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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   席非淡定地拍了拍麦克风问,“你们看我干吗,打救护车啊。”

      这才有人反应过来,粉丝们也反应了过来,群体奋起,揪起身边的东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丢向席非。

      安午门娇弱可人,手腕无力地搭在麦上,“请大家冷静一下,不要伤到了人……”

      粉丝们哀嚎:“呜呜呜,小安安都这样子了,还在为我们的身体担心。”

      “小安安真的是太善良了,我真的好喜欢他啊!妈妈啊,你如果听得到的话,就让我一辈子守在安安的身边吧!”

      “哼,肯定是那个席非动的手脚,当我们都傻子吗,大家杀啊!为小安安报仇。”

      鸡蛋转头砸的更猛烈了,大家一致认定,席非为了赢得比赛胜利,不择手段地给安午门下毒了!

      席非如果知道这事,肯定会喊:冤啊~~此刻,他只有一边躲避攻击一边骂骂咧咧,“草,这群人脑子里面装的都是咸菜吗!”刚骂完他脑门上就中了一颗费列罗巧克力糖。

      在他身边,安午门娇吟一声,瘫倒在地,。全场沉默了两秒之后,席非拿着麦克风震惊了一声:“操……”

      粉丝们化身复仇者,“那个人想干嘛?!他想操小安安!”

      “基佬去死去死去死!”

      怒火蔓延,安午门伏趴在地上,嘴角勾起一抹笑,但突然,他全身阵阵发痛,额头脸色更加惨白,毫无预兆地倒在了地上,身体竟然开始抽搐,席非连忙走过去扳过他的脸,安午门此刻正口吐白沫,丝毫没有明星的风采。

      安午门这一倒便是天昏地暗,乌云惨淡。粉丝们都知道,他们的偶像身体健康,即使一直走的是梨花带雨的娇弱美人路线,身子骨却一向是棒棒的。

      而此刻,大屏幕偶尔能拍摄到的画面上,安午门唇色一会儿紫一会儿白,脸上虚汗阵阵,这不是被人暗算了是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就挑在这一天生病了,肚子疼了?

      评委们长吁短叹,有个年长的评委拍了拍席非的肩问,“年轻啊。”

      席非:“???”

      评委又嘘了一声,“年轻做错事,还能改,不晚。”

      席非:“啥?”

      评委说,“只是这种不正当竞争手段……”

      台上没人信席非,台下当也是如此。

      台下的粉丝们现在一致认定:肯定是那个席非为了获得胜者的头衔,对小安安下了毒手!至于究竟是什么毒药,号称小侦探的头号粉丝也将毒药列出了长长的一条单子。

      大家看了那个单子之后,攻击地更加亢奋了。

      主持人A在狂风暴雨连忙说,“救护车已经来了,请各位配合,安午门现在需要的是安静。”

      混乱之中没有人搭理他,保镖也开始慌张,保镖中甚至开始叛乱出了安午门的粉丝,面流宽泪放松肩膀,对着面前的群众呐喊:“请为我们的安安讨回公道!凭什么那个席非能靠这种手段来获胜啊!”

      杂音延绵不绝,露台极度危险。

      罗天趴在地上,抢过席非的麦克风扔远了,扭头问同趴在地上的席非,“真的是你下的毒手?”

      席非恶声恶气地答,“滚!”

      罗天也怒了,从地上抓了一把香菜甩席非脸上。

      席非摸摸脸,差点又要和罗天打起来。

      远在监控室看戏的薛雪平看得开心,对着身边的小秘书说,“之前没看到他们两现场录的那期节目,真是可惜了。”

      小秘书想起了那次《是天王吗?》的录制节目,对此不置可否,却还是敬业道,“有未删节版本,高清无马,老大你要不?”

      薛雪平说,“不要。”

      小秘书内心狂吠:草草草草草。

      战况愈演愈烈了,席非早就逃进了后台之中,在他锁上后台门的那一瞬间,救护车的声音终于能够被听见。然而当他走进后台之时,却又遭遇了一场蓄谋已久的非人道歼灭。

      后台的房间还是原来的房间,但是进房的席非已经不是原本的席非了。

      现在席非的状况是这样的:头顶香菜叶,脚踏香蕉皮,脸敷双黄蛋,腰缠老拉面。

      现在屋内的状况是另一个样子的:白皮肤的路云闲和黑皮肤的肖龙两人对酒当歌,把酒言欢,即便天上无月,明月自在心中。

      旁边还有个给倒酒的,看见了席非指指点点叨叨咕咕,“奥哟,这个香菜叶子都黄了诶,给两位大人送不新鲜的怎么行,等等等等,这个老拉面好像不错嘛,看上去就有嚼劲!”

      席非看到这两人,突地就回忆起了死前看见的那一幕,他眼中血气涌现,随即又迅速压了下去。

      他走过去看了两人一眼,问道,“你们在干嘛?”

      路云闲摇摇头,“聊一下比赛。”

      根本就没比啊!席非知道这里有阴谋,他恶狠狠地盯着肖龙,肖龙在业内有黑脸导演的名号,现在在狠毒恶毒怨毒的目光之下,依然是面色不变,冷峻异常。

      席非问,“你就不问问是不是我下的毒手?”

      路云闲摇摇头,两人一同看向肖龙,肖龙是安午门的姘头,对这种事情恐怕是再了解不过,他食指点着下巴,盯着席非看了许久,表情凝重。

      过了会儿,肖龙才慢慢地否定了,“他自己的过失。”

      席非冷冷的笑,竟然想用过失两字掩盖去一切,真是聪明。

      三人之间一片和平,席非原本想好的上勾拳下盘踢完全没有实现。

      过了一会儿,外面终于变得安静,路云闲提议,三人便走了出去探探究竟,刚露了个头,就有助理跑出来对路云闲说,“路哥,不用担心,人已经带走了,粉丝们也跟着跑过去了,医生说可能只是误食了什么,不会有大问题的。”

      路云闲看了看地上的脏乱差,表示很明白很清楚。

      助理又有些为难,“但是不知道会不会闹出什么事情了……”

      席非问,“能有什么事?”

      助理看了一眼席非,随后连忙摇头,“没,没什么。”

      对啊,能有什么事呢?席非就算是不问也是知道的,他甚至能想象到明天的头版是怎么写的了:《内裤比赛的阴谋,天王被蓄意谋杀未遂》,《凶手就是他!别以为换个名字别人就认不出你!》

      席非脑补完了明天的情形后,看了看台下,还有余下的一名路人,他看着席非,席非也看着他。

      席非问,“大家都走了,你怎么还不走?”

      那人便笑着说,“你不是也没走,再说,我本来就是来听人唱歌的,还没听到,当然不能走。”

      席非点点头,“那就听吧,我唱给你听。”

      那人盘算着说,“但是就算你唱给我听,也只有半份的票价。”

      席非豪迈无比的一挥手,“连着安午门的一起唱了!”

      说完,他便扶起地上的架子,捡起麦克风,测试了两下,回音荡荡。因为之前的骚动,现在有很多保安围绕在露台的附近,席非整顿了一下情绪后,便哼哼着唱了起来。

      “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停半晌整花钿,没揣菱花偷人半面……”

      他声音一出,原本在周围巡逻的保安们走掉了70%。

      路云闲听了四五句后,扭头对肖龙说,“这唱法不常听,仔细听着,有点像安午门。”

      肖龙不置一词。

      路云闲又说,“说起来席飞飞自从上次醒来,整个人变了不少,如果不是没见过真的UFO,我倒真的相信他是被火星人改造了大脑。”

      肖龙动了动嘴,发出一声嗤笑。

      台上席非继续哼哼唧唧嘤嘤切切,“感得化生女显活在灯前面。则你的亲爹,他在贼子窝中没信传……”

      席非也难免想到自己亲爹,两行清泪作为男子汉的标识,在眼眶处徘徊踯躅,就是不能落下,唱腔也带了几分悲凉。

      留下的那名路人不由自主地鼓起掌来,一声一声,后来干脆化作了节拍,席非那一声声的腔调即便是不成规律的京剧,竟然也落得节拍稳稳,各个恰到好处地落在每一个节点上,犹如一首完整的西洋曲,或是宏壮的鼓点,准确地揪人心。

      一曲入了最高-潮,哀转流连,让人听了只觉得分外悲凉,沉浸在戏剧中的人抹了抹眼泪,因此,谁都没有发现,在露台的角落,蹲着一名身着穿扮都像是民国时期的记者的人。

      这名记者此刻震惊地瞪大了眼,手中的照相机与录音笔不曾停下。他原本只是偷懒多坐了一会儿,却无论如何没想到,现在,他似乎掌握了一则独家新闻。

      原本的席飞飞是什么样的?没人能说得上来,但如果能用一种色彩来表示,那就是黑,黑的和墨水一样,什么事情都办的缺了智商般,在树敌和讨人嫌方面倒很成功。

      但是现在,席非的这番表现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一个人是要经历了什么,才会在短短几日内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无论怎么说,这名记者都对自己的升职充满了信心。

      等到席非一曲毕了,捧着麦克风咳了两声,这名记者才连忙回看了那些自己抓拍下来的照片,夸道,“神啊,简直脱胎换骨啊。”

      一旁有人呵呵地问,“什么脱胎换骨啊?”

      民国记者狂喜地一抬头,“当然是那个席飞飞!这是要上头……”卧槽!这他妈谁!

      呵呵笑着的人还能是谁,不就是呵呵帝薛老大吗。

      民国记者往角落缩了两下,心想这明明就是允许公开报道的事情,这个人不会打我吧,不会踢我吧,不是明星踢他,他都没法把事情闹上报纸啊。

      薛雪平依旧笑眯眯的,温柔无比地道,“大家都走了,你怎么还在这啊?”

      民国记者老实地说,“刚刚砸席……非的时候,不小心把订婚戒指给砸出去了,准备找找。”

      薛雪平哦~~~了一声,手上递过去一瓶咖啡罐,问道,“干记者这行不容易吧?来喝点饮料解解渴。”

      民国记者猛地灌了自己一口,赞道,“好咖啡!”

      薛雪平说,“雀槽的,3块5。”

      民国记者蔫了一下,然后他发现自己有点喝醉了,晕晕乎乎地就准备去打车,薛雪平悄悄地从他口袋里抽走了那只录音笔。

      民国记者晃晃脑袋,脑子里还回荡着不知道谁的声音,“照片弄好看点,把菜叶子P掉,没有这类的技术支持,可以打电话找宇翔的美宣部门。”

      --

      台上,席非一首唱完了想唱第二首,路云闲觉得自己的病情好像完全没有痊愈的趋势,找了个借口就开溜了,小助理也想走,但是他刚抬起屁股,就被笑呵呵前往的薛雪平给按住了。

      “肖导,好久不见啊。”

      肖龙点头算打了招呼。

      薛雪平眼神死死地跟踪着席非,聊得内容又完全是对付肖龙的,他问,“抽烟不?”

      肖龙问,“什么牌子?”

      薛雪平说道,“不好意思,刚刚是在寒暄,我没烟。”

      肖龙:“……”

      薛雪平又问,“你觉得上面这人,唱的怎么样。”

      肖龙点评,“公鸭嗓子。”

      薛雪平笑意加深,“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唱功,不是喉咙。”

      肖龙沉默着,不肯开口。

      薛雪平问,“肖导真是吝啬啊,听过这么多人唱戏,现在竟然连评价两句也不肯吗?”

      肖龙被缠的烦,随口说,“和安午门差不多。”

      薛雪平突然就静了,他点点头说,“我也觉得。”

      台下的人都开始安静了,席非的唱曲也终于临近尾声。这一曲最令人动人的最后一句,他一唱,就是万千回忆涌入大脑。

      这些回忆直接化作了一道雷,直接打进了他喉咙里,随后他一口黑血噗了出来。

      那名从头挺到尾的观众迅速站起,吼,“他中毒了!”

      中毒了!!没办法,进医院呗。

      一场比赛两名当事人都进医院了,中央医院的病友们纷纷伸着脖子看,看看电视机上的人究竟是怎么从里面走出来的。

      可惜病友们还没有实现这个愿望,两人又据说要出院了,——安午门的脸上全是红斑,据说要等半年之后才能完全消退,所以是不见客,也不见病友的。

      席非则在医院里面呆了半天就走了。实际上他根本就不用呆上那半天,他只是又碰巧地见到了薛苗,而且薛苗又碰巧地喝了一裤子的牛奶,他实在忍不住,就教了薛苗半天究竟该如何……洗裤子,这才耽搁了。

      出院时,肖龙来探望安午门。

      席非和奸夫打了照面,冷冷笑着邪魅霸气。

      肖龙亦受其感召,皱着眉低吟道,“你……”

      席非冷哼,不管不顾继续往前走。

      肖龙挡在他前面,低头看了席非半天,最后伸出手,摸了摸席非的耳尖,说道,“你真的变了。”

      席非唰地一下连忙往后退,退完之后更加觉得杀意浓厚并且熟悉。

      果不其然,他看见金主笑的狼心狗肺地从肖龙身边走了过来,一把将他揪远了。

      薛雪平亲切地问候肖龙全家,“肖导,这是想对我家小非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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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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