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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汀阳城2 ...

  •   虽是心里安慰自己能走上好运,但段清昕根本就是没底。遇上这种事,谁会有底呢?
      不过怎么说自己也不算这个世界上的人,让人堪破命格,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吧。
      何况真的有人能堪破别人的命么?
      他牵着洌颀的手,随叶飘水七转八转上了山,又过了一处瀑布,一处栈道,一处种满鲜花的园子,才在一个石门停下。
      叶飘水道,“你自己上去吧,结果如何看你的命了。”
      洌颀向他点了点头。
      段清昕这才想道,自打来这世上,身边总有个人陪着的,现在就自己一个人进去,便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叶飘水笑道,“不用这么夸张吧,怎么说也是我师傅。”
      洌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叶飘水跟他师傅十多年,基本上完好地活到了现在。”
      段清昕心想,你们这叫安慰人么?
      于是鼓了鼓气,心道,这也就是自己的命了,怎么说,自己的命终究是要自己拼的。
      想罢,一闭眼,推了那石门闷头进去了。
      这一进可了不得,一睁眼,对着竟是皓月当空!
      一块不大的场地,两面环山壁,两面临空崖。那两面临空崖,对着自然是皓月当空,空凌峦峰。这两面山壁,一处是自己进来的石门,另一处凿了一石室。想必那先机老者便在其中。
      于是上前敲门,道,“终老先生,在下段清昕……”
      话未说完,一阵旋风而过,门忽啦一下敞开了。
      只见一乌发披身的男子坐在一石桌旁,然后,转身,手中执了把纸扇,头却未抬,道,“就是你,画了我的落叶飘水扇么?”
      段清昕两眼一瞪,惊道:哇哇哇靠,大帅哥啊!
      “你,你就是先机老者终无言?”
      只见那男人抬头,一抹浓眉一挑,一双英气的眼睛投身而来,道,“不然,你来这里做什么?”
      段清昕两眼放光:飘飘跟了他十多年啊! 这不是HLL的JQ么!?难道是父女二人爱上同一个男子,然后情丝难缠,飘飘不忍出走?赠扇其实素信物啊。于是,这个华丽的帅大叔一定会把我……
      想着想着,步子也迈不动了。
      嘴上喃喃道,“唉哟妈呀,我都走不动了。”
      “你当然走不动了,” 终无言面无表情道,“因为眷寒之毒已经开始发作了。”
      “啊?”段清昕低头看了看身子,还没反应过来,便浑身瘫软在地。
      “你现在会感觉浑身无力,”终无言道,“再过不到半个时辰,你就会全身发冷,直到成为一个冰封的尸体。”
      段清昕一听,惊道,“终前辈,您要救我啊!”
      终无言道,“救你?还不急。”他将扇“唰”地一展到段清昕的面前,“账要一笔一笔的算。”
      段清昕无辜地眨眨眼笑道,“可不可以先救命,再算账?”
      终无言稳稳笑着,“你知道我只救让我堪不破命相的人么?”
      段清昕一听这话,根本就是有机会呀,于是拼命点头道,“知道知道,我娘说,打我一生下来,就请我们城里人称神机妙算的神算子先生看过,可是他一看,什么没说就走了。我娘不明白啊,就把整个城里能看命的先生都找来,可每个先生一看我,都摇了摇头,二话不说的走了。我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回遇上终先生,简直就是命中注定我是您的有缘人啊,哈哈!”
      终无言道,“做我的有缘人,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么?”
      “那当然那当然,有句话叫什么来着,酒逢知己千杯少嘛,命中注定的人那是什么也比不上的,再说能与终先生这么英俊潇洒、满腹经纶的人才有缘,简直就是小的三人有幸啊!”
      “是么?”终无言笑道,“那我就成全你,先救命,再算账。”
      说罢,便起身两手一提,将段清昕从地上捞了起来,再一扔,便扔上了床。
      段清昕还想着,这终无言原来也是个耳朵根子软的家伙,这一心思还没缓过来,便见终无言两手抚上了自己的额头,然后那一双手蜿蜒而下,腋下、胸前、腹部,怎么,都好像是我的敏感带啊?
      这看相的,不是看手就是看脸,没见过还要摸身子的。
      不过看在你是帅大哥的份上,我忍了。
      不过,话说,大哥,您练的是驻颜功么?怎么有红榴那么大一姑娘,叶飘水那么大一弟子,自个儿还保养地这么好啊。
      终哥哥,敢问一句,您老贵庚啊?
      唉哟!
      怎么把我又翻过来了!
      哇靠,还摸我屁股!
      看在你是帅哥的份上,我也忍了!
      啊?
      你脱我裤子做什么?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你,给,我,stop!”段同学大喝道,“做帅哥做的这么龌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终大哥,你这样骚扰我,让我怎么忍啊!”
      下一秒,裤子已经退下,只觉得屁股暴露在空气中,一股凉意。
      “你太过分了,终无言!”段清昕没工夫和他耍贫嘴了,有关身家清白啊,连洌颀都没有这么碰过他!
      可是,背后的终无言却没有一点动静,整个石室陷入一片沉静中,只能听到夜晚山间的小虫“滋滋”地叫着。
      段清昕从没感到这样不处在过,他能感觉到背后的目光,像是可以洞察一切的目光,可是用这种目光来看他的屁股,这也太喜感了吧!
      啊!
      脑袋没来由地一下钝痛。
      怎么回事?难道是毒性发作了?
      这种钝痛的感觉太奇怪了。
      “你,”终无言的声音从背后幽幽地传来,“为什么还割舍不下?”
      啊?什么意思?
      终无言,你太无厘头了吧!
      脑袋又是那种奇怪的钝痛,像是被什么沉重的东西扣击。
      “终无言,你在说什么鬼话!有话好好说,先把我的衣服穿上!靠!你再这么搞下去,老子的命就彻底玩完了!”
      片刻,背后还是没有声音,之后,是终无言无声地将他的衣服都穿上,当把他翻过来时,他只看到终无言眼中无限的哀伤和迷茫。
      段清昕一脸问号的想:我的屁股,这么有魅力么?
      “你,究竟看到了什么啊?”其实想问,我的屁股是不是很漂亮?
      很白,很翘,很圆?
      一个快要死的人还能想到这些,是不是证明我是一个囧神的人?
      终无言又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复又拾了他的手,看了半晌,才垂头丧气道,“不错,你的命,我看不透。”
      废话!光看屁股能看破人家命的,我还真没见过。
      不过没关系,我早说过的,我穿越过来的,你能看透简直不可思议,何况,你究竟能不能看透人的命,还有待科学证明。
      终无言道,“我只有在一种情况下看不透别人的命。”
      段清昕想,我要不要直接问他要不要救我,然后再解释他的大道理?
      “我一生所学无数,最爱的就是相命。相命之人,需要不停修行的一个本领,就是不与任何人的命产生纠葛。因为一旦产生这种纠葛,身在命中的人,就堪不透命。”
      “所以,你说你要找你堪不透命的人,也就是找你的有缘人喽。”
      “不错。我浪迹江湖数十载,就是想见见与我有缘之人,我以为,人活在世上有无数个理由,但最最重要的一个,就是将这世上你应该见的人见过,才能没有遗憾的死去。”
      “唉!不行啊,虽然你的表白这么有诚意,不过我已经名草有主了!”而且我是穿越来的唉,和你又是第一次见面,怎么可能和你有什么命运的纠葛?
      终无言看着他笑了笑,意思就像是,放心,我对你这类型的不感兴趣。
      靠,那还盯着人家屁股看了这么久。
      人家相脸,相手,你连屁股都相。
      终无言摇了摇头,道,“你真的叫段清昕?”
      “是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段清昕道,“你既然看不破,还不快点给我那个什么百毒续命丹救我,我可是中毒的人唉,先救我再说嘛!”
      终无言叹道,“你的命本不在这世上,我怎么堪的破呢?”
      “什么!”段清昕惊道:他不是胡诌的吧!
      终无言从怀中拿出一粒红色药丹道,“这就是百毒续命丹。”说罢,将那药丹塞进了段清昕的口中,“你只需静躺一会,药效就会发作,就会将你体内的眷寒之毒再压制半月有余。”
      段清昕将那药丹咽了下去,道,“你这丹药也不过如此啊,只能暂时压制,又不能救命。”
      终无言哼道,“我这丹药,无论怎样的毒,都能将中毒之人的命吊着不吹灯拔腊,何况,你这毒,岂是一般人能下的了的,能续上半月命就不错了。”
      “我看你这药就是不怎样,什么堪不破命的才给药,我猜啊,你根本就没用这药救过几个人。”
      “不错,加上你,是第二个。”
      “是么?那第一个人是谁?”
      终无言又用刚才那种哀伤而迷茫的眼睛望着他,默而不语。
      段清昕咽了这药,心才安了下来,被终无言这样一看,又想到他种种怪言怪行,忍不住道,“终先生,你又说我割舍不下什么,又说我的命不在这世上你堪不透,我都快被你搞糊涂了,你就不能给个敞亮的话?”何况你还白看了我的屁股唉。
      终无言却不说了,将他扶正坐好,只见右手在空中利落地几处点下他的穴位,又一掌顶上他的中田,便是一股暖流随着体内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一股相同的气息融合开来,不过多时,这两股力量在段清昕的体内挥散开来,直至完全消失于无形,终无言才收掌。
      终无言道,“百毒续命丹已经在你的体内发挥作用了,活动一下身子试试。”
      段清昕试着活动了一下,顿觉果然身子轻松了许多。
      终无言道,“此药药性极强,虽能镇地住你体内的毒性一时,可不是一世,你还是要尽快找到解药。”
      段清昕这么一听,一乐,便嘴也是甜了起来,“唉,那个终大师,不过您还是没有跟我说关于我的命的事啊。”
      居然能说我的命不在这世上,看样子他也不是一般的人啊。
      终无言思索了良久,叹口气道,你等等,说罢,便转身进了内室,等再出来时,手中多了一个不大的锦盒,道,“等时机成熟,你就打开看吧。”
      段清昕更奇了,道,“什么时候就时机成熟呢?不如现在就看看,省着我总惦记着心里难受。”
      终无言道,“你要是想死于非命,就现在打开看看好了。”
      “啊?没这么严重吧?”
      终无言道,“若你真知道什么时候算时机成熟了,你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终无言,说的越来越令人搞不懂了,似乎相命的人都有这种通病。
      于是,也只好乖乖收下。
      终无言转身进了内室道,“你走吧。”
      这话说的,好像占完我便宜就翻脸不认人似的。
      “哦,那就再次谢谢终大师了。”
      段清昕刚要出石室门,却听终无言道,“等一下。”
      又什么事?
      “切记,”终无言回头望着他,眼中又是那抹哀伤与迷茫,“人,总该选个快乐的法子活着才对。”
      这人,简直就不知道在说什么。
      这话,真的是对着我说的么?
      怪了,他哪只眼睛看见我活的不开心了?
      段清昕搔了搔脑袋,道,“哦。”
      下意识地摸了下怀中的锦盒,便匆匆走出石室,寻洌颀和叶飘水去了。
      我不过是穿越来的,和这个世界的人和事根本也八竿子打不着,这终无言虽生的帅,可话也太奇怪了点。
      还是早点找到洌颀,去寻那什么冰湖是正事。
      出得山口,便见洌颀和叶飘水立在那边。
      “咦,怎么这么快?”叶飘水道。
      “啊……这个,”难道要到被吃干抹净才出来么?段清昕想到终无言,居然脸一红,低下头,不敢看洌颀了。心中暗骂自己道:靠,怎么跟偷情被抓似的!我做什么对不起他洌姓某人的事情了么?没有啊!那我干嘛一付理亏的样子!
      于是鼓足一口气,昂扬地抬起头,却对上洌颀因为要窥探些什么而微眯起的危险的眼神,嘴上又打起了结巴。
      “这个……毒已经解完了,”声音更弱了,“当然要走了。”
      洌颀上前一步,伸出手,道,“衣服穿错了。”
      说罢,将他胡乱穿套的衣服都一一解开,重新整理了一下。
      叶飘水却哈哈大笑地走到前面去了。
      段清昕弱弱道,“那个……其实这个是……”
      “好了,我们还要及早赶回洌镇,走吧。”
      这个气氛也太诡异了吧,我真得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啊!
      充其量也就是我差点失身而已。
      再说,你们就不问问我怎么样了么?
      终无言对我做了什么?
      啊,对了,我还没问叶飘飘,那扇子的事,他师傅难道就这么放过我了?
      简直是,这些人,怎么让我摸不着头脑啊!

  • 作者有话要说:  俺来喵一句,请筒子们多喵几句,要不俺真是对文的反应没把握唉
    俺写文抱着要自娱也要娱人的态度,俺自娱了,也要知道娱没娱人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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