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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章 又是一场混乱 ...

  •   “当剔除了一切的不可能,被留下的就算再不可能,也只会是真相……”听了骆彩歌的话,周围的衙役甚至杂役们心里都不由自主的升腾起一种很难用语言形容出来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他们的心跳加速,感觉体/内出现了一股怎么也用不完的力气,觉得自己身为一名官府中人是一件极其自豪的事情。

      展昭见状轻轻的笑了笑,“展昭谢过彩歌姑娘今日的一席话。既然此间事情已了,彩歌姑娘不如先去休息,余下的事情展昭等必定全力追查,还死者一个公道。”

      展昭说完便带着明显还处在兴奋里的衙役们离开了。骆彩歌没意思的吧唧了吧唧嘴,扯了块白布将那柳青平从头到脚罩了起来。边上一个极有眼力的上前一步接了骆彩歌的工作,并轻声道,“彩歌姑娘还是先去休息下吧,毕竟忙了一个下午。剩下这些粗重活留给小的们做吧。我们会将这人送到义庄,等案件了解后联系了他家里人领他回家的。”

      骆彩歌见那小杂役说的真真的,便也没强求,放了手里的白布,道了声谢后,招呼白玉堂出了验尸房。

      见了室外快落山的太阳,骆彩歌伸了个懒腰,找了个水井舀水并着胰子将手洗净后,才觉得自己的腹中一片空虚,便叫了白玉堂道,“我们趁着天还没黑,中午本来就没吃饱,而且你还欠着我一顿饭呢!”

      白玉堂本身是个江湖中人,死人这东西看了不知多少,可今日这样的情景却从来没有机会见。此时见出了验尸房就跟个没事人似的急着找食儿吃的的骆彩歌,很是一阵无语,甚至从心里浮现一个想法:这家伙真的是个女人吗?

      可是转头看骆彩歌抱着肚子,一脸的‘被虐待,求安慰’的蠢相,不知怎么的心里的那股无名火却又呲的一下子连一丝烟气都没有了,无奈的暗自叹口气,道,“那走吧!”

      白玉堂歪坐在太白楼二层雅间里靠窗的位置,见着满桌的肉菜和自己对面大快朵颐的骆彩歌,不知道怎么的,就忽然觉得完全失了胃口,“刚见了尸体连半个时辰都没到,你就能有这么好的胃口,我真不知道该佩服你还是羡慕你。”

      骆彩歌斜起眼睛瞄了眼一脸挫败的白玉堂,将嘴里刚塞入的糖醋肉嚼嚼吞下后,才慢条斯理的到,“这有什么?是你自己接受能力太差而已!”说完又扒拉了两块黄焖牛肉入嘴,再不肯多说一句。

      心里却想起当年在法医系接触的那帮变态教授的做法:他们从来是下午要破膛,中午就给大家点卤煮,下午要开颅,那中午吃的就绝对是白花花的豆腐脑。弄的法医系大一的学生从来都是面无二两肉,面色惨白的如同幽灵过境。经历了那样非人类的摧残之后,如今这样连滴血都没见着的验尸根本就没任何感觉。可这话却没办法跟任何人说,所以骆彩歌只是沉默以对,努力的吃吃吃。

      *************************************************************

      “包大人!”展昭抱着个孩子,身后还跟着两个人的冲进开封府,让正好站在门侧的张龙去请骆彩歌过来后,便抱着孩子一马当先的走了进来,迎面看到包大人便叫了一声。

      “展护卫,这是……”包大人疑惑的看了眼展昭的架势,接着就看到原来跟着他一同前来的竟是有几天没见过的石永靖和一位老妇人,看石永靖一路的搀扶和那老妇人焦急的样子,应就是石永靖的亲娘了。

      “包大人,容属下稍晚再与包大人说,先救石清为好。”

      “石清?”包大人这才算知道展昭怀里护着的竟是石清,连忙让道给展昭,让他将孩子送到客房。

      “彩歌姑娘可来了?”展昭一边将石清放到床上,回头问道,“彩歌姑娘可来了?”

      马汉往门外张望了一下,回答道,“还没见到。”也就在这个时候,被展昭远远落在后面的石永靖母子才气喘吁吁的走进屋来。紧随其后的是闻风而来的包大人和公孙策。

      见骆彩歌暂时未到,公孙策挽起袖子摸上了石清的手腕,只一会就放开了,回头看向此时还在扶着门框倒气儿的石永靖,“这孩子怎么了?”

      石永靖见公孙策问自己,竟然慌张的躲开了公孙策的眼睛,诺诺不言。倒是已经坐在一边的石老夫人连忙开了口,“我看永靖这么多天都没回来,就带了清儿来找他……他,清儿他不小心跌了一跤,就伤了头……”

      “这是怎么了?”刚刚张龙火急火燎的来找她,也没说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说让她拿好医箱子跟他去救人。具体情况却是一个字也没说。

      “彩歌姑娘!”展昭见彩歌终于到了,才算是将心放下了一半,“石清受伤了,一直昏迷不醒。据石永靖他们说是跌了跤伤了头,还麻烦彩歌姑娘给他看看。”

      听了这话,骆彩歌倒也没再多问,而是走上前与公孙策换了位置,先是把了把脉,又双手顺着石清的头配合着轻轻的按压着,半晌后说道,“他应是被重物打到了头,受了震荡才会昏迷不醒。稍等我给他施两针,再喝两贴药,应无大碍。只是要注意最近别再伤到头才好。”说完后才看到石永靖在场,狠狠地瞪了他两眼,却没有理他,毕竟当初在公堂上他的做法还到让人觉得比那柳青平要有情有义多了。

      当处理好了石清的事情,展昭只来得及跟骆彩歌点个头算是打招呼,便与包大人、公孙策一起去了书房议事,骆彩歌估计定是与那柳青平之死有关。倒也没放在心上。虽然知道不对,但心里却多少有点还是找不到凶手比较好的想法。

      回头看石清,发现他已经醒了,两只眼睛呆呆的看着床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彩歌姐姐,原来我爹他不是我爹,原来他不是我爹……”

      骆彩歌无声的叹了口气,扶他喝了药后将空碗放在桌上,看着双眼失了当初那股狡黠气的石清,安慰的话腹稿了好久,才艰难的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无论他是不是你亲爹,你都是石清,这与谁是你爹没关系。”说完后便离开了房间,留石清一个人在那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这一夜的开封府又是个不眠的开封府。无论是那些为案子奔波的,还是那黯然神伤的。

      第二日早朝结束,包大人才回到府衙没多久,就被门房通知说是大将军夫妇来拜访。连忙带着众属下出去迎接。

      “包大人,本将军突然造访,还请多见谅。我夫人昨天听闻那石清受了伤,想来看看他。”桑博这一次进开封府,倒不似前一次那般,反而是换了常服,面带着点点笑意,语气也轻松了很多,倒是让骆彩歌啧啧称奇。

      “包拯代那石清多谢将军及夫人厚爱,二位还请上座,我这就派人去将石清接来。”

      石清出现看着沈离垢在座,总算是露出了自受伤以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夫人!”

      沈离垢见了石清完好无损的站在面前,自然也是十分高兴,忙唤了他上前,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确保他平安无事才算是放心。

      “包大人,既然您现在也在场,本将军想让包大人您做个见证。”

      “哦?将军请说。”

      “本将军与夫人决定收石清当义子,今日还想请包大人与各位做个见证。”将军桑博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惊了一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石清耐不住心里的快乐,抱着沈离垢大声的叫了句娘,将头埋在她胸前再不肯松开。而知道前因后果的开封府众人则是由衷的为石清感到高兴。

      “我不同意!”突然而至的反对声音让众人回了头,只见石永靖扶着是老夫人尴尬的站在门边,而刚刚发话的就是被搀扶着的是老夫人。

      公孙策见现场的气氛有几分异样,便主动拉着石清的手将她带进了内堂。

      “我不会同意这个女人做清儿的娘,就算是干娘也不行,我不会让你抢走清儿的!”是老夫人推开石永靖的手,手里的拐杖重重的敲打着地面,发出闷闷的‘哆哆’声。

      “你不同意?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如今在场的人中,也只有离垢才算是石清唯一的血亲。既然你这老妇人如此不讲道理,本将军这就去告诉那石清,离垢就是他的亲娘!离垢,我们走!”

      “柔儿!难道你竟真的这么残忍?七年来你从没承担过做母亲的责任,今日你却要与我们抢夺石清吗?你怎么忍心?怎么有脸面?难道就因为你嫁了将军,地位比我们高,我们就要屈服吗?”

      “你……”

      “与他们多说有什么意义?既然你说我们是因地位高与你们抢,那本将军就如你们所愿!柔儿我们走!我倒要看看,本将军要带那石清走,还有谁能端着什么样的理由来阻止!”

      “将军且慢!桑夫人还请听包拯一言:您的身份还是不要告诉石清比较好,如果你们今日将桑夫人的身份告诉石清,那该如何与他解释这前因后果?当年的石清已经是一场悲剧,最可怜的却是石清那孩子,如今你们要怎样告诉他当年的真相?如果真的告诉了他将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沈离垢听完捂着脸哭了出来,桑博连忙上前安慰。

      “还有你们!老夫人,若说起来,当初若不是你要孙心切,又如何会有今日的一切?还有你石永靖!那日公堂之上,你也说了你的妻子早已经回不来了,本府以为你已经明白个中道理,但今日一看却发现你还是不明白!当初是你先弃她而去,如今你又有何颜面再要求她?她七年来未经过母亲的责任?那可是她所愿?再者说据本府所知,你的所作所为却也称不上是个称职的父亲!”
      包大人的话虽然算是暂时镇住了在场剑拔弩张的几人,但大家心知肚明,这件事情,至此也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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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争吵最后以包大人的劝解结尾,石清因为伤势问题暂时被劝留在了开封府衙,而石永靖带着老母亲却不顾包大人等人的劝解,硬是搬了出去住在一家甚是简陋的客栈里。而本来乘兴而来的桑博夫妇二人也是一个黯然神伤一个怒气丛生,败兴而归。认义子的事情也被暂时放置了下来。
      待众人纷纷离场,骆彩歌才看着一直站在她身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展昭说了句,“其实你们都小看了石清……”说完也走了。

      之后展昭又去找了一趟包大人,却不是为了石清的事情,而是因为柳青平之死的。原来这两天他拜访了桑博的得力副将,也算自己的好友——杨刚,今日就是将了解来的事情一一告知。甚至禀报了包大人自己的想法:杀人凶手是个蹴鞠高手,而据他所知,杨刚和桑博都是这样的人……

      听了展昭的话,包大人思索了一夜,第二日下朝后竟连府衙都没回,就去了将军府,一方面是心里始终放心不下那石清的事情,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听了展昭的话想去探上一探。但桑博的反应却正常的很,甚至愿意将自己近年收藏的各种鞠球拿出来给包大人参考。但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如此,包大人对桑博的怀疑也就越深。

      就在这一件件、一桩桩全都暗昧不明,错综复杂搞得众人焦头烂额的时候,石清匆匆忙忙带来的消息竟将开封府的众人又惊了一跳。

      那石永靖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用一封信将沈离垢从将军府里骗了出来,然后将她绑架了。石清留下了一封语焉不详的留言竟偷偷又跑了出去,说是要去阻止他爹伤害他娘。

      而展昭很快带来了一个更不好的消息,据桑夫人身边伺候的下人透露,桑博已经知道了桑夫人被石永靖骗了出去,便怒气冲冲的带着杨刚冲去找是老夫人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章 又是一场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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