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搞不懂这些男孩的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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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哈莉疑惑地看着他，才恍悟般地点点头道，“哦，是说魔药事故吗？”
她往手背上看了一眼，不由下意识地撇了撇嘴。
“啧，还能怎样？几个熊孩子弄出来的呗……”
当然，她只是很小声地嘀咕了几句。等到她想好前因后果，正式回答的时候，这些话就变得正经十足了。
Balabala……先从蒙特亚先生和马吉奥先生的相爱相杀开始说起……balabala……然后史密斯先生自告奋勇提供战力，布莱克先生也唯恐天下不乱地加入战局……balabala……
“……所以，巴波块茎就掉进了西希娜莉娅小姐的坩埚里，引发了不受控制的膨胀……”
有底下那帮手下在，汤姆早就听烦了事无巨细类型的报告，觉得这些东西磨磨唧唧的烦死了，冷着脸只说了一句，“说重点。”
哈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听话地把整件事情总结为一句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话。
——“脓水爆炸了。”
……好吧，这也就是多简单的一件事啊。
哈莉叹了口气。
汤姆也觉得这样就足够了。
熊孩子们在课堂上会折腾出什么事情来，他这几年下来已经再清楚不过了，现在知道哈莉还没有那么快搅和进去，不免松了口气。
大约还是太小了吧，还保留着小女孩的腼腆和怕麻烦的特点，也尽量避免惹是生非，而长大后，那性子不太受拘束便逐渐放开了，在西里斯等人的“纵容”下，张扬得很，确实有几分詹姆的样子。
“明白了。”
他后退几步，转身绕过办公桌，隔着桌子在她对面坐下。
“虽然是第一天，但恐怕……你得尽量适应这种混乱的局面了。”
哈莉觉得他的神情算不上严肃，却也不轻松，一时弄不清他是什么意思，便斟酌着点点头。
“没什么，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过一阵子习惯就好了。”
在学校里明目张胆地打打闹闹，也好过有个黑魔王躲在什么地方神不知鬼不觉地想来谋害你啊。
她这么想着，也就看开了。
虽然弄不明白汤姆的态度，但看得出来他现在没有想害自己的意思，交谈起来也比和斯莱特林的家伙们要轻松得多。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很抱歉，让你见笑了，”汤姆尽可能得表现地不动声色，“我会好好看管他们的——他们年纪还小，不太懂事，有时候太过自以为是了。”
你也知道这个啊……不过，你确定真的不是因为你来了霍格沃茨之后，他们才变本加厉的吗？
哈莉略为敷衍地点点头，也没在意对方谨慎地观察自己表情的举动。
熊孩子嘛，大多数不还是熊家长带出来的？
于是，她便坦白地说，“我现在只希望能安稳地在这里读完剩下的学年，等毕业后——依布雪儿先生之前的意思，大概还是想让我回国的。”
“我有听他提到过，”汤姆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
他的指尖有规律地轻叩着桌面，伴随着壁炉中偶尔发出的噼啪声，显得屋内格外安静。
炉火烧了一阵子，哈莉渐渐觉得暖和起来，见对方还在思考着什么，便悄声地解开了长袍的纽扣，放下来折好抱在怀里。
她刚才趁机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就是不知道对方会怎么想。
只要没有麻烦主动找上她，她就老老实实地做一个安分的乖学生，不理会学院间的这些是是非非——当然，詹姆莉莉他们有麻烦的时候，她也不会放着不管——等到毕业了就离开充满硝烟的英国，“回到”自己的家族中去——绝不插手这里的事。
所以，汤姆若是对她没有敌意，放她走就好了，顶多再和小蛇们叮嘱几句……这事就算完了。
“手怎样了？”
“唔？”
哈莉没有想到，汤姆“思考”了这么半天，就问出这样的一句话，下意识地往手上看了一眼。
“哦，没什么，快消下去了，”她一边回答，一边想起没几节课就会出点差错的纳威。
一般来说，仅仅是熬坏了魔药那还算好的，不太幸运的时候，半个教室都会被他影响到一团糟。于是，斯内普总会黑着脸走过来教训他，又顺带因为这个那个原因扣掉格兰芬多的分数。
……
果然，是因为离开熟悉的人太久了，她甚至连讨厌的斯内普都有些怀念了。
啊，当然，现在这里也有个小号的斯内普。
可是，无论怎样也好，她就是不能将他和印象中的那位惹人厌的魔药教授无缝对接——其他的人也差不多如此，看到就会很不自在。
就算再怎么努力地想要忽略，两个世界的差异始终是存在的。
要想适应这个变化……
恐怕，只有时间能办到。
“以防万一，你把这个拿去吧，”汤姆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瓶魔药，装在小小的绿色玻璃瓶里——哦，又是绿色的，似乎一切都必须得和斯莱特林扯上点关系——他看似随意地把瓶子推到她面前，像解释一样地补充道，“今天出了这事，庞弗雷夫人那里一定会很忙，她的储备药剂或许不够，待会儿得麻烦你帮忙带点过去。”
“诶，可以吗？”哈莉愣了一愣，有些迟疑地应下了，“谢谢您。……嗯，那还有什么事吗？”
汤姆的目光快速在她身上转了一圈。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好像没有，”她仔细想了想，坦诚地答道。
他无言半晌，最后便轻叹道：“那么，就这样吧。”
接着，他又起身，走向了身后的书架，抬起手，玻璃门便自动拉开了。
看到这样一副“有其他正经的事务要处理，不能再和她谈下去了”的架势，哈莉也坐直了身，将他送的魔药收进口袋里。
“把摆在橱柜上面的药箱带去医疗翼吧，那些是庞弗雷夫人前几日预定的。”
“好的，我知道了。”
哈莉小心翼翼地站起来，没有让椅子发出很大的声响。
“没有其他问题的话，你可以走了，哈莉。”
“那么……晚安，里德尔教授。”
她朝门口走了几步，似是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正注视着某一排的书籍，大概是在寻找什么吧，并没有特别在意她的去留情况。
而哈莉的表情却已经慢慢僵硬起来。
诶？他刚刚叫我……
错觉吗？
壁炉里的火焰还在燃烧着，橙黄色的末端隐隐有些蓝光。
不过，在巫师的地盘上自然不用担心一氧化碳中毒之类的问题——而令哈莉暗暗倒抽了口气的原因是，在壁炉架旁边的角落里，盘缩着一条大蛇。
可能是察觉到陌生人的目光，大蛇慢慢地将身子转了过来，抬起头向她这边望来。
对上这双昏暗的眸子的这么一瞬间，哈莉记起了十一岁那年的夏天，动物园爬行馆里发生的意外。
就是那次意外，她的生活开始有了真正翻天覆地的改变。
大蛇发出了低沉的嘶嘶声，若换做别人，就不知道它是在警告她不要这么大胆，还是只是单纯无聊地吐信子，但是哈莉自然听懂了它在说什么。
【怎么，你就是他在等的那个小姑娘？】
……
砰！
等汤姆再次回头，仿佛才从自己的思绪中脱离出来的时候，哈莉已经不见踪影，只有门被撞上的声响还隐隐余留在屋内。
果然，不管是什么表现，都和往常的女孩子差不多。
也和初时见面的印象别无二致。
那么……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汤姆微微皱起眉，陷入了思索中。
到底是不记得了……还是，真的从未有过几年后的那些经历？
×××
哈莉离开地窖后，一路出来，撞见了好几个斯莱特林的高年级学生，许是猜到她从什么地方出来，他们的神色都变得古怪起来。
但他们都很面生，哈莉也记不起自己是否在未来有见过长大后他们的样子，就尽量摆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忽略掉他们若有所思的目光，径直走向通往一楼大厅的楼梯。
提着那么一个并不算重的药箱到医疗翼，原本并不是件轻松的事情，但可能是药箱被施了什么咒语的关系吧，哈莉并不觉得吃力。
向年轻许多的庞弗雷夫人说明了情况，她便让她把东西放到病床边去——还有一群人围在那里等着呢——又问起她的情况。
哈莉便告诉她汤姆给了自己药，所以不要紧的。
“哎？哦，好吧，既然是里德尔教授给的药，”庞弗雷夫人听了似乎有点诧异，但没有多想，很快接受了这个说辞，“那我就放心了，你记得按时上药，这种脓水造成的烫伤一般一天之内就能好。”
被吩咐的事做完了，哈莉正准备离开医疗翼，却听到拐角处有人叫自己。
“嘿，哈莉！”
“詹姆？”
见到年轻的父亲一个人站在那儿，她吃了一惊，反应过来后赶紧跑了过去。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哦，彼得一早就喊饿了，我让西里斯他们先回去，”男孩无所谓地耸耸肩膀，“我之前听玛丽说了早餐时候的事。马尔福那家伙来找你，说是他们院长有事和你谈……你刚才就是去里德尔教授的办公室吗？”
说到后半句话的时候，他的语气里带了一些试探的意味。尽管如此，他注视着她的目光中仍可见到几分真实的关心。
哈莉觉得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便点点头。
“你还好吧？”詹姆追问道。
“嗯，还好，”哈莉僵硬着脸，似乎想微笑一下，“他……人还可以？”
“那就好，”詹姆稍微轻松了一些，又向她解释道，“没事，我就问一下——毕竟他是斯莱特林的院长，今天下午我们之间又发生了点小矛盾，在这种时候找你，虽然是为了别的事情……但我不免有点担心他会迁怒。是这样，他平时还算公私分明，但有时候实在很古怪……”
他话说到后来，变得有些含糊，目光也变得飘忽不定。
“你还好吗？”他干巴巴地问道，也不管自己是否问了重复的问题，“下午有没有被烫到？”
“嗯，我没事的，倒是你离发生源更近一些吧——没什么问题吗？”
“哦哦，我也没事，”詹姆忙答道。
他说完这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两个人都不太自在地站在那儿，面面相觑。
气氛有些僵。
“呃，抱歉，”终于，詹姆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抓了抓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或许是这种赧然难得出现在他这种性格的人的脸上，哈莉虽然感到惊奇，却觉得他一下子亲近了许多。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关心你的事。只是听到了，就忍不住跑过来了……可能是因为，我的直觉判断，我们大概会比较投缘？”
他说得不太确定，抬眼望向她，目光中似乎有几分期待。
这种目光下的心情哈莉很熟悉。
在刚刚走入魔法世界的时候，她满怀期望地想交上朋友……那个时候，她大概就是这样的。
这么想着，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和莉莉不一样……奇怪的是，看到你，我会想到她——啊不、看到她的时候，我也会想到你……对不起，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唔，啊，怎么说呢？对不起，我有点混乱、6不过，你似乎比她更容易相处。”
詹姆还在继续他没说完的话。
“我一直觉得，你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是真的，哈莉，可能这种话说出来很奇怪，但我没有在开玩笑。”
他有些烦恼地扯了下头发，似乎没法好好地把自己的意思完整地表达出来。
“我想……好吧，我是说，我们可以当朋友吗？”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9.搞不懂这些男孩的说
，还差 