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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到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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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宁姿说完早有准备的拿起放在膝盖上的电子板调出了一张相片。
相片上赫然是莫怀双第一次见到锦穆时被摸的情景,相片经过修饰,浮音都没有出现在上面,倒是锦穆正用淫邪露骨的表情看着莫怀双,好像两人已经有了一腿。
“爸爸,看见没,他不但和余柯城主有染,”莫宁姿厌恶地看了眼莫怀双,继续,“这次入学——”
莫怀双全身起鸡皮疙瘩的看着那张充满恶意的照片,脾气再也忍不住的爆了出来,“够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莫吉绘神情不悦的眉头一皱,眼神略含警告的瞥了瞥莫怀双,手指点了点桌子,最后道:“怀双说得有道理,说话要有凭据。”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来铭钾以前的烂事就没人知道了——”
“好了!”莫吉绘提高声音打断了还欲说下去的莫宁姿,“自己姐弟,这样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这事就到此为此,朗廉,上饭。”
莫宁姿一听莫吉绘的处置,脸气的顿时一扭,起身就想罢饭。
这一场家庭战争中,莫夫人从头至尾都显得十分冷静,只在莫宁姿欲离席时,语调不急不缓地唤了声,“小宁。”
莫宁姿离席的脚步一顿,眼圈一红,最后还是在莫夫人的平静的视线下委屈异常的坐了下来。
同席的莫曲昂什么都没说,但眼神里有的是对父亲不公的愤怒和对分走自己父爱的莫怀双的憎恶。
这一顿晚餐,一桌子人没一个吃得高兴。
莫怀双再冷静再淡定,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心里承受能力还没到在被冤枉、被委屈、被污蔑、被憎恨和被厌恶中我行我素的地步。
晚饭后,莫夫人的两个子女被她叫到了书房。
她没理臭着脸的莫宁姿,而是看向了隐忍的莫曲昂,“今天你的表现不错。”
“妈——”莫宁姿不甘心的叫着,手还不忘捶着沙发。
“收收你的臭脾气,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莫夫人有些头痛的揉了揉额,她就不明白自己这么个也算通透的人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女儿。
莫宁姿一听母亲的责骂,忿忿地扭过身去。
莫曲昂听到母亲的表扬脸上丝毫没有高兴的神色,他暗暗握了握拳,“妈,我会再次冲击6.1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莫夫人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另一边,莫吉绘将莫怀双找到自己书房,“我也就不绕弯了,你和余柯城主是怎么回事?”
莫吉绘考虑着,如果眼前的雇佣兵真和余柯城主有什么,那他在利用这人时可要留手了,余柯城主的屁股能不摸还是不摸为妙。
莫怀双嘴角一勾,“我也很想知道我和余柯城主是怎么回事,不如你去问问你的好儿女。”
莫吉绘被莫怀双刺得脸色颇为不妙,但他身居高位久了,养气的功法自然不是莫怀双能比的,只一瞬间,他的神情就转为一种俯视的高高在上,“注意你的言辞,雇佣兵。还有,不要惹我的儿女,那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抱歉,作为雇佣兵,我有我的行事原则,也有身为雇佣兵的尊严。”莫怀双挑衅地看着莫吉绘,他真是受够这一家子!
莫吉绘神情冰冷的看着莫怀双,心里在考虑要不要找机会弄死这个完全不知天高地厚的雇佣兵。
莫怀双脸上露出了对莫吉绘的不以为意,“你不会以为雇佣兵是没脾气的肉丸子可以随意捏扁搓圆吧,那可真抱歉,要让你失望了。”
说完也不看莫吉绘的表情向门外走去,在他身后莫吉绘眼神如刀的盯着他的背影。
回了卧室,莫怀双握了握拳,长而缓的呼出了一口气,他还是被莫家人的无耻刺激地有些冲动了。
他也知道自己这么做等于得罪了莫吉绘,但是要他忍着表现出一副小媳妇的样子,他是真做不到。
反正这一家人本就对他抱有极大的恶意,现在多一个也无所谓。至于以后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就是!
这边莫怀双在卧室平复心情,那厢,莫夫人在莫怀双离去后敲门进了莫吉绘的书房。
见到莫吉绘似有怒意的眉目,莫夫人走过去为他揉了揉眉心,语调调侃,“怎么,被你那个好儿子气到了?”
莫吉绘拍了拍莫夫人的手,脸上闪过一丝愧疚,“灵灵,这些日子真是委屈你了。”
莫夫人淡淡一笑,“我有什么好委屈的,当初接他回来也是我提议。你别说,有了他的刺激小昂上进许多,刚才他还说打算再次冲击6.1级。”
“这事说到底还是我对不起你。”
“夫妻间说这些做什么。那时也是我年轻不懂事,整天闹脾气才把你往外面逼了,我总归也有错。不过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咱谁也别提。这些年你不也谨守约定没管过这个儿子嘛,你能做到这一点我就很满足了。”
“再说,这次接他回来我也有私心。这些年小昂的实力一直停步不前,他自己也有点松懈的意思,所以啊,我才想出了这个办法。有竞争才会有进步。”
莫夫人说着走到莫吉绘身后为,不轻不重地为他按摩起肩颈,“阿绘,我这么做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怎么会,这事也是我同意的。你怎么做我都不会生气,他能让小昂奋进,也算有点用处。当年我能坐上这个位子,也全拜了自己兄弟的刺激。”莫吉绘语调淡淡,心里闪过的是当初和自己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斗得你死我活场景。
虽然现在他弟弟还有血脉流落在外,但凭他那丧家犬的样子,已经不足为惧。
听到自己丈夫这么说,莫夫人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莫吉绘的言下之意她自然听的清楚,不过就算没有他的示意,她也不会让那个小畜生好好地活下去。
有些人一旦没了利用价值,还是死了比较安全。
而莫曲昂在回了自己房间后,拨通了自家生产炼石笔工厂的负责人的联络器。
在想过三声之后,联络器接通。
对方声音恭谨,“少爷,请问您有什么事?”
莫曲昂态度很客气,“金老,你是我爸的得力助手,你这样我可受不起。”
“礼不可废。”
莫曲昂微微一笑,没就这个问题继续纠缠,“金老,我有件事想问一下。”
“少爷,您说。”
“我记得咱们工厂曾经出过一批废品,当时这事的责任人现在在哪?”
“少爷,”金老犹豫了一下,“他已经被监禁了,这事,是不是——”
莫曲昂一听,连忙解释,“金老,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后来想想,我们家大业大,不差那点钱,得饶人处且饶人。”
金老一听重重叹了口气,“少爷,你果然心善。茂汶他也挺不容易,我就先替他谢谢少爷。他现在在第五监禁区。”
金老说完乘热打铁,“少爷,不知我明天能不能去撤诉。”
“当然。”莫曲昂笑得一团和气,只是那笑意怎么也掩盖不了他眼睛里的冰冷。
挂了联络器,莫曲昂嘴角勾起了一个恶毒的弧度。有些人别以为进了莫家的门就真的是莫家的人了。
两天的休息时光,在莫家人的各怀心事中很快过去,在学校,莫怀双一如既往、孜孜不倦的吸收一切能增强自身实力的知识。
周三,《战术理论》课前,全班人员和往常一样大声的抱怨、哀嚎着又要遭受老头的荼毒,同时十分担心这门课的学年末考试。
莫怀双揉了揉鼻子,继续温习功课。每次上这门课的时候,他都挺恨自己当然读了文科,要是读个军事学院,有孙子兵法做底子,这门课怎么也能容易点不是。
但不管大家如何嫌弃,心有不甘,上课铃声依然按时打响。
教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和所有人认知中决然不同的身影走了进来。
他身姿挺拔,面容英俊,神情从容而淡定,肩膀宽阔,穿着合身的皮背心,尽管没有棉布的衣服来衬托身份,但周身的那种威严已经将他彰显的十分不凡。
班里的女生在他走门的一刻眼珠子就黏在了他的身上。
莫怀双瞪着眼睛看着来人,十分不敢相信的伸手拧了把身旁的凉虞一把。
凉虞顿时暗吸两口凉气,轻声指责,“干什么呢,痛死了,知不知道。”
在凉虞声落的同时,来人的眼神向他瞟来。
凉虞顿时蔫蔫的缩了缩脖子,试图把自己藏起来。
“大家好,我是延邵柏,由于你们的《战术理论》老师身体不适,以后这门课程将由我来给大家上,希望我们彼此合作愉快。”
延邵柏的声线接近大提琴音,十分迷人,有女生很豪放地当场就抛出了一个飞吻。
延邵柏只做未见的开始深入浅出的讲述《战术理论》,教室里,莫怀双看着班上女生那副风骚做派,脸色不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