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第 3 章 ...
-
埃尔特维勒又名为“玫瑰之城”,可以沿着莱茵河畔游览著名的玫瑰园,玫瑰园种植了350多种玫瑰。
时茗慕名已久,特意在这玫瑰花开的时候,一览玫瑰花开的盛景。
时茗预订的家庭式民宿刚好在莱茵河边,从窗户边就可以一睹莱茵河的美景。
时茗从民宿出来,就看见一片恬淡无忧的休闲场景。
有老头就一把折叠休闲椅,坐在树下独自饮杯,对着莱茵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也有夫妻俩人铺了一块舒适的毯子在广阔的草地上,相伴而坐,你一瓶啤酒,我一杯雷司令,谈笑风生,到了彼此投契之时,相视而笑,碰碰杯。
更有年轻情侣直接脱了鞋子,就着靠河的堤坝席地而坐,感受微风的轻柔,也在依偎中喜笑颜开,情意相生时还可共享一杯美酒。
她喜欢这个样子的生活,平凡中又有恬淡美好,每个人都在享受着身边的美景,享受着美酒,也享受生活,更享受着身边人的陪伴。
莱茵河畔两旁都种满了玫瑰花,一直绵延至玫瑰园,好似一张巨大的有着无数盛开的玫瑰花的画布,漂亮而壮观,而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馨香,令人沉醉。
她情难自禁地走前去,细细观赏每一朵绽放的花朵儿,每一朵都喜笑颜开,每一朵又有着自己的风采,或含羞待放,或张扬肆意。她太过于着迷它们的妙曼,都忘了要小心那些肆意生长的玫瑰花枝。
时茗蹲着观赏完一朵玫瑰花,没太注意自己头顶的四肢八叉的玫瑰花枝,正想往前走一步,看看另一朵娇花,就感觉自己的头皮被拉扯住了,“呲呲!”
自己伸手摸摸,是头发被花枝缠住了,自己又看不见,她小心地轻轻慢慢地去摸头发,设想是一点点拉开头发,慢慢分析头发与花枝。但理想是丰满,现实是骨感的,她试了好几次,不是拔断头发,就是被花刺刺到指腹,痛得她眼冒泪光
时茗苦着一张小脸,正皱着眉头,一边四处张望,一边想能不能找人帮自己解开这烦人的东西,就听见一个温柔地声音,“我可以帮你么?”
章时砚刚跟德国的某家感受谈判失败,出来的路上就远远地看见时茗细细观赏玫瑰的样子,小小一只特别可爱。
秦钊作为一个极会察言观色的一个特助,很快就察觉到了自家老板的情绪变化,由淡漠变柔和了,他环顾四周,没有什么好笑有趣的事发生。
他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松了口气,刚刚老板生气地把合作书摔在谈判桌上的样子,吓得他们不敢出声,虽然老板发火的时候,没有怒气冲冠的狰狞,甚至表情温和淡雅,还有淡淡的微笑,但那锐利的眼神和干脆地把合作书一摔的动作,无一不在表达他不悦的情绪。
秦钊在章时砚身边工作已有三四年了,从未见过这么温柔地表情,一度怀疑自己看错了,还在琢磨老板的喜好时,就听到老板提出了要剪刀奇怪的要求。
其实,昨天的歹徒袭击事件,让他突然意识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可能遇到很多他不知道也来不及防范的危险,导致他一天的脾气就不是很好。
而今天项目方不断变更且越来越严苛的要求,无疑是撞在枪口上,他直接不耐烦地把合作书摔了出去,起身就走了。
章时砚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在看见时茗的那一眼就好了,阴转晴了。虽然只是远远地看着,哪怕还没有看清楚她的样子,但他就是知道她就是时茗,而且一眼就可以让他心情放松,让他心生欢喜。
他的视线未变,时茗还是关注的焦点,眼神柔中带笑,低声说:“去帮我找一把小剪刀过来。”
他知道时茗喜欢这些花花草草,但她应该不知道有一些玫瑰花是供游客剪的,而且看她的样子,应该也想不到要带剪刀。
秦钊见过很多大场面都能处变不惊,但这一刻,他懵了。剪刀?还要是把小剪刀?不是谈判完回酒店决定后续处理方案吗?关剪刀什么事?
秦钊脑中闪过一百个疑问,设想了一百个用途,他还是没有猜透他老板为什么要剪刀。但这些都没有影响到他处变不惊的形象,也更不影响他极快反应力和行动力
可是当他拿着小剪刀回来时,却发现自家老板向远处走去。这令他更迷惑了。
然后,老板在一个女孩旁边站住了,真的没再挪动一步。老板昨天捂着一个女孩的耳朵,今天给一个女孩送剪刀,老板什么时候成了花蝴蝶,变得这么殷勤了!
但老板洁身自好到让公司年轻男女开始有了“他不是喜欢男的,就是不行”的传闻,因为任何想勾搭的男男女女都没有成功过,所以大家私下流传老板“不行”了。真是今天的一大新闻啊!
虽然这女孩低着头,但他还是认出了是昨天那个女孩。走近一看,发现这女孩五官特别精致,未施粉黛,但皮肤白皙细腻,像个瓷娃娃般漂亮,一袭民族风的及踝长裙,看不出身材怎么样,但那根盈盈一握的腰肢却异常抢眼。
难不成老板是个好色之徒,但也有超级大美女撩拨他,他也没发现老板有什么特殊对待或蛛丝马迹啊!这真是个超级大谜题。不过可以知道,这女孩不一般,起码在老板心里是不一般的。
章时砚也没想到这剪刀的需要来得这么及时,她扎起的半马尾直接勾住了带刺的玫瑰,让她动弹不得。
怎么办?他的第一反应是她好有趣,甚至那滴溜溜转动的眼珠子都觉得特别可爱。她的每一个举动都能让他放松,都能让他感受从心底里破土而出的欣喜。
章时砚偷偷笑了一下,才克制住自己咧开的嘴角,假装成乐于助人的好青年,轻声说:“我可以帮你么?”
时茗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侧站了一个人,好似很高,低着头的自己只能看到一双笔直的大长腿,真令人羡慕。
啊,又是个说中文的人!她惊喜地抬起头,但动作太猛了,导致自己的头皮又被重重地拉扯到,痛到到不行,“呲呲!”
章时砚看着她的动作,立刻就猜到她这举动可能会扯到她的头皮,赶紧去抓花枝,但没来得及。
时茗侧扭着头,抬头看到的是一张熟悉的帅气的脸,更开心了:“嗨~是你啊!”嗯,画了好几个小时的画像,能不熟悉么?
章时砚抓着花枝,更能感受到这花枝如何紧紧地纠缠时茗的头发,可能稍微一动就会扯痛她,突然有点心疼了。
这么多年了,章时砚以为自己可以云淡风轻,可以把什么心绪或情感都装在厚厚的铠甲中,自己装作不在乎,也让人察觉不了。
但这一刻,他发现这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什么铠甲,不过是一层泡沫,因为距离远,因为刻意地不接触,所以看起来像铠甲。这玫瑰花梗的刺不仅刺痛了他,也刺穿了那自以为是的铠甲。
那深藏心底的暗恋一涌而上,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不能再远离了。
他看她歪侧着头,极其不舒服的姿势,赶紧半蹲身体,让她低着头也可以与他平视。时茗看出他的意思,这样的姿势也令她有些难受,也就顺从地摆成自己相对舒服一点的姿势,与他对视。他的目光柔和却有丝炽热,温柔地道:“我先把这花枝处理了,可以么?”
时茗自己没觉得多痛,但她就在他的眼神里感到那份心疼,不由地有些疑惑,愣愣地说:“好,好,好,额,麻烦你了。”
对章时砚来说,这哪里是麻烦,根本就是心甘情愿,如果没有给时茗带来什么疼痛的话,他还十分开心呢。
章时砚朝时茗温柔地笑了笑,这才站起身来。
秦钊很有眼色地把剪刀递了过去,剪刀是有用处了,但他怎么突然觉得自个怎么这么多余?这么亮?还不如剪刀有存在感呢?
章时砚剪断花枝,把剪刀往口袋一装。当他正准备解开头发时,才发现秦钊还杵在旁边,赶紧瞟眼,示意秦钊可以先走了。
秦钊收到信息,立马转身就走,一刻都不敢多待。
哎嘛,老板刚刚的眼神里是有嫌弃吧?
啊,老板这是有了小可爱就不要我啦?
唉,不是,老板什么时候有了小可爱?
秦钊又带着一百个疑问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