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三章 展昭离府调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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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人，彩歌多谢您的帮忙，既然已经见过展昭，彩歌就此告辞。”骆彩歌从大牢里出来，又见了徐县令一面，一方面是为了感谢他让自己见展昭，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包大人的嘱托。
骆彩歌出来前，包大人给了她两封信，一封是转交给展昭的，而另一封则就是交给这个徐县令的。照公孙先生的分析，这次展昭被诬陷为红花杀手，必然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要包大人为难。而这个徐县令，据包大人和公孙策的了解，是个真小人，典型的墙头草，虽然也算不上什么好人，但绝对不是个好官。所以，包大人他们的意见，还是希望将展昭的案子归到开封府亲审，但为了避嫌，包大人又不能亲自提出这个方案，于是才有了这两封信的存在。
骆彩歌只知道这两封信很重要，是将展昭弄回开封府的关键但具体写了什么，却是一点也不知道。
“骆姑娘言重了。展护卫是包大人的得了手下，如今遭了这么个事情，找个人来看看也无可厚非。只是……”徐县令皱着眉头说，而眼神却一直观察着骆彩歌的神情和一举一动。
“徐县令但说无妨。我今日就要回开封府了，如果徐县令有什么需要转告包大人的话，不嫌弃就让彩歌代劳。”骆彩歌神情平和，却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她到底有多紧张。
“啊，彩歌姑娘太谦虚了。”徐县令冲骆彩歌弯了弯腰，被骆彩歌避了过去，见此倒也没说什么其他，“是这样的，彩歌姑娘。这展昭的案子……毕竟牵扯太大，我实在是能力不足，而且，这红花杀手的案子一直也是开封府衙来办的，所以想说这个案子能不能由包大人来主持比较妥当？”
“这……”骆彩歌为难的思索了半天，最后开口道，“徐大人，这事情我一个妇道人家，又非官职实在不适合参与其中，不如徐大人将您的考虑写在信里，我转交给包大人，由包大人亲自定夺如何？”
“如此甚好，甚好。徐某这就写信，劳彩歌姑娘稍后。来人啊，给彩歌姑娘上杯好茶，再送些茶点来。彩歌姑娘现在这里稍坐，徐某这就去写信。”说完便退到内堂去写信了。独留下骆彩歌坐在大厅中，很快下人就送了一杯清茶和一碟子的茶点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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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大人！”这次没了小白龙和白玉堂，骆彩歌是租了辆车，花了近一天的功夫才回到开封府。到了开封府后，也顾不上梳洗就去见了包大人等人，“您放心吧，展昭暂时没事，也没受刑，只是被关到了大牢里。那姓徐的说前两天审了一次，原告是一口咬定展昭杀人，还是亲眼所见。但展昭却始终没有承认。”骆彩歌接过喜鹊递上来的茶，也顾不得烫口，灌了一口后，才接着说，“而且就和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所料想的那样，那姓徐的是想将展昭带来开封府，由包大人亲自审问。哦，对了，这是那姓徐的写给包大人的信。”
包大人接过信，抖开看了两眼就交给了公孙策。公孙策读过，开口道，“这徐良倒是好心计好口才。三言两语竟让人找不出开封府不接这案子的理由。如此看来，展护卫此次被陷害，倒是被开封府连累了。”
包大人没有接话，只是沉默了一刻后开口道，“如此就让那徐良将展昭和原告带来开封府，本府亲自过问。定不会让展昭背着这罪名！本府就不信找不出真相还展昭一个清白！”
如此，三日后，展昭和身为原告的古长玉、白如梦跟着徐县令一同来到了开封府衙。他们到开封后的第二天，包大人就升堂审理了这个案子。只是开封府众人都没想到，那古长玉竟是如此难对付的一个人，无论包大人如何询问诱导，竟是一口咬定展昭就是杀人凶手，再不然就是像个泼妇一样坐在大堂上撒泼，真是有一种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的感觉。但公孙先生也从审理的过程中发现了些许端倪。
“包大人。”公孙策轻唤了两声坐在案前闭目沉思的包大人，见他张开了眼，示意自己继续才继续道，“包大人，经过今日，公孙以为那古长玉就是这次事情的主导者，就是不知道她的背后是不是还有人。”
“不错，那古长玉的确不是个简单的老鸨！”包大人点了点头。
“还有一点，不知道包大人注意到了没有。”公孙策神秘的笑了一下，见包大人疑惑的抬头，说道，“那白如梦……在公堂上一直眉头紧锁，低头看地，在展护卫质问她的时候，更是将头转向了另一个方向，古长玉虽说那是白如梦被展护卫吓到了，但公孙却认为那下意识的转头更像是在心虚和愧疚。如此看来，也许那白如梦可以成为我们了解真相的突破口，大人以为呢？”
还没等包大人回答，门外传来小衙役的通报，说是展昭求见。包大人和公孙策对视了一眼，包大人开口道，“让他进来。”
“包大人！”展昭才一进屋，就撩袍跪在了地上，“展昭求包大人让我亲自调查这个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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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骆彩歌提着盛饭的篮子傻站在开封府大牢的门口，一脸的呆滞，“包大人同意展昭暂时离开大牢，亲自去调查这个案子的疑点？”
“彩歌姑娘，你小声点！”守门的小衙役此时万分后悔自己刚刚多嘴说了这件事情给骆彩歌，“这件事情要保密，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的。”
“这世上还能有不透风的墙吗？”骆彩歌咬牙切齿的说着，“这万一是陷阱怎么办？包大人这边放了展昭去查案，那边就有人来击鼓鸣冤，再一状告到宫里头，那包大人岂不成了纵容手下的昏官了吗？”
“啊？不会吧！”小衙役被骆彩歌说的后心一阵发凉，不知如何是好。
“不行，出事之前，我得把展昭找回来！他怎么就不能学会相信别人呢！不光是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我还有白玉堂不都能帮他嘛！万一他查案的时候中了招，被真正的杀手弄死了，岂不是连伸冤的机会都没有了吗？难道要变成鬼来找包大人喊冤吗？”骆彩歌一边唠叨，一边将手里的食盒扔个了那个守门的小衙役，一转身就跑了出去。徒留下那小衙役被她一番话吓得脸白心跳，冷汗直冒。
“该死的！到底跑哪去了？”骆彩歌狼狈的用手挡着自己的脑袋，一边低声埋怨，一边加快脚步往不远处的庄子跑去。
“这里是……”当推开庄子的大门，一阵阵阴风夹杂在雨水中向骆彩歌袭来。骆彩歌抖了抖身上已经湿透的衣服，那贴在身上湿腻腻的感觉着实不好受。骆彩歌眯着眼睛借着阴暗的灯光慢慢往里走，空气里飘着一阵阵很不好闻的味道，这味道骆彩歌并不陌生——那是尸体的味道，才知道自己估计是无意间走到了新乡县的义庄了。而义庄一般只停放两样东西，一是克死异乡、无人认领的尸体，而另一种则是因凶案而亡，且命案未决暂时停放的尸体……
“古小红……古小红……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啊。”骆彩歌站在较往里的一具棺材前，那简易的木牌上写着的名字怎么看怎么觉得耳熟。想了一阵才恍然，这古小红就是那据说展昭求/欢不成，一剑杀死的妓/女。骆彩歌眼珠子转了几转儿，小心的见左右没有人守着，便先是站在棺前鞠了三个躬，才小心的靠近缓缓推开棺材盖子。
“诶？怎么会是这样？”骆彩歌惊讶的看着棺材里的情景，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好半天才缓过神的骆彩歌定了定神，再次借着蜡烛的光亮仔细的观察着棺材的四周，那仔细的尽头是恨不得要爬进棺材里了一般。
“两位大人，这边请，那叫做古小红的死者的尸体就停放在这边……”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骆彩歌又吓了一跳，迅速伸手将自己发现的东西捞在手里，轻手轻脚的放下棺材盖子，身形一闪，躲在了角落的阴影里。
“包大人昨日问案，发现证人的口供与新乡县仵作提供的尸格记录不相符，于是着我二人再行验尸。”
“是，是是……两位大人，就是这里。您二位请自便。”
“这……尸体呢？”
“哎呀我的小红啊！是哪个杀千刀的连你的尸首都不放过啊……”
“如今这古小红的尸体竟然不翼而飞，看来这个案子确实存在很多疑点……我二人即刻启程回开封府禀报包大人定夺！先行告辞！”
当一切再次归于平静，骆彩歌才从阴影处走出来，“看来刚刚过来的不是王朝马汉就是张龙赵虎了。既然他们两个要回开封府，我就省的跑这一趟了。”嘟囔完，骆彩歌便小心的按照进来的路退了出去。
“王朝！王朝！等下啊！”
“彩歌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王朝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连忙停了马，回头一看，竟看到骆彩歌气喘吁吁的追着他和马汉跑过来。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走走！找个地方坐着说，快累死我了！”骆彩歌见两个人终于停了下来，总算是放下心来。
三个人在附近一个茶摊子坐下，王朝道，“没想到彩歌姑娘竟来了新乡县，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一直很担心你……”
“先别说这些了。既然见到你们，就帮我带个话给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我就不跑这一趟了。”骆彩歌摆摆手制止了王朝的话，“这个你们看看……”
“这是……”马汉凑过来借着王朝的手看骆彩歌递过来的东西，“黑色的……布头？”
“嗯，其实昨天你们去义庄的时候我也在。我比你们早到了一步，这是我在棺材缝上发现的。”
王朝和马汉对视了一眼，并没有接话，等着骆彩歌继续。
“你们想想，那什么小红的，是那惜春院里出来的，就算不是穿红戴绿，衣服也多为色彩艳丽的，必然不会穿黑色的衣服。而且这料子摸上去不像是平民穿的那种粗布衣服。会将衣服不小心蹭到棺材的夹缝里的人只可能有两个人，一个是将尸体运来的人，一个则是偷走了尸体的人，而这种材质又是黑色的衣服，无论是新乡县的仵作还是义庄的看守都不太可能穿得起，所以我想留下这布头的只可能是……”
“偷走尸体的人！”王朝马汉异口同声答道。
“没错！”骆彩歌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出事的这家妓/院有问题。”
“彩歌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也没什么把握。我只是看上次包大人审案有这种感觉罢了。那老鸨儿古长玉，我总觉得她太过于张扬了。一般的妓/院出来的，哪个见了官还那么理直气壮的？虽说做这个的嘴皮子都是厉害的，但是你们不觉得她太过了吗？一般的妓/院要是出了这事，为了生意，为了不得罪人，一般也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可那古长玉却是一副想要将这件事闹大的样子，还什么告到皇上那里去……”
“彩歌姑娘这么一说，倒的确是这样。你不知道，昨天包大人本来打算单独审问那白如梦的，可那古长玉硬是跟了来，一番下来，那白如梦只字未言，倒是这古长玉嘴皮子一直没停过！”马汉凑过来说道。
“再说那白如梦！”骆彩歌说道白如梦三个字的时候，破有一股咬牙切齿的感觉，听得王朝马汉都不由自主的抖了下身子，“你们不觉得她总是一种苦大仇深似的，还老是欲言又止的。我老是觉得她虽然也没说真话，但似乎又不太情愿似的，就好像……”
“彩歌姑娘的意思是说，那白如梦是被威胁着说谎的？”王朝回想着白如梦当时跪在大堂上的样子，听了骆彩歌的话，也确实有那么一种感觉，忽然王朝想起展昭曾经说过的话，“我倒是想起展大人跟包大人说过，那白如梦好像有个傻子弟弟，她之所以留在惜春院也是因为她弟弟的缘故。”
“弟弟？”骆彩歌愣了下，点了点头，“反正你们把我刚刚的推测还有那个布料给包大人带回去，告诉包大人和公孙先生，白如梦应该是个突破口，咬住了她使劲的问，我还真不信这个女人的嘴就那么硬！我就不回去了，我要留下来查查白如梦那个弟弟。”
“彩歌姑娘，你一个人留在这边太危险了。不如跟我们回去，请示了包大人，派人过来查吧。”
“没时间了！如果这真是个阴谋，包大人将展昭放出来，那些人一定会把这件事想办法捅出去，甚至是捅到皇上那里，你们觉得皇上能给包大人几天调查真相？现在可是分分钟都不能浪费了。”骆彩歌摆了摆手。
“分……分分钟？”
“哎呀，别纠结这些东西。总之你们赶紧回去，让包大人使劲的问那白如梦，来回来去的问，假话永远都是假话，说多了总会露出马脚。至于我就留在这里，一方面查下白如梦那个弟弟，另一方面我还要赶紧找到展昭！我怕他中了陷阱，被那个藏在暗处的黑手给咔嚓嚓了！”
“彩歌姑娘……你怎么就不能盼展大人点好呢？再说展大人武功高强……”马汉无奈的开口劝到。
“武功高强？武功高强还不是让人给坑了？武功高强有用的话，就没有今天的事情了！今天是因为白如梦长的像那什么月娘的，就被人给黑了。那明天再来个黑如梦，红如梦的，或者直接就找了个叫月娘的来，那展昭还不被啃得连骨头渣子都没了？这帮子就会用那什么美人计，苦肉计的。咱们那正直善良的展护卫，多情的四品带刀护卫能过得去？”骆彩歌越说越生气，在王朝马汉看来，这时候要啃了展昭的反而是骆彩歌才是。
看着终于被自己劝走的王朝马汉的背影，骆彩歌叉着腰看了会儿后，才转身离开，她打算到王朝马汉两人口中的惜春院去一趟，去会一会那个白如梦的弟弟——小飞。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三章 展昭离府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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