顺懂事,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不得已万般无奈之下做的抉择。
席间一家其乐融融,一派和谐景象,可只有一个人,她的脸色很难看,像是要吃人。
席毕,月华陪着秦若荷离开,小脸露出前所未有的迷茫,“小姐,你说吕公子他——会喜欢咱们吗?他之前对咱们可——”
“不管他之前怎样,既然他提出了联姻,那么我会遵守双方的约定,不让爹他为难;况且我迟早是要嫁人的,与其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倒不如跟着吕赫连,依着两家的关系,想必他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相比较之前的秦若荷,月华倒觉得现在的秦若荷更加的明事理,通晓人情世故,更接地气了。
主仆二人在清冷寂静的夜晚说着贴己话,谁都没有留意身边树丛里隐埋着的人影,听了秦若荷的那番话,她更加愤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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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溪城有名的香艳花柳之地,靡靡之音,不绝于耳。
香馨楼里,进来几位异服男子,个个骨骼丰凡,面露凶相,一看便是不好惹的主儿。领头的更是袒胸露臂,管事妈妈立刻迎了上去。
“哎呦,几位大爷快请,里边坐。”尖细放浪的声音正是这里所需要的,几名男子在管事妈妈的引领下来到了内阁。
一般向这样颇有架势的陌生面孔都是得罪不得的,会有专门的人来应付,因为不清楚底细,所以更要小心照应。
进了暖阁,几人依着圆桌而坐,依旧是领头的,“把你们这最好的叫来给大爷我瞧瞧,大爷们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说话间,一沓厚厚的银票从略显粗糙的麻布腰带里掏了出来,啪一声重重地甩在了刻有纹理的原木桌上。
管事妈妈眼睛顿时放了光,“呀,大爷您真是阔绰,小的——小的这就给您叫我们这儿最红的姑娘来。”
像阵风,管事妈妈抽了钱便冲出了暖阁,拿人钱财,与人办事,这是天经地义之事,妓院老鸨们永远是只认钱不认人。
管事妈妈大阔步的朝着隔壁的隔壁走去,一脚便踢开了另一暖阁的门,顿时一片春光尽显于人前。
室内旖旎无限,那人正疯狂地在一名女子的身体上驰骋,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面对如此光景,妈妈却显得格外冷静。
“好了,好了,邵爷,您今儿是不是可以消停消停了,也让咱们艳香姑娘休整休整?老身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下次,下次一定让您尽兴,如何?”妈妈点头哈腰的忙赔不是,还不忘对着身下的女子使眼色,示意她快点撤。
“你们,你们这是——”那人着急了,看着艳香脆生生地撤出了他的身体,整个人都泄了气,连话都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